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chapter……
“等找到证据, 我一定要让你这个败类去坐牢。”沈书气势锋利地对他发誓道。
孙光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刻“操”了一声。
“沈书!”
那边也跑过来几个男的,大声叫着沈书。
孙光本来已经要冲过来了, 看到那几人又立刻转身进了饭馆,一会拿了一把大菜刀别在身后跑出来。
姜遥浅看得清楚,顿时心口发紧, 赶紧要叫罗梅。
却看到罗梅跑到一个客人的桌子前, 拿起一只大菜碗就敲了, 捡着碎瓣儿, 又拎起一把木凳子跟在孙光身后。
吃饭的人都吓得离桌躲远远的。
“......”
姜遥浅彻底呆了,来不及多想, 赶紧先朝解遇跑过去。
在混乱中大声叫他:“解遇!”
但是来不及了。
解遇起身, 直接一脚就朝沈书的肚子踹了过去。
方成他们也跑来了马路这边。
孙光冲到前面拦住他们, 举了举手里的菜刀,当着他们的面把菜刀砍进木桌里。
“谁再往前试试!”
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嘴角向上拽扯着,像个流氓混痞, 眼皮勒紧瞅着他们,再也没有一点嬉皮笑脸的样子。
方成他们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一时被震住了。
沈书摔倒在地上,手捂住腹, 控制不住地蜷缩着身体, 脸色发白, 却依旧肆意恨畅:“哈, 龙生龙凤生凤,畜生生的儿子,果然......也只会是畜生。”
孙光听到了, 立刻扭过头:“我草你妈,你给老子再一遍试试。”
他忍不住了,转身去桌上寻个菜盘,想先让这傻逼女的“吃吃菜”,涮涮嘴。
方成终于反应过来了,拿起手机就要按键报警。
后面的罗梅“唰”的一下把手里的半截瓷碗砸他两脚前,“啪啪”碎成了好几个瓣,不客气道:“想干什么呢你。”
全都横横的。
“孙光!梅子!”
姜遥浅整个人都混乱了,一个头两个大,紧绷的神经几边扯,根本忙不过来。
解遇闭着眼擦了一下脸,听着沈书的话,表情已经看不清了,两腿迈动一下,单膝触地,举着拳头就要往她的脸上砸。
这是根本一点都没有把她当作女人。
“解遇!”
姜遥浅惊叫着冲到跟前,只来得及伸手挡了一下他的拳头。
手腕被已经收了力的拳头砸到,骨头还是瞬间爆疼。
姜遥浅忍痛抓着他的拳头,呼气道:“冷静点,解遇,你冷静点!”
他这样今天真会出事的。
地上的沈书却完全不怕,眼睛刺亮如光,还大声哈笑两下,不怕死地刺激着他。
“再生,也还是畜生。”
真是疯了。
姜遥浅赶紧死死地挡在解遇前面,抓着他,看他脸上还淌着辣椒油,也不敢松手离开,直接扯着身上的衬衫下摆就给他擦脸。
米白色的衬衫瞬间就印染上了斑驳的红油。
“解遇,今天他们饭馆开业,你忍一忍行吗?”她低声急道,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解遇被擦得皱眉往后仰,睁眼的时候就看到那一截莹白白的腰靠在眼前。
白得晃眼。
细嫩得好像随手一掐就能断。
从某个角度往上,似乎还能扫到一点棉质的边圈。
四周凑热闹的人一直看着这边,胆大的男人们在前头围成一圈,看着热闹。
解遇突然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姜遥浅的手背,眉眼凛凛的。
姜遥浅一痛,条件反射地缩回手,衣服也被放了下来。
她睁大了眼,不明白地看着解遇。
解遇已经快速站了起来。
“干什么,给我进去。”
他朝后面拿着一碟红菜走过来的孙光叫道:“过来凑什么热闹?”
孙光不甘心,两三步到了地上的沈书旁边,手一松一滑,那盘子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溅了沈书一身的油汤。
“啊,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还无奈地摊了摊手。
表情特贱。
沈书立刻撑着身体起来,怒目瞪向孙光。
孙光像是这才认出她,十分夸张地惊叫着:“哎哟,这不是那什么什么大律师吗?你怎么也跑溪海来了?真是我哥到哪都能被你找到啊?啧啧,缠得这么紧,这他妈该不会是看上我哥了吧?”
这张嘴也是把话的真够绝。
沈书立刻愤怒地要扬巴掌。
“沈书!”
