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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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雪片茶(1)

    立冬这日, 薛岑依照约定带琴濯启程去霖山行宫,没有早一日也没有晚一日。

    对于他言出必行这个优点,琴濯还是挺叹服的, 觉得自己以后所求也许能更有把握一些,不觉暗喜。

    薛岑看到她脸上不自觉洋溢的笑意, 觉得她是出门方才这般欣喜, 心里再度一软软,便道:“以后时常带你出来走走,等明年春天回暖些, 你若想回钱州看看也可以。”

    以前琴濯也见他时常外出,不禁道:“你一个当皇帝的还能天天到处跑?也不怕大臣们你不安分。”

    “皇帝也是人,天天跟坐牢一样呆在宫里不成?我处理完政事,想去哪儿谁管得着。”

    琴濯暗道他这皇帝果真任性, 觉得马车里火炉熏得干燥, 便旋开随身带的珍珠膏,匀在手上仔细按摩保养。

    薛岑看见了, 旋即丢开正看的书本,将她纤细的一双手抓过来,“我帮你。”

    “你会么?粗手粗脚的……”琴濯眼里均是嫌弃,以前就连孟之微她也少叫,那人女扮男装久了,通常都不注重这些,反而是自己三五不时揪着她抹些滋润的膏子。

    薛岑心翼翼捧着她的手,像块珍贵的美玉一样,转头从盒子里抠了一大块珍珠膏, 看得琴濯直呼心疼。

    “你少用些啊!”

    “这还是么稀奇东西,用完了再让人送来就是。”薛岑财大气粗道。

    “这么多都抹不均匀, 黏糊糊的反而难受。”琴濯看着自己两手被涂得油乎乎的,忍不住皱脸。

    男人的手虽不及自己细致,不过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感觉倒也不错。

    琴濯渐渐享受起来,展着自己的手指头,靠在马车一壁任由一国之君伺候着自己。

    “舒服么?”薛岑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头笑问。

    “太舒服了!”琴濯着,动动自己被忽略的手指,每按完一根她就翘起来另一根。

    薛岑揉捏着她的纤纤玉指,也觉得挺享受,回想以前那些手都拉不得的日子,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将珍珠膏都揉匀,薛岑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指轻咬了一口,满掌心的柔软,都舍不得松开。

    琴濯抽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尚且油乎乎的,便又塞进他的手掌心蹭了蹭,将残余的珍珠膏都抹到了他手上,觉察他一手虎口处有薄薄的茧,摊开来抵了抵道:啾恃洸“你这么养尊处优的,怎么还有茧子?”

    “都是以前练剑留下的。”薛岑捏了下她嫩得能滴出水来的脸颊,“蹭着你了?”

    琴濯摇摇头,在他的茧子上也涂了一层珍珠膏,还叮嘱道:“你每日睡前也涂一些,这个珍珠膏很滋润。”

    薛岑笑道:“我涂它做么,练武之人糙就糙点吧,嫌弃我么?”

    “是啊,嫌弃,你离我远些。”

    “嫌弃也不行,喳喳帮我看看能不能将这茧子去了。”薛岑挨近她,看着她脖颈上纤细白嫩的肌肤,觉得自己这手上去蹭一蹭保准就留下一片印子,为她着想自己养精细点倒也没么。

    琴濯埋怨他有时候话就跟那么似的,半点不像回事,抚着他虎口的茧子道:“这都是长年累月下来的,除非你不再动刀动枪的。”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薛岑自就在青枫山习武,练就了如今的一身本事,就是平常也会在练武场比划两下不至于生疏了,让他就此放下谈何容易,况且也挺可惜的。

    “去不了这茧子,也好歹注意一些别干燥开了裂,便是男人也不是非得不修边幅,何况你也是个拿笔杆子的,又不是杀猪的莽夫。”琴濯从盒子里沾了些珍珠膏,在他虎口处轻轻转,好让膏体更好的吸收。

