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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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喝完后俞安回味了一下,只觉得味道熟悉又怪异。

    熟悉是因为这酒是石榴味的,大启境内并无石榴树,想吃都得专门跑回现代买,估计是容昭仪那边带来的吧,不然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怪异是怪异在,此酒竟一点酒精的感觉都没有,喝下去就像喝饮料一样。

    “吾皇万岁,此酒味道果真独特。”

    上次桓宇澈生辰,跑来生事的李诩已经由左谏议大夫升任成了中书令,顶替范毅拜相后旧职的空缺。

    如今如今也是狗腿,喝杯酒都不忘奉承两句:“只是不知是如何酿造出来的,微臣并未尝出其中有高粱或者麦的味道。”

    “哈哈哈,没尝出来就对了!”

    皇上也是开心,一边讲话一边跟容昭仪相视一笑:“因为这酒不是高粱和麦酿出来的。”

    “那便是大米、玉米、豌豆?”

    “不是不是,都不是!”

    皇上摆了摆手:“你们一定听都没有听过,这是若榴酿出来的。”

    若榴……俞安心下汗颜,石榴就石榴呗,咋还叫过这种名字?

    “朕得容昭仪,如获至宝!”

    从前不见皇上如此,自从有了容昭仪,仿佛每一时每一刻都无比开心,话时止不住的眉开眼笑:“容昭仪虽许久未回东隅,但她对那边的风土人情甚是了解。”

    “她同朕讲,时候别家酿酒用粮食,而她家中种了许多若榴树,便粹其果肉,加糖和蜂蜜以及少量的其他酒品,密封起来放上半月便可出窖了。”

    “朕本来怕诸位喝不惯东隅的酒,给宫人们都赏赐了一些,喝过的都好。就连皇后也是,此酒酿造时间不长,也不担心伤到腹中胎儿,每日都以此代茶了。”

    手边的酒一喝完,便有下人满上,俞安听得稀奇,又拿起酒樽品了一品。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有些过于甜了。

    俞安抬头看了看皇后,笑是一只在笑着,只不过笑容中带着一丝凄凉。

    照例,一开始都是凉菜,第一道端上桌的是红枣夹糯米,光是红枣糯米就已经很甜了,御膳房硬生生的在外面裹了一层糖霜。

    第二道菜是糖水玉米,味道普通,和自己在超市买的罐装的差不多,没什么特别。

    第三道、第四道……

    连着几道凉菜,没有一个是俞安喜欢吃的,都太甜了,还是等些热菜吧。

    第一道菜是糖醋排骨,从外观上来看是很深的红褐色,偏红一些,糖色挂得不错,一口咬下去,又是能甜死人的节奏。

    第二道菜是类似炸香芋卷的东西,红豆沙外面裹着一层面糊炸出来的,高油高糖高碳水,实在吃不惯。

    “呕~”

    此时歌舞已停,只留下乐师用很的声音在演奏,听到桓宇澈恶心到作呕,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不好意思啊皇兄,臣弟已经许久不吃排骨了,看到有些反胃……”

    “无事。”

    皇上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却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真不知道这东隅吃东西是什么口味,酒是甜的、凉菜是甜的,就连热菜也都是甜的,一道道菜端上来,一道比一道没胃口。

    这像极了东北菜的菜式和粤菜的甜中和了之后的感觉,都勾了芡,都甜到发腻。

    估计今天一同吃饭的这些臣子都吃不惯吧,但御膳房做的菜,无人敢一个不字。

    倒是皇后,俞安觉得奇怪。

    她本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但从喝了酒开始,便不停的吃东西,俞安屡屡注意到她,基本上每盘菜都能吃下不少,而且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俞安偷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带盖的盒子,每道菜都挖了一勺放进去,想带回去让琥珀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其实朕今日还有一事。”

    酒过三巡,皇上已经有些醉了,但这酒看上去并不醉人的样子,他突然站起了身,晃了一晃:“自朕得容昭仪之后,一直觉得有所亏欠,怪朕没能将其早早接入宫中,致使她颠沛流离那么多年。”

    “所以,朕要晋容昭仪为容妃。”

    荼蘼确实生得美丽,但她以外族女、军妓的身份进入皇宫已属不妥,直接册封正三品昭仪更是没有先例。如今,据她入宫不足一月,又要跳过庶二品、从二品和正二品三级,封为庶一品容妃,简直难以想象。

    其余大臣也都呆住了,从大启建成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越级晋封之事。

    看没人话,皇上为缓解尴尬,清了清嗓子同站在一旁的张公公到:“张公公去准备吧,上元节就是容妃的封妃大典。”

    “请皇上三思啊!”

    范毅是皇上的狗腿,皇上什么他都不会有意见。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便只剩下柏将军了。

    柏将军也是陪着先帝建立霸业的老臣,见此情形离开餐桌,跪在殿前:“请皇上三思,容昭仪年轻、资历浅且无子嗣,来日方长难道还愁没有封妃之日吗?”

    “臣恳请皇上,再等一等,等到容昭仪产子再行封妃之事,以堵天下人之口。”

    是啊,俞丞相已经被处置了,他身为镇国大将军,很可能就是下一个俞丞相。就连话,也不得不拐着弯。

    “朕,为何要堵天下人之口?”

    皇上双眼迷离,皱眉反问:“朕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朕宠容昭仪,哦不,是容妃。”

    “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朕宠容妃、爱容妃,朕要天下人为朕贺喜,有什么不对吗?”

    “这……”

    被皇上这一通怼,柏将军一个武将,根本无话可。他知道自己已经年老,完全不必管这种事,只是为官数十载,眼里容不得这样的腌臜事。

    “皇上想得到的是天下人的贺喜,然而天下人又怎会全然贺喜?”

    话之人是翰林学士曹征晖,在俞丞相还是丞相的时候,他便负责在其手下起草文书。纵使俞氏败落,他也没有转投范毅。

    “哦?”皇上一听这话,更加不乐意了:“曹爱卿何出此言?”

    “恕微臣斗胆,容昭仪为东隅之女,身份卑贱,却可凭借容貌入宫为妃。”

    “皇上您想,若长此以往,天下人便知道了皇上的软肋,任谁有不臣之心,便会上天入地寻觅绝色女子,以图祸乱朝纲啊!”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曹学士言辞恳切,只希望皇上能回心转意,殿下百官一大半跟着附议。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