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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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丹青被这声响吓到, 却见姜欢喜脸煞白, 问道, “你怎么了?”

    姜欢喜现在心里乱的紧, 扶着案几勉强坐下。她记得,前世元太常阻止元丹青是因为他觉得李钊此人老实呆板、不求进取,哪有什么圣上开罪这一法。

    她一直刻意忽略的,因事情最终结局完好而不愿细想的,已经不由得她再忽略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可这变化,究竟是朝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

    上辈子,她一叶障目, 活的就像个傻子。可上辈子好像除了她自己惨些外其他人都好好的,祖母生辰时没有郑静和姜欢宜这两出闹剧、杏儿或许在其他地方努力着报仇、元丹青恣意不羁最后还是嫁给了李钊。

    还有祁筠,若非偏离轨迹与自己定亲,孙贵妃寿宴他压根就不会露面。景浅如此一闹,他也提早曝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这种种的变化,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姜欢喜突然有些怕,她因窥探先机而改变命运,那是不是意味着, 由于她的改变, 她身边的亲人、朋友甚至爱人都会跟着改变。

    可她,承受得住这个后果吗?

    “丹青姐姐, 都怪我,那日若非为了帮我和祁筠哥哥,李知州断不会开罪公主。”

    元丹青闻言一愣, 紧接着不悦地盯着姜欢喜,一字一句教诲,“你这是的什么混账话?你我情同姐妹,他李钊也便算得上是你的姐夫,帮妹妹和妹夫的忙,是天经地义的,何须你在这儿自责。

    他那日若怕了那公主,给她让了座儿,那么即便我对他有意,也定会快刀斩乱麻、挥剑斩情丝。

    总之,若真算起来,他还该谢谢你的。否则,他从哪儿得这么一个机灵俊俏的美娇娘,对否?”

    姜欢喜沉重的心情被元丹青只言片语缓解了些,却还是不见高兴。

    元丹青长臂一伸越过案几,两根手指牵起姜欢喜的的唇角,调侃,“哎呀,我这正火烧眉头呢,你还在这儿闹姑娘家脾气,来,给爷笑一个。”

    “嘻嘻嘻。”姜欢喜顺从着挤出了个笑。

    “诶,这才是京城第一美人姜欢喜该有的模样嘛。得了,我走咯,回去再好好跟老头道道。”

    语罢,元丹青闪过身便出了屋,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哎!”姜欢喜没叫住元丹青,哑然失语,本来还想叮嘱她同元太常好好,万不可再一句一瞪眼。

    是夜,姜欢喜披着外衣在床榻上等祁筠,她心中还是沉沉的,毫无睡意。

    祁筠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姜欢喜娇的一团耷拉着脸坐在床榻上,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不免有些心疼,“怎么不盖上褥子?”

    “祁筠哥哥。”姜欢喜惊喜地喊,她方才大脑空白一直在发呆,连他何时来的都没发觉。

    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他,她的委屈、害怕就全都叽里咕噜冒了出来,伸出手,可怜巴巴的望着祁筠,软声撒娇,“抱抱。”

    祁筠心中轻叹,他何尝不想抱抱她,一进屋,她明明温馨温暖的屋子却不知为何显得有几分寂寥,让他惊疑。

    若非自己刚从外而来,满身冰凉,怕过了寒气给她,他一定不假思索的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姜欢喜的目光带着七分爱恋两分期待和一分可怜,叫他怎么也拒绝不了,走到她身边轻轻抱起。

    姜欢喜却是一个用力整个人都攀到了他身上,祁筠一个惊讶,脚下没有站稳,与姜欢喜双双跌到了床榻上。

    姜欢喜阴谋得逞跌到祁筠的身上,高兴坏了,在他胸膛上咯咯直笑。

    祁筠扶住姜欢喜的柳腰,哑然失笑,“欢欢乖,快起来。”

    “我偏不。”姜欢喜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在祁筠脸上挠来挠去画着圈圈,“祁筠哥哥,你快,欢欢是不是你在这世上最喜欢的人。”

    祁筠被姜欢喜压着,脸上痒痒的,心底也麻麻的,身上早就升起躁动,实在分不出心思回答她。

    “快啊,你是不是心虚,嗯?”

    祁筠双手改扶为环,蓦的将姜欢喜的身子拉低,与自己几乎严丝合缝,姜欢喜的唇齿不期然的磕上祁筠的唇瓣,刚想离开,祁筠眸光一暗不给她这个机会,攥住她的唇吮吸啃咬。

    亲的太过忘情,祁筠一个翻身与姜欢喜调了位置,将她压在身下,姜欢喜的手也环过他的脖颈。

    两人呼吸都微微乱后,祁筠终于放过了姜欢喜,看着姜欢喜潋滟的双眸、动情的模样,轻笑,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厮磨,“欢欢,你现在知晓你是不是我最喜欢的人了吗?”