方成走过来两步,大叫了她一声制止,他一直看得清楚,知道是沈书先动的手,何况她是个女人,跟他们这些看起来就是混混的人横,怎么可能占到便宜。
“迟早有一天让你们这些渣子全部进监狱。”沈书牙齿狠咬。
孙光掏掏耳朵,斜视着她:“啥?大点声,没吃饭我喂你点。”
解遇看着沈书嗤了一声,把身上的衣服一扯一脱,抓着在脸上、头上胡乱擦了擦,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他贴近低头,脸上被辣出了红印,眼也红,嘴角上翘露着讥讽:“好,我等着。”
他靠得真近,胸膛到腹,凹凸不平,肌肉寸寸收紧,整个身体从里到外地散发着野性蛮横。
热气都要覆了上来。
沈书似乎怔愣了一下,立刻撇过头后退两步。
孙光看到了,“哦哦”怪叫几声,十分恶意又带着莫名意味地看着沈书笑。
搞这么大一出,还不就是个女人。
母的。
解遇只是目光不屑地看着,却仿佛恶劣更甚。
沈书双手握紧拳,脸色难看,突然转身就走,脚步飞疾,几乎是在往前跑。
方成他们赶紧跟在后面。
“大律师跑什么啊,这是没见过男人吗?该不会是害臊了吧,做律师的怎么就这么点脸皮啊。”
孙光在后面阴阳怪气地闹哄着,等人跑没影了才嗤声呸了一口。
罗梅正拨着桌上的菜刀,孙光这才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头,往四周扫了扫。
妈的,人全都吓跑了。
“操了。”他踢了一脚凳子,凳子倒下,在地上哐当当的。
结果,听到这声,还围着的人立刻想起来了要付钱。
一个人出来,另一个人也跟上。
接二连三。
还有的竟然依旧留下继续吃饭,最后大概算了算走的基本上都把钱付了,也有那个把人早趁乱溜了,吃了个免费餐。
孙光浑不在意,对罗梅高兴喊道:“梅子,给每桌客人上两瓶啤酒,再上瓶饮料,惊着大哥大姐了,来赔赔罪。”
直到这时,姜遥浅一直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块,丝丝涨疼,真不敢去想那拳头要是砸在沈书的脸上会是什么样。
心里当然也很好奇。
两次遇到都是这情况,谁能不好奇?
手刚要放下,便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
那只手真的很大,手指也很长,骨节曲着往外突。
解遇把衣服搭在肩头,冷硬的手捏住她的手腕翻转着看了看,又来回弯曲活动了几下。
动作不轻,姜遥浅缩着肩膀要往回抽手。
解遇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疼?”
姜遥浅蹙着眉点了下头,“嗯,不碰还好,一碰就疼。”
“忍着,女英雄。”他勾着嘴角,话中带刺。
姜遥浅没话,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惹他。
又活动了两下,解遇松开手,往饭馆里走,头也没回道:“过来。”
姜遥浅站着没动,看他要进饭馆了,才总算抬脚跟上。
后厨里,冰柜开着,解遇正弯着腰敲着里面的冰。
冷雾腾腾地往外冲,半路被截断。
光着的后背,脊椎一节节凸着。
姜遥浅想到了记忆里那个靠坐在墙角的背。
削瘦、薄,却直挺挺的,一看就是埋了根硬骨头,听到声音时,那张脸抬起来,被得根本看不清五官,眉头那破了那么大一口子,皮开肉绽,血乎乎的,鼻梁是青的,嘴角好像也破了,血真的是糊满了一脸。
应该是很惨很狼狈的。
但那眼神却不是。
依旧刺傲着的,狠厉的,冷得像刀般,直接锋利得能杀人。
很难让人忘记的眼神。
姜遥浅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她。
在她还在想她那时候给他的是七十块钱还是八十时,听到解遇了句话。
“嗯?什么?”姜遥浅想得正出神,没听清。
解遇直接走过来,把一块冰往她手腕上一按。
“嘶。”姜遥浅重重地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一缩一激灵。
她发现了。在他眼里似乎根本就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
可以狠着。
也不需要给丁点温柔。
“按着。”
他松开手,转身走到水池边,开水笼头,把头埋下去,按了些洗洁剂,哗哗地冲着。
冲完了头又把那件背心放在水笼头下胡乱洗了洗,用劲拧干水后就这么湿的直接往身上套。
他出来后斜靠在门口吹风,手上拿了个火机按来按去,整个人湿潮潮的,也不话,沉默得令人有些忐忑。
姜遥浅能感觉出他的情绪很差。
脾气发到一半,硬生生被断了的那种憋屈不爽。
应该......是她的功劳。
这么一想,姜遥浅就彻底呆不住了。
“明天要上班,我就先回去了,帮我跟他们一声啊。”她走到解遇的旁边声道。
那边孙光正跟一桌客人倒酒喝酒,这么一会儿已经称兄道弟地聊起来了。
有两个男人都喝得光起了膀子。
解遇啪嗒按了一下火机,摇了摇蓝色火苗,低侧着头睨她:“你怎么不自己去?”
