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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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璧温几人听到陆九瑶的呵斥后停下动作,齐齐转身。

    陆九瑶寒着脸,无视谢璧温几人,直径来到少年面前朝他伸出:“你,还站得起来吗?”

    少年跌坐在雪地里,淤泥和雪水汇合湿透了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袍,一双死死攥住雪地里破碎的玉佩,发丝凌乱的披在身后,对陆九瑶的话充耳不闻。

    陆九瑶盯着少年看,见他一双冻得通红,秀眉一皱,解开身上的斗篷,上前披在少年身上。

    少年只觉得身上一重,抬起头一看,只见少女明眸皓齿,肤白如雪,身穿一袭粉色袄裙,外披红色斗篷,桃红色的嘴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澄澈的双眸闪着光芒,漂亮得像天宫里的仙子一般。

    “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少年一把拽掉披在身上的斗篷扔在地上,雪白的貂毛领子当即沾满泥泞。

    “听到没有臭丫头,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谢璧温挪着笨重的身子挡在路中央,双叉腰,肥胖的脸皱在一块,配上那双被挤得只剩下一丝缝的眼睛,莫名让人觉得有种喜感。

    陆九瑶没走,而是转身看向谢璧温,脸上满是鄙视:“你们以多欺少,还要不要脸!”

    “我们就是以多欺少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谢璧温满脸不爽,上前伸就推了陆九瑶一把,陆九瑶猝不及防的往后一个趔趄,脚下因积雪一滑,整个人被推倒在地。

    陆九瑶跌倒时,膝盖恰巧磕到积雪下的石块,疼得她脸一皱,心底生出一股子火来。

    “臭子,今天本姐还管定了!”陆九瑶爬起身,里攥了一颗石子快弹向谢璧温的膝盖。

    谢璧温只觉得膝盖一阵发麻,紧接着便不受控制的往一侧倒去跌坐在地上。陆九瑶不给他反应的会,一个纵身就气到谢璧温身上,双啪啪往他肥胖的脸上打。

    当然,陆九瑶动的时候,已经收敛了很多力道,只是气势凶了谢,下的时候还是请了许多。

    可谢璧温自幼受宠长大,哪里经受过这些。尽管陆九瑶已经下很轻,依旧疼得哇哇大叫。

    这一幕,惊呆了谢璧温的两个跟班,以及从雪地里站起身的少年。

    “我让你嚣张,让你嚣张!像你这样的熊孩子就是欠收拾,姐姐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陆九瑶此时全然忘记了自己表面上是个六岁的孩子,那股狠劲竟让谢璧温的跟班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愣是不敢上前。

    “哎哟,疼疼疼你们还不快把这个臭丫头拉走!”谢璧温本就肥胖,倒在地上后更像只翻不了身的王八,只能任由陆九瑶教训。

    那两个跟班这才猛地回神,上前想把陆九瑶从谢璧温身上拽下来。

    可这一幕,正巧被惨叫声引来的于公公看到,当即尖着嗓子喊道:“天杀的,你们这些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对郡主无礼!”

    陆九瑶闻声,本想连同那两个跟班也要教训的她,顺势任由他们把自己拽了下来,然后面对于公公嘴一撇:“于公公,他们欺负我!”

    于公公看到陆九瑶这一声污泥,只觉得眼前一黑,这要是让平阳侯知道了,他这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招惹这位祖宗。

    结果,还不等他看清雪地里那一堆玩意儿长什么样时,谢璧温颤巍巍的扭动着身子爬起来,顶着一脸淤青的向于公公告状:“于公公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臭丫头拿下!”

    这下,于公公总算是认出谢璧温了,得知他是丞相之子后,于公公脚逐渐冰凉。这两边都是刺头,他要如何是好啊?

    “于公公,你还愣着做什么?”谢璧温一捂着自己的脸颊,语气不悦的着。

    “谢公子,这是平阳侯府的郡主,不是什么臭丫头”于公公硬着头皮回答着,心想他应该是历代最憋屈的总管公公了。

    “平阳侯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莽夫武将,我爹可是丞相!”谢璧温大概是气昏了头,想都不想便出了口。

    于公公闻言,神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陆九瑶。

    果然,只见陆九瑶脸一冷,一把牵起身旁的少年,直径往往外走去:“既然如此,那我就让舅舅来评评理!”

    金銮殿内金碧辉煌,百官齐聚,落座在大殿内两旁。

    当今圣上坐在龙椅上,左右下方分别是平阳侯陆正南和丞相谢韬。

    “呜呜呜,爹爹,有人欺负我。”

    众人举酒言欢,正欣赏着歌舞时,一道哭声打破了这里的祥和;圣上摆,乐声立马停止,连同正在跳舞的宫女也纷纷让至两旁。

    众人看去,只见陆九瑶抹着泪,的身影一颠一颠的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

    陆正南见自家爱女浑身泥泞时,脸色一变,立马放下酒杯,起身迎了上去。抱起陆九瑶,抬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触及脸上的冰凉时,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瑶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爹爹这就扒了他的皮!”陆正南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纷纷替那位不知死活的人捏了把汗。

    这月兰国上上下下都知道,平阳侯宠女近乎痴狂。犹记一年前,有个不长眼的官员对郡主出言不逊,第二日便被平阳侯抓来,来了个大理寺一日游。

    本以为平阳侯这举动会让圣上不悦,哪知圣上得知有人对郡主不尊,又下了一道旨意,将那人发配了边疆。

    自那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凡百姓,再无人敢惹一下平阳侯家的郡主。

    如今,郡主进宫赴宴却被欺负得满身泥泞,这比当初那个出言不逊的官员还要严重,恐怕不死也得死了。

    陆九瑶搂着陆正南的脖子,鼻子抽泣着,委委屈屈的指了指身后的大殿外,哑着嗓子道:“是谢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