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豪门6养子(13)
一连拍了好几张,郝宿还又一边抱着范情,一边让对方欣赏了一遍镜头里的自己。
“这张像不像哥哥时候的样子?”
“到时候洗出来挂在房间里,一定很好看。”
郝媃的房间挂的是他们俩时候的照片,郝宿却要将长大以后一比一复原的照片也洗出来,挂在他们的房间。
范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连半个字都不出来。他们现在是坐着的,范情只在那里不住地呼吸,两只将郝宿|抓|着不肯松开。
华丽漂亮的公主裙被他影响着,看上去都变成了一团。
范情觉得自己的眼皮烫人至极,他分不出多余的心神来回答郝宿,
因为在拍完照以后,对方就拿了个东西贴在了那两处。照片里面,还有郝宿给他贴过来时的留念。
本身被郝宿碰到的那两下,就已经让他直接跌倒了。是郝宿抱得及时,才不至于摔倒。
更何况更何况
“像。”
过了好久,才听到范情的回答,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泪将他的脸全部染满了。
他没有对郝宿的第二句话发表肯定,但也没有拒绝。
范情完全倚在了郝宿的怀里,逐渐的,被照片里越来越不像样的构图还有本身的感受影响得几乎要汽化。
郝宿给他贴的东西是带了轻微电-流的,公主裙都要变得不能看了。
“宿宿宿”
他忍不住在求人,可郝宿只将目光放在照片上,还要让范情自己选出来满意的。
范情哪里还能选照片,现在在他眼里,什么都是一样的。他抖着,随意地指了几张出来。
郝宿明知他的为难,还要问他:“哥哥为什么要选这两张,别的拍得不好吗?那我们重新再拍一张吧。”
刚开始范情勉强还能配合,不过也只是一两张的样子,人就不行了。
范情根本就找不到丝毫神-志,只一味地抱着郝宿在哭,在不雅至极。
“不、不拍了。”
“哥哥好不经玩啊,才不到一会儿,就已经好几次了。”
郝宿一副不肯怜惜的样子,嘴里还在着范情喜欢听的话,同时又让那电时好时坏。
范情将脸靠在郝宿的颈脖边上,嘴里重复着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了,喊到最后,就剩下宿宿这个名字。
“想拿下来吗?”
“想”
“那哥哥就自己想一想,要怎么做才好。”郝宿让范情在这种情况下思考,末了给了他一些提示,他在范情的耳边学了一声猫叫。
这声音也不知是如何刺激到了范情,竟然让他又处在了失语的状态,好久才能再讲话。
依旧是不正常的,范情朦胧着眼睛看人。
“学了就给哥哥。”
他在用陈述句式跟范情话,看上去随时就能替范情拿下来的样子。
可没有,他只是坏心地碰了碰。
“有点歪了,我帮哥哥摆正。”
范情被郝宿的一只箍着,连挣都挣不了。他在眼泪涟涟当中,声地学了猫叫。
那声音衬着他此刻的模样,简直要多形象就有多形象。
郝宿当真话算话,也不叫范情再学一次,而是就这样把他放了,妥协得让人不敢相信。
只是在将东西拿下去之前,电于一瞬间强了不少。等被郝宿摘掉的那一刻,范情也不会呼吸了。
郝宿不给他恢复,人就已经吻了过来。
是很细致的,温柔也温柔,不温柔也不温柔。范情难以形容,但是精神上的|战|栗|感更强了。
他被亲得一-塌-糊-涂。
“哥哥经常打球,臂力一定也很好吧?”
郝宿忽然冒出了这样的话,不等范情反应,就已经把他放在了坐着的地方。不过只让人用双臂来支持着,蓬蓬的公主裙细纱轻揭,若不是给足了他时间,不定人都要直接掉下来了。
因此在看到他稳住的时候,郝宿还又夸了人。
“哥哥好厉害,臂这样用劲的时候看起来也好漂亮。”
类似的话范情之前也听,不过那都是郝宿在看到他打球时讲的,一本正经极了。
放在现在,就有一种好像当时郝宿也是在通过那句话,夸奖自己的这一面的感觉。
范情要|撑|不住了,打了几年球的锻炼仿佛全无用处。
“我不不行了。”
郝宿也不管他这话,而是问他:“哥哥是什么?”
