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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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皇上转头看向祁筠, “走吧, 我们一道儿去看看他们的丰功伟绩。”

    祁筠低眉浅笑微微颔首。

    “禀皇上, 弥勒王子狩得十五只麋鹿、七只鹰, 一只老虎,还有兔子若干!”

    “禀皇上,三皇子狩得八只麋鹿,兔子若干,五只鹰!”

    “禀皇上,景浅公主狩得三只麋鹿,兔子若干, 三只鹰!”

    “.”

    “禀皇上,太子和弥娅公主狩得没有狩到任何猎物。”

    备受期待的太子和弥娅公主出去这么久竟然一无所获,这可真是丢尽了脸啊。

    众大臣看着二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好笑,景清不在乎这些,照样笑的如沐春风,弥娅的脸色倒是有些难看,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瞪了景清一眼,甚至趁没人注意时用了十成力气踩了景清一脚, 随后移到了弥勒的身边。

    景清猛不丁被踩了一脚痛的差点叫出声, 看着弥娅的背影,呲牙蹙眉, 这模样像是想她一顿来解气,心里更是忍不住嘀咕,“若不是你一直莫名其妙的插科诨, 我们二人也不至于空手而归,我都还没生气,怎么反倒你不高兴起来了。”

    弥勒一直注意着弥娅的动向,见她从见到景清起就似乎一直在心翼翼地关注着他,还有她方才在景清面前不自觉流露出的孩子气,心中明白了些什么,微微挑挑眉,喉间溢出轻笑。

    景浅在所有人中竟是名列前茅,高兴极了,想着自己表现如此出色皇上总该消气了些,凑到皇上面前邀功,“父皇,浅浅今日表现可好?”

    景浅的容貌与孙贵妃足足像了七八分,皇上这会儿是一点儿都不愿看到她,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感受到皇上的冷漠,景浅快要伤心哭了,她实在是想不通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父皇怎么这次如此生自己的气,就因为自己想要抢姜欢喜的人?

    思及此,景浅攥紧手掌,目光望向人群中的姜欢喜,将心中的怒气不自觉地转到了姜欢喜身上,连带着对祁筠的爱而不得。

    她觉得,若是没有姜欢喜,祁筠一定会愿意娶自己,她也不会再父皇心中落得个不知羞耻的印象,一切,全都怪姜欢喜!

    姜欢喜正乖乖地站在姜宏艺身边,悄悄地观察这祁筠,见他神色如常不像是受伤的模样,一颗心才终于放回到肚子里。

    正在她神游时,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的耳边阴嗖嗖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样,可当她望过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景沥看了一圈儿都没看到孙贵妃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父皇,母妃呢?”

    景沥这一问众人才发现皇上的宠妃孙贵妃竟然不在,她不是一同来园林了吗,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人?

    皇上知晓景沥本性不坏,知道孙贵妃的事情跟他没任何关系,虽然心中对景沥难免有些芥蒂,但脸色还算是温和的,故而面不改色的起诳语,“孙贵妃方才身体突然不适,朕派人先送她回宫了。”

    景沥其实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他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便只好点头没有再追问。

    皇上一到孙贵妃的名字还是免不了心脏抽痛,勉强收敛起伤心继续例行公事与弥勒王子攀谈,时不时地还会跟祁筠上几句话,这可让其他大臣们纳了闷儿了?这一个的会元,还没当上殿试前三甲呢,怎么如此得皇上的青睐?

    孙如凝站在祁颂身边更是犯嘀咕,她明明安排了好几个杀手今夜悄悄去祁筠的营帐刺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任谁也不能怀疑到自己头上。

    按常理来讲,祁筠这会儿已经该是一个死人了,可他怎么不仅毫发未伤反而看起来跟皇上关系还近了许多?!

    孙如凝心中不禁大骂那些她花重金请来的杀手,那可是一万两银票啊,都抵得上祁侯府几年的开支了,现下竟如此轻易地大了水儿漂儿,真是想想她都肉疼。

    与皇上熟稔的大臣都敏锐的发现,虽然皇上看着心情与往常别无二致,但其实兴致是不大高的,以至于与弥勒王子聊了没多久后,就让众人早早地散了。

    姜欢喜跟着姜宏艺和谢巧安往姜家马车的方向走,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看着还在原地的祁筠,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她今日,还没同祁筠哥哥上几句话呢

    上马车后,姜欢喜依旧开心不起来,垂着头不话,像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谢巧安见状趣,“行了,别不高兴了,明日就要嫁给祁筠做媳妇儿了,还怕找不着讲话的机会?”

    “母亲.”