    她的肉皮细嫩,纤纤指尖点在自己手跟前,就像是羽毛一般,薛岑越来越觉得坐不住,手脚也不老实。

    到最后到底浪费了一盒珍珠膏,却也不知道抹在了哪里。

    到了行宫的时候,琴濯就没理他,兀自去了寝宫,连窗户缝都没给他留一道。

    薛岑想着反正时间还多,先办正事再别的不迟。

    他虽来这行宫消遣,但平日该处理的奏折还是一样不少地会送来,若有重要的大事,朝臣也会来这里禀奏,倒是不能像别的朝臣一样休沐了就可以么都不用管了。

    便是众人都无事,他也要时不时关注各地正在兴建的工程,实是有操不完的心。

    行宫里一切都便利,琴濯的随身衣物卧雪已经帮忙整理好了,剩下一口的红木匣子,卧雪记得跟琴濯宫里的那个相似,知晓是她的重要之物,便没有轻易动。

    琴濯给这个匣子也上了锁,放在妆奁的下边,一眼能看着,也不担心会有人乱动。

    她早就盼着这里的温泉,趁着薛岑处理正事被绊着,她赶紧收拾东西先跑去享受。

    这皇宫别苑是薛岑的地界,若是他空闲着,自己反倒有些不敢轻易来了,谁知道那头狼么时候咬自己一口……

    对于薛岑日益暴露的欲望,琴濯也不是没感觉到,只是羞于提起,只能装作不知。

    可薛岑也时不时点她一下,没有她的开口也绝不越过那一步,琴濯却对他这种“彬彬有礼”懊恼不已,觉得他也就是道貌岸然罢了,三番四次的,没的将她也撩拨起来……

    有时候琴濯都在想,这男人是不是也看了三十六计,在使那么“美男计”,实在无耻!

    长长地叹了口气,琴濯扑了把自己热烫起来的脸颊,依靠在汤泉一壁,左右看了看没人后,从一旁放衣服的篮子里拿出来一个布卷,做了许久的决心才缓缓开,眼神却是四处乱飘,压根不敢全部放到手里的东西上去。

    布卷里露出几抹青翠的玉色,琴濯低头看了一眼,又赶忙别开,红晕几乎铺满整个脸颊,咬唇嘀咕:“这做得也太逼真了……”

    她又犹豫了许久,才把最边上的拿出来。微凉的玉器在她发烫的手心里愈发真实,她将东西浸入池中,扭扭捏捏了半晌,最后还是没胆子,正算再看看有么自己能接受的尺度,一抬手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薛岑。

    那一瞬间,琴濯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噼里啪啦火花四溅,水汽氤氲之中也看不清薛岑的脸色,她只感到他的目光透过水雾直勾勾地投射过来,将她的神魂都欲击穿。

    她一哆嗦,手里的东西便沉入池中,她僵着身体没顾上去理会,惊慌之下甚至都没想到质问薛岑为何忽然闯入,只是结结巴巴百般遮掩,“我就是好奇看看……”

    “哦?好奇么?”薛岑穿过氤氲的雾气走到池边,眼底的浓黑亦不再有遮挡,居高而下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倾覆。

    觉察薛岑被欲望勾缠而变得沙哑的声音,琴濯更是脚底发软,站都站不起来,眼看着他合衣而入,只余心口疯狂的跳动。

    待薛岑的指尖触及她的面容,她如梦方醒,极快地转身,却已是迟了。

    薛岑掐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压在池边,身上被水湿的袍子盖在她无寸缕的身上,黏缠在一起。

    琴濯的神志在一瞬间都被他疯狂且急切的气息所席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殿的,恍恍惚惚的,好像中间的记忆全部都缺失了,却又无法真正忽略,可更多的则是满腔无言的纳闷。

    那男人是真能忍……

    在床上瘫了半天,琴濯坐起来尚觉浑身发软,心里也觉得很怪异,扶着床头没下地。

    卧雪端了茶进来,殷勤地送到她手边。

    可能温泉泡得太久,琴濯也觉得喉咙里干涩,抿了几口觉得香气浓郁,便问道:“这是么茶?”

