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童养小娇妻(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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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雨将下不下。

    颜灵修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眼,轻轻推了推睡在一旁的林辰翳。

    林辰翳猛地睁眼,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颜灵修,迷惘了一瞬道:“本座怎会在你的寝殿?”

    “……”颜灵修一副见鬼的模样看他,“王叔你……”

    “罢,快点起身,该上朝了。”林辰翳揉揉眉心,自径掀被起来,匆匆离开了。

    颜灵修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又见魇从门外进来,问:“怎么回事?林辰翳对我的态度有点不对劲。”

    “宿主别慌,昨天你睡着后发生异变,魇感觉到主系统的干涉,bug现已修复,林辰翳可能真受了影响记忆被篡改,以为自己与宿主你的关系就同那份资料上的一样。”魇快速解释一遍。

    “……你是林辰翳之前怎么对我的记忆全部被篡改了。”颜灵修脸色黑如锅底,心底非常不爽和郁闷,但更多的是烦躁。

    要让林辰翳记起来么?记起来又能怎样,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还是不甘心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对方的一切,对方却不记得我了!

    他正纠结着,魇跳上床榻,一爪子抬起搭在他的大腿上,道:“宿主,你喜欢林辰翳么?”

    “……”颜灵修试图转移话题:“你刚bug,是什么bug?”

    “宿主心底承认了,对吧。”魇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解释道:“bug出在女主身上,女主不知从哪找出了一件嫁衣,那件嫁衣魇曾在主系统那边见过,应该是主系统为了回收嫁衣才干涉这个世界的发展。导致剧情回归。”

    “原来如此。”颜灵修了然,又问:“既然主系统这么厉害,那它怎么不直接夺了林辰翳的反派气运?”

    “……不能。反派气运得趁着激发时才能收集,主系统不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不然魇为什么告诉宿主只有趁林辰翳昏迷不醒,或危及生命时才能收集。”魇得条条是道,让颜灵修无力反驳。

    他揉了揉眉心,高声道:“来人,孤要洗漱。”

    一名清秀面生的侍人领着两名宫人进来侍候颜灵修净面,漱口。

    颜灵修看见陌生的面孔,不适地挪开眼,“这人是谁?”

    “是原本该侍奉宿主的顺子。”魇想了想,当初是有这么个人在,但这一世还没到宿主身边就被林辰翳调走了,如今主系统将这一切跑走的剧情掰回来,这个顺子当然也回来了。

    “哦。”颜灵修淡淡地应了声。

    “整个世界的人都受了影响失了记忆,要按照原本的轨迹走下去了。请宿主不要轻易开口,心露出破绽让人听去。”魇不放心道。

    “好,我明白了。”颜灵修洗漱好,乘上凤辇向修政殿而去。

    一干朝臣与林辰翳早已候在殿内,颜灵修匆匆走过去坐在凤座之上,等一干朝臣与自己见礼。随后听着他们奏报,林辰翳决定。这傀儡国君当得很行,完全放权给了林辰翳。

    林辰翳频频用眼角余光看上座的颜灵修,微微皱眉,想到今日清的画面,心下纠结:我竟宿在林初床榻上,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这种感觉并不恶心厌恶,仿佛合该与林初这样相处……

    颜灵修面无表情地盯着下首一干朝臣,眼底有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不耐。他并不情愿坐这儿听下首老臣们那弯弯绕绕的话。

    早朝后,颜灵修发现时间有点和昨天的对不上,逮着顺子故作戏谑地问:“顺子,你可知今夕何年?”

    “主上您不记得了?今夕乃是您执政第十载,上月您刚举行冠礼。”顺子回道。

    “孤睡糊涂了。”颜灵修脸色不好看,合着直接跳了一年的时间,那是不是该外出和女主联络联络感情了?

    他回到寝殿,换了一身衣服,抱起魇算偷溜出宫去做该做的事。

    魇舒舒服地趴在他的怀里,问:“不跟林辰翳一声你去哪么?”

    “为什么要跟他?”颜灵修气闷。

    听到这话它就知道颜灵修在闹别扭了。

    魇没法劝他看开,就只能引着他去找女主了。

    如今进度已强行跳到一年后,林初于一次偷偷外出是偶遇行善的女主,好奇之下上前搭话,两人欣然结识。女主求他资助自己在王城开一家香料店,林初便助她开了一家,距女主开业已半月有余,作为东家的林初也该上门看看。

    颜灵修走后不久,林辰翳过来想与之多亲近亲近,见人不在抓着顺子问话。顺子本就对林辰翳心存惧意,还没怎么被逼问就将颜灵修去哪抖落的一干二净。

    林辰翳放开顺子,回去也换了一身行头外出寻人。

    王城闹市,云归坊内。白凤仪一袭白衣白裙端坐于坊内,正百无聊赖地伸出两根手指头点着四方木桌。

    忽然一人挡住了她往外看的视线,来人的声音清脆:“凤仪姐。”