有些没头没脑的,范情尚且没有听明白,就又被郝宿“问”了一次,带着催促的意味。
他只好闭着眼睛瞎了一个:“是哥哥。”
“哥哥是哥哥,这是什么回答?”
没有通过,需要再次回答,直到正确为止。
范情又继续了几个,可不管他回答什么,都不正确。
连男朋友也出来了,郝宿还是摇头。
“猜不出来。”
他把有可能的都猜了,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是什么。
只听这时候,郝宿轻声地告诉了他一声,于是范情就这么跟着人念了出来。
“是猫。”
“谁是猫?”
“我”
范情没有羞-耻了,因为他这时候什么都想不到了,就连讲话也都是凭着本能。
“我是什么?哥哥再一遍。”
“我是是猫。”
范情哆-哆-嗦-嗦-的,被郝宿带着又了一遍。
“哥哥是谁的猫?”
“是宿宿,是宿宿的。”
“哥哥,大声一点。”
在游艇上的时候,郝宿让范情声些,可现在他又让他大声一点。
范情连郝宿的意思都没有想明白,就已经按照对方的意思又了。
郝宿的房间很大,那句“我是宿宿的猫”被他喊得都产生了一点回音。
“猫喜欢什么?”
“喜、喜欢喜欢被”
羞意这时候终于漫了出来,范情表现明显,郝宿却又叫人跟着自己念了许多-下-流-话。
那是比单纯听郝宿讲不同的感觉,范情又哭着不行了。
“都已经这么不行了,看来只有”
郝宿话,范情在哽气的时候,同样重复了一遍。
“看,哥哥不是很行的吗?”郝宿让范情看自己因为重复话语时的表现,还专门停了会儿。
范情彻底|崩|溃|地开始求人,郝宿在他真的要支持不住之前,将人抱了起来。
那件公主裙最后被随意搭在了已经糟-糕非常的沙发上,看上去充满了不可言的靡丽。
纱摆因为本身的材质泛着漂亮的光泽,可还有更多的装饰添在了上面。
郝宿特意让范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就没有再给他话的会了。
很久以前,范情想过在这种时候亲一亲郝宿的鼻子。在忍不住抻着的时候,范情记了起来,然后搂着郝宿的脖子亲了一下对方。
效果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甚至要更厉害,范情简直是在自找苦头。
郝宿惩罚就一点都不含糊,范情要的时候不给,不要的时候又给到轻易不会结束。
“还要再亲一下吗?”
郝宿的询问竟然叫范情打了个抖,这并非是在害怕,而是身体本能的应答。
他刚才因为亲了一下人,就被郝宿变成了这样,再亲一下,不知道又会是什么结果。
可即使是这样,范情也还是又亲了亲郝宿。
“亲亲怪。”
范情跟郝宿交往以后,几乎每天都要亲一下。偏偏要亲亲的时候又会因为过于害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让他看上去更好玩了些。
范情被刚才的训练形成了习惯,听到郝宿的话,不仅不反驳,还乖乖地:“我是亲亲怪。”
这样子可爱得让人都疼不够。
郝宿将他亲了又亲,同时将人逼得更急了。
那眼尾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的绝美艳谷欠。
“要”
“要什么?”
郝宿装听不懂,扶起范情,还将边上放的一杯水给他喂了一口。可怜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不同于上回给范情喂酒,这次一杯水至少有半杯都被洒了出来。
“哥哥要记得回头给我换一套,不然我晚上都没有地方睡了。”
他越,范情喝得就会越慢。最后还不心呛了一下,咳得脸颊又变红了不少。
然而在杯子里的水见底了以后,范情也没忘自己要什么,他抱着人了一遍。
“真的吗?”
“真”
“哥哥想要我就要给吗?”
