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鬼母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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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老母猪生的!”

    白浅浅恶狠狠回怼一句。

    “哈哈哈”

    听着这几个人的谈话,我始终强忍着笑意,这会听到白浅浅呛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笑出声来。

    “杨!”

    白有福瞪我一眼,眼神复杂的瞪一眼那个男人。

    他这是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到我身上来了。

    “这个,这个,今天正好大涛子娶媳妇,你大嫂在家里张罗着,咱们先回去歇歇脚”

    男人面露尴尬之色,抬头摸一把秃头脑袋,热情的万分的在前头带路。

    我回头看一眼闹哄哄的人群,心里快速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哥,哥,这是到了哪里了?”

    睡了一路子,揉着惺忪眼睛的郝运来,在梅瑰凝的搀扶之下,走下车来,一脸的懵懂。

    “到了咱们喝喜酒去。”

    我不动声色。

    梅瑰凝定是已经看出了什么,我注意到,她的左眼,突然闪过一道蓝光。

    也好,等到了办喜事的这个人家,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再做打算。

    农村人就是热情,特别是跟着白有福这种身价上亿的大富豪回来,主人一家,恨不得把我们供起来的节奏。

    从白有福同他们的谈话中,我们方才得知,这男人大名叫做白有德,他老婆叫王翠花,今天正好是他们儿子白波涛娶媳妇的日子。

    现在农民的日子好过了,家里除了种地,还种着大棚,儿子白波涛这两年,靠着贩卖蔬菜,也赚了不少钱。

    他们还,娶媳妇,可是买一送一,肚子里还带着个的呢。

    又是斟茶,又是上水果,又是拉着我们嘘寒问暖,那个自称大嫂的妇女,更是拉着白浅浅的不放,来回摸索个不停,直把白浅浅恶心的直翻白眼。

    好在主人一家,没有过多关注我跟梅瑰凝,我俩直接跑到一边的厨房,一顿狂逮猛吃,把肚子吃个滚圆,这才罢休。

    我一直想插嘴问个事,可梅瑰凝一直给我使眼色,不让我开口。

    我心里焦急,这事,要是不管的话,可是红事变白事,后悔都来不及!

    “阿姨,您认不认识,一个身材高挑,留着长头发,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左边眉毛上,带着一个红痣的姑娘?”

    里拿着一块喜糖,漫不经心的端详着的梅瑰凝,轻声询问一句。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唾沫横飞,一个劲的同白有福诉着分别多年,恨不得把心扒出来给有福看看,他是有多么重视他这个兄弟的白有德,都瞪大了眼睛。

    老两口面色突然变的煞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不出一句话来。

    “姑娘,你怎么,你怎么认识张桂英”

    “闺女,你是跟着有福从城里回来的吧,你怎么能够知道”

    “不是知道,其实是他看到的”

    梅瑰凝面不改色,朝着我指了一下。

    “先生,你,你,你又看到什么了?”

    白有福忽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双肥嘴唇直打哆嗦。

    要不是为了女儿身体康健的考虑,打死他也不愿回来。

    这会又接二连三遇到事情,相信他想跑的心思都有。

    “白总,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色长连衣裙的女人,里抱着一个孩子,一直跟着新郎和新娘。”

    对,其实刚刚进村子里,我挤到人群里看热闹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一副景象。

    不过,我现在的描述,其实有些轻描淡写了。

    这一对老夫妇看上去有六十左右的年纪,我害怕不等那女人出来,我的话就把两口子吓趴下了。

    那女人的的白色连衣裙上,布满斑斑点点的血迹,舌头耷拉在最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迸发出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正在分发喜糖和香烟的新娘和新郎。

    她用右抱着一个婴儿,而她的左腕,看上去只有一点点的皮肉连接着,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个白衣女人,定是割腕自杀的。

    而她抱着的那个婴儿,看上去更是惨不忍睹。

    应该是刚出生的模样,肚子上还拖拉着长长的肚脐,一只抓着肚脐,一只不停照着新娘的脖颈间扎过去,与此同时,嘴巴大张着,瞪着一双黑漆漆看不见白眼仁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满脸笑意的新娘。

    婴儿通体青紫色,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摔打留下的淤青一般。

    我差不多已经猜测出这一对冤魂母子的身份。

    我记得在摸骨神术中记载,凡是横死之人,即便死后,生前的一股怨气也不能消散,这股怨气,进而成为过世之人的一股执念,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之所以选择大喜的日子闹腾,只怕,这白衣女人的怨念,更是非同可。

    “你是,你是,桂英,桂英她,她回来了”

    听我这么一,王翠花的一双眼睛,瞪的如同鸡蛋般大,眼珠子像是随时都能滚落下来。

    “你,你,你实话实,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桂英的,你是不是桂英家里人找来,故意捣乱的?”

    身为村支书的白有德,短暂的慌乱过后,很快恢复了镇定。

    没有两把刷子,他也坐不上白头岭村支书这个位置。

    “呵呵,桂英恐怕就是那个纠缠着你儿子的冤魂吧?要是不出我所料,她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们家的骨血吧?”

    “我跟随白总,一路从江城里来,哪里认识什么穆桂英,张桂英?这事,我纯粹是看在白总跟你是本家的面子上,才多一句,要是你不信的话,你只管当我胡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嗷嗷嗷的又叫唤起来。

    梅瑰凝一脸的嫌弃,我的彩铃,其实是我自己录的狼嚎声,听起来,的确是不怎么悦耳动听。

    一看上标注的名字,我干脆打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