    她一开口嗓音还是哑的,脑海里争先恐后地涌入自己想赶快忘却的画面,脸上再度烫起来。

    “这是冬日采的雪片茶。”卧雪回了一句,又将托盘里的一碟西瓜跟雪梨放在她容易触及的地方,“这些瓜果都是南方近日运来的,皇上特意吩咐奴婢送来,让夫人润润嗓子。”

    琴濯抚着脸,听到最后几个字心里就恼得慌,抬起水色未褪的眼眸,问道:“他人呢?”

    卧雪尚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道:“皇上在后面的练武场呢。”

    琴濯默了一瞬,咬了口清凉的西瓜,对他这般发泄精力的方式感到不解,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虽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可要能挨到十五,谁又想初一呢。

    只是……

    琴濯想到还未解决的事,一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待想去收拾落在汤池里的东西,手碰到枕头旁边,听到玉石相击的清脆响声,垂眼一瞧连忙遮了起来。

    她回头数了数,东西倒是一样没少,还都整整齐齐地呆在自己的袋子里,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琴濯捂着脸一声长叹,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了。

    第111章雪片茶(2)

    琴濯这厢感叹自己逝去的英明,薛岑亦是心绪紊乱,纵然艳色迷人,也不敢稍稍回想。在演武场练了几遍剑,方才觉得心里平定不少。

    黄鹤风捧着手巾跟几纸单子上前,回道:“一应事宜已经筹备好了,这礼单上的东西还请皇上过目。”

    薛岑擦了把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确无遗漏,方才点点头道:“着人照着置办,司天监择的日子在么时候?”

    “是十月二十七。”

    “十月二十七……就是后日了。”薛岑琢磨一阵,觉得也能接受,便没有异议。

    “可要知会夫人一声?”黄鹤风觉得皇上这般有心,实是件大好事,他们这群人就没有不高兴的。

    薛岑本来是想给琴濯一个惊喜的,思前想后明日礼服也就完工了,他这会儿也想见她得紧,便还是决定把事情摊开来讲。

    “我去瞧瞧。”薛岑把手里的剑扔给黄鹤风,兴冲冲地就往琴濯那里赶。

    琴濯原以为他今日不会再过来了,他要自己去冷静,来了岂非又乱了心,正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昏昏欲睡,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吓了个精神,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扣个面具,这样就不必在不久之前的迷乱后面对他了。

    薛岑直接钻到她暖烘烘的被子里,在她恼怒之前把自己的一双手伸过去,“刚练完了剑,喳喳再替我保养保养?”

    琴濯看见他修长如玉的十根手指头,只觉得臊得慌,一把推开来,抡起枕头砸向他。

    薛岑摆明了是故意的,半点不为先前的事情难为情,连枕头和人带入怀中,将自己满心期盼的事情告诉她:“我已经叫人择定了日子,等后日我们就成亲吧。”

    “成亲?”琴濯从他口中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跟天方夜谭一样,“你跟我?”

    “傻了?除了你跟我还有谁跟谁?”

    琴濯在他脸上找不出半点玩笑的成分,却也依旧感到奇怪,将他的手拨开,“你是皇上,成的么亲,你哄我也不会找点实际的。”

    “我何时哄过你了。”薛岑揽住她,拿出一份拟定好的婚书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虽不能像民间一样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可我依旧希望能与你白首相约,也请喳喳原谅我做这个皇帝的不得已之处。”

    琴濯垂眼看着婚书,这应该也是他自己写的,字迹与他平日的朱批别无二致。想到这人那般恶狠狠的架势还能半路叫停,原是为这手续,不禁暗笑他讲究得倒是挺多,她都准备好“以身饲虎”了,这人洞房不入反倒掉回头要拜堂。

    “你这又是预谋了多久?”琴濯翻着这纸婚书,心里也是极为复杂。

    “想法早就有了,只是近日才开始办。”薛岑见她闲适地窝在自己怀里,不像是抗拒的样子,端着的一颗心悄悄地放了下去,又推推她的胳膊,“怎么样?嫁不嫁我?”

    “我不嫁你能不娶?”