郝宿这样的回答让范情猝不及防,他人都有些愣住了,有种一时不知道该什么的样子。
还是过了一会儿,他才牵住了郝宿的,撒娇地:“要、给的。”
“可是哥哥上次那么气,让我多闻一下都不肯,连看也不给看。”郝宿真是太记仇了,特意把那么久以前的事又翻出来,亲了人,理直气壮地道,“不给。”
“给”
“不给。”
“给的。”
“不给的。”郝宿坏死了,他还故意学着范情的语气回答对方。
“宿宿。”
“撒娇也不行。”
范情被得无法,自己将自己凑过去。
“给你闻的。”顿了顿,又把自己的拿开,“也看”
“可是我现在不想闻,也不想看了,怎么办?”
郝宿就爱给范情出难题,人都被他绕得晕头转向的。
“那下回。”
“哥哥自己的,下回不许耍赖。”
就这样,范情连这次的惩罚都没过,就又承诺了郝宿“下回”。
“不耍赖。”
“还还闻吗?”
羊羔就喜欢把自己送到坏人嘴里,郝宿都没再提了,他自己倒是又提了起来。
于是人就这样被闻了个遍,郝宿最偏爱范情的脖子,至于已经被玩得红了的地方,他偶尔也会浅浅尝过,还会问他:“痛吗?”
“不”
没等范情回答,郝宿又接着道:“哥哥为我忍忍好不好?”
他并不会真的把范情|弄|疼,只是有意要在言语上发挥作用。
范情才嗯了一声,就被郝宿拢住了。
“好香。”
“哥哥是什么味道的呀?”
“猫味道的。”
最开始被郝宿问狠了,以至于再被问到这种问题的时候,范情下意识就了出来。
这回答也出乎郝宿的意料,让他埋在范情的颈边嗤嗤笑了两声。
“嗯,是猫味道的。”
他没让范情有时间害羞,就把人拎住了。
“那回被我闻的时候,哥哥是不是就在想这种事情?”
“是”
“还有别的时候也想了吗?”
“俱乐部、的时候。”
“是打球的时候,还是浴室的时候?”
“都、都有。”
“哥哥自己,你坏不坏?”
“坏”
“那我们要怎么对付坏人?”
“惩惩罚他。”
“答对了,先给哥哥一个奖励。”
郝宿给了范情一个奖励,但奖励实在太少了,于是范情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奖励。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两个人,每一次,都会同时令他的眼瞳发生不明显的||震||颤。
郝宿发现了,并用最开始范情穿过的那件上衣盖住了彼此。视线当中,就看到原本脏了的地方又脏了许多。
范情的奖励被郝宿没收了,可他看上去似乎要更加激昂。
郝宿扶着那件衣服,问范情:“要看吗?”
是要奖励,还是不要奖励?
对于范情来,要也喜欢,不要也喜欢。他就这么盯着,郝宿也不催人,还是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要。”终究是要奖励赢得了上风。
那衣服被郝宿放到了跟公主裙一起的地方,两件罩在一起,很像是郝宿和范情现在的样子。
范情的视线跟过去了一会儿,就收了回来,专注在两人身上。
眼前人再次变得看不清楚了起来,范情想喊郝宿,声音才上去一些,就碎得彻底。
郝宿这时不知道又跟他了什么,只见他人整个收敛住了。
过半天,才听到范情难为情至极地喊着郝宿:“哥哥哥。”
辈分与现状混-淆,应该是当哥哥的人,却喊了对方哥哥。刚出声,范情就羞-耻得不肯再睁开眼睛了。
当然,哪怕不是因为情绪影响,郝宿也会使他眼睛闭得牢牢的。
暮色将倾,霞光美得不可方物。
不上是为了郝宿之前的话,还是什么,范情中间倒真没有把窗帘也给染脏。
此时他只是被抱着,郝宿不再叫他哥哥了,而是喊他,情情。
声音温柔款款,却又极具占-有,是在最后的时刻。
“情情,情情”
那一声又一声,将范情喊得都要化-掉。
晚霞忽而将整片天际都装扮得更为美丽,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那是自然造就的无与伦比的,壮丽至极的景致。
范情的在无助地|抓|紧,被郝宿|扣|住。
终结之时,一滴汗从郝宿的下巴处落在范情身上。
“高兴吗?”
