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人不同命
金玲给徐桂枝留了一个烂摊子, 拿着金子回家。
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金玲眉眼一挑,有些人啊,就是喜欢作死作到底, 也不是不可以,还挺欢迎的。
她朝气得鼻孔冒烟的刘慕梅露出一个妈系大姐般的笑容。
“二妹, 你没跑啊?那你可别再跑了, 妈都被你气晕了, 躺床上半天不醒呢!”
刘慕梅高声厉喝:“你闭嘴!刘金玲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天我家弄成这样都是你做的吧?我舅、王兰香、来金舅舅,还有我的那些倒霉事,都是你做的!”
金玲无辜脸:“二妹, 你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哦,你学习成绩不好,不懂怎么话。”
刘慕梅几世都最讨厌别人拿她不会读书事。
她不会读书怎么了?还不照样吃香喝辣做富太太?
她气得死死捏紧了拳头:“大姐,看你可怜,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事了。你把金子给我,不然这山路一个人没有,你死了连尸体都不会有。”
金玲抱紧身子:“二妹,你要做什么!”
刘慕梅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而她的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金玲却一改方才的可怜兮兮,露出了前世惯有的恣意张扬的模样。
她笑着, 甚至朝刘慕梅勾了勾手指头。
“二妹啊,你还是赶紧躲起来吧!你去市里跟刘福来那种人混一起的事就不了, 关键大家现在估计已经知道老师那事是你干的,公安可能都已经在路上了呢!”
刘慕梅一听, 浑身都软了。
她死死盯着金玲:“你、你别胡!”
金玲笑眯眯:“话已经到这里, 你不听姐姐也没办法。啊,好像有脚步声上来了,你继续在这吧, 和你舅舅局.子里见也挺好的。”
刘慕梅本就心虚,又最害怕和公安交道,就是前世,她和刘平为了做生意也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她怕啊!
于是她剜了金玲一眼,忙不迭跑了。
金玲在满山植物的香气里伸了个懒腰。
从那以后,整个公社都知道了刘慕梅的恶行。
但因为她实在是太,所以并没有进监狱。
但徐桂枝还是得给老师赔了钱物,于是她那本就受了重创的家底基本就彻底空了。
大家自然也知道刘慕梅自己跑去刘平家的事了。
这妮子拉都拉不回来,书也不愿意再念,让大家都分外鄙夷。
这么点点大的孩子就恨嫁了呢!可见那疯病根本没好透!丢人!
而且在刘福来父子那儿还有好?刘平在读书,福来自己都是个今天有明天无的,就受苦去吧!
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短短几个月,他们北沟村就发生了好几件怪事。
首先是刘竹和她妈被刘红朝接到京市去定居了!
这才是真真的好命啊!以后就是京市的大姐了!
这也不算顶顶新奇的,最新奇的是,刘竹妈居然把家里的老宅卖给了金玲!
用那个金铃铛做抵押!
都安土重迁,刘红朝那么有钱,也不需要卖老宅啊,于是大家都劝刘竹妈。
还肯定是王红仗着金玲救了别人,故意给压力,捡便宜呢!
谁知刘竹妈倒是高兴地跟过年似的:“这房子我们又不住,就给金玲了!她非要给金子,要我,就把我们全家所有财物全送给她,那也是应当的!我乐意!”
得,人关系好,倒显得他们在挑拨离间一样了。
其次就是刘金玲的学习成绩,好家伙,考什么试都是第一,市里有个什么比赛也是第一,就连文艺比赛,唱歌跳舞的,都是第一!
为此王红家几乎是隔一段时间就被队上奖励粮食,把个徐桂枝悔得肠子都绿了!
最后就是那牛棚家的事了。
牛棚那妇人和孩子把那个什么肖政给检举了,而且亲自上了□□场,当着上面的面和这人划清了界限。
本来他们也没罪,有罪的是肖政,他们只是跟来照顾这老的。
现在划清界限,他们就成了普通人了。
这也就算了,谁知有一天,他们偷偷跑了!
跑了!
隔壁村的人要追,上面发话,不用追,他们已经是普通人了。
普通人上哪儿都行,但如果在外面饿死,也不是他们的责任。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大家都看得云里雾里。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事也就渐渐淡了。毕竟老百姓最关心的还是拿几个工分,有没有饭吃。
就在大家把这些事当家长里短的时候,金玲却觉得好笑。
没错,刘慕梅那事是她干的。
她过,要让刘慕梅彻底社死。
至于肖云岭和柳音梦的离开,也是她和红朝哥一起安排的。
她看出来,肖云岭的病能治,他可能不需要一辈子当瘸子,于是便和刘红朝了这事。
刘红朝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好把肖云岭接去京市看病。
这事肖政自然是极力赞成的,于是一家人虽分散两地,肖政还受了一顿毒,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对他来,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孙子一辈子成为废人。
现在,她的两个伙伴都去了京市。
你以为金玲会孤单?
呵,她高兴着呢!因为肖政终于肯教她种蘑菇啦!
夜色浓重,劳累了一天的村里人都睡了,金玲却一个人进了山。
她站在原先的山洞边朝下山的路眺望,果然看见一个脊背微弓的影子朝这边走来。
她眸色一亮,过去依在那人身边:“爷爷,你那天自顾自的把菌种给种上了,都没有教我具体怎么种的,难道以后我种蘑菇还得先去山下找你要菌种吗?”
听别的公社种蘑菇,还得到千里迢迢沪市集体采购呢!可见现在种蘑菇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弄到蘑菇种子来了。
金玲想空手套白狼,肖政觉得好笑,她借着月光看了这漂亮又娇俏的女孩儿一眼。
以前他怎么会觉得这老刘家的女孩儿虽然长得漂亮,但有些憨憨傻傻的呢,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个鬼灵精啊!
肖政用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嘘”,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
“丫头,我们做的事不是什么光彩事,你不要自己就迎上来,还这么大声话。”
金玲背着手:“好,下次我记得了。”
肖政知道她下次肯定还是不记得的,也不拆穿,两个人绕到山洞后的更深的林子里的一块空地。
这空地已经放上了稻草碎,浇湿了水和泥土,还盖了一层薄薄的、已经在这山里躺了好几年、快要腐烂成泥的落叶。
肖政把背上的包袱拿下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木板一个废旧的麦乳精罐子,又抽出还有一根铁丝,还拿出一个搪瓷缸子。
随后,他又从后背的裤兜里拿了一瓶酒出来。那烧酒居然还是瓶茅台!
金玲有些讶异。
什么酒就不了,可像他们这样的人,别喝酒了,捡个酒瓶子被人看见了,都要被抓出去斗一斗,他哪里来的这瓶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