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0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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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令声的眸色阴鸷一片,?他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调整好重心后一步步迈了上去,“你敢再动他们试试?”

    相比起坐在轮椅上的身形,?正常站立的骆令声近乎一米九的身高更容易给人威慑感。

    高壮男人被他的气场吓住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握紧了手里的铁棒,重新调整心绪后又走了上去。

    他骂了一句脏话,挥起棒子就是威胁,?“不过就是有几个钱的臭老板,还他妈不怕死是吧?”

    千钧一发之际,?骆令声准确无误地扣上了他的手腕。

    长年累月对于上半身以及手臂的训练,让骆令声的力道比一般人都要来得大。他将高壮男人的手腕反向一折,另外一只手迅速配合夺下铁棒。

    ——哐!

    铁棒用力甩在了高壮男人的脖颈处,?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对方被猛力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想要张嘴惨叫却无力且无声。

    眨眼间,形势骤然转变。

    “舅舅。”

    还躲在施允南怀里的金鱼有些紧张,?手心牢牢攥着舅舅的衣服。

    施允南早在第一时间就拦住了金鱼的视线、捂住了他的耳朵,?他趁着双方‘停战’的空隙,迅速将对方抱到车椅上。

    “宝贝不怕,?你乖乖在车里坐一会儿,?迟点我们就回酒店睡觉。”

    得到金鱼一如既往地乖巧点头后,?施允南迅速将车门一关,?转回身去。

    高壮男人还侧躺在地上,?捂住脖颈半天没有爬起来。

    施允南盯着一米开外的骆令声。

    以往恋人坐着时没察觉,?但眼下的他蓦然觉得这道背影有些不上来的熟悉感。

    还没等这个想法成形,骆令声就像是脱力般地往后一松。

    施允南眼疾手快地上前将他抵扶住,心中染上一片焦急,?“他刚刚是不是砸到你腿了?!”

    最后几字,已然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杀意。

    骆令声的双腿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转的迹象,要是真以为这人再出现什么意外,施允南不保证以自己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不理智的行为。

    骆令声见此,得空的左手连忙抚上恋人的手腕,“别担心,我的腿没事,刚刚被砸到的是后背。”

    这个高壮男人是突然带着铁棒跑来的,大概见骆令声静坐在轮椅上,以为没什么威胁。

    所以,他的第一目标是正在给金鱼上药的施允南。

    骆令声眼见着情况紧急,只能冒险强撑着挡上去护住恋人和外甥。

    这背部挨了一棍,没疼意是假的。

    更何况,他的腿还没到恢复完全有力的地步,所以一开始才有些站不稳。

    只不过,骆令声向来不愿意在‘敌人’面前服软,更何况是这样半路冒出来的虾米?他刚刚才强撑着力气一步一步站稳、上前,好给予最直接的气势威慑。

    很显然,他做到了。

    施允南听见这一番话,心气还没完全消散。

    下一秒,袁猛、袁威等人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瞧见家门口发生的情况都吓了一跳。

    “陈平?”

    袁猛认出倒在地上的高壮男子,眼露厌恶的同时预感到不妙——

    这人是陈芳的亲弟弟,住在同一个村的陈平,是远近闻名的破烂,今年都快三十岁的年纪了,还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流氓做派。

    刚才陈芳和袁可望才闹出了事,怎么才四五分钟的功夫,陈平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袁猛看见被施允南搀扶着的骆令声,第一时间就将轮椅推了上去,“家主,抱歉,我不应该让你们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的。”

    骆令声在轮椅上坐稳,平静表态,“道歉就免了,是我允许你回屋的。”

    “没事?你家主后背挨了一棍,这事我还没和他算呢!”

    施允南眼泛冷光,捡起地上的铁棒,迅速冲了上去。

    “施先生!等一下!”

    袁猛迅速上前将他拦住。

    “……”

    施允南面色一僵。

    这短短一时里内,先是金鱼额头磕伤,又是骆令声后背被击,他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对袁猛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架不住火气偏离,“袁猛,你真以为到了家,就能忘记自己身为贴身保镖的职责了?”

    施允南瞥见再度又爬起动作的高壮男子,“这人又是谁?你还想护着他?”

    “不是的,施先生。”

    袁猛立刻作出解释,“……这种动手人的活交给我来,万一出事了我担着,千万别脏了你和家主的手。”

    而且袁猛在部队学过特殊本事,他知道怎么样才能看似最轻、实则对人体造成最大的伤害。

    “……”

    施允南总算冷静地量了袁猛两眼,又将视线挪回到骆令声的脸上。

    骆令声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袁猛,利索点。”

    “是,家主!”

