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间接接吻,村中例行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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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几眼没看的功夫, 杜明昭脑瓜子嗡嗡的,她揉了揉太阳穴,认命似得用木铲将菜捞起。

    以她的设想是马齿苋过水煮熟后, 再看加盐等等。

    那次何氏不就是这么做的?

    可再一看盘中被自己荼毒的软烂菜叶,杜明昭沉沉叹息。

    她好像一辈子都逃不开“厨房杀手”这个名号了。

    杜明昭用筷子搅了马齿苋几下, 又去舀盐,她试着伴菜, 自认为做的还成,她夹了一口。

    呃, 好难吃啊呸呸。

    没味儿, 又不咸的, 干巴的仿佛在干吃草。

    杜明昭觉得自己没救了。

    就算这会儿有何氏在边上手把手教,她做饭也一样好不了。

    正如那句话, 给她作弊她都考不及格,“杜明昭黑暗料理”都得钉在耻辱柱上了。

    宋杞和见她神色微妙,有股欲哭无泪的郁结之色, 他抱以兴味,拿了她手中的筷子, 兀自夹起马齿苋吃了一口。

    杜明昭洞察宋杞和,他那双桃花眼微敛,见他吞咽后道:“味道淡了点。”

    “不难吃吗?”杜明昭将信将疑, 她的味蕾饱受摧残,怎么都不信宋杞和的,“你实话, 上回那碗馄钝是不是……难以下咽。”

    宋杞和的眼闪了下,“你真要听实话?”

    “当然啊,我烧饭的本事我心里有数。”

    杜明昭秀眉微微垂下, 脸隐约有失落展露,宋杞和抿唇便道:“还成,没有那么难吃。”

    “真的?”杜明昭一派温婉的面容顿时明亮,她杏眸里落入点点光彩,“你是头一个这么的,我很欢喜。”

    宋杞和眼含宠溺,笑道:“不作假。”

    他自然不会应庚只吃了一口便嚷着“太酸太咸太难吃”全给倒了。

    他的昭昭无需日日下厨房,她若有意试手,烧饭难吃又何妨?

    总之有他惯着。

    杜明昭明眼可见地升起愉悦。

    宋杞和找来了醋和盐,他洒了些许在盘中,又拿了一双筷子搅拌开,杜明昭望着他娴熟的动作,不禁思绪飞远。

    莫不是宋杞和以往在宋家便自己上手烧饭?

    他为家中独子,还需做这等事吗?

    杜明昭想着,目光一定落在了宋杞和夹菜尝的那只手。

    她杏眸一缩。

    等会,那双筷子是她用过的吧!

    杜明昭就这么睁眼看着宋杞和用了她的筷子,还面不改色地将菜夹入了口。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杜明昭的脸又热了,慌忙挪开眼。

    她还是不要瞎想好了。

    可能只是无心之举呢。

    片刻,宋杞和放下筷子,杜明昭便又侧过头问:“怎样?”

    “去用饭吧。”宋杞和抬起眼,他转动轮椅,“再不回去饭菜都要放凉了。”

    “你一我都觉着饿了。”

    杜明昭赶忙端着凉拌马齿苋随宋杞和回了前堂。

    两人在厨房里逗留了有一会儿,好在应庚端来的饭菜刚出锅,来时热气腾腾不至于放到凉透。

    但菜终究还是凉了一半,杜明昭吃了口肉丝再又卷了一大口的饭。

    她难得用粟米,前世吃的就很少,来到抚平村杜家焖过几回竟觉得味道还不错。

    不过今日这米饭吃在口中,杜明昭还是察觉到了些许的异样。

    杜家买的粟米价并不贵,次的米吃起来口感自然不多好,可这一顿饭的米柔软滑口,十分香。

    思来想去,似乎只可能是宋家的。

    杜明昭愣了愣,问:“祈之,这是你家的米?”

    “嗯,刚好应庚蒸了多的饭,怎么?”