范情不能话,只哼了几声。随即,他就感觉自己的指上被套了一个微凉的东西。
是一款极富设计感的男戒。
“哥哥,跟我结婚吧。”
这个世界,男女只要成年了就能结婚领证。
郝宿今年十九岁,范情二十一,都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
范情看着戒指,又看看郝宿,把人抱着。
“结婚。”
完,人就被郝宿重新换了个地方。
“还要吗?”
“再一回。”
“就一回?”
“两回”
两人都出了不少汗,完全不亚于范情打几个时球的效果,甚至还要更多。
这会儿郝宿也不为难人了,范情什么就是什么。
等晚霞也不见了的时候,两个人才歇住。
衣柜里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衣架,上面挂着的整齐的衣服分别落在了沙发上,窗台上,地毯上,以及
“下回还要穿我的衣服吗?”
“穿。”
“那下回给哥哥再准备别的。”
“好。”
-
嘭——
一个球打过来,范情精准地接住了。郝宿陪着范情的这些天已经将球练得非常好了,现在再跟对方一起打,不用范情特意相让。
又过了几个时,两人才打完球,郝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他们回家试衣服。
由于郝宿已经求婚了,所以在订婚仪式后面,还有一个结婚仪式。
时间恰好就是在郝宿的二十岁生日那天,算起来,也就不到半年了。
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可比订婚多多了,范家这些天都在忙碌着两位少爷的喜事。
从上到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妈妈昨天那件衣服已经改好了,让我们回去再试试。”
“还有,她让我们看一下邀请的名单,有没有要添的人。”
郝宿挂断电话,跟范情转告了郝媃的话。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对于结婚的事情,范情总是很积极,他差点连要换身衣服都忘了,打算就这么走了。
“怎么越到结婚就越急?”
郝宿拉着人,让对方换上了自己准备的衣服。
是一套稍显正式的衣服,看上去好像要参加什么隆重的场合。
范情正疑惑,郝宿就俯在了他的耳边道:“今天先去领证。”
婚礼几个月后再办,证可以现在就领了。领了证以后,他们就是合法夫夫了。
范情被郝宿的话得心都要飘起来了,耳朵尖又开始冒红。
郝宿捏了捏他的耳朵。
“身份证和户口本我都带了,出门的时候拿上的。”
范情想起他们出门的时候,郝宿忘拿了,还专门上楼了一趟。
他的耳朵被郝宿捏的有点痒,还有点麻。
“民政局那里也已经预约好了,我们排在第八百二十四位。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二十分钟,所以哥哥现在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换衣服。”
郝宿将预约界面给范情看了一眼,对方立刻就拿起了衣服,往浴室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又回头把郝宿拉着。
“一起。”
一起换衣服也更快一点。
他第一次和郝宿一起来俱乐部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现在终于实现了。
郝宿走在范情身后,被他牵着,也没话,脸上却尽是宠溺的笑容。
两人一起离开俱乐部的时候,负责人还特地送给了他们两大盒的水果。一盒橘子,一盒草莓。
“一点心意。”
郝宿做了那么大的事,圈子里哪里有不知道的。就算真的有,来这里打球的人偶尔也会起来。
因此负责人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是听两个人就要结婚了,所以才会特意准备了点礼物。
贵在心意。
“谢谢。”郝宿接过水果,道了声谢,而后就牵着范情的一起走了。
两人到民政局的时候,时间还很充裕。没等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号。
因为没有带照片,所以在走完了相应的流程后,郝宿和范情就去一起拍了照片。
工作人员一天下来见过了不少有情人,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亮眼的一对。
无论是郝宿还是范情,两人都生得极好,气质也是出类拔萃。
他也不用特意让两个人亲密一点,因为郝宿和范情之间的氛围一眼看上去,自然而然就是非常亲密的。
镜头忠实地将这一刻记录了下来,最后相片盖上钢印。
大红色的结婚证一式两份,郝宿全部都交给范情保管了。