    袁猛接过施允南丢来的铁棒,向来老实的眼里总算透出一丝嗜血般的狠绝。

    陈平捂着脖子爬了起来,由痛意催生出了更大的恶意,“袁猛,你还知道要回来?你也配和我动手?想当年,你也……”

    你也是被我欺负的份。

    这想要发泄的恶语还没完,袁猛就一棒子砸在了陈平的肩窝两侧。

    ——哐啪!

    陈平脸上的示威立刻变成了扭曲的剧痛,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发作,新的一轮折磨开始了。

    袁猛又继续挥舞着铁棒向下,由两侧手肘连着双腿膝盖,最后才是捅到了陈平的腹部。

    “……啊!”

    陈平迟来的疼痛伴随着他的倒地声。

    袁猛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选在往陈平的脚腕上狠敲了两下。

    在骆令声的身边跟了这么久,早就不是当年刚出村的憨厚伙子。

    这会儿处处下了狠手,完全不留余力。

    陈平疼得倒在地上起不了,每一处关节都显示碎了般的钻心痛楚。他的眼泪鼻涕齐刷刷的爆发,早就没了一开始耀武扬威的模样。

    施允南听见这极有节奏感的六七下敲,盯着陈平痛苦煎熬的模样,心里的郁气才算跟着消了。

    他回到骆令声的身边,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袁猛敲得这几下的确狠,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以后都得留下病根子。”

    跟着跑出来看情况的袁娟娟往袁威的身后躲了躲,但她看着袁猛和陈平两人,感到震惊骇人的同时又觉得解气。

    一边是亲叔,一边是亲舅舅,但袁娟娟对于两人的印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母亲陈芳总是在抱怨,父亲早些年将家里的钱花在了袁猛身上,但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扶弟魔’。

    不舍得给袁猛叔花钱读书,但愿意拿钱给不成器的陈平舅舅拿出去花天酒地;她使劲抠唆袁猛叔赚的钱,转眼拿出去给陈平舅舅盖新房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袁娟娟都看在眼里。

    要她,该!

    陈平的呼痛声刚传出来,原本躲在附近的陈芳立刻就跑了上来。

    “袁猛,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啊……”

    陈芳软绵绵的拳头还来得及砸在袁猛的脸上,就被对方反手甩在了地上,和陈平跌撞在了一块。

    袁威看见妻子的狼狈样,刚准备上前半步,就被大女儿死死拽住了,“爸!刚刚叔和你得还不够明白吗?我们不能再纵容妈这样乱来了!”

    “我看她不仅会害了弟,而且还很可能害了叔丢了工作!你没看见那两个大老板都生气了吗?”

    袁威听见这话,顿时定住了。

    他看向已经快三年不着家的亲弟弟,最终还是默认了对方的所作所为。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想着我老板的主意,是你们姐弟自己不听劝。”

    在这个家里,袁猛唯一感恩的人是袁威,他之所以忍着性子到现在,正是不想让兄长难做人。

    只不过,施允南不久前的一番话语敲醒了他——

    老实从来不是软弱的借口,一味的心软只会让人越发欺负到他的头上来!

    袁猛板着脸将手里的铁棍丢在陈芳的身上,“今天这事在我们乡镇肯定翻腾不起来,我直接带你们两姐弟到市里报案!”

    陈芳听见这话,又学着以往的套数叫苦连天,“我命苦啊!嫁了一个窝囊废的老公,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被叔子摔在地上啊!”

    只可惜,她这次的哭喊并没有换来丈夫袁威的任何心软。对方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竟是意外地铁了心不做声、不表态。

    “妈……呜呜……”

    袁可望看见向来威武的舅舅和泼辣的母亲全都败下阵,心里的恐惧瞬间就抵达了顶端。

    他没能听从陈芳的叮嘱,哭着跑了过来,“我错了……我不要被警察抓过去……我再也不乱抢东西了!”

    因为天黑没看清路,袁可望踩着石子一滑就摔在了水泥地上。等再抬起脑袋时,他额头撞蹭出的伤口比金鱼来得还要严重。

    虚假的哭声变成了爆发性的眼泪。

    他是真的疼了。

    陈芳看见这幕,顿时收起了夸张诉苦的面具,她麻利地爬到自家儿子的身边,心疼到无以加复。

    “望啊,妈看看!是妈不好啊,没能保护好你,妈就不该让这群人到家门口!”

    施允南冷笑,抢先一步开口,“笑话,你家孩子自己摔倒的,难不成还要怪在我们身上?”

