167. 第 167 章
谈韵之第二次交代的量比第一次少, 第三次直接减半,到了第五次几乎再没有东西出来。就像挤牙膏,库存消耗快, 供应跟不上, 越往后面越难挤。
徐方亭短时多次磨合, 痛楚不再, 只剩下吞噬异物的扩张感, 有点酸麻。
一不心夜过凌,两人多了一层薄汗, 却还是拥着彼此,仿佛两条年糕多了蜜汁夹心。
徐方亭疲累至极,眼看眼皮架,耳垂又给衔住, 温和的男声钻进心里——
“我们一起去洗个澡?”
她的唇角浅勾,眼睛却干脆闭着,她朦朦胧胧:“你抱我。”
“抱就抱,意思。”谈韵之掀开遮肚的薄被,捞过汗淋淋的她,直接扛上肩头。
徐方亭以为会是公主抱, 没想变成了麻袋, 登时睁开眼, 笑着往他屁股上轻轻了一巴掌。
他本就一身白皮, 那里终年捂得最严实,更是白上加嫩,这会立刻浮起一抹红云。
啪的一声,谈韵之以牙还牙,不轻不重复了仇。
她心虚又心疼, 亡羊补牢地给他揉了揉。
“喂,趁机揩油?”他故作警告道。
“怕你疼,”她迷恋坚实又富有弹性的手感,忍不住嘀咕道,“还挺翘……”
谈韵之轻抚着她问:“你叽叽咕咕什么?”
可能她肚子受压,脑袋倒悬,声音变了形,他听不清楚。
进入浴室,她给放在盥洗台边,久不站立,腿骨发软,险些滑到地上,幸得及时抱住。
谈韵之拉过一条毛巾垫着,让她坐上宽长的盥洗台。
“就站不稳了?”他慢条斯理从上往下量她,戏谑道,“那么不经操。”
徐方亭第一次听他这般流里流气,佯怒揪住他的耳朵:“你怎么那么粗俗了。”
谈韵之咬唇捏着她的下巴,凶神凶样道:“就粗俗。”
她便狠狠惩罚这张不听话的嘴,没多久,意外地给他松开。
他扶着她的双肩后转,示意镜子道:“刚才应该在这里。”
镜子中映出赤条条的两个人,给壁灯映衬,皮肤愈发白皙,视觉冲击强烈,果然两条白花花的年糕。
徐方亭抬脚轻轻蹬他腹肌,却给他捞住,往脚面亲了一口。
她的两条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歪着脑袋,勉强完成一个伸展动作,舒展了发酸的蝴蝶骨。
她低头看一眼,不太确定他的进度条,看着应该有40%,但可能人家0%的时候就这大。
“你还起得来么?”
“明天。”他又跟她缠绵一会,才跟在她后面进了淋浴房。
水柱哗哗下落,情侣房的莲蓬头很大,可以将相贴的两人一起裹进去。
谈韵之握着她前面,磨着她后面,三心两意地冲凉。
徐方亭把沐浴露抹给他,后背的恒温贴才撤退。
两人离开莲蓬头的范围各自搓洗,一时间淋浴间只有水声,没有人话。
她不经意扭头,便看见他正在清洗器具,泡沫糊住大部分,只有一圆粉红偶尔冒头。那手法无端令她想起用生粉搓洗粉肠,大概两者色泽相近,又是一般的滑腻。
她自顾自噗嗤一笑。
“笑什么?”谈韵之冷不丁问。
她又偷看一眼,忍着笑道:“没事。”
这两个字落在他耳朵里显然成了反义。
“我帮你洗。”罢他又贴上来。
徐方亭早已完成流程,闪进水柱里,哗啦啦把自己冲得明明白白。
谈韵之还是要抱她,肆意扭动,却真的拉不了进度条了。
“徐,”他忽然躲开水帘,“你喜欢什么车?”
“唔?”她笑着转身,躲到他的旁边随口道,“你要送我吗?”
