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战鼓雷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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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施恩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留出了正座。那二人也就没敢继续坐在正座上,反而纷纷坐在他的下手边,:“谢渊,将军府!”

    “啊?军粮啊?”那二人一听是军粮,马上恹恹地收回了满脸地喜悦之情。

    可孙施恩则始终面色淡然道:“不,这是一批要运往江北灾区的粮食,我们,要给他们截下来!”

    二人一听要运往江北,又来劲了。卢循阳道:“运往江北去的?那岂不是要经过我们的地盘?”

    王旭也用力地点点头,脸上一片喜悦之情,道:“不错!所谓过路有过路费,过江自然有过江费,他们要想安安稳稳地过去,不吐点血,怎么行?”

    孙施恩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他们此行会有一个谢家人压船,此人据刚刚在江北收了高衡和诸葛侃的队伍组建了北府军,还有两员大将,把我们江北区的兄弟得很惨,很是不简单!”

    “哦?你的,可是刘安之和刘衍?”

    “不错!正是他们二人!如此一来,只怕是要恶战一场了!”

    孙施恩烧杀抢掠可以,就怕与官府硬干,他惋惜他的队伍,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岂能没有连筋带骨的感情?

    卢循阳和王旭也陷入了沉思。三人默默了许久。孙施恩才慢慢抬起头:“除非,我们找到粮仓,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大哥的意思是,在他们以为我们会在海上为难他们的时候,我们偏偏是在陆地上?”

    “不错!你们觉得如何?”

    二人对视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江边岸堤,大雾,江面雾气遮掩,几乎看不清江面。一艘艘船悄悄从江中心路过往一旁的无人谷游去。

    而河边的一个钓鱼的渔翁在看见这一幕之后,悄悄收起钓鱼工具,拿起钓篓往岸上走去。

    一刻钟之后,谢府内悄悄有几个人出去,骑着马,往西郊大营骑去……

    西郊大营是谢渊的屯兵处。他们以为是常年驻军,所以营帐都是非常大而且结实的,甚至上面还盖住了不少的竹片。

    居中的大营内,谢渊一身铠甲站在营中,一旁站着几个便衣的府兵。

    他们对谢渊:“看起来,孙施恩要动手了,而且是在岸上!”

    谢渊点点头,看向一旁铺席上的谢凌玄。

    谢凌玄正在捏着酒杯喝酒。他畅饮了一杯后,道:“那就来吧!正好,我们也要来会一会这个孙施恩!”

    夜色中,大营内寂静一片。

    卢循阳带着一只兵马从一旁的林子里悄悄潜入军营内。

    大营内出奇地寂静,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在大营内找了半天,结果连一个人影都没找到!

    卢循阳本来就是曾经的兵士出身,这点警觉还是有的,一察觉这里不对,就急忙摆摆手要往后退。结果刚往后退了一百米,就看见四周被把火密布……

    卢循阳被抓入大营,可以一进去,他就哈哈大笑,看着主营帐内的谢渊道:“我还以为你们谢家军有多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蠢材,一试,就什么都明白了!”

    谢凌玄站在一侧,阴沉着脸。

    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孙施恩竟然如此狡诈,来偷袭是假,试探粮食真假才是真!

    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他这里并没有粮食。那么,此前与甄姒宝的所有谋划岂不是全白费了!?

    他想了一下,对谢渊:“把他捆起来,三天不给他饭吃,然后派个人回去报信,就,要想要人,三天后就在江上见面。还有,别乱话,否则,后果自负!”

    甄姒宝回到叶府休息了几日后,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她再次游走在各个诗社之间,跟苏和阮莞也变成了好友。

    只不过,皇甫麟并没有走远。他依旧在江南南部活动,跟南部的一些部落纠结在了一起,而且桓慍的兵已经开始在向南移动。战事,似乎一触即发!

    而偏偏皇帝也下了玉旨,让他们马上带着粮食回去,即刻出发!

    四方逼迫之时,甄姒宝只好让外祖将粮食准备好,她算,跟谢凌玄,马上出发!

    可是该怎样运送出去呢?

    叶世钊告诉她,从叶府地下密道运出粮食直接到谢凌玄他们准备好的船上。然后,他会派江南这边熟知地理环境的江上船夫送他们。

    可是甄姒宝却并不放心,她,还是要跟谢凌玄一起护送才放心。

    叶世钊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甄姒宝。不过,这分别以后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就不一定了。叶世钊也着实感怀了一阵。

    临别前,甄姒宝找叶管家和晚娘分别谈了一次。

    叶管家倒是没什么,上一次的事情本就是他跟叶世钊演得一出戏,所以也就是开了就好了。

    倒是晚娘,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她躲了甄姒宝好久。为了把戏演足,她当了坏人,虽然并没有宣扬出去,可是她一张老脸也是在甄姒宝这边丢大了。

    她看着甄姒宝,别别扭扭地,始终不敢去看她。

    “晚娘。”甄姒宝看着她。

    晚娘手里干着绣活,躲躲闪闪地,不想看她的样子。

    “晚娘。”甄姒宝笑了笑,一把拉过她的手,让她正过身子看着她。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娘会跟我外祖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会有后来那么长时间的冷战期?”

    晚娘叹气,摇摇头:“哎!都是被我给惯的!因为夫人早逝,我们和老爷都对她极为宠爱。可她的性子实则是孩子心性,而且跟了夫人,是个极为软糯的性子。

    这样的性子再在一个一帆风顺的环境里长大,就让她从到大,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和如何抵御风险!直到,她开始亲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