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庸医!怎么可能是喜脉,我分明……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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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顾北漠回到了府上之时,察觉到身上的血腥气息,微微皱眉,先在侧卧洗了个澡,才回到主卧。

    苏温辰正在看书,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翻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来看向发声之处,视线里跃入顾北漠的身影,他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满心欢喜的波斯猫走上来,头上的呆毛一动一动的。

    顾北漠笑了笑,上前抱住了人,深深亲吻了他的红唇,声音低沉,"温辰有没有想我?"

    距离两人的上一次见面已是一个月前了。

    "不久前,军中取得不少胜仗,现下可以待在府上陪你几天。"粗糙的双手抚摸上了苏温辰的脸颊,他的黑眸沉沉,眼底却是浸满温柔。

    "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苏温辰的脸颊浮上了丝丝的红晕,没挣扎,任由人抱到了床上解开自己的衣衫,一阵云雨。

    顾北漠这次很心,没有多要,苏温辰只是有些腰酸而已,还有理智和清醒,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潮。

    他抱住了自家男人精壮的腰身,目光撇见那身上多出来的伤痕,眼神中满是心疼,指尖拂过那一道道伤疤。

    "一定很疼吧,是不是因为受伤了怕我担心,所以才不回来的?"

    顾北漠低头,亲了亲底下的那双澄亮的杏眸,"不是,军中事务繁忙罢了,这些伤疤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多重,温辰别多想。"

    苏温辰的眼神微妙,顾北漠武功高强,能留下来这么多道的伤疤,其中一条更是在肩胛骨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蜈蚣疤痕,可想而知当时的凶险,顾北漠岂不是都捡了好听的告诉自己。

    其实,他肯定受了很重的伤……

    他轻轻摸了摸那处的疤痕,看着自己的男人,手上加重了力道,抱紧了他的腰。

    夜色沉沉,当光出现,苏温辰早早就醒来了。

    只是今日的顾北漠却有些起晚了,还是安静睡觉的样子,他的下巴带着点胡茬,眼底是浅浅的乌青。

    苏温辰估计他是太累了,没有吵醒人,缓慢地起身,看着高达冷峻的男人,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静静地洗漱完了后先去看崽子了。

    顾北漠醒来之时,已是中午,他看着身侧空了的床畔,外面浓烈的日光,还愣了一愣,不过他精神好了不少。

    恰巧苏温辰也在这时抱着安安过来了,看见他醒来笑了笑,"起来吃午饭吧,今天厨子做了不少好吃的。"

    他坐在了床边,低下头来亲了亲自家夫君的脸颊,"今天外面的天气刚刚好,不热有风,我们一会儿可以出去散散步。"

    顾北漠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有些慵懒,揽过来人的腰肢,也亲了亲他的红唇。

    "好,都听温辰的。"

    被苏温辰抱在怀里的奶娃愣愣的,看着两人亲来亲去的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使得本就凌乱的碎发更加乱了。

    "die……爹爹!"奶娃抱住了苏温辰的手臂叫道。

    顾北漠一愣,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崽子的身上。

    "安安会话了?"他将目光移到了奶娃身上,见他白白嫩嫩,简直和苏温辰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那眉头有些像他。

    这么一看,他就不觉得心软了些,捏了捏这胖乎乎的奶娃,"安安?"

    "唔唔唔~父……夫亲~"奶娃努力想着爹爹教给他的发音。

    爹爹了,对了的话就奖励他多一根棉花兔兔糖!傲娇的人类幼惠还是为此屈服了。

    顾北漠黑眸闪过一丝的笑意,摸了摸崽子毛茸茸的脑袋,又揉了揉他的下巴,"安安乖,不急,慢慢来。"

    虽然身为父亲他也有激动和喜悦,可是看着波斯猫还是不忍心勉强,毕竟长得这么像温辰……

    苏温辰亲了一下崽子的额头,"今天安安表现不错哦,下午可以多吃一根棉花糖了。"

    崽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也就不计较顾北漠弄乱他刚梳好的头发,手抓住了苏温辰的衣襟,"汤糖……糖!"