    白凤仪抬头,盯着来人妍丽的脸晃神片刻,欢喜道:“你来了。”

    “嗯。”颜灵修点点头。

    按原著所述,今日该是林初对白凤仪吐苦水,白凤仪献计将自己献给林辰翳的日子。

    “怎么愁眉苦脸的?”白凤仪转身为他取来一壶自酿的梨花酒,见他愁眉苦脸不禁开口相问,一手揭开酒壶红封给他倒了一杯梨花酒。

    颜灵修道了声:“多谢。”

    “跟我客气什么?”白凤仪好笑道。

    他端起酒杯茗了一口,叹了口气,执起白凤仪的一只手道:“凤仪姐你有所不知,我家中叔叔架空了我的权利,他用这些权力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正愁着如何夺回权利。”

    “怎会有这般抢夺子侄的叔叔!我来帮你,你且稍等。”白凤仪义愤填膺地转身而去。

    颜灵修再她转身后不自觉皱了眉,调出资料想再看看。

    见内容叙写的都是林辰翳与白凤仪之间如何缠绵悱恻就觉得牙口酸疼,虽不至咬牙要整林辰翳,但也心闷难受。

    魇一直观察着颜灵修,耷拉着耳朵替他难受:“宿主别难过。”

    “……我不难过。”颜灵修口中苦涩,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白凤仪去而复返,手中攥着一只巧瓷瓶,交到颜灵修手中:“这药无色无味,三天内夺人性命,你拿去药他,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是中毒身亡的。”

    “……”颜灵修看一眼手中的药,再看白凤仪,问魇:“这只女主怕不是假的吧?不是应该推销自己,然后借着我这个‘踏脚石’爬上林辰翳的床么?”

    “呃……魇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魇也正奇怪着。

    “快收下,于你很有用的。”白凤仪握住他拿药的那只手让他攥紧收好。

    “…好,多谢。”颜灵修无奈地收下。

    “近来我手头宽裕很多,想请你这个东家去畅觞阁吃一回那儿的全鱼宴。”白凤仪低着头,不大好意思。

    “好。”颜灵修欣然答应。

    白凤仪戴上纱帽,将云归坊关闭,带着颜灵修一起走向北城门处的畅觞阁。

    街巷处一袭水色衣袍,面色阴郁的林辰翳走出来,亲眼目睹颜灵修笑着随白凤仪离开,只觉心下气愤:想……想弄死他身边那女人,想把人抓回去锁起来。

    见那两人越走越远,他赶紧跟上。

    畅觞阁占地极大,二楼是有雅座,白凤仪为和颜灵修二人独处,毫不心疼银钱订下了二楼一间靠僻静处的雅座。

    两人相对而坐,白凤仪讲着自己这些年来走遍琉珠的所见所闻,语言极为逗趣,颜灵修听得津津有味,从不断她的话。

    伙计将茶酒端上来,看两人一眼,嘴甜道:“二位可真般配。”

    颜灵修好笑地拿出一点银钱发了伙计,叫他赶紧下去催催饭食。

    伙计应了一声好,喜笑颜开地退下去。

    白凤仪方才听着伙计的话,心绪难平,愣愣地盯着颜灵修看。

    颜灵修这时望向楼外,林辰翳立在楼下,仰着头恰好就与颜灵修的视线撞上了。

    两人皆是心跳一顿,林辰翳快步离开,而颜灵修收回视线,一只手时不时摸摸在自己怀里睡觉的魇,心道:林辰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碰巧出宫办事,路过此地吧。

    “怎了?”白凤仪一回神就见他神思不属。

    “没什么。”颜灵修摇头,为自己到了一杯酒水一口饮尽。

    伙计将白凤仪点的菜送上,退出门后贴心地替两人把门带上。

    两人对视一笑,拿起竹箸开始吃。白凤仪吃着就对比起自己做的鱼,扬言自己做的绝对比这家食驿做的好吃,请他改日赏脸来尝尝。

    颜灵修听着,一口答应她的话,约定改日上门必定尝一尝。

    这期间二人又对饮尽两壶的酒,酒水甘甜绵长,但后劲很足,颜灵修这具身体不胜酒力,醉醺醺的就想趴在桌上睡过去。

    魇这时清醒,闻着一身酒气的颜灵修嫌弃地跳下他的怀抱。

    白凤仪还好一些,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见颜灵修已醉得不醒人事,戴上纱帽过去搂着他的腰,凭着几年漂泊流浪练就的一身蛮力搂着人结了账,晃晃悠悠走出畅觞阁,往云归坊而去。

    魇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一醉一微醺的人,暗搓搓想要是没失忆的林辰翳看见这副场面会怎么样。

    林辰翳见两人搂抱着走出畅觞阁,暗暗咬牙,内心占有欲愈强,偷偷尾随两人,想借机将颜灵修夺回。

    白凤仪搂着人回到云归坊,欲往自己香闺内塞。

    林辰翳冷着张脸,眼见白凤仪搂着人进坊内,终是忍不住迈步闯云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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