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生对着程律抱歉的笑笑。

    “九儿应该是喝醉了，我让人带她下去休息。”

    程律却盯着姜九儿，感觉她的好像是实话。

    她好像是真的很烦自己，言语间动作间都带着不耐烦。

    姜九儿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满眼都是还在晃来晃去的程律。

    “都了你别晃了别晃了，怎么还晃？”

    着还伸抓住程律的胳膊，让他别晃。

    果然这么一抓程律终于不再她眼前晃了。

    外界的人却看傻眼了。

    宴会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呢。

    看着他们仨在哪话，都想着找会上来搭话。

    没想到会还没找到却看到姜九儿突然拽着程律的样子。

    在场的人谁不在的程律有个女朋友啊，还在现场站着呢。

    难道程律要抛弃女友跟严家联姻？

    强上加强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本来还打算攀亲的人一下子就开始看起了戏。

    文和月和文兰早就上楼去休息了，本来这场宴会就是为了认亲的。

    他们祝贺过也就是留下聊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们自然会避开。

    邓明州看到这一幕更乐了，时不时的还会朝着安晴的方向看一眼。

    安晴也看见了暴风点的中心，她握着酒杯，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就是有些发绿。

    正想着上前，暴风点又有了新的动作。

    当姜九儿抓上自己的时候，程律是能躲开的。

    但是他没躲，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严泽生对着他抱歉，想把姜九儿拉开，还对着严文训使了个眼色。

    “律啊，九儿醉了你别介意。”

    没有一点怪罪生气的意思，也没觉得姜九儿举动不错，一句醉了打发人。

    程律摇头：“没事的老师，我看姜姐也确实醉的厉害，让人扶她去休息吧。”

    姜九儿一直没听严泽生的话，程律的话却听进去了。

    “我没醉！”

    死死拽着程律的衣服，得体的西装都被她抓皱了。

    严文训想上来拉她却拉不开。

    只能退到一边看戏，还把严泽生往后拉了点。

    反正别人的角度最多只能看见姜九儿的半个身子，另一半被程律挡去了。

    他们看到的也不多。

    严泽生不知道为啥自己被拉了出去，反应过来的时候。

    姜九儿已经拉着程律念念叨叨了。

    “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我躲都躲不开！”

    声音不大，别人只能看见她张开了嘴什么。

    却听不清楚。

    程律沉着脸：“我很让你烦？”

    他一直觉得姜九儿是个见钱眼开，水性杨花的人。

    自己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视她的人。

    眼下却被她给讨厌了。

    岂有此理！

    被他这么一问，姜九儿多日以来挤压的委屈和憋屈都在这个时候暴露了出来。

    “何止啊，要不是得罪不起京都的权贵我都不想来。”

    程律还待什么，就被姜九儿堵了回去。

    “你以为我想给你妈治病吗？要不是我无权无势谁都得罪不起，我才不来！”

    这话听的她身后的人一惊。

    严泽生想些什么，被严文训拉着了几句话也不再有所动作。

    程律看着她，觉得她的话也没什么可委屈的，她怎么就委屈上了还？

    明明四年前被骗的人是他，是他被骗着结婚，莫名跟姜九儿有了一夜风流。

    不对，不是莫名，是姜九儿给他下药才有的孩子。

    他还没委屈，姜九儿又委屈什么？

    “那你背着我生下我的孩子，不告诉我又是为什么？”

    “等着找我要钱？”

    程律故意的，知道她这会醉了，就想套话。

    听得严泽生和严文训一愣一愣的。

    严文训大概知道点，毕竟基因鉴定已经送去了，这几天就能出结果，没想到程律竟然知道，知道却不来找。

    严泽生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知道姜九儿那俩孩子，孩子爹不是出车祸没了吗？

    怎么又跟程律扯上关系了？

    姜九儿人却摇摇头。

    “谁孩子是你的？”

    “你脸怎么这么大？”

    程律脸也绿了，还没人能这么呛他。

    “我告诉你，你的钱我只要给你妈的治疗费。”

    “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爹早就出车祸撞死了！”

    这个回答让程律想起那孩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忽悠孩子的？

    也不怕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有心理问题？

    不对她自己就是心理医生。

    也不是，他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程律想拨开她的，不跟醉鬼计较。

    远处的安晴几次想上前却都被邓明州拦住。

    她原本的笑意早就挂不住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脸色难看，此时又几次被邓明州拦住。

    “你拦我干什么？”

    邓明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么好的戏码，不要去打断了。”

    安晴脸色绿的发青：“我眼看着自己被绿吗？”

    听她这话，邓明州不置可否的看她一眼。

    “你就这么不相信他？”

    安晴待在原地，她信吗？

    她可能信程律，却不信他身边的女人。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那边还在继续。

    姜九儿还紧紧抓着他，看他想拨开自己，另一只也伸了上去。

    程律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姜九儿难看。

    既然是她自己抓着自己不放的。

    一弯腰，抄着人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看好戏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朝着安晴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多少带点同情。

    安晴自己都觉得自己自己头上绿了。

    朝着他们的方向过去。

    邓明州也不再阻拦。

    程律抱起姜九儿，突然失重让姜九儿抱紧了程律的抱紧。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程律不理她。

    直接问严泽生：“老师，房间在哪我送她过去。”

    严泽生已经有点看不懂现代的年轻人了，还是严文训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给他指路。

    “跟我来。”

    程律抱着姜九儿跟上去，三人在长廊处拐弯。

    遮住了看戏的目光。

    安晴走到一半看见人走没了，跟上不是不跟上也不是，硬生生卡在原地。

    感觉周围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把里的酒喝完，酒杯啪嗒一声放在桌面上。

    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