而范情则是第一时间将两张结婚证拍下来了,时隔几个月没有更新的朋友圈也终于有了新消息。
文案:结婚了
配图就是两人的结婚证。
很快,底下就有了许多的赞,以及清一色的恭喜。
裴廷秋:速度挺快啊,什么时候喝喜酒
范情:到时候给你发请柬
裴廷秋:k,等你好消息
范情在发完朋友圈不久,郝宿同样发了一条。
不过他的要更加简单了,连文案都没有,只是一张两人的结婚证。
裴廷秋只在下面点了个赞,多余的话也没。
但就是这两条简简单单的朋友圈,直接将怀德大学点燃了。
论坛里的帖子更是哭成了一片,大家知道郝宿和范情在一起了,可不知道两个人会这么早结婚。
好家伙好家伙,这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样
弟弟今年才大二吧,怎么就结婚了
有一一,他们的结婚证拍得好漂亮喔
哪里哪里?孩子想看看
之前跟弟弟合作了一个项目,恰好加了他好友,刚在他朋友圈看到的,确实很好看
可惜不能转载,不然我一定要给我列表的好友都分享一遍
突然嗑到了一颗陈年糖,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范情不让弟弟的照片被传到络上,是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呢
楼上一言惊醒梦中人,之前我也跟他们两个接触过,很明显就能感觉到范情很在意郝宿
上个国庆我哥跟他们一起出去玩过,回来的时候就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
笑死,他当时还跟我感慨,人家兄弟两个人感情怎么那么好,还以后也要对我好一点,谁知道没几天就传出来他俩根本就不是亲兄弟
笑吐了,楼上的哥哥后来有没有怀疑人生
怀疑人生倒没有啦,就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你们谁知道几年前在宴会上偷拍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谁那么有勇气,敢偷拍他们
如果不是郝宿跟范情在一起了,可能也不会有人去关注这件事,毕竟这看上去太了。
然而两人交往后,就又有人重新考古了一下。于是这一考古,他们发现事情竟然还有后续。
当初擅自偷拍的人被范情抓到以后,一开始还狡辩自己是因为太喜欢他们了,才会想要拍两人。
后来又被查出来,他其实在上是个有名气的博主。之所以会拍郝宿和范情,是想要利用他们来增加自己的账号名气。
范情一开始就让他把照片删除了,可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故意又把照片留了一段时间。
最后他的算盘不但没有打好,连账号都没有了。
该,人家都了不要把照片随便发到上
可能他是觉得范情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吧
谁不知道在对弟弟的事情上,范情一向就是人狠话不多的
所以,真的没有办法看到他们的结婚证照片了吗?
是的,没有办法
是没有办法,但私底下相互看一看,范情也不会真的追究。
论坛里热热闹闹的,不知道是谁建了个临时性的群。没过多久,讨论的人就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两人的结婚证照片。
镜头里面,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好看的笑容。
哪怕不需要言语明,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很幸福。
-
两人订婚的时候,范情送了郝宿一份礼物。他真的将俱乐部的水果生产基地买了下来,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已经不了。
在这个过程中,范情还发现了水果的商,打算毕业以后开一家以水果为主的公司,主营各种新鲜的蔬果,以及一些干果的副品。
范理得知了范情的打算,也从旁给了一些意见,并找来了从事这方面生意的朋友,给了范情不少帮助。
至于郝宿,同样将自己的公司经营得很好。他没有借用范家的势力和背景为自己谋求便利,而是一步一个脚印。
等到他跟范情结婚的时候,公司已经初具模型,同时也让所有人看到了他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郝宿的合作人之一就是姚伸的表哥,金豪。
对方在生意上天赋极高,跟郝宿可谓是一拍即合。姚伸知道以后,也投了一笔钱进去。
他现在已经跟郝庭彻底划分界限了,偶尔听在精神病院的郝庭要求见他,也没有搭理。
当时他给了对方会,可对方一句话都没回,现在又来找他,有什么用呢?
