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偏执帝王的小狐妃(23)
毒粉刚撒上去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用不了多久,她身上就会发痒,只要一抓发痒的地方,就会长这种疙瘩。
趁着宫女在场,她紧忙一脸诚恳的把传染过程和细节等等了一遍。
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已经离开房间的丫头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跪在了裴月的跟前。
“皇上,奴婢,奴婢好像真的被传染了。”
她一边着一边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臂上的几个红疙瘩。
裴月的面色,当即变得有些凝重。
那郡主,则是哇哇的哭了起来。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苏挽月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这郡主不是可爱嘚瑟吗,那她就把她困在这里,哼
摘星楼立刻变成了封锁状态,满院子的人个个都很慌乱。
傍晚,苏挽月独自离开了摘星楼,前往裴月居住的宫殿给他针灸。
针灸了这么些日子,两人已经配合得天衣无缝,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苏挽月坐在床边,双杵着下巴打盹,等待着拔针的时间。
“苏苏近来脾气变得很不好,你多担待着些。”
裴月冷不丁的开口,打断了她的好梦。
她破天荒的回应他:“难不成,郡主从前的脾气很好吗?”
裴月的目光定格在她眉眼间,停顿一会儿之后又看向了窗外。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思绪似乎因此飘远了。
“嗯,苏苏以前性格脾气都很好,为人也很善良,如今如今怕是这两年受了罪,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苏挽月低低回应了一声:“哦。”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哨子模样的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若是罚你罚得重,你便吹这个哨子,朕,朕会来。”
他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还特意组织了一下措辞。
苏挽月有些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唔裴月这个人还挺可以的嘛
相处这么些日子了,她也没见到他身上有什么暴虐行径。
宫女打碎了他心爱的花瓶,他也只是叮嘱下次心。
太监不心把他的轮椅推翻了导致他摔跤,他仍旧叮嘱下次心。
这要是真的暴躁,估计得杀人才能完。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裴月这个人了。
她在心里默默呼唤二狗:“二狗你在吗,这个裴月是不是真像我师父他们的那样暴虐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呼唤二狗,二狗很激动,立刻回应:嗯,我不知道。
她无奈:“你不是很神通广大吗?郡主那么重的伤,你轻而易举就医好了。”
二狗似乎有些心虚:那什么这不一样,我不能,全凭你自己摸索,按你自己的内心来判断吧。
她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相信师父和大师兄他们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虽然这个裴月表面上很可恶,但是,她还是赶紧收下了那个哨子。
他会来救她,这么好的保命符她怎么可以不要。
刚从玉欢殿离开,她就被郡主叫到了床前伺候。
满屋子的奴才都被屏退了,屋里只留下她们两个人。
由于脸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的脾气越发古怪了。
“苏挽月,过来给本郡主喂药。”她怒喊。
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不情不愿的给她喂药。
刚把药喂进她的嘴巴里,她紧跟着一口喷了出来,直接喷得她满脸都是。
靠!过分了!
苏挽月猛地将药丸一扔,动作迅速的,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别太过分了!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她没有了往日软绵绵道白兔模样,神色冷冰冰的,脸上还带着肃杀之气,这种气势令人胆寒。
郡主一开始都被吓住了,但她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立刻就回过神来,和苏挽月交起了。
这一打斗,苏挽月不仅探到了她的实力,还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打了半天,她都没能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当然对方也没有碰到她。
她每次一出招,对方都好像能想到她要出什么招,很快就防御了。
而且她的功法,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她是同门同路的。
怎么会这样呢!
这是她们琼楼宫的功法,可是,琼楼宫上上下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弟子。
宫里有一千二百人,除了她和师父之外,全都是男的。
而且功法也不外传
“呵,苏挽月,我劝你趁早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要不然,暴室里的那两个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两人打成了个平,一人站着一边,互相对视着。
郡主满脸的狠戾,加上那满脸的红疙瘩,看上去可别提有多恐怖了。
她一提起暴室,就使苏挽月心里大惊了。
瞪大眸子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
她知道她是刺客,但一直都没跟裴月,这又是为什么?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她紧皱眉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琼楼宫的功法,还知道我的身份?”
郡主冷哼一声:“我是郡主!只要你老实一点听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她的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呆呆的看着她。
莫非,是友军?
郡主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当年我被坏人追杀,追月宫主救过我的命,也教了我武功,念在她的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们离开!”
苏挽月还是有点疑惑,师父救了她的命是可以理解的。
但,将本门不外传的武功传给外人,不像是师父的作风啊。
“我可以帮你们离开,但有一个要求。”
她皱了皱眉:“什么要求?”
郡主沉着脸:“不准杀裴月,就你们三个人悄悄离开。”
她心里有些不情愿,血海深仇怎么可以不报。
这是她离裴月最近的一次,不杀了他怎么对得起师父。
“追月公主命人给我送了信,那我转交给你你自己看吧。”
郡主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甩到了她的面前。
她拆开一看,确实是师父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