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无用却尖尖的爪子又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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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聘眨了眨眼睛,“那你会放我离开吗?”

    贺渊腾出一只手摸着严聘的脸蛋儿,墨黑的眸深沉的盯着他,整个人不似平常一般云淡风轻,边话边观察着严聘的脸色,“不会,你就算变成一把骨灰,都只能葬在我指的地方。”

    严聘并没有被他的话惹怒,眼底没有流露出愤怒的痕迹,他平平静静的听着贺渊话,然后下结论,“你是我见过最霸道的人。”

    太平静了。

    平静到贺渊想再找一句什么话来惹他生气。

    贺渊不动声色的抱住已经坐在他腿上的严聘,眼底暗流涌动,“马上新年了,你有什么愿望吗?”

    严聘静了好一会儿,“我不想跟你话。”

    严聘好累。

    反抗是无用的,只会消磨他的精力。

    严聘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坐在沙发上看书或者发呆上。

    他也实在是无事可做。

    贺渊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陪他,沏好一壶茶,拿走严聘手里的书,贺渊圈着严聘的腰,“你的新春档《绝境》要上映了,我陪你去电影院看首映,好吗?”

    “我不想看,可以吗?”严聘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其实他还没有去电影院特意看自己演的电影的经历,总觉得会有些尴尬。

    “我们先去看看林叔吧,就算你不相信我,他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露面,林叔会很伤心的。”

    贺渊看着怀里的人,“林叔喜欢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医院里,把手的人还在。

    “你们回去吧。”严聘淡淡吩咐。

    “是。”

    那个陌生男人还在,正在削着苹果陪林叔聊天。

    林叔的精神状态比那天看上去好了很多了。

    见到来人,林叔愣了下,然后有些豪爽的笑出了声,“贺总,少爷,你们来了。”

    严聘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剩下贺渊站着,“感觉怎么样?”

    “都好,我觉得我马上就能出院了。”林叔笑呵呵的。

    陌生男人眼神里担忧是显而易见的,“再养养身体。”

    一直不出声音的贺渊开口了,“林叔,你也年纪不了。别再奔波了,该轮到风盛给你养老了。”

    严聘骤的抬头看向了贺渊。

    贺渊依旧眉目平静看着林叔,“辛辛苦苦了半辈子,安安心心的享受享受生活吧。”

    林叔也有些错愕,随即笑了笑,“我是老了。”

    陌生男人把苹果递给林叔,“给你。”

    出了医院,严聘一直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贺渊又拢紧了严聘,“在想什么?”

    “你是真心希望林叔能够回家养老,还是因为我?”严聘问道。

    “严聘,别想这么多。”

    贺渊好过年会在家里陪他,他也不甚在意,陪不陪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见得能比他自己在家高兴。

    春节的晚上。

    到了饭点贺渊没有回来,严聘也没有等他。

    张姨还试探性的劝了一嘴,“要不然我去个电话催一催,少爷再等等?”

    “不用催了。”严聘微笑着看着两个人,“陈厨,张姨,过年了,一起过来吃吧。”

    “您先吃吧,我们就不……”

    严聘放下了筷子,陈厨和张姨对视一眼,“好。”

    他们年纪都不,也不懂为什么贺渊和严聘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把他圈起来。

    大过节的,严聘形单影只的吃饭总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饭后,严聘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就早早的上楼睡下了。

    贺渊回来的也不算晚,九点多的时候裹着寒气就进来了。

    “张姨,严聘吃过了吗?”

    “已经吃过了,上去睡了。”张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多嘴了一句,“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贺渊抿唇点点头,大步迈上了楼。

    被子里鼓起一块,贺渊过去亲了亲严聘的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严聘显然还没睡着,“没事,睡吧。”

    “没有生气?”贺渊啄着严聘的嘴角。

    严聘睫毛颤了颤,“我生气的话,你就会扔下楚柏义吗?”

    贺渊没有回答,他的手摸进严聘的衣服里,“太早了,我睡不着,我可以吗?”

    严聘淡淡的,“想做就做,还问我干什么。”

    贺渊扑上去亲着严聘的脖子,留下了红艳艳的印记,情动十足的时候,贺渊脱了裤子准备提枪上阵,只听见耳边严聘冷冷清清的问,“楚柏义当真身子弱到不能让你尽兴的爽一次吗?”

    一桶冷水浇到了贺渊头上,当即没了兴致。

    ……

    严聘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双腿。

    贺渊回来了,他走过去单腿跪在地上抬头圈着严聘话,“怎么在这里坐着?”

