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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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逸现在很苦恼,他不明白,这个算是第二次见面的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不仅跟在他的后面,还不停的问着问题,当得知他没有参加任何围棋比赛的时候,竟然比他自己还激动。瞧瞧,这个长的漂亮的难以形容的子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漂亮的眼睛中都是怒火。

    拿掉把自己掐的生疼的手,宁逸发觉,苏牧歌的手跟他的人一样,漂亮。他还没见过哪一个男生的手有苏牧歌的漂亮。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不就是没参加任何的比赛么。”把苏牧歌的手放下,宁逸直叹息,多么滑的手啊。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段位鉴定赛?”苏牧歌这次真的是恶狠狠地瞪着宁逸了,语气也不平静了。

    “我又没算做职业棋手,干嘛要去参加那比赛?很费事的。”虽然自己喜欢围棋,但并不一定以围棋为职业啊,平日下下棋,发发身上那些棋瘾,就这么过一辈子是宁逸最大的追求了。别他没志气,他的志气早被上一世给磨的精光了。

    “你为什么不算做职业棋手?职业棋手有什么不好?”苏牧歌急了,要是宁逸不做职业棋手的话,那么他还怎么把他作为以后棋坛上的唯一的对手?“你知不知道,以你的天份,不做职业棋手那是浪费。”

    宁逸被苏牧歌折腾的头昏脑胀,他加快脚步,直奔莫启清的家,不理后面跟来的疯子。

    幸好莫启清离他家不远。门铃也不按,直接开门,向着莫启清直呼救命。莫启清当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就看见宁逸像遇见鬼似的,走的飞快,到他跟前立刻躲在他身后,眉头纠结。

    “莫启清,那子知道我没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段位鉴定赛,竟然比你还生气。你和他,我是真的不想去啊。”

    莫启清听的一头雾水,那子?哪个子啊?不等他问宁逸,苏牧歌就喘着气也进到他的家里面来了。

    苏牧歌跑的急,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莫启清不由得赞叹,真是个漂亮精致的孩子啊。

    宁逸看到苏牧歌已经到了,立刻扯着莫启清,“莫启清,就是他。你帮我问问他,他干嘛非要我去参加什么比赛?”

    “那你干嘛不去参加比赛?别人想考还考不来呢,你怎么就不愿去呢?”莫启清也反问着。他就不明白了,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的拗,不参加比赛就不参加,不然,以他的水平取得业余段位就跟拿杀猪刀切西瓜一样,刀碰到西瓜就切成两半了,根本就不要使劲。

    “我虽然喜欢围棋,但是实话,下围棋不适合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是什么样子?哪有流氓做那么高雅的事。”着,立刻指向苏牧歌,“像他这样才是最适合下围棋的人。”又指指自己,“我,不适合。”

    “谁告诉你那些歪理的?下围棋哪有适合不适合的,你就是不想参加,懒。”莫启清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再宁逸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

    宁逸撇撇嘴,对莫启清那一巴掌也没放在心上,两人现在的关系起来那个复杂,任其他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的。

    苏牧歌一直没坐,莫启清拉过苏牧歌,笑的和蔼。苏牧歌是记得莫启清的,虽然过了五年,但是,时间似乎对莫启清特别地开恩,五年的时间,莫启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皱纹都没有长一根。明明是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一样,浑身透出一种清爽与干净。

    “不要站着啊,到我家不用客气的,像那子随意就好。”莫启清把苏牧歌按在沙发上。“你是宁逸的朋友?”宁逸那子还没有带过朋友过来呢。

    苏牧歌非常有礼貌的微微一笑,笑容特别地干净,“非常抱歉上门来扰了,我是苏牧歌。爷爷和宁逸的外公是好友,这次是随爷爷过来玩的。”

    莫启清是不记得苏牧歌的,毕竟孩子长的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五年的时间,苏牧歌变换还是挺大的。“你也下围棋?”

    “嗯,会下一点。”苏牧歌不好意思的着。

    宁逸听到了,立刻插了一句,“什么叫会下一点?莫启清,五年前他就把你围棋班的学生秒杀了,那叫一个速度啊。”

    “哦!你是五年前那个孩子?”当年的那一盘棋,莫启清可不是就单单记得宁逸的,自然也记住了年纪但是下一手好棋的苏牧歌。被宁逸这么一,自然是想起来了。

    随即,莫启清又想起苏牧歌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莫启清立刻把一星期前的报纸给翻出来,翻到体育那一版,《天才少年苏牧歌——十三岁以全胜之势进入棋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启清把报纸放在矮桌上,对着宁逸,“你看看人家,就比你大一岁,已经是职业棋手了。”

    宁逸拿过报纸,看了那篇报道,再看看苏牧歌,“原来你已经是职业棋手了啊,很厉害啊。”

    “是啊,十三岁以这么响亮的名号进入棋坛真的很不错。”莫启清很中肯的着。

    “让莫前辈见笑了。”苏牧歌浅浅一笑。

    “前辈?”宁逸听到这么一个词很意外,“你干嘛叫他前辈啊?”