姜遥浅:“......”
好了,确定了,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姜遥浅没再话,直接朝外面走去,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又停下,回头看了下他。
他依旧没骨头似的斜靠着门,低头垂着眼,正拿了一根烟点上。
风一吹,烟往这边飘,他的眼神也跟着扫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烟雾。
他的眼神被迷惑得竟然有些模糊恍惚。
*
孙光的饭馆被人搞了。
连续三四个人进了医院,都是在这儿吃坏了肚子,有一个都拉脱水了,差点没了命。
后来有人专门来调查了,这几个人确确实实都是在这里吃了饭才食物中毒的。
于是,才开没两天的店直接就被封起来了。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店门口,孙光坐在台阶上,脸色阴阴的,罗梅也垂着头。
不失落难受那肯定是假的,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店,生意还这么好,他们晚上数钱的时候都把将来房子在哪买给幻想好了。
“操,肯定是那个逼女人干的,跟老子来阴的,真想直接宰了她得了。”
罗梅就看着孙光,也不话。
孙光看一眼,顿时狠狠挠了一下头,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把罗梅搂怀里,“梅子,哥对不起你,是哥没用,让你跟着我就没过上过一天舒服日子。”
罗梅把下巴搭上孙光的肩上:“谁的?我觉得舒服着呢。”
她用手掐了掐孙光的背,笑得很满足:“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天天都舒服,你又不我又不骂我还对我这么好,还要怎样?”
孙光无语,半天闷闷地憋了一句:“我看你是傻!”
“你才傻!”罗梅立刻反驳,手上也用劲开始扭。
“嘶,疼!疼!快松开,我傻,我傻行了吧?”
......
解遇过来的时候,孙光跟罗梅正你怼我一下,我怼你一下闹得正欢。
“哥!”
孙光看到解遇,停下闹,朝他挥了挥手。
“哥,晚上跟你们赵哥请个假,今天别上班了,我回去好好烧一桌菜,咱们喝几杯,然后爷我就要重新举刀,血染江湖了。”
他站起来,摩拳擦掌,抖抖擞擞活动着浑身筋骨。
罗梅翻着白眼嘲笑:“哥,他就是准备去摆地摊,正好店里的东西也都能用着。”
解遇:“......”
他有起床气,来得匆忙,整个人身上的脾气还没有消,给这两人搞得这么“嗖”的一下,憋了个闷响。
“怎么回事?”
解遇拧着眉头看着被关了的店。
孙光也扭头看一眼,无所谓道:“没事,不就是一个饭馆,这个不行,爷就再换一个。”
解遇不傻,知道这是饭馆被搞了,跟孙光一样,他也第一个怀疑到了沈书。
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孙光看解遇的脸色很不好,毫不在意的安慰着:“哥,真没事。堂堂大男人,这有什么输不起的?没多大点事。”
*
姜遥浅下班到家,看到孙光他们也在。
“嗯?你们怎么都在?今天饭馆休息吗?”
孙光从厨房里端了一盘菜出来,没回答这问题,只热情地招呼着:“姐,我特意算了时间,一猜你就应该快回来了。”
罗梅从厨房里伸出头:“浅浅姐回来啦。”
姜遥浅有些疑惑,进房间换完衣服后走进厨房,问着罗梅:“今天是什么日子?谁的生日吗?”
罗梅抿住嘴唇,笑着摇摇头。
姜遥浅满脸好奇,却不得解。
从厨房里出来,外面门被开。
是解遇,一条胳膊轻轻松松地压着两箱啤酒,另一只手还拎了一袋花生米。
姜遥浅赶紧跑过去:“我来搬一个。”
解遇听了垂眼扫一扫她的两条细胳膊,直接侧身避开,把右手拎着的花生米递给她,“拿着。”
就像是在发孩。
姜遥浅:“......”
孙光从后面跑过来,接过上面的一箱,搬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开,嘴里着:“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他个痛快。”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啤酒“咵咵”连开了五六瓶。
孙光拿起一瓶啤酒开始倒酒,第一个就是姜遥浅。
姜遥浅连忙扶着杯子开口道:“一点点,一点点就行了,我不太能喝酒。”
旁边的解遇听到这话,嘴角向上扯了下,估计是想到上次某人在酒吧喝酒的事了。
他侧头去看她,到一半又猛地停住。
突然,就想到了孙光的话。
孙光还在倒:“这一点点酒,不醉人的。”
姜遥浅眼看着杯子里的白沫就要冒出来,急忙着:“好了,好了。”然后赶紧凑上去猛喝一口,沾了一嘴白沫,嘶嘶着,皱眉苦脸的。
孙光立刻憋不住地闷声笑。
啤酒都能把人喝成这样,也真是服了。
解遇也无声地嗤笑了一下,扔了张纸过去,“不能喝就别喝。”
姜遥浅拿过纸擦了擦,刚想谢谢他,就听到他头也没抬的下一句。
“免得一会发酒疯。”
姜遥浅:“......”
