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我没有勾引他,是他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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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锦不予回复,但苏绵忍不了。

    她见不得自己的朋友被如此恶言相待,不由得蹙眉质问,“时锦若真是恶人,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能把你直接拎去派出所。”

    “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她有嗎?相反,她一直在劝你。”

    “方才我们来得路上,她还在征求我的意见,跟时伯伯打电话,让他晚点儿过来,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在等你迷途知返,你不明白嗎?”

    听着这些话,时锦坐在一旁,红了眼眶。

    苏绵很生气,气得想抽时钥两巴掌,给她抽醒,“她也是堂堂时家姐,和你平起平坐,为你做了这么多,就算你不承认她的好,也不能对她”

    苏绵话未完,被时钥斥声打断,她瞪着一双眼,好似要吃人:

    “你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替她话!”

    闻言,苏绵拧眉。

    若非亲眼所见,她真不相信,眼前这人,竟是时钥,跟以往见到的她,天渊之别。

    现在的她,像个神经错乱的疯子,不分是非好歹。

    时钥喘着粗气,伸直臂,翘出食指,指着时锦,咬牙切齿,“你!”

    接着,又转移方向,指向苏绵,“还有你!”

    “我早就该明白,你们是一伙儿的!”

    “尤其是你,苏绵!”

    她腕抖动,似是气到极致,猛地向前一步,阴翳的眸像是淬了利刃,磨牙凿齿,句句恶语:

    “你这个贱人,你勾引九爷,抢走了他,还在我面前装无辜,年纪,你要不要脸!他是你能肖想的人嗎!”

    闻言,苏绵蹙眉,不予回复。

    她在心里默念:淡定,不与疯子论长短。

    “苏绵,你很开心吧?九爷对你这么好,眼里只有你,你怎么可能不开心。”

    时钥突然笑起来,自问自答,好似神经错乱,她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变得痴狂,喃喃自语:

    “我十八岁认识九爷,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他,喜欢了快七年,我拒绝了无数人的追求,把自己打造得尽可能完美,一心只想和他相爱。”

    苏绵眉梢一挑,七年,确实挺久。

    “在京城,他深居简出,我无法和他相见,得知他在晋北,我费劲精力想和他见一面,结果呢!”

    时钥猛地看向苏绵,“你勾引他!你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苏绵勾唇一笑。“那你可能讲错了,我没有勾引他,是他勾引我。”

    “你闭嘴!”时钥怒吼,“他那样矜贵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勾引你,你别狡辩!”

    “年纪,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苏绵不由得轻笑出声,“要不知羞耻,那你得找他,他才不知羞耻,我认识他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一心只想着学业。”

    “若非他总在我身边晃悠,我也不见得会喜欢他,毕竟,我长得也挺好看的,不缺人追。”

    “咳。”时锦指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

    苏绵啊,悠着点儿。

    这若九爷听到,你怕是会挨揍。

    时钥脸色煞白,她何其精明的人,怎会不知。

    厉绅对苏绵,是不一样的。

    可私心使然,不愿承认罢了。

    “你以为我信嗎?”时钥眸色阴翳。

    她望着苏绵,眼底有一抹掩藏在暗处的阴晦,“苏绵,你不要以为扳倒了我,就能和九爷在一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报考了京师大对吧,去了京城,有的是人等着弄你,希望你能有个好运气。”

    这番话得,别有深意。

    “那又如何,有他护着我,何惧?”苏绵不以为然。

    “你!”时钥瞪着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啊,何惧?

    九爷在京城的名声,人人畏惧,他身边的人,若是敢去招惹,岂不是活腻了?

    时钥眸光猝然一冷,她正准备开口,宅子外再次传来车声。

    闻声,时钥顿时心里一慌,是谁?

    等了许久,并未有人敲门,时钥反而更加慌张,心脏‘怦怦’直跳。

    她目光紧锁着苏绵,想起自己这几日经历的不堪和羞辱,愤恨地攥起拳头。

    那两个男人,简直废物!

    若是苏绵被糟蹋完也就算了,不干不净的女人,厉家绝不可能接纳,这样,她的屈辱和进监狱的结果也算是值了。

    然而,事与愿违。

    苏绵不光完好无损地逃脱了,竟然还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和自己呛话。

    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那么好运!

    还不是因为有九爷的庇护!

    而自己,险些失了清白,白白搭进去二十万,甚至还被派出所的警察盯上

    凭什么!

    如果,如果她也能被九爷关心庇护

    她何必受这些苦罪!

    时钥越想越不甘,愤恨地攥起拳头,周身被阴霾笼罩,她垂眸,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是狼狈不堪。

    而苏绵,长发飘扬,娇俏的脸蛋,白皙无暇,穿着一件休闲的白衬衣,阔腿的牛仔长裤,青春靓丽。

    她是来炫耀的嗎?

    她凭什么!

    思及如此,时钥心中被嫉妒和怨恨填满,她咬牙,狠声道,“苏绵,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的!”

    苏绵听到她的话,偏头看她。

    视线触及到时钥那双染着血红的眸子,苏绵微微蹙眉,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不能刺激她。

    苏绵望着她,目光平和,缓声道:

    “时钥姐,其实我们两人没有多大的仇恨,只要你向我和我的朋友道歉,接受调查,我可以既往不咎。”

    “道歉,不可能!你少在这儿装无辜,我没错!”

    时钥脑袋‘嗡’一声,像是有根弦被刺激得断裂,已然无法遏制住内心的难堪和和怒火。

    闻言,苏绵叹了口气,看在时家的面子上,她已经退了一步,还要让她怎么办?

    时钥因嫉恨险些毁了自己,她已经够大度了,难道,她的委屈不是委屈?

    苏绵给了时锦一个眼神,后者冲她摇头,似是在,不管了。

    时钥并未察觉,此时苏绵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一眨不眨地紧盯苏绵的一举一动。

    眼看着苏绵即将走到桌沿,她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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