    薛岑直接笑道:“装装样子问问你而已,礼堂都准备好了。”

    琴濯回过头直接给了他一拳,合上婚书道:“民间的嫁娶可是要上族谱的,你娶我将来的皇后可要不依了。”

    “有你在哪来的皇后。”

    薛岑这话再度让琴濯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敢多想,也不信那偌大后宫会没有别人,只看他如今对自己的心意,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这便够了。

    “你也不早知会我,哪有嫁人这般着急的,你的聘礼呢?”琴濯伸出手,理直气壮朝他要。

    薛岑抓住她的手,幽幽道:“再迟我会忍不住的。”

    琴濯嗔了一声将手抽走,被子里的脚尖踢踢他,催道:“民间有规矩,新郎新娘出嫁前都不能见面,你快走!”

    “这是么破规矩。”薛岑一听不能见面,就皱着眉觉得民间的规矩没必要了。

    琴濯拿婚书掩着微微上翘的嘴唇,道:“这都是老人留下的,你不遵循当心破坏这好日子。”

    在这场婚事上,薛岑也难得信奉起这些东西来,大概是心中的不确信居多,所以对么都存着一丝心,无奈起身,“行,我就遵这规矩,也省得我提早把洞房入了……”

    听到他后面的话,琴濯羞恼得又踹了他一脚。

    薛岑捏着她的脚踝,直接将人拉到床边沿,又凶又狠得餍足一番,方才在她的骂声中一脸春风地离去。

    琴濯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跟上扬的唇角,方才有些怔愣,心里也乱糟糟的。

    若是孟之微在身边,她好歹有个可以征询话的人,如今憋着一腔烦乱怎么也发泄不出去。

    仿佛是被这忽然的婚期催得急了,琴濯在头一天愈发觉得心绪不宁,又紧张又焦虑,好似真的出嫁一般。

    就像一朵正开的花儿忽然萎靡下来,薛岑一向心细,自然不会注意不到。

    薛岑以为这婚事终是不合她的意,心里也沉沉的,想当看不见又不忍心,倒是没想到琴濯会主动来找他。

    “旁人出嫁都是父母亲朋满座热热闹闹的,我爹娘去得早,我也没别的亲友,只有个表姐在……我想见见她。”

    不得不薛岑这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差点没当着她的面抚胸口,道:“若为这事自然没问题,只是你那表姐不是在钱州?怕是没法赶过来。”

    琴濯一听有戏,忙道:“她前些日子来京城了,就在……就在状元府上,原也是我的事惊动了她。我想找她出来话,不然心里实在乱得慌。”

    女儿家出嫁的心绪,薛岑多少也能理解,她有这反应自己倒也觉得平常自然,反而放了一半的心,暂且没有多管她表姐在状元府的事。

    “表姐住在何处?我派人即刻去接她。”

    “她胆子一向得很,你派人去了她又不认识,反而吓坏她。我想亲自去见见她,就半日的时间,你让大风风跟着我好不好?”琴濯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满眼央求。

    薛岑还有么是不能答应的,觉得她主动提大风风也是心存戒备,无奈道:“你啊……我十句话你总信一半,也不用大风他们了,让卧雪随行伺候着,我派几个人护卫,你看如何?”

    琴濯连声好,满脸的欢欣,“皇上英明!多谢皇上!”

    “马屁精!”

    “我现在就去准备,等天黑前一定回来,绝不耽误明天嫁人!”

    见琴濯蹦蹦跳跳地跑远,黄鹤风上前轻道:“皇上,要不让风暗地里关照着些?”

