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婚礼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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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显示,打来电话的人,是狗蛋,也就是在村口,给他老娘操办白事的李明伦。

    “喂,先生啊,我是李明伦啊,我听了您的嘱咐,给我娘包了白菜猪肉包子,又给我娘烧了一辆宝马车,对了,还给我娘配上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开车司,这会我娘的灵柩抬起来了”

    “您现在在哪里,在村支书白有德的家里?哎呀呀,那可怎么办,他家里办喜事,我也不敢进去啊!这不,为了给倒地方操办喜事,我都只好跑到村外边”

    “咋那么听话?我不敢不听话啊,他白有德是村里的村支书,有权有势的,我哪敢不听他的先生啊,要不是幸亏遇到您,我娘的事情,得闹大了这样吧,我加您微信,把看事的钱转您微信,等啥时候有空了,我约您出来请您吃饭好不好?”

    “我可不敢进白有德的家,他不得打断我的腿”

    电话挂断之后,我迅速按照号,添加了李明伦的号。

    滴滴

    微信转账一千元。

    蚊子腿也是肉,我赶紧点了接收。

    抬起头来,发现白有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患有鸡瘟的鸡,耷拉着个秃头脑袋,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大哥,不是我吹,这位杨先生,本事大的很”

    白有福简短将白浅浅的事情陈述一遍。

    他倒是好意,想着让白有福相信我的本事,可这些话,把白浅浅母女气的发疯。

    大姑娘家,被一个青蛙缠上大了肚子,怎么怎么丢面子。

    干脆,这母女俩直接起身走了。

    李依莲,他带着白浅浅,到县城住宾馆,有什么事情,再给她打电话就是。

    白有福自然无法阻拦,只能任凭老婆孩子走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涛子他,大涛子他”

    就在白有德耷拉着脑袋,嘴唇哆哆嗦嗦,准备跟我些什么的时候,门咕咚一声被撞开,一个惊慌失措的村民,突然闯了进来,满脸恐慌的大声喊着。

    他的身上,布满了血迹。

    我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更是暗暗叫苦,这事整的,发展速度之快,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本想着大白天的,又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这里阳气十足,就算是心里再有不甘,也不会轻易出。

    事实证明,我倒是瞧了她的戾气!

    “大涛子啊”

    大涛子娘眼睛一瞪,嘴巴一咧,嗷的嚎了一嗓子,拔腿就往外跑。

    白有福明显也受到了惊吓,身体打了一个类似尿颤的哆嗦,随即缓过神来。

    “我去看看!”喊了一嗓子,他同郝运来一起,跟着王翠花跑了出去。

    此时,我正皱着眉头,思索这个事情的应对之策,冷不防耳边炸了这么一声,吓的我不由自主打个哆嗦。

    “先生,先生,这事,这事”

    相比大涛子娘王翠花的激动,白有德倒是显得过于慌张了。

    他站起身来,浑身剧烈抽搐着,连带着一双嘴唇子哆嗦个不停,嘴巴张了好几张,最终嘴里冒出一连串含混不清的话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事情很明白,怕是真的出事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不村前头搭戏台,大家伙围绕着大涛子跟新娘子,正在那闹腾着呢,戏台上突然走下来一个花旦,二话不,拿起里的红缨枪就朝着大涛子身上扎啊”

    “我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吓的四散奔逃,大涛子就跟丢了魂似的,被扎了也不跑,也不哭的,就那么傻愣愣站在那儿,要不是我跟戏班子的人,拼命把大涛子拉到一边,大涛子不得被扎成马蜂窝啊”

    报信的村民抬起臂,哭咧咧冲着白有德喊着。

    “大叔,你看看,你看看,我为了救大涛子,我的胳膊,也被扎了一枪”

    抬头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臂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鲜红的皮肉外翻,血水不时从里面冒出来,滴滴答答滴落在他的衣服、鞋子和地板之上。

    由于过分疼痛,他的五官都扭曲起来,脸色更是变的煞白。

    “我知道怎么个情况了!梅瑰凝,你先帮着他止血,白有德,你跟我一起到戏台前边来”

    嘴里喊出一嗓子,我心里竟然莫名有些沾沾自喜。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威风过。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得清楚你自己有几把刷子,这事,怕是非你我能够解决的”

    我刚要往外跑的空档,梅瑰凝一把拉住我,凑到我的耳边,声嘀咕几句。

    我一愣。

    对啊,我能搞定吗?

    可话已经喊出去了啊,这个时候临阵退缩,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再了,就算是我顶不住的话,这不还有个出马仙在身边吗?

    “你帮他弄好了,快点来帮我”

    伸拉过那已经跟筛糠似的的白有德,连拖带拽,把我累个半死。

    他的两条腿,像是不是他的一般,看起来像是两根面条,根本就使不上劲。

    不得不,白有德给儿子娶媳妇,这排场也实在是太大了。

    新娘子接回来之后,在家里拜完天地,还特意花钱包了个戏班子,在村头打台唱戏!

    所谓戏台,不过是在一片空地上简单布置了一下,墙上挂上一块大红的幕布,地上铺上大约五六十平方的红色地毯,锣鼓家什往角落里一放的简陋戏台。

    上午刚刚来到白头岭的时候,戏台前面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加上还没有敲锣打鼓,我还真不到这是布置了个戏台。

    唱戏不了,大喜的日子,还唱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就不嫌弃晦气吗?

    心里这么想着,一拖拉着白有德,也跑到了村前头。

    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的红色爆竹碎屑、瓜子皮和糖纸,醒目的大红喜字张贴在电线杆和墙上,显示着这里刚刚操办了一场喜事。

    可人们的惊呼声,四散奔逃的喊叫声,王翠花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哀嚎声,及那穿着红色新娘装,却哭的死去活来新娘子,又让人感觉到格外恐怖。

    突然,戏台上出现一个穿着白衣戏服,一脸悲悲切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