    祁筠这话时,下身故意贴紧姜欢喜。

    姜欢喜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上辈子,虽然所托非人但好歹也是嫁过人的。

    祁筠腿间的变化她上上下下包括头发丝儿都晓得是发生了何事,瞬间脸通红,□□尽散,推开祁筠,将棉被捂在身上,羞的不想见人。

    祁筠见她这羞赧的模样,也歇了逗弄她的心思,这么一吓,怕是以后都不敢再同他乱闹了。他毕竟是个男人,平日忍得已经十分辛苦,哪里经得起她如此撩拨。

    “好了,太晚了,快歇息吧?”

    姜欢喜人躲在棉被里,轻轻地‘嗯’了声,却在祁筠刚想走开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指,慢慢露出自己的脑袋,试探地问,“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头疼,祁筠觉得自己要疯了,姑娘今日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如此反常?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同她了什么污言秽语?

    “欢欢,是有何事发生吗?”

    姜欢喜摇摇头,她就是有些害怕,如果祁筠的命运也因她而有所改变,那她怎么办?如果祁筠知道了,他会不会怪自己?

    姜欢喜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就整个揪的疼,晃着祁筠的手,话都染上了哭腔,“你陪我一同睡,好不好?”

    “好好好。”祁筠是一点儿都见不得姜欢喜受委屈,脱下鞋子,动作迟缓上了床榻心翼翼地将姜欢喜圈入怀里,学着白亦霜在许多许多年前,他尚是孩提时做的那般,拍着姜欢喜的肩膀,低声轻哄,“欢欢乖,快睡吧。”

    姜欢喜感受着祁筠身上的温度,真的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她却梦到了前世的一些片段

    前世。

    姜欢喜死讯一经传出,京城上下无不惋惜,为红颜薄命而伤心。

    祁盛面子做的足的很,对外宣称姜欢喜是为丫鬟记恨下毒谋害,他在丫鬟中随意找了替死鬼,又对姜欢喜风光大葬,葬礼上哭得不可自已,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可就是白日里在她的灵堂嚎啕大哭的男人,在夜里却是与姜欢宜在她生前住的屋子里翻云覆雨、醉生梦死。

    姜欢喜一只鬼起初还会想吓吓两人,可两人根本看不到自己,没过几天也就厌了。

    大约是又十日后,祁侯府却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祁筠。

    彼时,祁盛正在凉亭里陪姜欢宜玩什么老掉牙的游戏,姜欢喜一只鬼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一个劲儿地骂。

    祁盛双眼上蒙着布条,在那儿满院子摸着姜欢宜,倏地摸到一人,兴奋不已,大声吆喝,“欢宜,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

    一把扯下布条,看到的不是娇媚可人的姜欢宜却是面色铁青的祁筠。

    “你怎么是你?”祁盛咽了口唾沫,双腿都有些颤,“欢宜呢?”

    “夫君我在这儿。”

    姜欢宜弱弱的唤,他被祁筠带来的人给牵制住了,泪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夫君,快救我”

    “祁筠!你这是作甚!”

    祁筠瞥了一眼矫揉做作的姜欢宜和眼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祁盛,讥诮,“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祁盛摸不清头脑,问道,“什么?”

    “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祁筠不咸不淡的重复,不厌其烦地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你杀了姜欢喜?”

    “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祁盛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腿都软了,“姜欢喜是被底下的丫鬟害的,跟我没有丝毫干系。”

    祁筠扯扯嘴角,反问,“你以为,我会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你没有证据,就是告到圣上那儿去,空口白牙,没人会相信你的辞。”

    “呵。”祁筠转眸可算正眼睨了祁盛,笑的阴森恐怖,让人发怖,“祁盛,祁侯府最后一张保命符就这么被你给毁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姜欢喜没想到自己真正的死因竟是被祁筠给先发觉的,心中犹疑感慨万千。但她自做鬼后,除了忧愁和仇恨,其他情绪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乐于看祁盛吃瘪的模样,故而很快便不再去思虑祁筠话中的含义转而在一旁为他摇旗呐喊,给他加油鼓劲,期待他能胖揍祁盛一顿。

    不肖一年,祁侯府彻底被首辅祁筠给玩死,祁侯府一家尽数进了刑部大牢。

    侯府被封的前一天夜里,祁筠却出乎意料来了一回,且去到了姜欢喜曾经住过的屋子。

    屋子里都是祁盛和姜欢宜生活的痕迹,早就找不到半点儿她的存在了。

    姜欢喜知晓祁筠这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进了屋子。

    只见祁筠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只低声呢喃,“果真是个傻的,从到大都不机灵,只有当初躲我时才显得有点儿聪颖。”

    :  今天依旧一更哈~

    明天双更,我周五没有课,我骄傲!

    虽然但是,总觉得这章可能会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