    宋杞和正吃着凉拌马齿苋,那一盘有一半都是他吃的,杜明昭光看着煮烂的马齿苋便不忍直视,更是没动筷子。

    “无事。”

    杜明昭默默闷头夹块鸡肉。

    实际上,她有些窘迫,大抵与她坐在一桌的是宋杞和,而她却从未料过他们之间能有如此相处,同吃一桌。

    可转念一想,两人的关系并未有多差。

    如他为自己折了发带,以免难堪又屡次赞她的厨艺,心护着她那微薄的自尊。

    杜明昭心田有股暖流淌过。

    照这样下去,即便她与宋杞和走得近了,她也绝不会重蹈覆辙,走原身那条老路,惨死于宋杞和手中了吧?

    ……

    午时之后杜明昭便为宋杞和施针治腿,她在薛家待了整一日,临近傍晚三人才各自返家。

    晚饭后杜明昭提不起力,浑身蔫蔫的,她的腰还隐隐泛酸,本欲回屋歇着,走到半道知觉有些不舒坦。

    一去如厕,杜明昭抚着腰咬牙转头又去了浴房。

    她把日子给忘了。

    穿来时她把脉就发觉这副身体晚熟,旁的姑娘像郑佳妮十四岁之前就来了初潮,而她的身体十五岁来过一回初潮后,有一年都没再来过。

    杜明昭为自己诊过几回,薛径有次也摸了她的脉,两人都认为只是还未成熟并无大碍。

    又因忙村里和入城看诊,杜明昭彻底忘了还有这茬。

    癸水这么一来,她的腰酸疼的不行。

    何氏听到杜明昭的吟声,刚过来问了两句,便听杜明昭道:“娘,是日子来了。”

    “你等着,娘去给你找东西。”

    杜明昭无力地阖起眼,待何氏折回时,她欲言又止地望着何氏手里的布条。

    是了,抚平村女子常用的便是布条裹草木灰。

    杜明昭用惯了前世的姨妈巾,当真不适用布条缠裤子,可她难耐的很,更无心思去琢磨怎么才能用的舒服,还是先把第一日熬过去再。

    她接了布条重新换了里衣亵裤,弄好后回屋睡觉。

    何氏怕杜明昭冷着,又抱来了一床冬被。

    杜明昭没要。

    怎么这都五月初了,夜晚并不凉反而还有白日的热气,她可不想盖着冬被捂一身的汗。

    届时再一吹风,来姨妈抵抗力差,着凉最容易生病发烧。

    杜明昭裹着被子翻身入睡。

    翌日,天刚亮。

    杜明昭的生物钟固定在了这个点苏醒,她还是累,躺着闭眼又眯了半个时辰。

    何氏来喊吃饭,杜明昭才磨磨蹭蹭起床更衣梳洗。

    布条是不能用了,不过何氏昨夜把家中备着的布条全洗了出来晾干,便是给杜明昭好一大早可换上新的。

    杜明昭腰上的酸疼感已消去,但腹部还是坠痛。

    她那张脸本就白,这么一折腾更是让何氏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昭昭。”何氏搀着杜明昭去浴房,眉毛都皱成了一团,“你今日别去坐诊了吧?”

    杜明昭杏眸透出执拗,她死犟,“我应了的,不好不去。”

    “那你这样……”

    “娘,我过会儿就好。”

    可杜明昭脸色惨白的很,何氏一双眼又不瞎,哪里信她的话?

    何氏就又道:“那少坐诊几个时辰,早些回家。”

    杜明昭摇了摇头,“这要看来的人多不多。”

    坐诊多久不是她能左右的,有的一日之内村里会排长队,有时候寥寥无几无人来看。

    何氏见什么都不通,真是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你自个儿去我咋放心的了?我去找宋,让他陪你去!”

    “娘!”杜明昭一听头都大了,“你找他做什么?”

