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在1930的上海舞厅
930年,上海。
夜幕降临,大上海最大的歌舞厅灯红酒绿,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舞厅二楼,贵宾客房里面,舞女们排成一排,每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上海滩最可怕的男人,又来挑选女人了。
如果被他选中,那就是必死无疑。
这,谁能不害怕。
与颤抖的众人不同,苏挽月站在最边边上,身穿一条洗得发白的旗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编成蜈蚣辫。
她脂粉未施,房间里压抑的气氛让她有些不适应,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
她心里虽然害怕,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心翼翼的打量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高大健硕,他戴着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留有那微微向上勾着的唇露在外面。
邪魅这个词,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裴衣,整个大上海最恐怖的男人,黑白两道通吃。
他心狠辣,杀伐果断,但凡是惹到他的人,轻者缺胳膊少腿,重者全家灭门。
更恐怖的是,这家伙还是个变态,传言,死在他床上的女人多不胜数,各个奇惨无比
裴衣缓缓站了起来,走过众多风情万种的女人,最终停在了苏挽月的面前。
男人的个子很高,上位者的气息带来浓浓的压迫,令苏挽月有些慌张。
“你为什么不抖?你不怕我?”他一开口,声音似地狱修罗一般冰冷。
苏挽月双拳攥得紧紧的,因太过紧张而呼吸急促。
她鼓起勇气,摇了摇头:“不怕。”
不怕是假的,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面对被他选中后的未知遭遇,她只是一个9岁的女大学生,怎么会不怕。
只是,家中母亲和弟弟接连患病,要是再没有钱医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是母亲捡的弃婴,受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支离破碎。
被裴衣选中的女人,可以得到00块大洋,她迫切需要。
况且,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惨死,她打听过了,也有一些侥幸活下来了的。
即便她不能成为那一个侥幸,但只要能救活母亲和弟弟,也便值了。
“呵”他发出一声冷笑,令人忍不住的发颤。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害怕,努力表现得和别人不同,希望这样能让裴衣刮目相看,选中她。
忽然,他伸出大,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
极大的力道,让她痛得直皱眉。
可即便这样,也不得不忍着疼痛,心翼翼地与裴衣对视。
银色的面具之下,他的那一双眼睛深沉,似一滩浓墨。
忽然,他一把把她拽了怀里,“那好,就你了。”
他终于作出选择,不相干的人等如获大赦一般,迅速的离开了。
几个心地善良的姐姐,回过头来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毕竟,她们觉得这是最后一眼了。再见她,就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房间里,唱片播放着优美动听的歌声,暖黄色的灯光将气氛烘托得暧昧。
裴衣走到里面的卧室,站在了床前,张开双腿和双,等着她上去服侍。
她站在原地,紧紧咬着下唇,久久都没有动作。
“嗯?”
裴衣等得不耐烦,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却带着浓烈的杀气,让她胆战心惊。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挪着碎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伸出,为他解领带,解扣子,由于双不由自主的颤抖,导致这一项工作进行的十分艰难。
良久之后,终于脱掉了他的上衣。
他的身材比想象中的还要健壮,坚硬的胸膛,以及那八块腹肌,是多少少女的梦。
只是,他不一样,是噩梦。
脱掉了上衣,接下来的工作让她更加不敢动
一时之间,木讷的站在了原地。
裴衣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坐在了床上,点燃了一支雪茄。
一个个烟圈绕在他的周围,他好似站在迷雾中,让人看不清。
“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凉凉吐出一句。
苏挽月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活阎王竟然也会给别人选择的权利。
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害怕得想要逃跑。
但是,想到家中病重的母亲和弟弟,想到被人打断了一条臂却仍要去拉黄包车赚钱的父亲,就怎么也迈不动脚步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凑了过去。
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微微颤抖地勾住他的脖颈,红唇缓缓的靠近他。
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耳畔,他的脖颈
她青涩又笨拙的模样,印在裴衣的眼中。
他眸子里的浓墨淡淡化开,似有火苗跳动了起来。
忽然,他一把抓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么笨,我等不及了。”他附在她的耳边,邪魅了一句。
衣服散落一地,疼痛和屈辱令她鼻酸,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男人的动作微微停顿,下颌线绷紧,可以想象得到,他的眉头应当是皱紧了的。
他沉默片刻,伸过来,粗鲁的擦掉了她的眼泪。
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她终于承受不住,昏迷了。
凌晨五点钟,看着昏睡的女人,裴衣终于放过了她。
他起身,看着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滩鲜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按照老规矩,这个女人是不能活了。
可是
他静静坐着,一直看着她,这一看,就到了七点钟。
她那一张巴掌大的脸上,还布满泪痕,即便在昏睡之中,睫毛也在不停的颤动。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他心软了。
看着看着,他眼里又燃起了火苗。
苏挽月是被痛醒的,醒来之时,就看到了裴衣那放大的俊脸在眼前。
他趴在她的身上,正在“欺负”着她。
她这纤细的身板,快要经受不住折腾了。
良久之后,他才放开了她。
她睁开朦胧的泪眼,看向窗外,天竟然亮了。
她,躲过一劫了?
裴衣在这时忽然站起身,把她吓了一跳,身体颤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