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对簿公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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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被吓得朝县令求助,但她嗓门太大,吵得县令很是不满,县令用力的敲着惊堂木,“安静!”

    待马氏安静后,县令询问姜策:“你们当初为何用硫磺?”

    姜策对此倒也没有隐瞒:“大人应该知道自行车,买过的人都知道自行车是木头制作的,骑起来特别重,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所以我们尝试改造自行车,制作更轻便的车,以后就算是五岁孩也能骑得动,而且速度也会更快。”

    “那能载更多的货吗?”围观看热闹的一人问道。

    姜策颔首,“自然可以,而且山路泥坑都可以骑去,非常方便。”

    “那价格是不是更贵?”

    “这是自然。”

    “大概多少?”

    姜策解释:“还未做好,待做好了一定会告知大家。”

    “那到时候我预定一辆。”话的人是云来客栈少爷,他不好美色,就喜欢这些稀奇的东西,之前的木头自行车他也买了,但是实在骑得太费力了。

    姜策应好……

    姜暖抿唇轻笑,谁能想到哥哥会在公堂之上做起了生意?

    县令很是不满,他用力的拍着惊堂木,“不许喧哗!”

    “你既然承认你有硫磺,那证明着证物便是你遗留的,罪证确凿,你还敢抵赖?”

    姜策轻笑,“大人,我刚才过我们半月前便用光了,这个硫磺根本不是我们的,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县令喝道:“你用光了也可以买,药铺里到处都有,这有什么难的?”

    姜策觉得县令真的只适合当吉祥物,“大人,我们若是去药铺买了硫磺,药铺应该有登记的。”

    “你也知道我的妹妹在杏林医馆做学徒,我们之前的硫磺便是从医馆买回来的,医馆账册上应该有,大人一查便知我们买过几次。”

    县令让人叫来了医馆的人查证,最后确定只有五月的时候买过几斤,后续一直没有再买过。

    马氏在旁边幽幽道:“买了也不一定记着有。”

    医馆东家道:“这位夫人,我们医馆脉案、药方、用量全部登记仔细,每年都需要交给衙门审查的,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出错,夫人可莫要诬陷好人。”

    张大夫颔首是:“而且我们医馆用的包装纸也不同,这包硫磺外面包的纸是黄纸,一般只有棺材铺才有专门售卖。”

    马氏愣了愣,张口就来:“也许是你们另外拿的。”

    “夫人若是再诬陷我们医馆,我们会直接状告你污蔑我们。”医馆东家直接放下狠话。

    马氏脸色变了变,嘴硬的帮自己找补:“不是你们这一间医馆,不定你们在别的地方买的。”

    “那你去问问其他医馆可有我们的购买记录。”姜妈妈简直火大,“没有买过就没有买过,你非要往我们头上栽赃,那包硫磺就是你们扔的吧?”

    马氏没有,“你少诬陷人。”

    姜妈妈哼了一声:“你诬陷我你怎么好意思?”

    “都住嘴!”县令实在不喜欢这些泼妇,他用力的敲着惊堂木,“给我掌嘴。”

    衙役先走向马氏,啪啪啪的几个耳光,完后准备走向姜妈妈,这时姜策出言道:“大人,这包硫磺不是我们的,我虽然不知是谁丢进去的,但是我觉得与王麻子脱不了关系。”

    “这个王麻子出现得十分蹊跷,进入我们家食铺后一直紧张得东张西望,我们怀疑他是被人收买故意跑到我们店铺中自杀陷害我们。”

    县令顿时愣住了,让衙役退下后追问姜策:“你有何证据?”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县令心底在担忧,若是姜策拿出证据,他该如何与周家交代?

    “证据在王麻子的身上。”姜策道:“请众大夫当着你的面重新验尸。”

    县令都愣住了,重新验尸?

    林大夫出声:“县令大人,我与仵作已经验证过,证明王麻子是被硫磺毒死,这是无需置疑的,不知道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林大夫不必慌张。”姜策这话就差没有明我不信任你了。

    林大夫被噎得不行。

    姜策温润的眉眼带着几分凌厉,“县令大人,我只是认为王麻子为了陷害我们,一定会露出破绽,所以想请仵作和大夫们再仔细看一看,一定要找到破绽为我们伸冤。”

    姜策话从没有将自己当成嫌疑人,无时无刻都提醒着大家,他们家是冤枉的。

    所以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抱着这种心思来看待这一场审讯,“大人,您请一定要明察秋毫,一定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王麻子的妻子李氏也哭着:“大人您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姜暖看着李氏佝偻的背影,微微拧眉。

    师爷见状,低声与县令道:“大人,不如验一验,也好让姜家死心,确认无虞后我们尽快结案。”

    县令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让仵作和大夫们再验一下。

    林大夫冷哼一声,“他送去我们医馆时,我已经检查过,后来仵作也检查过,我不信你们还能检查出什么。”

    张大夫拱了拱手,“失礼了……”

    另一家医馆的大夫也被请了进来,虽大夫不懂验尸,但是也能看懂一些皮毛,让大家一起过来只是为了不让某些人使坏罢了。

    张大夫昨日就去了义庄,和义庄的老师傅梁伯一起查验了一次,梁伯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张大夫如今正好一起了出来。

    “大人,这位尸兄的身上有一些被殴的痕迹。”张大夫指出了一处问题,跟着又指出了第二处,“他中毒的痕迹有点奇怪,好似有两种毒。”

    跟着张大夫又指出第三处,“他指甲里有一些粉末,闻着味道像是硫磺。”

    “另外他的肚子也很突出,摸着很硬,好像里面长了什么东西。”

    另一家医馆的大夫瞧了瞧,“此人生前应当被殴过,淤青至少已有十日,有些淡了。”

    “中毒这个我倒是看不出,不过应当是硫磺中毒。”

    “这个粉末确实是硫磺。”

    ……

    张大夫两人接二连三的着自己的发现,一旁的林大夫脸色越发黑了。

    “若是食铺的人下的毒,那他的手指甲里不可能有硫磺,据我推测应当是他自己捻着硫磺洒入鱼汤里,然后才自己吃下去的。”

    林大夫道:“张大夫,你不应该如此武断,兴许他是在食铺的锅边发现的,然后摸了摸呢?”

    姜策看向林大夫,“林大夫,我们家锅还在衙门里放着,你们可以去检测一下。”

    张大夫:“我刚才在里间顺便看了看,我发现锅边上没有任何硫磺粉末残留,而且锅里的毒比这人中的毒浅上许多。”

    姜策佯装震惊的表情,“这么来,那就是他自己沾染到的。”

    他话锋一转,看向一侧只顾着哭的李氏:“李氏,你丈夫为何要陷害我们家?是受谁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