    “你日子身子不适,一个人待那撑不住倒了咋办?有他在旁看着,我放心些啊。”何氏直言。

    “我自己又不是不可以,这种事哪儿好麻烦别人。”

    宋杞和和她非亲非故的,杜家老拿诸种事寻他,杜明昭以为不大好。

    再来宋杞和自己腿伤未愈,杜明昭更不想还让伤员作陪。

    何氏这一回不肯听杜明昭的,“我不管,今日你要去坐诊需得让宋陪着,不然娘可不应。”

    “娘……”

    “昭昭,你听娘的啊,等午时你上薛家也好,娘像昨儿那样将饭菜做好,让应庚给你们送去。”何氏早就想好了,给杜明昭省事,“免得你跑来跑去,过午后还要去薛家。”

    杜明昭还想什么,可腹部一痛,没抓住何氏的手。

    那头何氏已出了杜家,往隔壁找宋杞和去了。

    杜明昭沉沉阖眼,她捂住双眼,神色更复杂。

    没片刻,何氏从宋家折回,她扬着笑将杜明昭搀进屋,“宋应了,我让他用过早饭再上咱家,这几日你不舒服就让宋跟着,万一有什么……他好让应庚来找我。”

    杜明昭糯糯地应了。

    她娘都跟宋杞和好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因着日子,杜明昭胃口相当差,早饭她潦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碗。

    恰逢这时应庚推着宋杞和上杜家接杜明昭,两人帮提了杜明昭要用的书册针套以及各种类的瓶瓶罐罐,杜明昭空手不需拎重物。

    何氏目送三人出门。

    杜明昭缓步走着,她不时揉揉腰,宋杞和侧眸而来,“怎不在家中歇着?”

    他那股笃定未言,可杜明昭还是听出了他已知自己是来了日子。

    思及此,杜明昭玉白细腻的脸蛋全染了绯色。

    她怨怪何氏,怎么这等姑娘家的私密之事都与宋杞和了。

    杜明昭支吾躲闪,“又不是大事,坐诊该去还是得去。”

    宋杞和几乎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老毛病了,头两年来日子腰酸都是常态,他曾想带她寻医问诊,可她却自己便是大夫怎会不知自己的身体,他才作罢。

    后来养了许久,确保她身体无恙,只是来癸水头几日会痛。

    宋杞和似在回忆里游离,他声音缥缈起来,“可头两日会很难熬。”

    “你好似很了解。”杜明昭看向他。

    宋杞和淡而收眸,“在薛老的手册里读到过。”

    “你与师父关系很好吗?”

    “还算熟悉。”宋杞和十分平静地回应她的问,“你也知道,此前是薛老给我看的诊,就算再不认识,一来二去该也能得上话了。”

    杜明昭眨眼了悟。

    这不算奇怪,宋杞和问诊便去过薛家几回,许是那时候读过薛老写的医案。

    “不知道师父多久才能回来。”杜明昭感慨着,略有怀念之意。

    和薛径的相处总会让杜明昭忆起前世的爷爷,两人皆待她同如亲孙,真心实意的好。

    可她连薛径去往何方都不知。

    “师父可有与你他去办何事吗?”

    “并无。”

    听到这个回答,杜明昭杏眸黯淡了点。

    宋杞和有心想安抚,可话到嘴边又无法出,他只能道:“不过薛老过是为家事,等他忙完便会回的。”

    “原来师父还有亲人啊……”

    杜明昭曾问过薛径,可薛径好似有些不愿,常闭口不谈,她便叹道:“师父既有家人为何还要在抚平村逗留呢?”

    宋杞和道:“该是因为你吧,有朝一日你出师,薛老便不必再挂忧了。”

    “那我……”

    杜明昭想,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努力?

    “你薛老能把你独自留在这里,定然是他觉着你可独当一面的。”宋杞和惟恐杜明昭多想,她看医术多重,他再清楚不过,于是他道:“你只管凭自己的心行事,旁的都不用操心。”

    被一激励,杜明昭身上的痛都减弱了几分。

    两人交谈之间已来到了槐树之下,宋杞和命应庚端来木凳,杜明昭便在桌前落座。

    今日来看诊的乡亲并不多,也就五个人。

    杜明昭起精神来给前头的两位婶子看了诊,到第三位时,她还在记笔,耳边宋杞和的声音响起,“杨婶子是来复诊?”