孙光正往解遇面前的酒杯倒酒,听到这话瓶口差点都要对歪了。
“哥,你关心人就关心人,怎么话就这么冲呢?能不能些软话了?”
他真是服服的了。
又对姜遥浅道:“姐,我们今天好好灌他一次酒,我还不信了,我们三人灌不倒他一个。”
听着好像解遇的酒量很好。
解遇的酒量确实很好,具体有多好还没人知道,反正孙光从来就没见他真醉过。
他藏的事情多,心思比谁都要沉。
孙光坐下来,给罗梅倒了一些,又给自己满上。
“来,我们先一起干一杯。”
碰了杯,喝了几口酒后,姜遥浅才慢慢的听孙光把饭馆关了的事了。
虽然看他得洒脱,姜遥浅还是听出了点失落。
最后,要灌醉别人的孙光却首先把自己给放倒了。
姜遥浅喝了差不多一瓶啤酒,没太大反应,看东西挺清楚,意识也很清晰,就是脸颊被染得红红粉粉的。
解遇呢,喝的酒不比孙光少,样子跟没喝时就看不出一丝变化,现在正撑住孙光,把他往房间里带。
罗梅由于身体情况没喝什么酒,急忙忙地去拿湿毛巾,给他倒洗脚水。
孙光嘴里大声着醉话,“哥,以后,以后我跟梅子一定要,一定要生出来像你这样的孩!”
解遇听了脚步一顿,立刻声音冷飕飕道:“你占谁便宜呢?”
孙光软着两条腿,一只手抬高了直摆:“不——是!我的是像你们这、这样的,你,还有姐......你们这样的.....”
虽然跟他们坐在一桌子上,却从骨子头透着不同。
那种从内而外的自信,那种冷傲,是他们装也装不来的东西。
......
从孙光房间里出来,解遇从烟盒里磕出了一根烟,走向阳台。
开阳台门,便看到了站在角落边上吹着风的姜遥浅。
她歪着头朝天上看,也不知在看什么,表情很认真也很放松。
听到身后的声音,姜遥浅转了一下头,看到是解遇,朝他轻轻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清浅,很温柔,眼睛专注地看着你时,像是流淌而过的月光下的泉水,清澈,透亮,闪闪的,两边脸颊还有隐隐约约的薄红。
解遇沉默地看着她,站了几秒后,开口:“醉了?”
姜遥浅轻轻摇头,依旧笑着:“没有。”
解遇动了动眼皮,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
姜遥浅的额头顿时冒出几条黑线,加重语气道:“我真的没醉!”
解遇淡淡地“哦”了一声,放下手。
两人无声。
又站了几秒,姜遥浅便准备回卧室了。
她礼貌地问着解遇:“你今晚回去吗?还是还睡在沙发——”
姜遥浅猛地停住话。
那意外的情况,湿漉漉又温热坚硬的身体,“咚咚”鼓动着手心的心跳声,还有,男人的生理反应。
一下子全都出现在脑海里。
姜遥浅瞬间就变得不自在起来,低头把垂下来的碎发划到耳后,了句:“时间晚了,我就先去休息了。”然后便想出去。
解遇站在门口却没让开,个子太高,稍微低了些背,头才没有抵碰到上面的门框。
姜遥浅只能走到他旁边,再一遍:“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解遇还是没动,抬起手,把手里夹着的烟咬进嘴里。
然后就这么垂眼定定地俯视着姜遥浅。
那么高,影子被客厅的光照得斜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没再有什么动作,也没有退开。
有些莫名其妙的对峙。
姜遥浅心里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忍不住仰起头,轻声细语着:“可以让一下让我过去吗?”
外面呼呼地涌起一阵更强的风,刮进阳台里,把姜遥浅长长的白色裙摆吹得直飘舞,然后缠上前面那双笔直有力的长腿。
暧昧交缠,还在不停地随风往上裹。
姜遥浅一低头就发现了,顿时有种不出的尴尬慌乱,快速伸出手,一下子抓过裙摆。
“我真的要休息了。”她的语气急起来。
声音听起来像是受惊的黄鹂在叫唤。
“你在怕什么?”解遇拿下嘴里的烟,突然问。
像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