郑逸在跟郝宿合作一起推倒了郝家,又得知郝宿也是郝家人以后,一开始还有些顾忌,担心对方会报复自己。
后来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并且从郝宿的举动中能看出来,对方可比他对郝家狠多了。
那么多的家业,卖就卖,捐就捐。
他本着“好心”的原则,让人经常给郝鼎山和郝东昇一些外面的信息。
只要想到他们会被气得觉都睡不好,郑逸就能开心得多吃两碗饭。
在知道郝宿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后,他本着友情价,也投了一大笔钱。这笔钱就当他是答谢郝宿的,如果不是对方的话,就算他能对付得了郝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再,那笔钱对他来也只是钱,哪怕是亏了,他也能再赚回来。相比起来,能通过这个跟郝宿交上朋友,才是最大的收获。
郑家原先比不上郝家,后来开始跟郝家不相上下。跟郝宿搭上关系后,又逐渐往上发展了许多。
郝宿和范情结婚当天,郑逸还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婚礼邀请的人除了一直跟范家关系不错的朋友以外,还有就是范情和郝宿的好友。
包括他们的同班同学,每人也都有一份邀请函。
份子钱不强求,因为大家都还是学生,两人在给邀请函的时候还特意明了,不需要给红包,礼物也不用太贵重,简简单单就好。
于是大家就商议着,一起买一份礼物送给他们。
郝媃将婚礼布置得梦幻又浪漫,结婚那天,如果不是范家提前做了安排,一定会上a市的头头条。
不过就算如此,当天几乎所有人的话题也都是围绕着郝宿和范情两个人。
没有人觉得郝宿和范情在一起不合适,两个人无论是颜值还是能力都相配非常,谁看到了,也只会一句天作之合。
“下面,请郝宿先生为范情先生戴上婚戒。”
因为两人都是男生,所以郝媃将主婚人的词也改了一下。不称呼新郎新娘,通通称呼先生。
听到主婚人的话,郝宿从花童那里接过范情的戒指,慢慢替对方戴了上去。
嘭。
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礼花,戒指戴好的时刻,恰好在郝宿和范情的头顶绽开。
“请范情先生为郝宿先生戴上婚戒。”
同样的流程重复着,郝媃和范理两个人眼里都已经开始闪烁着泪花了。
因为郝宿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所以刚才在上台的时候,是范理陪着对方,郝媃则是陪着范情。
他们亲将两个孩子交给了彼此。
“现在,可以接吻了。”
主婚人完这话,就把场地交给了两个新人。
底下的人顿时也跟着起哄起来,裴廷秋看着范情和郝宿,眼中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神色。
“祝你们幸福。”他的声音淹没在了周围的热闹里。
“哥哥,准备好了吗?”越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郝宿就越会叫范情“哥哥”,他太熟知对方那点心思了。
在所有人的祝福当中,他俯身,吻住了范情。
与此同时,摄影师也将这一幕定格在了照片当中。
后来这些照片和当初郝宿特意拍的那些照片都被一起挂在了两个人的房间里。
-
“当前世界任务已完成,请宿主做好准备,尽快前往下个世界。”
系统第一次在去下个世界的时候用了尽快两个字,并且相比以前,声调也更为灵活,听上去不再像是一串由代码组成的冰冷数据。
“你想起什么了吗?”
很久以前,郝宿就怀疑系统是跟他一样,没有了记忆。现在看对方的样子,猜测得到了验证。
“”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雾蒙蒙的一团绕着郝宿贴了一下。
“现在还不方便告诉我,是吗?”
“是的,宿主。”
“我知道了,我们去下个世界吧。”
郝宿闭眼的最后,看到的是他跟范情的卧室当中,挂着的那幅照片。
范情穿着一件极漂亮的公主裙,娇娇地倚在他的身边,然而更漂亮的,是范情充满了艳色的脸。
他的眼中全部都是他。
“下个世界再见,情情。”
声音落下,人也开始被传送出去。
这回传送的时间格外的长,郝宿听到了有两个人在对话。一个成熟,一个活泼。
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要很费力才能听清楚。
“这回好玩吗?”成熟的声音。
“好玩,下次我想要去”活泼的声音回答。
“好,下回你挑。”
这一段对话结束后,就又到了下一段。
“喜欢橘子吗?”