    严聘歪着头,“怎么了?”

    “你给柏义发了什么?”贺渊问道。

    严聘恍然大悟,“他向你告状了吗?”

    贺渊隐隐有些怒意,“你发了,你觉得他不告状我就不知道了吗?”

    “我还以为你回家这么早是来陪我的,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严聘笑出来,“你给我的定位是情人,作为情人,向正主挑衅不是应该的吗?”

    贺渊起身单腿跪在沙发上低头掐着严聘的下巴,“你是什么时候拍的?”

    “你不知道我们闹掰了以后做过一共做过几次爱吗?”严聘仰着看着贺渊不虞的脸,“我拍戏的那天晚上,在酒店,你半夜三更冲过来强了我那次。”

    严聘唇间的笑纯良无害,一如他本人,向来光明磊落又白纸一张,“我只是给他发了其中一次的一部分,那天你还记得你做了多少次吗?我不发出声音,是不是更有情趣,更让你有征服的欲望了,你还记得你多热情让我叫出来吗?”

    贺渊手上的力度很大,掐疼了严聘,他眼神里尽是压抑的隐忍,“你还想怎么惹我生气?”

    “他知道你会睡我,看了也会这么有大反应吗?至于让你冲回来找我算账。”严聘直直的看着贺渊,并不觉得自己做的哪里过分。

    “严聘,你在找死。”贺渊冷冷地盯着他,“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严聘的眼睛里都是淡漠疏离,“这就急了?你的体力太好了,我还有很多素材可以发。”

    贺渊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出来,松开了手,“严聘,一切好像都回不了头了。”

    “所以?”

    “你好像也不是单纯在向正主示威。有素材就留给我们两个人看,从今天开始,家里没有网了,你似乎也并不需要社交。”

    严聘依旧很平静,“不可理喻。”

    贺渊压着严聘身子,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严聘的下颌颈间,他咬上严聘的嘴唇,暧昧魔怔的贴着严聘,低哑着嗓音,“严少爷简直有魔力,要不然怎么这么让我上瘾。我好像特别爱你,你信吗?”

    贺渊把人横抱起扔到了床上,原本就在床事上强势霸道的贺渊,这次似乎又添了些惩罚严聘的意味。

    用尽了技巧,来让严聘无法自制的尖叫出声流出眼泪。

    事后,严聘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他阖着眼睛,嘴角有嘲讽的弧度,“如果楚柏义知道,我的反击换来的是爽到灵魂升天,他会不会羡慕我呢?”

    贺渊指尖夹着烟,扭头看向没有发脾气的严聘,听他继续道,“他可能很久没见过贺总动情到深处是什么样子的了,我只不过大方的分享给他,让他也看看,我也有错么?”

    无用却尖尖的爪子又亮出来了。

    贺渊吐出一口烟圈,如是想。

    严聘本来就不怎么玩儿手机,外加上贺渊的书房有很多他喜欢的书,电脑上贺渊给他下了很多电影,电视也可以随意看。

    通信虽然不自由了,严聘也不至于无聊到想死的地步。

    严聘亲生父母的忌日到了。

    严亦端联系不上严聘,只好给贺渊了电话。

    门口的保镖直接开车把严聘送到了严家。

    他们决定四个人一起去,只等严聘到就要出发了。

    “爷爷呢?”严聘问道,两只狗崽子在客厅闹得正欢,严聘蹲下摸了两把。

    “在书房吧。”严亦端道,他和尹一宁正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了也没见人下来。

    “严,怎么联系不上你?”严亦端上前问他。

    严聘不知道怎么他手机卡被拔了,家里的网也停了,随身携带的就是个大屏手表。

    “我没注意。”严聘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狗起名字了吗?”

    “爷爷给起了名字,一只叫赛赛,一只叫飒飒。”尹一宁道。

    “爷爷怎么还没下来,我上去看看。”严聘,也是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严聘猛然听到了砰的一声,什么倒地的声音,严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推开了原本就没关的书房的门。

    “爷爷!”严国诚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严聘不敢动他,从桌子上手颤抖的找到一瓶速效救心丸,楼下的严亦端和尹一宁也上来了,“不要碰他!叫救护车!”

    严聘给他喂了几粒药,严国诚费力的呼吸,幸好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做了简单的抢救措施便把人抬了出去。

    严聘是最后一个出门的,出门之前他握着门把手看向了书房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