    “你这下知道心疼了,我们家孩子被袁可望欺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指责过一句?”

    话音刚落,又一道车灯由远至近照了过来。

    赶来汇合的秦简快速下车,他瞧见眼前混乱的一幕,微微蹙眉,“家主?,施先生。”

    完,他又瞥了袁猛一眼。

    袁猛知道陈平已经没了行动力,快速走回到骆令声的身边请罪,“家主,今天这事全怪我,我会亲自带着他们去市区派出所报案的,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过制裁的。”

    要是这一件事情不够立案,袁猛还能拿出以往‘被迫转账记录’来附证……

    总而言之,他一定会让陈平和陈芳两姐弟得到应有的惩罚。

    袁猛深呼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家主,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我再和你提交辞职申请。”

    秦简惊讶地看了过去,“辞职?”

    “你家里的事我从来就不想管,你家里的事连累不了你丢了工作。”

    骆令声三言两语就表明了态度,“回去扣半个月的工资,下不为例。”

    袁猛负责他的安保工作那么久,向来没有出过差错,从来没有松懈过一分一秒。

    今天事出突然,前提还是他主动答应对方进屋的。

    是好是坏,骆令声分得清。

    “袁猛的事情好,但他的家里人不管可不行。”施允南哼声补充,“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哪里肯真正消停?”

    他的目光在秦简和袁猛中扫了扫,代替骆令声道,“走吧,带上人一起回市区,等到秦简把我们送到市区酒店,你再赶去派出所和袁猛汇合。”

    施允南冷漠地瞥了一眼狼狈的陈家姐弟,直言不讳,“秦简,你机灵点,这事该帮着袁猛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秦简连忙应话,“我明白的,施先生。”

    袁猛当机立断地走了回来,“娟娟,给叔拿根麻绳。”

    “好!”

    袁娟娟立刻跑进屋头,不到半分钟就拿出一根麻绳走了回来。

    袁猛三下五除二地将沉浸在痛苦中的陈平五花大绑丢上了车,随即就像是拽鸡似地也将陈芳拎了上去。事到如今,陈芳是真的慌了。

    她原本只是想让弟弟出面吓唬吓唬,让骆令声和施允南知难而退消报警的念头。

    怎么现在还越闹越大,把自家弟弟都赔进去了呢?

    陈芳不肯跟去派出所,拼命挣扎着向丈夫求救,“孩他爸!你赶紧救救我啊!”

    袁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些年,我和娟娟也受够了,孩他妈,你就跟着警察学学好吧!”

    “娟娟就要高考了,我算带着她和可盼去镇里住一段时间,你、你怎么看着办吧。”

    他们乡下人不兴离婚这种法,分开居住已经算得上很严重了。

    陈芳傻了眼,她没想到平日里耳根子软的丈夫会是这番态度,向来装模作样的眼泪在这一刻真的爆发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刚刚就该按着自家孩子道歉,还强词夺理狡辩什么呢?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要是留下了案底,可望这孩子还能上市里面的学吗?她托人疏通关系的那三四万不就白花了吗?

    陈芳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如今连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她的哭喊引不起旁人的一丝同情,施允南觉得吵得不行,拧着眉头推着骆令声回到另外一辆车。

    “舅舅!舅舅!”

    车门推开,乖巧坐在车里等待的金鱼呼喊。他从车椅上跑了下来,趁着空隙看清了外面胡乱的情况。

    直到施允南和骆令声上了车,金鱼才低声询问,“舅舅,那个袁可望额头也流血了,我能拿药给他用吗?”

    施允南被自家孩的善意戳得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他刚刚欺负你还不道歉,你不生气了?”

    “生气啊。”金鱼实话实,“……可是额头流血很疼的。”

    骆令声看了施允南一眼,答应下来,“那你去吧,心点。”

    “好。”

    金鱼拿起自己用过的药膏,走到袁可望的跟前,“喏,给你。”

    袁可望傻愣愣地看着他,抽泣声停了没两秒就爆发出了更强烈的声响,“啊呜——弟弟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金鱼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吓懵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如果迟来的道歉都能有用,那还要警察叔叔做什么呢?

    金鱼硬气地留下这句话,这才跑回到了车上。

    旁观这一幕的施允南将外甥抱回到安全座位上,悄咪咪地夸奖,“我们金鱼表现真棒。”

    金鱼还够不着地面的短腿晃了晃,终于露出笑容,“舅舅。”

    “嗯?”

    “我会越来越棒的!你要和舅舅一样,陪着我长大哦!”

