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番外】一直算计从未超越(三)
昏暗的房间弥漫着让人头脑昏沉的燥I热,催得紧贴的两人皮肤逐渐发红,顾念兹知道这股子燥I热是从心里而来,解药不过是身下的人罢了。
温热无比的呼吸尽情无所顾忌的扑散在从陈一厘的脖颈出一直往下,最终落入属于他自己的绝对领域。
“唔……”
陈一厘闷哼一声,仰起了头,秀颀修长天鹅颈在淡淡的光辉下像是精美无比的雕塑品,脆弱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
匍匐着的顾念兹抬眼望去,忍不住有想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但他更钟情于口中的甜美。
被陈一厘攥在手中的床褥已经皱成了一张橘子皮,如葱根似的手指被他捏得发红,接近于他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运,让人想入非非。
他轻喘着气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露出那格外羞耻的声音,将眼睛闭上他想要无视这一切旖旎。
这种感觉很刺I激,让他好像飘入了柔软至极的云端,失去了所有重力,无所顾忌,舒爽不已。
“唔……嗯……”
忽然,陈一厘不受控制的挺了挺腰,一直紧闭的嘴巴再难以压抑,闷哼了出来。
顾念兹坐起身,伸出大拇指将嘴角的水渍拂去。
他轻笑了一声,“一厘,睁开眼看看我。”
陈一厘脚趾蜷缩,紧闭着双眼就是不睁开。
脸颊两侧各盛开了一朵红花,可爱的耳朵已经攀爬上了煮熟的红虾子。
害羞且别扭。
“一厘,睁眼看看我。”
顾念兹又放低声音,语气更加温柔,他一字一句极为诚恳。
他俯下I身,轻握住了陈一厘揪着床褥的手。
冰凉的手掌突然将他的整个手掌包裹住,陈一厘一个激灵,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哭过,纤长浓密的睫毛湿润,并在了一起更显得那双眼前水灵又楚楚可怜。
只一眼,顾念兹愣在了原地,心里的火苗又窜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恶狠狠地勾起了他心中的那股凌虐欲。
然后,陈一厘看见顾念兹漆黑的眼眸光辉沉了下来,晦暗中还有其他奇怪的光点。
顾念兹双手捧住陈一厘的脸颊,摆正。
对视一会儿,只听他哑着声音道:“我以前有夸过你,很会勾引人吗?”
热气腾腾间,陈一厘双腿发软,他软绵绵道:“没……没有……”
“你很会迷惑我,这还不叫会勾引吗?”
顾念兹低头亲啄了陈一厘一口,眯笑起一双眼睛趣道。
声音因为莫名的燥I热变得沙哑,显得十分有磁性,像把的刷子,刮擦着陈一厘颤抖的心。
放屁!
陈一厘内心反驳道,但考虑到顾念兹现在的身体情况,为了让人保持愉悦的心情。
他眨了眨眼,无辜道:“是吗?”
一滴汗水从他的眉目落下,滑落在脸颊上,像是一颗发亮的水晶,晶莹剔透。
顾念兹满身伤痕累累,有些因为动作激烈而微微裂开,丝丝红色的血水冒了出来。
陈一厘看得满心满眼的心疼,他抬起手伸向顾念兹道:“要不然,我们下次吧……”反正往后的日子很长,不急于一时。
将血丝抹去,陈一厘看着顾念兹的胸膛又冒出了丝血迹。
顾念兹挑眉,笑眯眯地眉眼中似乎有着一股懊恼。
他身上的伤只要他想让它们好,那它们便会消失。可他带着一身伤回来是为了人陈一厘心疼,但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受到这身上的一点点妨碍。
对于陈一厘的提议,他当然是选择不听和无视。
他立马俯下I身和陈一厘深吻了起来,唇齿间溢着某种甜腻的清香,让两人的心好像塞了一屋的糖果。
水I乳I交I融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内很清晰,红光暧昧不清。
“啊!”
好一会儿,屋内传来陈一厘一声简短的轻呼,惊停了最后一盏离去的独眼灯笼。
颤抖的停了一下,这盏独眼灯笼坐了火箭一样飞快离去,一只独眼羞答答地转个不停。
三日!整整三日!
陈一厘万万没想到,甚至是不敢想!
他完全没预料到自己会和顾念兹在这间屋里待了整整三日,期间喝的吃的都是司明悄悄送来的,他刚一吃饱就被顾念兹拉去以“活动筋骨,促进消化”之名做了不少大和谐的运动!
被拉着的这三天里他完全沉迷于其中,只沉浸在顾念兹造下的舒适世界里,完全将和御白处签订血契的事抛在了脑后。
等他颤抖着双腿,感受着身后传来那阵羞耻得让他扣城堡的麻痛踏出那间屋,三天已经过去了。
在他颤颤巍巍地伸手要开门时,在他身后的顾念兹神清气爽地拉过肩上胯下的衣襟,满是红痕的肩膀才被遮住。
“一厘……”
他慢悠悠地轻唤了一声,激得陈一厘快要炸毛。
如果,如果顾念兹还什么最后一次这种话,他就转身将人扛起来扔到十八层地狱去!罪名是欺骗哄诱罪!
“我扶着你吧。”
感受着陈一厘由内而发的冷气,顾念兹从善如流的改了口,笑眯眯地走到了人的身旁。
陈一厘的确是有些站不稳了,倚靠在顾念兹的身上,他才成功踏出了屋。
门外的空气没有了屋内那股子暧昧不清的味道,陈一厘终于卸下心房狠狠深吸了口气。
顾念兹带着陈一厘走到后院,把人安放在躺椅上后便很是欢快地去准备茶点去了。
陈一厘越想越不对劲,等他发现自己已经过了血契的最佳时日后,只能无奈扶额哀哀叹气。
真是色令智昏!
.
御白处拿着拟好的血契回到忘川河畔四处寻找了一番,并未见到陈一厘本人只好叹着气看着忘川河的水中飘起了越来越多的佛莲。
他捞起一朵佛莲用手指戳了戳,眉头微微蹙起。
“御大人在想些什么呢?”
沈水领着一众甲鬼路过,见御白处蹲在河边沉思,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御白处捧着佛莲站起身,他感觉奇怪道:“顾大人那日明明将心剖了出来,可这些感情情绪为什么还会滋生?”
“因为他原先是人。”沈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