    “不必了,她若真想见孟之微,我拦得了一时,又岂能拦得过一世。”

    不过薛岑心里还是愿意相信琴濯,他也不是没想过派人暗地里跟着,只是既然决心要与她白头,起码的信任应该坚持。自己是先起意的一方,她不信自己反倒是自然。

    “但愿我的一颗心不会白费了。”薛岑喟然而笑,又正色了几分,“也着人安排着些,若是夫人将她表姐带回来,便安置在西院,别怠慢了。”

    “老奴明白。”

    虽然没有大风在身边,琴濯也知道身边跟着的没有一个不是听薛岑吩咐,她不敢掉以轻心,回到城中便让卧雪亲去了一趟,告知孟之微要见表姐,她相信以自己跟孟之微的默契,她怎么也能明白。

    焦灼不安地等了半天,卧雪果真带着人过来了。

    琴濯就跟见着大燕的燕,一个飞扑过去抱住人,“表姐!我想死你了!”

    孟之微被她勒得险些断气,帷帽下不停地翻白眼,却碍于这个表姐的身份是因疾不能话,只能任由她抱了半晌。

    等得其余人等都退出去,孟之微才稍稍掀起帽子一边,脸上还遮着一层,轻声问道:“卧雪来找‘表姐’我还差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忽然兴起这法子了?”

    危险归危险,不过这也是他们可以毫无隔阂见面的最好办法了,孟之微不禁懊恼自己之前怎么没想起来,还平白让薛岑吃了一顿飞醋。

    琴濯搅了搅手指头,脸上慌慌的,道:“微微,我要成亲了怎么办!”

    “成亲?”孟之微愣了一下,转而变得惊恐,“你又被谁抢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丫头居然是个香饽饽呢!

    琴濯瘪着嘴满脸发愁,“跟那条龙……”

    孟之微听后,更觉得诧异。按理琴濯都入宫为妃了,这又是成的哪门子亲?况且成亲这词也用不在他们身上才是。

    挠了半天头,孟之微也弄不懂琴濯的反应为何会是如此。

    “我心里乱得很,所以才出此下策出来与你见面,你帮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是么意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孟之微看了看她快要团成团的眉毛,道:“这大概也许可能是皇上喜欢你的意思吧……”

    “我知道他对我图谋不轨,可是这也太过了!”

    孟之微忍不住想告诉她,图谋不轨这四个字形容薛岑对她的心思可能太片面了,只是看她为个成亲能愁成这般,显而易见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感情在开窍之初方才烦恼呢。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招来琴濯的瞪眼,反手一记爆栗敲了过去,“你啊,么都不知道演么妲己惑君呢,现在倒是给人蛊惑了,自乱阵脚!”

    琴濯只听到后面的重点了,支棱起眼睛道:“他果然是在迷惑我吧!”

    孟之微看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薛岑是给自己抢回去了一个还没熟的瓜,这敲开可热闹了。她觉得自己被抢了媳妇儿的憋屈终于舒缓出来一些,不禁有点幸灾乐祸。

    不过见琴濯这么发愁,她还是开解道:“你那会儿瞒着我进宫,就没想过皇上对你的心思可能并不简单?”

    “左不过是猎艳心起罢了。”

    “京城的佳丽可不少,他何苦就瞅着一个有夫之妇,况且若仅仅是一时兴起,我也不会如今还安稳地呆在朝中了。”孟之微觉得自己多少还是受了她的照拂。

    这个原因琴濯在以前也想过,最终还是觉得薛岑是癖好特殊,专门找这违背纲常的刺激。

    孟之微知道跟她讲未必能明白,感情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感受,遂道:“你也不必发愁,就当自己是个祸国妖民的宠妃不就行了?皇上对你好就接着,你一开始不就这么算的?凡事别跟自己犟着,顺从心意便好。”

    琴濯悄悄抬眼看她,“你之前不还凶我来着……”

    到这里孟之微都还来气,只是事情已经没法改变而已,“我现在只盼着你我能多活两日就好,如果皇上顾念旧情,没准还能让你终老在宫里!”孟之微点点她的额头,已经妥协了。

    琴濯一下又想起来自己进宫的使命,还告诉她自己已经攒了一匣子珠宝,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孟之微闲闲听着,知晓那些珠宝的来历,只是笑了笑不作言语。

    这生瓜蛋子,才让那人有的愁了。

    作者有话要:

    皇上日记——

    十月二十六,晴。

    生活要讲究仪式感,成亲的步骤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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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大家吃着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