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伯府的名声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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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贺东坚听了半晌也没弄明白,这会儿见扔出样物件来。

    顺拿起来瞅了瞅,见是一只普通的银簪子,挠头道:“这也不值几个钱啊?”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吴姨娘听儿子如此糊涂,气是不打一处来。

    “这是西跨院里送过来的,我接了丫头送来的簪子,还纳闷呢。”

    “谁知一打听才知道,这些日子你媳妇儿天天偷着用燕窝。”

    “我她哪里有银子吃这些,原来是人家谢氏每日里准备孝敬我的。”

    “今儿要不是西跨院没了银子,怕孝敬不上我,特特拿了银簪子来赔罪,我还不知道她这么黑心黑肺的截了胡,学会了瞒着吞孝敬!”

    贺东坚终是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见自己媳妇儿这样不上台面。

    也不免蹙着两只眼睛,对赵氏气骂道:“这是个什么礼?姨娘天天都没吃上燕窝,你倒先享用上了?不怕撅了你的舌头!”

    赵氏虽是个一味蛮横的主儿,可这会儿也有些明白过来,开口辩道:“我是拿拿了她的燕窝,可她也没要孝敬姨娘啊!”

    贺东坚却因媳妇儿偷嘴,脸上早挂不住了。

    见她强辩,大声斥道:“西跨院自来是你管着,她谢氏一个病秧子,起不来便托了你。”

    “平时,你克扣谢氏的也就算了!这会儿却拿上姨娘的孝敬了,我看你是胆肥了不成?”

    赵氏向来是个喜欢用情绪解决麻烦的人,见母子两个齐齐冤枉上了自己。

    气的脸都歪了,只管抻着脖子嚷:“放屁!你三天四头的不在家,吃的用的一概不管,伸就会要银子。”

    “当初我当伯府多么的富贵,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贴金,外面光亮。”

    “你这会儿到来冤屈我,也不怕我出去抖搂抖搂你们的羞!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肯来临安,这临安祭祀的祖坟银子可不是什么数目!”

    随着赵氏嚷出的一席话,惊的座上娘俩个全变了脸色。

    “放你娘的狗屁!”

    旁边的贺东坚听见赵氏口不择言,气的冲上前就是一巴掌。

    虽他这几年有点掏空身子,可到底是壮年又是男人。

    只听“啪”的一声,呼的赵氏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那赵氏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当场就呼天抢地干嚎起来:“来人啊,爷们要杀人啦!”

    她亮着嗓子如此一嚎,声音震天响,到把要面皮的贺东坚给唬了一跳,涨着脸色住了。

    吴姨娘见儿子被唬住了,也不敢揪赵氏刚才的话头,唯恐外面听见。

    可又怕儿子失了血性,败下阵来,吵嚷间只管拍着桌子,拿别的话激将。

    “我坚哥儿,你虽寄在了太太名下,可也别忘了本。本指望你能孝敬着我,也不枉我生你一场。”

    “如今倒好,酸汤辣水的我还没喝上两口。你媳妇儿连我的孝敬都抢,私下还不知克扣了多少,这以后还有我活的地儿吗?就是到了外头,你也得背一个不孝的罪名!”

    那贺东坚是个心志不坚、不经挑唆的人,听自己亲娘连孝道都扣了下来,顿时面上又挂不住了。

    这边赵氏还未察觉,只图一时痛快的乘胜追击,嚎声震天:“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好在娶有钱的主!看哪家姑娘能相中你这空壳子伯府!”

    贺东坚就这样被婆媳两边不断夹击,那股子心头火再也控制不住,提脚就冲着赵氏踹去。

    “娼妇下作样,嚎你的什么丧!在嚎,我索性让你嚎个够!”

    直把赵氏踹的抱着桌腿“嗷嗷”直叫。

    这边吴姨娘还怕儿子脚下省了力气,只管一屁股坐在榻上哭起来。

    “黑心黑肺的妇人啊!打量着我不知道吗?先降服了爷们,在降服了我,这临安伯府的东西两院就是你的啦!”

    一时之间,东跨院内哭声与叫骂声连成一片,直接闹了个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