    骆令声和施允南听见这话,不约而同地笑着接应——

    “好。”

    “我们陪着你。”

    ……

    大明乡和离得最近的市区,还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秦简将施允南等人送到了提早预定好的中心酒店,又按照两位老板的意思赶去派出所和袁猛汇合。

    入住了家庭间后,施允南喊了酒店的晚餐服务。

    酒店的西式套餐还算靠谱。

    金鱼饿得连吃了两块牛排,这才顶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好饱哦~”

    骆令声要求,“你在房间里走着消消食,迟点再去洗澡,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好的。”

    金鱼乖巧应话,随即又好奇道,“舅舅,我们明天还住在这里吗?”

    施允南挖了一口绵密的土豆泥,想了想,“明天你和舅舅在酒店里先休息,等后天我带你去海边玩,好不好?”从没去过大海的金鱼顿时亮了眼睛,“那我可以捡虾贝壳吗?”

    “对,当然可以。”

    施允南欣然应允。

    骆令声听见这话,发问,“不是还要再返回得化考察?”

    “明天我自己去,大致再了解一下、确定合作厂家就差不多了。”

    施允南有自己的一番考量,“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原锐那边估计有好几天要耽误,索性等我完成了既定工作后,我们陪金鱼在周围多走走?”

    福市离海很近。

    既然金鱼喜欢大自然,他愿意陪着孩子去多听多看多感受,绝对不能因为今天的遭遇,破坏了孩子对大自然的美好印象。

    还没等骆令声接话,金鱼就期待地抢话,“好的好的,我同意我同意!”

    骆令声瞧见外甥额头上还没褪去的红肿,心软下来,“嗯。”

    ……

    一时后。

    金鱼拿着自己的浴袍就钻进了浴室,特别独立。

    施允南找到了酒店备用的医药箱,快速走到已经洗完澡的骆令声的身边,“你现在把浴袍脱了,让我看看你后背,陈平那一下砸得严不严重?”

    施允南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心脏仍是一阵紧缩。

    骆令声知道拗不过他的意思,只好脱下上半身的浴袍。

    男人后背的线条几乎完美,只不过,有一大片明显的肿胀淤青从左边肩膀蔓延。

    施允南呼吸一凝,忍不住在嘴里含糊骂了一声陈平。

    骆令声失笑回身,“别恼了,我真没事,这点伤养几天就能好。”

    “……”

    施允南叹了口气,找到医药箱里消肿胀的喷雾甩了甩。

    “你忍着点,我看有点破皮了,可能喷药会有点疼。”

    “好。”

    ——呲。

    药水没入伤口,泛起丝丝刺痛。

    骆令声忍住了,不想让身后的恋人过多担心。

    施允南屏住呼吸,把控着力道在肿胀处慢慢按压,指尖的温度让药酒挥发出最大的作用,一点点地将凝结的淤青揉散。

    施允南一边揉压着,一边观察着骆令声的背影,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晚的那一幕——

    骆令声将他和金鱼护在怀里。

    骆令声一步一步地上前,将他们掩在身后,替他们挡住了陈平的野蛮攻击。

    不知为什么,施允南眼眶突然有些发酸,他停下自己揉压的手,从背后怀住了恋人的腰。

    温柔的吻落了下来,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声,骆令声平静的心绪被搅弄得一阵乱,突然间就觉得背后的痛意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感受到了恋人的依赖,忍不住侧头看他,“怎么了?”

    “就是觉得……”

    施允南吻了吻骆令声过分优越的下颚线,将心动藏在笑意里,“你今晚站起来保护我的样子,还挺帅。”

    骆令声拍了拍他的手,“坐到我前面来。”

    施允南主动绕了过去,两人相视而坐,轻易就带出一份暧昧空间。

    施允南从单独斗惯了。

    即便遇到了骆令声后也改不了这个习惯,能自己用拳头解决的、用身体去阻止的,他就不会想着麻烦其他人。

    可施允南今晚才发觉,如果遇到危机时能有人第一时间将他护在怀中、第一时间挡在他的身前,原来是这般令人悸动的滋味。

    施允南双手避开骆令声的肩膀勾在脖颈上,“老公。”

    才低喃了一句,就想着俯身去吻他。

    两人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鼻尖相抵缠绵着不肯远离。

    “允南,再给我一点时间。”

    “嗯?”

    施允南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哼声,被骆令声气息包裹的他又想着去吻。

    唇畔厮磨间,骆令声遂了他的心愿。

    ——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止这一时一刻,我能护你一辈子。作者有话要:  #独立去洗澡的金鱼:舅舅你们继续哦,我要洗很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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