    “是。”

    杜明昭抬头,便见杨润毅扶着杨婶子在跟前坐下,大块头还是有些弓背,憨厚笑道:“明昭妹子,我娘终于能下床了,还想请你看看如今咋样了?”

    “手给我吧。”杜明昭淡道。

    杨婶子便伸出了手。

    杜明昭把脉,杨婶子脉象有力,先前的弱态已散,身体无大碍,她便道:“婶子的病快好了,若非上回吃错药,还不必受这番累。”

    “是……是。”

    杜明昭又道:“婶子,病从口入,往后可不能再随心胡来。”

    “我对不住杜丫头。”杨婶子自知做的事不地道,“今日来我也是想给你赔个罪,那次吃错药是我的过错,润毅没弄明白便找你扯皮,害得你心累了。”

    杨润毅附和:“我问了娘,她确实是找姨亲开的药,谁知道这药抓的有错。”

    “我太贪便宜了,早该进城抓药的,不然咋会受那多的苦呢。”

    杨婶子悔不当初。

    杜明昭叹气劝道:“婶子也别自责,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吃过亏,下回你就不会了。”

    “还是要谢谢杜丫头,村里有你这么个大夫,是咱们抚平村莫大的福气。”

    杨婶子了好些体恤的话,又给了诊金才离开。

    在她之后看诊的王婶子听见这话,立马笑眯眯上前跟道:“杜丫头可不就是村里的福星吗?”

    杜明昭可是对王婶子印象深刻,这王二牛的婆娘是个脾气爽快的,极喜欢逗她好玩。

    “婶子拿枇杷梨子还不够,这回还要道福相了吗?”杜明昭杏眸弯了弯,“今日婶子是哪里不舒服来看诊?”

    “这几日下地嗓子咋都觉着不舒服,想你给看看。”

    王婶子抚着自己的喉咙,她脖子粗,揉几下都泛起了红。

    杜明昭先摸了王婶子的脉搏,是肝火旺盛,她又问:“婶子可还有别的症状?”

    “没了,就是喝了水也干。”

    “近来天热,婶子有些上火,要记得少吃辛辣,口味清淡点。”杜明昭叮嘱着,“我就不开方子了,主要还是需清热解暑。”

    “那我不吃药,就在家吃的清淡点?”

    “我这还有一种四神汤,平日婶子在家可以熬着吃。”

    王婶子喜笑颜开,“那好啊,你要不给我我还心慌慌。”

    杜明昭闻言绽笑。

    抚平村的乡亲逐渐信了她的医术,更学会有病看医,尽早就治,但这个信赖又带了几分迷_信。

    这叫她无可奈何。

    杜明昭去摸带来的瓶,她标记的有“参芪丸、生血丸”,可唯独没有熬煮四神汤的配料。

    她翻找了好半会,宋杞和投来眼,问道:“你要什么没找到?”

    “是四神汤。”

    杜明昭又仔细复查,瓶瓶罐罐里还是没有四神汤。

    宋杞和帮着也查了一遍,果真没找到,他问:“杜家有吗?”

    “有。”杜明昭回想,她配好了五瓶卖出去不过两瓶,“我屋子里应还有。”

    宋杞和点头,“我让应庚去取。”

    “应庚……识得吗?”杜明昭不确定应庚认不认得她的字,“我每个瓶子都有记名。”

    “罢了,还是我去吧。”宋杞和桃花眼轻笑,他道:“这样你总该能放心。”

    杜明昭的眼凝住,她张了张口,想“是,他去她确实安心”,但这话卡在她喉咙眼出不来。

    宋杞和一看就没想等她回话,他招手让应庚推着他回去。

    杜明昭目送走两人,眸中复杂情绪未褪。

    王婶子却是跟着望那两人的背影,似无意问:“宋公子的腿是杜丫头在看吧?”

    “是,我给他行针医治在。”

    “难怪杜丫头和宋公子熟悉,住得近你又是他的大夫。”王婶子不知是何意味,就那么着,“也是奇了怪了,宋公子并非村内人,可咋和谁都不亲近?”

