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除非你死
顾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薄厉宸瞬间一个箭步跨上去,拦腰将她扛在肩膀上。
不是往住院大楼的方向。
顾棠惊恐,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薄厉宸的回答是将她丢到了车的后座,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启动车飞速窜了出去。
后座的人摔得七荤八素。
“你,你想干什么。”
薄厉宸冷冷勾了勾嘴角,眼底满满的阴沉:“顾棠,你出乎我意料的大胆。”
这人比往常看起来越发的可怕。
一路惊惧。
砰的一声,顾棠被丢到了床上,随后他整个人压了上去。
“薄厉宸,你住。”
如同愤怒的雄狮一般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将到嘴边的肉给吐出来,等到顾棠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他才抽身离开。
顾棠嘴边泛起苦笑:“一心厌恶又三番两次碰我,薄厉宸你怎么能如此辱我。”
“辱你?”薄厉宸一把掀开被子,触碰到美景,一双眼眸变得深沉了许多。
开口,嘴里的话却变了味:“这不是你要的吗?如此想男人,一刻都少不得男人。”
顾棠下意识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苍白的脸写满了错愕:“你”
如此羞辱,将她当成什么?
“还想要?求我。”
顾棠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深呼吸压下喉咙的哽咽,就这么仰着头颅,满脸倔强:“哪怕我去找路边的流浪汉,都比你强。”
“你什么!”
原本的雄狮如今变成恶魔,一双眸子里跳动着能够将她毁灭的火焰。
恐惧让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被子因此滑落一半,露出的美景,如同炙热的岩浆浇入热油中,迸发出来惊人热烈,接下来,顾棠再一次落入到薄厉宸的魔掌当中。
电话一直在响。
吵得顾棠睡不好,哪怕累得指都抬不起来,终究还是拖着身子接起吵闹的。
“厉宸,你在哪?我害怕”又是阮檬。
望了眼浴室晃动的人影,顾棠生出一股恶意:“阮檬?找薄厉宸吗?他在洗澡。”
“顾棠!”
对方的惊呼,带有一些不愿相信,顾棠心底升出一抹报复的快感。
恰巧,薄厉宸从浴室内走出,已经穿戴整齐,灰色衬衫配上深色西裤,挺拔的身材,再加上这男人拥有一张俊美衿贵的脸,让顾棠看得有些呆。
薄厉宸的目光扫过她的,在发现她拿了他的之后,脸色瞬间阴沉。
阮檬的电话再一次打入。
薄厉宸接起:“喂。”
肉眼可见的情绪转变,神情柔和的都要滴出水来。
顾棠心底难受起来,不再去看那个男人。
“旁的人喜欢耍心眼,不用在意。”薄厉宸睨了顾棠一眼,往门口走去。
那一眼包含了怎么样的一种厌恶,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顾棠浑身发冷。
内心深处不住的往上涌来的恶心,让她再也忍不住,将自己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心传来刺痛,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受过伤。
好像又被包扎过了。
浴室中,任由水冲刷的顾棠,呆呆的盯着自己右上的绷带。
从这一日开始,顾棠便被薄厉宸遗忘在别墅,除了守在别墅外面的四个保镖,偌大的别墅就只有她一人。
整日跟幽魂一般飘荡在屋子里。
她只有靠打电话,从母亲的口中听到关于父亲的只字片语。
还在住院的父亲虚弱了不少,母亲一直让她求薄厉宸放过顾家,偶尔还会骂她几句。
顾棠心中焦虑,可找不到薄厉宸,无法求他放过顾家,等到父亲的病情好转,还是会被送到监狱去的。
白承已经联络不上。
乔苒有心无力,更加帮不了她的忙。
顾棠终日担忧,茶饭不思,神情恍惚起来,好几次身上出现伤口而不自知,反倒是门口的保镖提醒她。
终于有一日她爬上顶楼,保镖们意识到不对。
顾棠被诊断出了精神衰弱。
薄厉宸盯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表情呆滞,好像是一个木头娃娃。
保镖们站成一排,一个个大块头如今跟被猫吓坏的老鼠一般瑟瑟发抖。
“薄先生,薄太太的情况不算严重,最重要的是心情要放开些,再喝些安神的药,很快就可以痊愈。”薄家的家庭医生叮嘱了几句。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
薄厉宸居高临下的盯着那颗黑色的头颅。
这女人维持低头的动作有两个半时,姿势没有动过。
“顾棠。”
她没有任何动静,如同入定的僧人没有神识。
薄厉宸冷哼一句,坐在她的身侧,随抓了一个药瓶在中把玩,神情愈发的冷:“顾长辉的身体达到可以出院的指标。”
他没有错过身侧的人身子动了一下。
薄厉宸眼眉的笑意更冷了几分:“身为女儿,不去送一程是有些可惜。”
顾棠的身子开始轻微的抖动,死死的抓住沙发,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拧开药瓶,缓缓将一颗颗白色的药丸倒进垃圾桶。
两瓶药都倒进去。
回头看向顾棠:“精神衰弱?岂不是去不了送你父亲一程了?”
早已经泪流满面的顾棠抓住自己的头发尖叫了一声:“薄厉宸,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薄厉宸站起来,脸色阴冷:“顾棠,上一个敢耍我的人,你知道什么下场吗?”
“薄厉宸,求你了,放我出去,你关着我干什么?我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我只想去见见我的父母,为什么这都不可以?”
薄厉宸嗤笑:“所以你装疯?”
“我是快要被你逼疯了,薄厉宸你都不爱我,为什么要留我在你身边,放了我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该嫁给你,孩子没了,我认,肾没了,我认,家也没了,我认,都是我奢求太多,我改,我改还不行吗。”顾棠有些歇斯底里。
她的确要疯了。
薄厉宸到底要将她逼到什么地步才甘愿?
对于她的疯魔,薄厉宸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要我放过你?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