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安安∶我可是个傲娇的崽子,决不会屈服于一点甜头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奶娃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一天天长大起来,苏温辰也彻底在南疆安定好了。
不过对外宣称,安安是他们收养的义子。
因为前方战事吃紧,顾北漠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门,甚至偶尔身上还有些血腥的气息,让苏温辰心疼不已,却只能够尽力给他找好药膏治疗。
王府的产业在惠城也有一间粮油铺子,先前的辣椒已经被送回了京城,苏温辰连带着做菜的方子也一并送了回去,叫管家处理那些店面,还有酒楼产业。
在管家的书信当中,君怀瑾因为家事向他辞别,苏温辰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再回信中也放走了人。
时间走走停停,还是向前迈了一大步,现在的安安都已经是一个一岁半的人类幼崽了。
"爹爹……"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苏温辰抬起头来看向了门口处,彩玉抱着奶娃走过来这里。
他笑了笑,迎了上去,捏捏了奶娃白嫩的手,"安安,喝完羊奶了?"
"爹爹,抱~"崽子亮晶晶的眼神看向他,又软又糯的奶音简直萌化了,头上的呆毛还一动一动的。
苏温辰差点心都化开了,立马抱住了自家的宝贝,亲了亲他粉雕玉琢的脸蛋,"安安今天真乖。"
"那可不是,主子都没闹过呢。"彩玉在旁边笑了一笑,将人递给了他,"夫人,要奴婢端上来些解热的酸梅汤吗?"
苏温辰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逗起来安安,揉了揉他的手,看着那手总算是有自己的一半大了,还有头发也长出来不少,就是吃得太好了,有点胖嘟嘟的,不过胜在可爱。
"die爹……"奶娃的声音结结巴巴的,现在话还没有会清楚,只会叫些单字节的字。
苏温辰看着自已的孩子,哪里看都觉得乖巧乖I可爱,低下头来,凑近他的脸颊。柔柔地问道∶"嗯,爹爹在这呢。今天安安是想要和爹釜玩吗?
崽子当然是喜欢了,他的眼神都亮了不少,抓住了苏温辰的前襟,奶声奶气,"bo波澜鼓~浪gu~奶……奶"
"拨、浪、鼓。"苏温辰一字一句地纠正着他,眼神柔和。
只见崽子咬了咬手,脑袋瓜子想了想,看向爹爹,立即笑了起来,"啵……兰鼓……
苏温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没关系,咱们的安安还呢,不急。"他亲了亲孩光洁的额头,稳稳地抱住了人,拿起来拨浪鼓给他玩。
崽子玩得有些累了,头发有些凌乱,呆毛翘在脑袋上,摇摇晃晃的,就是不倒下来,他看到自家的爹爹笑了起来,吧唧了一下嘴巴,又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乌溜溜地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看起来傻乎乎的样子,特别单纯懵懂。
苏温辰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呆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梢间充满笑意,"等你父亲回来了,也不知道安安会不会叫父亲?"
当人亲手养大了一个孩子,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辛苦养育了这么久,他叫你的第一声爹爹是最感动的话。
苏温辰亲亲自家宝贝的额头,逗起来他,还给他揉了揉手脚,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安安莫非真遗传了自己?怎么这么傲娇,果然不愧是他的儿砸。
崽子平日里可娇气了,不得骂不得的,一不给他想要吃的玩的就眼泪汪汪的,他还会抓着你的衣袖,"爹爹……爹……"地叫着,带着鸣咽声,像是个柔软娇弱只能依赖别人的动物似的。
苏温辰的杏眸当中带着笑意,轻轻捏了捏崽子肉肉的脸颊,温和的面孔上带着讨好的意味,柔声道歉。
"安安不生气好吗?爹爹知道错了,不该挠你痒痒的~"
"哼!"安安仰起来下巴,一个傲娇的崽子是不会屈服于别人的甜言蜜语哒!
苏温辰拿过来棉花糖,在崽子的面前摇晃,"安安想要吃糖糖吗?爹爹可以喂给你噢~"
"要chi……吃!"安安看着眼前雪白的,捏成兔子形状的糖糖,眼神立即亮了起来。
明天再生气吧,今天先吃糖糖,不和大人计较,这是作为一只人类幼崽的基本素养。
苏温辰看着崽子消了气,眼中只剩下这个棉花糖兔兔了,带着一丝丝的恶趣味,特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就是不给他拿到手上。
等崽子扑过去想要咬住的时候,他就迅速撤回换到另一边,也顺便锻炼一下崽子的身体了……他心中想到。
看着崽子不懈努力地想要爬过来爬过去抓住棉花糖的样子,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将棉花糖放在他的手上了,"不过今天只能够吃一根哦,安安知道吗?"
崽子听他这么,瞬间不乐意了,奶声奶气地反驳,"饿!好chi……吃……要……yao多多哒!"