    杜明昭似懂非懂,“是吗?”

    “可不嘛!”王婶子来劲了,“你和宋公子恰好两种人,他啊不亲近人,你啊和谁都处的好,想来也是哈,还是杜丫头脾性好,连宋公子都乐意和你走近!”

    杜明昭笑回:“婶子又来笑话我了。”

    “我这话可不是笑你啊,你的福星之命是宋公子给算出来的,那咱们可是心底地信你。”

    王婶子咧嘴笑:“他那个人啊,你是不觉着,我们这些待久了的可知道,曾经他给村里算事那都是凭他乐意,有时候就算是村长上门求去,也不一定能求到他应下。可他却主动给你算了命,杜丫头在宋公子那儿还是不一样的。”

    “应有我给他看病的缘故吧。”

    王婶子没多想,就道:“宋公子那样的人一看便是少爷家出身,咱村里是留不住的,待他腿好便会走咯。”

    杜明昭亦是如此以为。

    虽宋杞和过他要等寻到意中人再返乡,可杜明昭还是觉着他在抚平村不会久留。

    从前是因为书中原身强行霸占了他,但这次无人做他的枷锁,他是再自由不过的,腿好后天高海阔任尔飞驰。

    王婶子话锋一转突而道:“杜丫头也有十六了吧?你爹娘没给你看过亲事吗?”

    杜明昭头皮发麻,这里的十五仿若前世的二十来岁,逃不过七大姑八大姨连番逼婚,她回道:“爹娘没中意的人选,还不急。”

    “唉……”王婶子竟长叹,“杜丫头摇身一变,在婶子眼里你都可当凤凰了,咱村里还真没人好给你当夫婿。”

    杜明昭杏眸流转,“婶子,我哪有那样好啊?”

    “当然有啊,婶子信往后不村里,城中大街巷都会提杜丫头的名,你可是村里出去的,咱抚平村再是个鸡窝,你都是里头的凤凰!”

    王婶子时胖胖的身子挺起,“别是你,你看村长家的正诚,这回下场要中个秀才,回来不一样夸上天?”

    “蒋大哥何时童试?”

    “快了吧。”

    两人都不确定蒋正诚的童试日子,正着一道尖丽的女音插入,蒋秀莲轻蔑抱臂道:“我大哥是六月初的童试。”

    王婶子回头一笑:“这不是二妞吗?咋,你也身子不舒服了?”

    “我……”蒋秀莲看了看杜明昭欲言又止。

    杜明昭已经读懂了她的眼神,当即冷道:“宋奇不在。”

    蒋秀莲被一眼戳破心思,愤愤跺脚,“我可不是为这个来的!”

    “那你为了什么?”杜明昭挑起眼,“要是你真的想看诊,我把个脉看看。”

    “不是!”

    杜明昭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蒋秀莲来前想了一大串的话,在见到杜明昭的这一刻全破防不记得了,最后她干巴巴吐出一句,“杜明昭,你离宋奇远些。”

    “哈?”

    杜明昭嗓子眼发出一道冷笑,她那张长久温婉的脸很少见地溢出冰冷。

    合着蒋秀莲来,是为了宋奇给她发警告符的?

    可能姨妈的缘故,杜明昭不像以往那么好话,她嗤道:“你紧着宋奇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你要找的是他,而不是我。”

    “可他和你走得近!”

    “我身为大夫给他治病,这又有什么?”

    蒋秀莲委屈咬唇,她反驳,“才,才不是这样呢!”

    明明他们两个人,两个人……蒋秀莲亲眼见过,那就是和别人不同的!

    “蒋秀莲,我再一遍,我与他之间如何是我的事,我爹娘都不会管我,更轮不着你插手!即便我与他正谈婚论嫁呢,你蒋秀莲也无权过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杜明昭,我只是觉着你俩不适合!”

    蒋秀莲圆盘脸略带焦灼辩道:“你们二人门不当户不对的,谈婚配也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