    他想要现在就吃呐~

    "一会吃完了饭再吃也不迟。"苏温辰亲了亲他的脑门,捏了捏崽子白嫩嫩的爪子,看着顾北漠洗漱好了之后,叫仆人将饭菜端进房中吃。

    窗户已经开了,可以看到外面的一颗桑树,树身雄壮,历史悠久,在地面投下一片的阴影,偶尔吹过来一阵微风就是沙沙作响。

    顾北漠和苏温辰用完了午膳后,就到后院当中散步了,颇有一股悠闲之感。

    而京城当中,却是被一片乌云所笼罩。

    老皇帝默许五皇子处理国务,在五皇子的控制之下,朝堂动乱,京师当中莫名其妙多出来许多的禁卫军,搜查有无外邦奸细,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

    安贵妃坐在榻上,眼神无波,听到手下的汇报,甚至都没皱一下眉头。

    "现在五皇子越嚣张,等到出现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就越加受到反弹。"

    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珠钗,微微看向铜镜当中的自己,"站得越高,摔得越狠,暂且让他们得意—下罢了。"

    她将头顶的那枚火红色的步摇换成了个素净的簪子,觉得妥当了,才准备去探望老皇帝。

    宫里面的女人,无不貌美,家世殷实,甚至不乏大家之女,又有哪个愿意喜欢一个糟老头子?不过就是惦记着他手中的权利还有王位罢了。

    从她入宫的第一天起,就彻底告别了往日,卷入到皇宫这股泥潭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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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炎炎,林子瞻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胸闷气短,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不适应夏天罢了,先前也是有过,只是胃口也越发地刁习钻起来。

    六皇子看着他食欲不振的样子,下巴都变尖了不少,心疼地搂过来人,"怎么?这几天都吃不下东西吗?"

    他偶尔会留林子瞻在王府上吃饭,也见到他呕吐的样子,想要叫大夫过来给他看看,却被他按住了手没事。

    "本王特地让奴仆从你爱吃的那家酒楼包过来些饭菜,今日留在王府用膳吧。"

    他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林子瞻,想了想又道∶"顺便让大夫给你看看身体,好不好?"

    他低头亲了亲少年。

    林子瞻也觉得身体不对劲,顺势点了点头,"那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喜食辣,闻到油腻就觉恶心,也怕自己出了问题。

    他尽量避免和家人在同一张桌上用膳,就怕林母和林父担忧。

    如今检查-下,也好……

    顾萧然命令手下将饭菜端过来主卧,看着眼前的少年筷子终于动了不少,微微松了口气。

    最近少年摸着真的是越来越瘦了,他看着十分担忧。

    李大夫是他的亲信,顾萧然让人过了给林子瞻看看。

    "这……这脉象……有些……老夫再看看。"大夫的手都在颤抖,擦着额头上面的汗。

    他眼前诊断的人可是林府的嫡长子,还是六王爷的心腹,怎么会有孩子了呢?他记得林府可是没有出嫁的儿子,更何况是嫡长子!

    一定是他弄错了。

    大夫如此把脉了三四次,脸色由震惊转向惨白,身体都在发抖,额头上冒出来不少的冷汗,又用袖子擦了擦。

    顾萧然瞥见他神色,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身后,冷声问道∶"怎么回事?!连这点病都把不出来吗?!"

    大夫抖得更加厉害了,语气都在颤抖,"这……六殿下,这林公子的脉象确实是……确实是有些异常。"

    他当大夫几十年了,把脉从未出过错处,如今四次把脉下来都摸得到喜脉,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林府的嫡长子章然私通了男子!他怎么委婉告知?!

    "本王命令你出来!"顾萧然见到眼前人闪烁的目光,越发觉得不正常,冷声道∶"你们一家老都捏在本王手上,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大夫听到顾萧然谈及自己家人,也知道糊弄不过去,王府上也不止他一个大夫,若是他人也诊断得出来。

    他咬了咬牙,跪倒在了地上,低下头来道∶"林公子这是喜脉!"

    他不敢抬头看向两个人的脸色,身体更是发抖。

    顾萧然听到"喜脉"两字,愣了一愣,随后便是狂喜,只是目光触及到了缓缓起身的林子瞻那惨白的脸色之时,也顿住了。

    "庸医!怎么可能是喜脉,我分明……分明!"他分明没有吃过生子药,这么可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孩子!林子瞻全无理智可言,瞪向了地上的大夫,捏紧了床帘。

    "老奴行医几十年,从未出过错处,这…这的确是喜脉之相。"老大夫立即有出来怀孕后男子的变化,喜食之物,身体症状等等。

    这些都让林子瞻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情况都一一对上了。

    顾萧然在两人的对话中也迅速冷静了下来,先挥退了大夫,上前抱住了林子瞻颤抖的身体,亲吻着他的脸颊。

    "子瞻没关系的,本王会娶你的,不日本王便向林府提亲。"

    林子瞻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神情恍惚,嘴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分明没有服用过那些药,怎么可能有孩子?"

    顾萧然听到他这么,也皱起来眉头,拍了拍他的后背,先声安抚着人。

    "放心,本王会查清楚的,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今天晚上就留在王府,让本王好好照顾你好吗?"

    现在林子瞻的状态得上糟糕,他不放心把人送回去林府。

    林子瞻窝在他的怀里不话,眼神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