“对啊,”谈韵之,“好的要送你生日礼物,本命年12年才一次,要隆重一点。”
时机微妙,她若不是早看过千纸鹤的“情书”,恐怕会以为是今晚的纪念品。
“我不用车,”她认真道,“平常不常开,明年去外地了更加用不上。何况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那哪能算礼物,”谈韵之,“要不你也开保时捷吧,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4S店。”
“情义值千金,”徐方亭戳戳他胸口道,“懂不懂?”
“不懂,”他还是自自话道,“帕拉梅拉还是911,我那两台已经开了快6年,该换了,我们一起买新车。”
“谈韵之,”她坚持道,“我真的不需要你送我车。”
“徐,”谈韵之有点像撒娇,脾气跟今晚的表现一样可圈可点,“你还记得我上次的心里话吗?”
徐方亭愣了一下,他上次“你跟我之间不可能达到绝对的AA”。
他不可能迁就她降级消费水平,只有她放宽心适应他。
他心意已决,耐心劝解道:“你让不送包包和珠宝我都答应,但车不行。你不要把车想象成多昂贵的礼物,它就是一个很实用的代步工具,有它你可以省下很多等车叫车的时间。别拒绝我,行吗?”
谈韵之跟表白似的,有心送礼还得软语相求,看着都像要贿赂她。
徐方亭无法不妥协,转念想到明年若是去外地,车留下他也可以开,就当挂她名下而已吧。
“就911吧。”
他搂紧她展颜而笑:“那我就帕拉梅拉,我还是喜欢这两款车。”
徐方亭问出长久的疑问:“我以为你长这么高,腿那么长,会喜欢开SUV。”
“不喜欢,”谈韵之,“盲区大,越野能力一般,在城市里开太多余了。”
这道是她所不了解的范畴,徐方亭便多问了几句,生生把冲凉改成了站立式碰头会。议题延伸回床上,两人还是只着一条底裤,在同一被窝搂着对方,一起在谈韵之的Mac上选配置。
大半个时下来,她已经对汽车的性能指标有了粗略了解,若不是双双起哈欠,恐怕还会继续看一档汽车评测节目。
待谈韵之盖上Mac,徐方亭突发奇想:“我们是不是还没一起看过片?”
“看过啊,怎么没看过?”他欠身搁到边桌上,顺便熄了灯,放平枕头蹭到她身旁,“在我家和美国都看过,你竟然忘了?”
“我光屁股的片子。”黑暗降临,她情不自禁把声音调成适合卧谈会的大,显得神秘兮兮的。
谈韵之顿了顿,扑哧笑了,气流呵得她脸颊发痒,她忍不住挠了挠。
“等回家,这里可能翻不了墙。”
“你Mac里面没存有吗?”
“在线看,”他奇道,“难道你还存下来?”
“我存了一些,”她悄悄道,“宣宣她们都没有合适的途径看,我就分享过去。”
谈韵之便摇了摇她,暧昧咬着她的耳垂:“明天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嗯,”她的睡意莫名跑了几分,徐方亭笑道,“比赛看谁先忍不住投降。”
他问:“输的指标是什么?”
她想了想:“就是忍不住扑向对方。”
谈韵之蹭着她的肩窝,干干脆脆道:“我举白旗。”
徐方亭凭感觉找他的痒穴,手上使劲道:“你这头饿狼。”
两人又闹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弱,迷迷糊糊互道晚安,便搂着闭眼了。
……
次日不知时间,徐方亭给一阵细密的刺痒感唤醒,朦胧睁眼,谈韵之也不知道醒来多久。
她看过数次他刚醒来的模样,帅气、熟悉又毫不设防,这回却无故掺杂了一丝陌生感。
她睁大眼睛细瞧好一会,终于发现端倪,捧着他一边下颌,奇道:“谈韵之,你竟然长胡子了。”
谈韵之自己往下巴试了试手感和长度,:“我本科就长了。”
“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
“谁叫你不进我的房间。”
谈韵之使坏地抿起唇,暴露出短短的胡茬,往她脸颊、锁骨和心跳的地方滚了一路。
徐方亭咯咯发笑,颤动加剧了扎痒感,她扭得像一条上岸泥鳅。
他最后回到她的唇边,放过她而认真道:“因为我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