    苏牧歌意外的看了一眼宁逸,非常诧异,“难懂你不知道莫启清前辈以前……”

    “呵呵~这子是不知道我的。就算你了他也不会在意的。”苏牧歌还没有完,莫启清就呵呵一笑,断苏牧歌的话,“牧歌,你也别叫我前辈不前辈的。我早就退出棋坛了,你就叫我一声莫叔叔就行了,只要别跟宁逸那死子直接喊我名字就成。”

    “莫叔叔?”宁逸怪声怪气的叫了一声,掉过头上下量了一番莫启清,“你就不觉得占人家便宜了?你看看你那张脸,哪里像做人家叔叔的?哥哥还差不多。”

    苏牧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坐在那边只是笑着。这两人给人的感觉,亦师亦友。

    莫启清被宁逸的直言不讳的老脸一红,拉着苏牧歌往自家的书房走去。

    “牧歌啊,和我下一盘怎么样?”

    宁逸一听不愿意了,“哎?莫启清,我来时找你下棋的,你怎么和他下了?”

    莫启清理都不理宁逸,拉着苏牧歌去书房了。宁逸摸了摸鼻子,把电视关掉也跟着去了。

    莫启清和宁逸、苏牧歌各下了一盘,宁逸依旧没有和苏牧歌下。临走的时候,莫启清拉着苏牧歌悄悄的对苏牧歌了一些话,苏牧歌认真的听着,眼光望向宁逸,之后便对着莫启清再见,和宁逸一起回宁逸的家。

    宁逸和苏牧歌并排走着,两人都很安静,仿佛一天的情绪都沉淀下来了。这还是两人两次见面以来最和谐的一次。

    宁逸双手抱着后脑勺,抬头看着已经出来的星星,想了想,开了口。“刚刚莫启清和你了什么?”宁逸敢保证,他们的话肯定关于自己,只希望这两人不要狼狈为奸啊……

    苏牧歌望了一眼宁逸,嘴角挂着笑意,最后轻轻的开口,“没什么。”

    “切~不想就算了。”放下手,宁逸撇撇嘴。

    而苏牧歌看着宁逸,想起莫启清的话,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这一次,苏敬和宁然谈的非常开心,在宁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的下午,苏敬带着苏牧歌准备回去了。期间,苏牧歌要求宁逸和他下一盘围棋,宁逸依旧没有答应。

    宁然送老友出门,拉着苏敬,表情很严肃的问着苏敬,“你真的决定了?”

    苏敬拍拍老友的肩,“决定了,这些年我也累了,怎么?不欢迎我?”

    “你真的舍得?”宁然其实对苏敬的决定还是有点不赞同的。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我都老了。”

    宁然叹口气,目送着老友离开。是啊,都老了……

    苏牧歌不知道爷爷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在回到北京的时候,苏敬什么预兆都没有就宣布退出棋坛。苏敬的退出,引起轩然大波,媒体纷纷猜测是什么原因,但苏敬什么都不解释,棋坛泰山北斗级人物的退出,不仅是中国媒体和棋院特别关注,就连日韩两国的媒体和棋院也特别关注。

    苏牧歌对苏敬做出的决定也持有疑惑的态度,他想问清楚。敲了敲书房的门,苏牧歌站在外面,“爷爷,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苏敬沉稳的声音丝毫不显老气,虽然已经是近六十岁的人了,但是看上去只有五十左右。看到孙子进来了,笑着从书桌前站起,走到旁边棋盘坐下,“牧歌,来,和爷爷下一盘。”

    苏牧歌带着疑惑坐下来了。一老一少各执一子便下起棋来。

    “你是想问爷爷为什么突然宣布退出棋坛是吧?”苏敬边下边。

    “是的。”

    “这一次去宁逸家见到宁逸,他的棋艺如何了?”苏敬没有直接回答苏牧歌想知道的。

    “他的棋艺进步很大,但是他不算进入棋坛。”苏牧歌微微皱眉。

    “是吗。那么,他不算进入棋坛,你算怎么做?”

    “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入棋坛。”苏牧歌凌厉的双眸中透出坚决,这是他这次回来之后决定的。

    “很好。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爷爷曾过,宁逸将会是我在棋坛上唯一的对手。”苏牧歌落下一子,“我觉得,要是棋坛上少了他,将会失色不少。这几年,我和很多棋手下过棋,但是我认为,没有一个人在将来能成为我的对手。那样,会很寂寞。”

    “是啊,少了对手的舞台会很寂寞。”

    苏牧歌没有再问苏敬为什么要退出棋坛,认真的下着棋。

    一段时间之后,苏敬又开口。

    “我算搬去上海。”

    苏牧歌的下子的手一顿,若有所思,随即他也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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