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恶趣味的韩先生 你是不是又把春春打晕了?
并没有等到半个时,仅仅过了十分钟,白就推开阳台门,从身后轻轻搂住了韩卓。“到底怎么了?”他把脸贴在对方后背上,心里越发不安,“是不是又和地下仓库有关,我不能帮你吗?”
冬夜很冷,高层寒风尤甚。感受到身后的人明显被冻得发抖,韩先生内心充满苦恼,他把手里燃了一半的烟头摁灭,然后就横抱起白回到了卧室。
“真的没事。”他把人放在床的中间,用掌心捂住那冰冷的双颊,“没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任何意外……纯属私人问题。”
“所以不能告诉我吗?”白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带着鼻音的话语听起来分外绵软,尤其还是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深夜里,更加让人不忍心拒绝,至少让韩先生不忍心拒绝。
“还记得我的姨妈吗?”韩卓问。
“格温阿姨?”白点点头,“当然记得,她怎么了?”
“她的异能很……神奇,也很令我生气。”韩卓拉着他坐起来,“她能感知到我的情绪,不管是高兴、伤心、失望还是难过,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走进我的心里。”
白再度被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在她面前,我没有任何情绪上的秘密。”韩卓,“虽然在我懂事之后,她就无数次地许诺不会再使用这种异能,但可信度相当堪忧。”
“所以她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想什么,但却能知道你在生气还是开心?”白问。
韩卓点头:“这是我见过最没用的异能。”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很希望师向广能研究出一种药物,好切断两人之间这极度不平等的心理联系。
“所以你刚刚想冷静一下,也是因为不想被格温阿姨感知到情绪?”白进一步勾住他的肩膀。
韩卓心里涌上警觉:“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很高兴?”
“没有。”白虚伪地否认,然后就凑上去,在他唇上舔了舔。
韩先生:“……”
如同捣蛋发现了新玩具,白嘿嘿把韩卓扑倒在床上,一双手不安分地乱摸,算看看他的情绪能绷到什么时候。韩先生哭笑不得,侧头躲了两下那狗一样的舔吻,反而招来对方更加得寸进尺的调戏。睡裤被踢到地上,年轻柔韧的身体在灯光下起伏磨蹭,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光。
韩卓手臂环住他的腰,让两人换了个上下的位置。
“会被姨妈发现哦。”白拍拍他的胸口。
“管她呢。”韩卓胡乱扯掉自己的睡衣,肌肉线条结实而又精悍,腰肢也充满力量的美感。白乖乖躺在他身下,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想起了对方大汗淋漓冲刺驰骋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毛躁而又悸动起来。
“在想什么?”韩卓问他。
“不告诉你。”白握住他的手腕,做出十分同情的表情,“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倒霉,又没人能感知到我的情绪。”所以可以随意午夜放飞,第二天穿上西装又是一个寡欲精英好青年。
“是吗?”韩卓不紧不慢帮他做准备,也没有反驳。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韩先生也很温柔卖力,直到把身下的人伺候得舒服又迷离,像只春日里发情的猫开始踢来踢去乱咬人,这才吻了吻那泛红的眼角,在他耳边低声道:“东西,她也能感知到你的情绪哦。”
白:“……”
白猛然睁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我们……正在一起啊。”韩卓用力托高他的腰。
白脊椎一阵发麻,但内心的崩溃感早已压过了生理的情欲,他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意料之中未遂——毕竟在强大的奥特曼面前,奥特曼实在没有什么战斗力,更何况他现在还很被动,一塌糊涂的被动。
“别……”白彻底慌乱起来。
韩卓单手捂住他的嘴,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这个夜晚没有半明半暗的星星,只有明亮的卧室灯光,一切都是直白暴露而又毫不加掩饰的,包括心情。在极端的羞耻和如潮的情动里,白已经没有理智再去分析韩先生话里的可信度,哭得又狼狈又可怜,大脑也因为绝顶的快感而极度缺氧,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在什么时候结束,卧室又是在什么时候恢复的平静。
韩卓在浴缸里放满水,抱着他轻柔涂抹浴液。白把脸埋在他胸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现在格温阿姨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能。”韩卓捏了捏他的后脖颈,低笑道,“乖。”
然而白还是面红耳赤,直到回到卧室还没有恢复,他握着暖呼呼又香喷喷的被子,继续可怜巴巴地问韩先生:“所以只有我们那个的时候,才可以吗?”
韩卓拉过他的指尖,凑在嘴边轻轻吻了吻:“不可以,骗你的。”
白:“……”你啥?
“一直就不能。”韩卓继续解释,“不管我们在干什么,她都只能感知我一个人的情绪。”
卧室里“腾”一声冒起两米高的熊熊火苗——无形的,但气势丝毫不减。白双手几乎要把他的脸颊扯成橡皮泥,压抑地咆哮:“你骗我的?!”
韩先生淡定地点头,看起来毫无歉意。
白顺利进化成狂躁白,他举高鹅绒枕头刚要家暴,突然就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等一下,春春呢?”
韩先生回答:“在隔壁。”
我知道在隔壁,白沉默了三秒钟,充满希望地问:“所以你又把他晕了,是不是?”
韩卓委婉地问:“你希望我把他晕吗?”
虽然这种问题听起来有些禽兽,但白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嗯。”
“对不起。”韩卓,“我忘了。”
白:“……”
白:“……”
白:“……”
你忘了?
韩卓自觉主动地问:“我今晚要睡地板吗?”
“你去睡钉板啊!”白五雷轰顶欲哭无泪,也顾不上运动之后腰酸背疼,就蹑手蹑脚跑出卧室,做贼一般蹲在了刘春春卧室门口,算听一听他有没有睡着——凡事要往好处想,不定感冒发烧三百度,所以正昏迷不醒,什么也没听到呢。
韩先生也配合地蹲在他身边。
如果刘春春半夜推门出来,大概会被门口这两坨地缚灵一样的生物吓到昏迷,但好在客卧里一直就很安静,甚至连灯光也没有。
“好了,走吧。”五分钟后,韩卓压低声音,扯了扯白的衣袖,“春春好像真的睡着了。”
“最好是这样哦!”白很怒,同时不忘在他胳膊上掐一把,还是很想用头哐哐撞大墙。
床头亮着的光,刘春春顶着被子,耳朵里塞了两个大纸团,正在神情凝重地刷着同城网,算看一看这栋大楼里还有没有空的公寓出租,直到天蒙蒙亮,才在极度的惊吓里迷糊睡着。
第二天太阳很好,白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准备好咖啡和早餐,然后才做贼心虚地去敲门,就好像是一位真正慈爱的老父亲那样深情呼唤:“春春,该起床啦!”
王远辰拎着外卖蛋糕进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不要吵,我的春春还在睡。”白怒视他。
王先生闻言面色不善。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