    姜欢喜抬起头,一双杏眼起了些水雾,可怜巴巴地望着谢巧安。

    谢巧安瞅着,心疼的将姜欢喜拥到怀里,轻轻地拍拍她的背,想安抚姜欢喜的情绪,可不知怎么,自己心里也开始有些难受,微微带着些哭腔,低声道,“女大不中留,你才刚满十五岁就要嫁去别人家了,娘心里难受的紧,爹和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想让你再多陪我们几年。”

    姜欢喜本来正在为旁的事伤心,一听谢巧安的话,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孝顺了,上辈子自己就是及笄没多久就嫁人了,都没能陪他们二老多久。

    这辈子,她更是一及笄就嫁人,这么一想,姜欢喜圈紧了谢巧安的腰肢,鼻子酸酸的,声音嗡嗡,“娘,欢欢不嫁人了,欢欢留在你和爹爹身边永远不离开。”

    谢巧安虽然伤感,但听到姜欢喜的话被逗笑,刮了刮她的鼻尖,“行了,明日就要嫁了还这种傻话,你若突然反口不嫁,只怕祁筠要直接闯到我面前要人了,你舍得让他这样?”

    “娘”姜欢喜脸埋在谢巧安怀里,闷着头撒娇,惹得谢巧安直笑。

    没一会儿,谢巧安突然觉得太阳穴跳的有些厉害,与此同时还觉得有些寒,松开姜欢喜,略显迟疑地问道,“欢欢,你觉得冷吗?”

    “不啊,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回暖,我穿的也很多,娘,你冷吗?”

    姜欢喜瞅着谢巧安穿的,觉得比自己还要多上些,更别这马车上还点着暖炉,按理来讲,应该是不会觉得冷的啊

    谢巧安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和暖炉,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她最近好像同时这样,莫名其妙的觉得疲倦和寒冷,对上姜欢喜担心的眼神,谢巧安笑笑道,“是这窗子不心开了,方才朝我脖子吹了些冷风我这才觉得有些冷。”

    着,谢巧安伸手关住了窗子,姜欢喜看果然是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开了个缝儿,也便没有再多想。

    回到姜府后,姜欢喜梳妆洗漱回到了内室准备休息,就在她俯身准备吹灭蜡烛时,一个身影突然从窗前飘过,一个鼻息的时间人就来到了姜欢喜面前。

    姜欢喜见到来人,眸子亮了几分,兴冲冲的扑到他的怀里,“祁筠哥哥!”

    祁筠回抱住姜欢喜,感受到她的愉悦,心情颇好的笑了几声。

    “祁筠哥哥,你怎么会来?你不是成亲前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吗?”

    当初听祁筠一本正经地同自己这个习俗时,姜欢喜憋笑憋得简直快要憋出内伤,她是怎么都想不到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祁筠竟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老话儿而在成亲前几日坚决不再来找自己。

    祁筠咳了几声,在皇上面前都云淡风轻的脸竟然稍稍染了些红,“这几日因为西域使者的到来,我们都见过几面了,所以我想着那再多见上几面也是不妨事的。”

    姜欢喜有意趣祁筠,‘不怀好意’的故意问道,“那这老话儿里所的后果你不怕了?”

    祁筠抱紧姜欢喜,神色坚定,“不怕了,我仔细想过,不管是谁都不能拆散我们,所以,那个老话儿就是在危言耸听。”

    姜欢喜觉得自己真的是随时都能被祁筠随便的一句话惹得面红心跳,以前害怕他,只觉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没有心的。

    可她真是没想到,开了情爱窍儿的祁筠不仅情话的是信手拈来,还总能把自己哄得一愣一愣的。

    姜欢喜心中不仅再一次懊恼,为什么上辈子这么单纯可爱的祁筠她拒之千里,反倒就瞎了眼看上那个虚伪人祁盛。

    “对了,祁筠哥哥,今日在皇家园林,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孙孙贵妃她真的是身体不适先回宫了吗?”

    祁筠双眉微挑,没料到姜欢喜竟然对此事如此敏感,皇上都冠冕堂皇的解释过她竟然还是质疑起了孙贵妃究竟是去了何处。祁筠这会儿真是不知道该夸她蕙质兰心还是胆大心细了。

    言简意赅地同姜欢喜讲述今日发生的事,期间,姜欢喜听着都是忍不住瞠目结舌。

    “所以,孙氏派人准备刺杀你,孙贵妃知道后故意提议去狩猎,就是为了方便孙氏行事。

    但孙氏不知的是,孙贵妃暗地买通了那批杀手转而去刺杀皇上,你和太子知道后就将计就计,联合戚将军先发制人,就是为了当着皇上的面揭穿孙贵妃的真面目。”

    :  大家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