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你要是真为我好?行,你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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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钥一双眼睛猩红,看着瘆人。

    “你们两个到底要做什么!”

    她声音尖锐,气急败坏。

    时钥心中懊恼不已,若非看到她们一时愣住,怎会由着时锦将门推开,甚至大咧咧地走进来。

    可此时,她已顾不上深究苏绵和时锦为何会找到这里,因为,两人的出现,足以证明,父亲也知道了。

    时钥强忍着心中的恐慌,面上已然无法冷静。

    自己该怎么办?

    她们两人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时钥的质问,时锦悠然地耸肩,面色坦然地望着她,淡然道,“不做什么,来看看你。”

    “呵”时钥冷笑,对时锦的话甚是讥讽,“你以为我信嗎?

    “信不信随你,不过”时锦睨了她一眼,眼底的光深了几分,“你倒是躲了个好地方。”

    闻言,时钥眸色一闪,故作镇定:

    “我不懂你在什么,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出了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来都来了,为何要走?”

    时锦着,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脊背挺直,双交叠,搭在腿上,望着时钥,眼神晦涩:

    “我是来劝你的,不要再躲下去了。”

    闻言,时钥嗤笑,“用不着你假好心!”

    来看她?来劝她?

    都是放屁!

    他们一个个,都见不得自己好!

    否则,为何偏要找到自己,还跑过来耀武扬威!

    “我没有骗你。”

    时锦语气很认真,对时钥的讥讽听而不闻。

    她是真心来劝时钥的。

    否则,一旦父亲到了,看着时钥依旧执迷不悟,父亲震怒之下,绝对会将时钥逐出时家族谱。

    虽然她很厌恶时钥,但却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因为,奶奶对时钥的宠爱,与自己相比,并不少。

    她不忍心让奶奶伤心失望,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期望点醒时钥。

    时锦朝苏绵的方向歪了歪头,又道:

    “你看到了,我把苏绵带来了,是父亲授意的,她是受害者,只要你诚恳道歉并主动自首”

    她话未讲完,被时钥尖叫着打断,“不可能!”

    “要我道歉,要我自首?还不是想把我送进监狱!”

    “我做错什么了?你非要逼我!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我进去就毁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时钥大喊着,情绪有些失控,身子颤抖,胸脯剧烈起伏,姣好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

    从看到时锦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那个男人走了,或许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他根本无法顾及自己。

    还骗她旁人绝对不会找到这里

    撒谎!骗子!

    一旦父亲过来,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一股凉意席卷全身,时钥拼命想着逃脱的办法,她感觉浑身发冷,摇着头,开始自言自语:

    “我不能进去,我绝对不能进去,进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躲过去,对!只要能躲过去!”

    时钥喘着气,呼吸急促,她望着时锦,眼睛一亮,猛地冲了过去,放下骄傲,‘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时锦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腿一抖,双脚着力不稳,险些被椅子腿绊倒,她垂眸看着时钥,蹙起眉头:

    “你这是干嘛!你快起来!”

    时锦下意识伸去扶时钥,却被后者紧紧攥住腕,她挣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只能缓声安抚:

    “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慢慢。”

    时钥摇着头,眼眶蓄满泪水,恳求道:

    “锦,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歹我们是姐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要这次你帮我,以后姐姐都听你的,好不好?你帮帮我”

    “锦,姐求你了。”时钥望着她,眼底充满希冀。

    时锦撇开眼,镇定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每个人都受法律约束,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帮你逃避法律?”时锦语气很平静。

    时钥眸光一闪,身子软了下来,握着时锦的也缓缓松开,跪在原地,抿唇不语。

    见状,时锦心底失望,不禁沉了声,“你拼命找人帮你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记得了嗎?”

    “口口声声我们是姐妹,我若真帮了你,请问,我的好心会得到什么下场?你是真心为我好,还是要害我?”

    她话音刚落,时钥笑出声,笑声很冷,“呵,哈哈哈”

    时钥望着时锦,眼底尽是阴霾,“到底,还是不愿帮我,你就这么自私?”

    “我自私?”

    时锦声音一抖,反指了指自己,强忍着内心地委屈,冷声道,“你扪心自问,从你出事到现在,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发过多少条消息?”

    “我若真自私,我何必做这些?你死了又与我何干!”时锦猛地提高嗓音,气势燃起。

    周围空气仿佛就此凝结,空寂无声。

    “你巴不得我进监狱吧?”时钥突然反问。

    时锦冷言,“天恢恢疏而不漏,你真以为你能躲得了嗎?犯了事儿,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听着她的话,时钥像是被掐住尾巴的老鼠,猛地站起来,傲然地仰着脸,状似居高临下,俯视着时锦:

    “时锦,别得那么正义凌然,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回好不容易让你逮住会,你心里高兴坏了吧?”

    听着她的话,时锦面无表情,心里对时钥仅存的一点儿感情,也被她这番话一击抹死了。

    “该做的我都做了,该的我也了,既然你认为我是恶人,那我无话可。”

    时锦平静完,重新坐下,身子靠在椅背上,磕着眼帘,不再看她。

    她的话并未让时钥清醒,反而继续讥嘲着,“别装了,为我好?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嗎?”

    “你要是真为我好?行,你去自首,这些都是你指使我干得,替我去蹲监狱啊!”

    “你敢嗎?你不敢!呵,装什么好人!”

    苏绵蹙眉,她在疯什么?

    时锦为她做了多少,她心里一点儿数没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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