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男朋友的手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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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一张俊脸依旧布满阴霾,景肃沉声吐出两字,话间,他已经粗鲁的将女人的上衣撕开。

    眼见缠在伤口上的白纱布已然尽数被鲜血染湿,男人原本就不舒展的眉头,不觉又蹙的深了,什么男女之防,在浪迹情场的景肃眼中,从来就不存在。

    忽略了女人恨恨瞪他的目光,景肃自顾自的进行着手里的动作,一手钳制着她总想挣脱的身子,一手伸出去,直接扯上那沾血的纱布。

    “嘶!”直到,一阵清晰的疼痛突然传来,景肃吃痛呻吟一声,双眸中隐隐簇起了一团火。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咬他!

    若非从不动手女人,想必这时候,他早一巴掌呼过去了,正要发作。

    这时,景肃蓦的察觉到手背一凉,好像有种湿湿滑滑的东西在顺着他的肌肤慢慢流下。

    女人就是麻烦,狗日的墨亦朗,这给他安排的什么鬼差事!真是脑壳疼!

    ……

    皇家公馆,傅鸢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时,她发现男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交叠的双腿上放着一本杂志,时不时翻看着。

    “洗完了?”听到响动,墨亦朗把书放下,极为自然的冲着女孩招了招手,“过来坐!”

    “朗爷家里怎么会有女子的衣服?是裘晚落下的?”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傅鸢一边随口问了句。

    “怎么?吃醋了?”眼尾弧度轻扬,墨亦朗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食指弯曲,轻轻在女孩的鼻尖上点了点。

    “没,我哪有那么气,就是觉得这衣服挺好看,我穿着好像还挺合身!”傅鸢讪讪一笑回应道,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言不由衷。

    似乎看出了女孩的心思,墨亦朗眉眼间笑意渐浓,音色磁性的回:“特意给你准备的!”

    “看来朗爷是蓄谋已久了?”

    未置可否,男人只是莞尔一笑,精致的俊脸泛着十足的蛊惑,“帮你把头发吹干!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

    径自转了话锋,话间,他已经随手取出放在茶几下方的吹风筒,绕到女孩身后,摆弄着她的一头秀发。

    一方霸主当起了理发哥,亲自给一个女孩吹头发,这画面若是让旁人看见,定然会惊掉下巴。

    可傅鸢这个当事人却丝毫无感,只是觉得挺舒服的,因为男人手上的动作,比上理发店的理发师还要温柔。

    “男朋友的手法真好!”肆意享受着男人的服务,等理发结束,傅鸢睨着男人的侧脸轮廓,笑吟吟夸赞道。

    “其实我在其他方面,手法也不错,女朋友要不要一并体验下?”

    秀眉一挑,墨亦朗把手里的吹风筒放下,欺身而下,直接逼到了女孩面前,唇角的笑容里透着不出的深意。

    两人的距离好近,近到嘴唇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感受着男人迎面喷洒的温热气息,傅鸢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突然的,就有点后悔表扬他了。

    “那个,朗爷,时候不早了,我觉得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爸妈该担心了!”忖了忖,傅鸢灵机一动,将话题岔开。

    “外面雨还大着呢,出去免不了会被淋湿,这澡不是白洗了?”似笑非笑弯了弯唇,墨亦朗煞有介事的,“今晚就暂且在这里休息吧!”

    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傅鸢感觉好像根本听不到外面有风雨声传来。

    也不知道是自己听力不好,还是公馆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别的什么情况,反正看男人的一字一板,傅鸢也不敢确定,索性找了其它借口。

    “这样不好吧,我这才刚刚交了男朋友就夜不归宿,怕是会影响朗爷在我家人心中的印象!”而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呢!

    时间紧迫,她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时机去,但考虑到男人的偏执敏感,傅鸢怕他多想,所以后面的一句,她没敢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叨。

    谁知,她话音才落,便发现男人压着眼皮瞅了她一眼,“已经跟你家人过我是你男朋友了?”

    完了,心思好像被发现了,傅鸢撇撇嘴,笑吟吟的解释,“暂时还没,不过马上就会知道了!”

    心头一沉,墨亦朗抿了抿嘴,没有立即给出回应。

    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傅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只能继续试探着叫了声,“朗爷?”

    “我现在就给他们电话!”为了表示跟他在一起的决心,她着顺势摸出手机,便要拨号。

    反正他老爸这个时间一般都还没有休息,就算睡了也不紧,老头子睡眠质量好,吵醒了再睡也是分分钟的事。总之,还是哄男朋友比较重要!

    “鸢鸢!”握住女孩的手,墨亦朗抢过她的电话,放回了茶几,“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方才心头的沉重,并不是因为女孩没有跟她的家人提他而生气,而是为她心翼翼的样子心疼自责。

    若不是他几次在她面前失控,她怎会如此如履薄冰。

    “啊?”看着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傅鸢懵懵的蹙了蹙眉。

    “这种事情,本就不该你一个女孩去!”

    笑着将女孩眉心的褶皱抚平,墨亦朗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傅海杰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喂,亦朗?”也就响铃一两声,对面便很快接起了电话,恭谨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祥。

    因为夜里安静,两人的距离又很近。所以,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傅鸢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伯父,抱歉这么晚叨扰您!”男人话的口吻一如往常的客气,只是相比于初次在傅家见面的时候,似乎少了几分疏离。

    “没关系,我这还没休息呢!”虽然因为女孩的原因,男人对他一直十分敬重,但傅海杰知道,他们谈不上有交情。

    若是平常的事情,大多都是手下代劳,董事长大晚上亲自给他电话,他第一反应就是一定出大事了。

    “给我电话可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

    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赶紧转了话锋询问,声音里明显带上了焦急。

    “没有,项目进行的很顺利,伯父不用担心,我给伯父电话是想跟伯父一件私事!”