他要吃多点兔兔糖!
听着奶娃脸蛋都鼓了起来,试图反驳,手上还捏紧那根棉花糖的棒子,—边吃—边控诉自己,奶声奶气的,头上的那根呆毛更是一颤一颤的。
苏温辰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柔嫩的脸颊,给他擦了擦脸蛋。
"就一根,不过明天还会有哦~只要安安乖乖的。"
奶娃听到明天还有,话都不顺溜的他只要恨恨咬了一大口棉花糖,心想着算了,还是先不和爹爹计较了!
哼!作为人类幼患的他可真是辛苦。
苏温辰撇见崽子傲娇的模样,日常好奇这个不点又在想什么,不过一看就是特别简单的问题。
毕竟这还是一岁半的人类幼惠。
等到奶娃玩完吃完之后,有些累了,他了个的呵欠,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苏温辰整理好他的睡姿,让他躺得舒服点,给他拿来一张薄被盖好,又叫仆人给他心地扇风。
不复严寒,现如今已是炎热的夏天了,江淮地区的夏天是火辣辣的,烈日当头,晒久了仿佛能够脱下—张皮,苏温辰有些担心顾北漠,
顾北漠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苏温辰看着桌子边上的账本漫不经心,心情惴惴不安,该不会是顾北漠他受伤了吧?
而此时,战场上是纷飞的火光,热兵器交接铿锵之声,恍若刺破众人耳膜,撞碎人的神经。
顾北漠的脸上沾染了鲜血,他骑着铁骑,身如长虹,没有一个敌人能够活在他的长枪之下,黑眸当中满是冷峻和坚毅之色。
战场上的杀神将军,必定用鲜血来铸造,他的手下必是累累的战功,身上一定曾浸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军功,是踩着敌人的尸骨一步步积累而来的,世人皆知镇南王的阎罗名讳,却也知晓他身后黑暗恐怖之处,无人敢触其风头。
顾北漠看着眼前的托雷纳将军,俊美的面孔上满是冷意,一声不吭,长枪直指。
他今日就要取此人的颈上头颅!
托雷纳还在那里逼逼个不停,冷声嘲讽着顾北漠,看到他动起来手,长枪挥向自己,那锋利的长枪在烈日下折射出锋利的光芒,他连忙拿起来自己的长枪挡下。
骏马受到了凌厉的波动,不由得退后了一步,顾北漠的力气大,那一长枪带着巨大的力道,挡下来之后,他手上的长枪还阵阵震动,引得托雷纳的虎口发疼!
托雷纳意图是想要拖住顾北漠,自然迎头赶上,和顾北漠交战起来。
迅速凌厉的枪法互斗,在烈日焦灼下,四周双方所携带的士兵也在交战。
阳光让黑暗无所遁形,鲜血被暴晒干涸,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被烧焦的气息,更不用弓箭手先前射过来的火箭,不少士兵被烧焦了身体。
托雷纳最后被挑断了长枪,败在了顾北漠的手下。
"顾北漠,你失败了!"
托雷纳却哈哈大笑起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派出去的队伍一定烧毁了顾北漠在后方的粮草,他就算今日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全部的兵力不在此处,这只是一个迷惑顾北漠的障眼法,真正的队伍都绕道了南疆大军身后的粮草仓库中了,如今顾北漠携带大量兵马和他南征北战,仓库人手薄弱,他们的大部队一定成功了。
果然,他完这句话,远处的天边就出现了一股浓浓黑烟,火光冲破天际,将白云染黑。
顾北漠却是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黑衣飞舞,直接长枪一反手,削断了他的长辫。
"呱噪。"他冷冷道。
"顾北漠!"
南蛮人最看中头发,长辫是归顺南蛮大王、草原好男儿的象征,即使是女子也没有不扎辫子的,如今看着他的长辫被顾北漠削断,托雷纳自然是恼羞成怒。
"顾北漠!如今粮草被烧毁,我看你能够得意几时?!不如趁早归顺我们诺顿大王,还能够饶你一命!"他叫嚣道。
顾北漠的眼帘微掀,斜眼看他,冷笑出声,"你真觉得烧的是南疆大军的粮仓?"
托雷纳一愣,不懂他话中的意思,直到看见了那黑烟出现的方向,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南疆大军的粮仓!"托雷纳已经懵了,这是他们大军的粮仓安置位置的粮仓,可顾北漠的人手不都在这里了吗?怎么可能还有队伍去偷袭他们的粮仓!
顾北漠俯视着跌倒的男人,吐出来嘲讽,"蠢货!"
若不是他是如今南蛮大王的亲弟,自己用得着留他一条性命,任他出这么废话?!
托雷纳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顾北漠的神色太淡定了,也不着急赶回去,那只留下唯一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