“喜欢,我在的时候,最喜欢吃橘子了,好甜。”
“可是橘子并不都是甜的,也有酸的。”成熟的声音告诉活泼的声音,“如果还没到成熟期就摘下来的话,橘子就会又酸又涩。”
除此以外,如果生长的环境不好的话,橘子就算成熟了,也不会好吃。
“那怎么办啊?”那活泼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苦恼,如果他长了两只长长的耳朵的话,现在一定都丧气得全部耷拉了下来。
郝宿却想起平时范情苦恼的样子,眉头微微皱着,连头发都好像也变得更软趴趴了起来。
恍惚间,就听见那成熟一点的声音笑了一声。
郝宿听得明白,这声音是他的。
“那是的橘子,种在的话,只要,不会酸的。”
“真的吗?”活泼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就被对方话里的内容安慰好了,洋溢着无比的喜悦。
“真的。”
“那就要种它!”
“情情自己选一棵带回”
“好。”
情情。
郝宿从自己的话里确定了另一道声音的身份,渐渐的,原本还只是有声音的空间内突然变亮了起来。他看到了两道十分模糊的身影,一高一低。
低的是活泼的声音,他选好了要种的橘子树。郝宿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却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高兴。
“有这么高兴吗?”模糊的画面里,高一点的人在问对方。
“高兴,等橘子成熟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吃了。”回话的人似乎都已经想象到橘子成熟的样子了,还绕着对方快活地转了一圈,“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你想取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
“那先想一想?”
“好。”
选定了要栽种的果树后,两人就一起将它种在了山上,并且每天都精心浇灌着。
有时候那道活泼的声音无聊了,就会来看看橘树,还会孩子一样,跟它一些故事。
“了,这样你会长得更快。”
他着,还将掌心贴在了树干上。
有时候是两个人一起来,大概是终于给它想好了名字,渐渐的,在橘树旁边就多了一块指示牌。
郝宿看不清楚上面究竟刻了什么字,但却能看到周边的花纹。
冥冥之中,他知道那是两人一起做出来的。
是由一个人提出意见,另一个人雕刻。
活泼的声音看样子很宝贝这块指示牌,每次过来给橘树浇灌的时候,还会专门带一块干净的帕擦一擦上面的灰尘。
郝宿看到,上面其实没有多少灰尘,但对方就是不厌其烦。
冬去春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橘树的叶子青了又黄,掉了又长,渐渐的,从原本的单薄状态长到了十分结实的样子。
他能感觉到,已经过了许多许多年了。可那棵橘树还是一直没有动静,就连一次花都没有开过。
活泼的声音也不见失望,不过每次过来的时候,他都会悄悄地问橘树:“你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啊?”
对此,橘树只是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并没有回答。
“你要开花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带一起来看。”
沙沙。
橘树又被风吹得响了响,橘树叶漫着好闻的清香。
又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郝宿不清楚具体是多久,但是那棵橘树已经从正常的大,长成了几乎是一个山头大了。
日子就这样没有波澜地过着,直到有一天,橘树突然开花结果了。
长成这样大的树,开的花也已经跟普通的橘花不同。香味弥漫在了整个山头,几乎是路过的人都会闻得到。
可这里没有来一个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活泼的声音来了。只见他从橘树上摘了一颗橘子下来,然后将黄橙橙的橘子皮剥开。
按理,这橘子应该非常的好吃,可是没有,橘子酸涩得要命。
对方像是被酸到了,以至于在不停地掉眼泪。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又摘了一颗橘子。
一颗,一颗,又一颗。
他还在着什么,郝宿没办法听见。
再后来,橘树突然枯萎了,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蔓延了整个山头的阴影随着橘树的枯萎一起消失,原地繁茂不见,只剩下了近乎腐烂的枯木。
风一吹,仍旧有沙沙的声音,是地上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