    “嗯?”片刻错愕后,傅海杰很快反应过来,促狭的笑了笑,“跟鸢鸢有关?”

    “嗯,鸢鸢在公馆,时间太晚了,她今天就暂且住在这里了,跟您一声,免得伯父伯母担心!”

    “还有,我跟鸢鸢现在已经正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只要她愿意,我随时可以娶她进门!”也没什么好隐晦,墨亦朗坦言道。

    陈述的语气,男人的口吻温和但却不失坚定,蕴藏着一方霸主与生俱来的气势与自信,显然他并不是要征求同意,仅仅只是告知结果而已。

    “好啊,这是好事儿,鸢鸢在你那里,我跟她妈妈一百个放心,你们早点休息!”

    电话那边的傅海杰答应的爽快,语气好像还带着几分期待的样子,听得一旁的傅鸢一脸黑人问号。

    “您也早点休息!”墨亦朗最后客气的道了声,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这什么情况,老头子之前不是还觉得男人危险,不希望自己跟他走的太近吗?

    后来尊重她的意见时,看上去也是答应的勉强,怎么突然就变了?

    亦朗,伯父,两人互相叫的倒是亲切!

    难怪男人会那么清楚的知道,她还没有把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突然有一种他们是父子,自己是个外人的感觉,傅鸢凝眉盯着男人的侧脸轮廓,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在想什么?”放下手机,墨亦朗倾身上,笑吟吟的问。

    “没什么!”缓过神,傅鸢拢了拢头发,撇嘴回应道:“就是有点好奇,朗爷到底给了我爸爸什么好处,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把女儿卖了?”

    唇角凛着笑弧,墨亦朗抬手将女孩从沙发上抱起,直奔楼上卧房而去。

    将人放在床上,他这才音色磁性的开腔,“你我不分彼此,你爸爸也是我爸爸,何须收买!”

    怎么觉得有点无言以对呢,喉咙一梗,傅鸢沉着脸瞪他,眼神中控诉之意明显。

    眯眸浅笑,墨亦朗用手指理了理女孩的额前碎发,“我会等你,等你做好准备,完完全全把你自己交给我!”

    话音落下,男人穿着衣服在傅鸢身边寻了个位置躺下,伸出手臂将人揽进怀里。尔后,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睡吧!”下巴贴在她的头顶,墨亦朗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发乎情止乎礼,男人的举动没有一丝逾越,傅鸢砰砰乱跳的一颗心总算稍稍平静,仰头用食指抚了抚男人的鼻翼,她笑着回了句,“男朋友晚安!”

    ……

    医院那边,景肃看着洛寒泪眼迷离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满心的愤怒鬼使神差般的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烦躁。

    无语的撇撇嘴,他没有吭声,只是皱眉忍着疼,默默承受女人报复般的撕咬。

    直到浓重的血腥味道在唇边蔓延开来,洛寒缓过神,这才终于慢慢松了口,泪水粼粼,她抬眸向着男人看去,目光中,少了些恨却多了几分复杂。

    “发泄够了?现在可以好好配合治伤了,嗯?”

    站直身子,景肃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两排牙印,敛着眉开口询问道。

    脸上泪痕未干,眸中还氤氲着一层水雾,洛寒不吱声,只是眼巴巴盯着男人看,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撩拨的景肃心烦。

    “我一没你,二没骂你,你委屈个什么劲儿?”抿了抿唇,他口气冷硬道。

    “为什么?”萍水相逢,她不知对方为何相救,之前只当他是轻浮想要调戏玩弄自己,可方才……

    冷静下来,洛寒心里难免有些动容,或许眼前的男人,没有她想的那么坏。

    “你觉得是为什么?”隐匿在窗外的人影已经离开,景肃话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冲着对方扬了扬眉,他口吻轻谑道。

    “不会觉得我真的对你有兴趣吧?甚至不惜为了你,出卖自己的兄弟?还真是愚不可及,难怪被人利用!”

    明明就是心慌言不由衷,却非要把话的那么难听,西境霸王景肃的毒舌也是没谁了。

    “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男人果然就是生性放荡,听了他的话,洛寒才刚生出的那一点点感动瞬间消失无踪。

    但仔细想想,她又好像在他的字里行间看到了一线生机,本也没有多少力气与他置气,洛寒缓了缓,转了话锋探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若他要赶尽杀绝,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躺在这里,思量着如何找他复仇?”顶了顶左腮帮,景肃以反问的形式向对方暗示。

    他以为她能明白,可谁知,话音落下,女人就一直凝眉盯着他,满眼的疑惑与不解,“你能不能的直接点?”

    景肃无语抚额,只能补充着解释一句,“在邺洋,没有人能在墨亦朗手中把人抢走,如果不是他有意放水,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带着你全身而退!懂?”

    墨亦朗究竟有多少实力,别人不清楚,但作为把兄弟的景肃却心知肚明,非要逼他承认自己没那子强,景肃真的快气炸了!

    这女人怎么会蠢到如此地步,他不要尊严的吗?

    其实洛寒还是似懂非懂,本想摇头,但感觉到对方的语气中明显含着不耐,她害怕把他惹恼,就先故作乖巧的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她才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心翼翼试探着追问道:“那我哥哥……”

    卧槽!绝了,这女人是猪脑子吗?若是都把她哥哥杀了,还留着她干什么?是嫌仇家太少吗?

    景肃内心挺崩溃的,这种人也能当杀手?

    北境四大杀手里,她应该是最笨的一个了吧,怎么活到现在的?

    “如果不想你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赶紧乖乖把伤给我养好!”

    让人叫了医生,景肃最后落下一句,便转身扬长而去,在走廊寻了个窗口,抽烟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