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那你就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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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有哪里她没想到, 究竟孟璨是如何这般凭空消失的。

    这时,田川回来了。

    “公主。”

    “怎么样了?”

    “属下跟着他们,看到他们的马车进了城中一家客栈,然后将那两个箱子搬进了后院, 两人没再出来了。”

    “你去检查过箱子没有?里面有什么?”

    “去看过了, 但是箱子里已经空了, 什么都没有。”

    “你带我去看看。”

    “是。”

    孟沅澄跟着田川到了他所的那家客栈, 她让田川也跟着去开了一间房,两人顺利地进到了客栈后院。

    那两个木箱就那么放在地上, 也无人看管,这么看来,里面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了。

    “那两个人还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 的都是寻常话题。”

    孟沅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们慢着点,心别把这柜子磕坏了。”

    孟沅澄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客栈里的几个二正合力抬着一个柜子从她身侧经过。

    “这位姑娘,您躲开些,心撞着您。”

    孟沅澄让开了路,看着搬柜子的这几人,她突然想到了。

    “你们方才还在大堂的, 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比我们还早到后院。”

    “大堂有另一条路到这后院,好方便我们平日搬些大件东西, 不然从大堂穿过来的话, 会影响客人了。”

    对啊, 孟沅澄终于想明白了。

    明明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没想到呢。

    她亲眼看着孟璨进去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那就是那里一定还有别的路出去。

    孟沅澄立刻对田川道:“我们再去一趟那里。”

    两人再到那处宅子已经是夜里了。

    也许是昨夜已经将他们的货处理好了,所以今夜门口并没有人进出。

    这也正是个好机会。

    “你先去探探情况,若是无人把守,给我个信号,我便进去。”

    “是。”

    孟沅澄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田川,她甚至担心田川是不是被人发现失了自由,所以才这么久都没一点消息。

    可她又想,田川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便被发现,脱身对他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沅澄等得心急,忽然听到宅子内传出了几声敲门的声响。

    孟沅澄立刻朝着门口去了,门被从里面开,田川道:“公主,可以进来了。”

    “这里的人呢?”

    “一共就两个人守着,已经被我晕了捆起来了。”

    孟沅澄这才放心进到院内。

    看着这么多间屋子,孟沅澄伸手指着左边的一排,对田川道:“你去这边,我去右边。”

    既然这也算是他们的据点,肯定有证据留下的。

    孟沅澄在最后一间屋子搜寻时,田川就已过来了,孟沅澄头也未抬,问道:“如何了?”

    “什么都没有。”

    孟沅澄方才搜过的前几间屋子也是如此,一无所获,屋内的物件上都蒙着一层灰尘,一看就是久未有人住的样子。

    不过这样就更古怪了。

    以孟璨的性子,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睡上一夜,这里一定不是他的私宅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用处。

    孟沅澄在把屋里的各个角落全都翻了一遍,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东西。

    她捡起桌腿下压着的一片碎纸片,极的一片,字迹看不完整,隐约能看出两个字。

    “湖,庄。”

    应该是个地名,不过光这两个字,要想找到真正这纸上所写的地方,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孟沅澄抬头,对着田川道:“你去听一下,京城有那处地方名字中有这两个字。”

    “是。”

    孟沅澄捏着碎纸片放到眼前又仔细看了看,道:“这纸是京城中泉阳堂的纸,纸张光滑细薄,颜色均匀,一幅纸长约四十尺,可以做到整幅纸张厚度均一,在京城中十分出名,但售价昂贵,用的人应该较少,你会好查些。”

    “属下明白了。”

    孟沅澄盯着手中的纸想起了些事。

    起来,她对这纸这么熟悉,还是因为该死的裴钰。

    过去她追着他的时候,总是爱送东西给他,可他从来不收,后来,她学会了,送人礼物先要了解那人的喜好。

    她特意去听过了,知道裴钰平日就爱写写画画,所以便买了这里的纸送给他。

    这一送还真就对了,他果真收下了,可却要把银两给她,她自然是不会收的。

    如今想来,就该让他把银两还来的。

    虽对她来算不上多少,但用在他身上,总觉得浪费了。

    等田川消息的几日中,孟沅澄吩咐人将银两送到了何紫宜府上,由她转交给舒莹。

    另外,她还去见了竺琴一面。

    竺琴已知道她女人的身份,她也就不再乔装,以往穿着女装定是进不去金凤楼的,可这日,她再进去时,竟没人拦着她。

    孟沅澄立刻便明白了,这是竺琴提前知会过了。

    看来,这个竺琴在这金凤楼还是挺能上话的。

    孟沅澄进到竺琴房中,在她对面坐下,环顾四周,这屋内的装饰与她上一次见竺琴的房间相比,显得低调许多,没那么浮夸华丽。

    “这是你的房间?”

    “怎么,不像?”

    “确实不太像。”

    竺琴笑着道:“我看着就是贪慕虚荣,唯利是图的女人吧。”

    “你自己的。”

    “你还真是坦率。”竺琴将倒好的茶水放到孟沅澄面前,“今日来见我有什么事?我那日告诉你的事还是有些用的吧。”

    “嗯。”

    “那你今日来是来谢我了?”

    “算是吧。”虽然还未彻底查清,不过她都已承诺过,自然要来兑现诺言,“你那日的让我答应你一件事,今日可以告诉我了。”

    竺琴的视线落在孟沅澄身上,端详着孟沅澄,似乎是在思考。

    “你只管便是了。”

    “那日同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我觉得他还不错的,不如你从中……”

    孟沅澄断了竺琴的话,道:“这个不行,他有喜欢的姑娘了,而且他跟你不合适。别的事我都能帮你,这件事我做不到。”

    章昱要是知道,她都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竺琴笑意不减,看着孟沅澄:“我这个要求也不是要你杀人放火,也不是多难的事,你的承诺似乎附加条件很多啊,我随便一个要求,你都做不到。”

    “男女之间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他都有喜欢的人了,强扭的瓜不甜。”

    竺琴笑出了声:“我开玩笑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如何会去妄想这种事情。

    “我有两个请求,第一,我不想再为娼妓了。第二,我需要一笔钱。”

    “这两件可以。”

    看孟沅澄这么爽快地答应,竺琴心中的猜想又被验证了几分。

    她早已看出孟沅澄不是她口中所的孟璨的未婚妻,不过跟孟璨应该是有些关系,从孟沅澄的举止言谈,还有气度做派来看,孟沅澄绝非普通人家出生,她提出的要求并不是易事,孟沅澄都能这么一口应下,或许,孟沅澄的身份比她想得还要更加尊贵。

    这么想想,她觉得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有了孟璨,来了这位姑娘,从孟璨那里得不到的东西,从她这里也能得到了。

    不过,不知眼前这位姑娘究竟在查些什么,总有一日,孟璨会知道她泄露了这些事,她得为自己谋个生路才是。

    “对了,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不会嫌我得寸进尺吧。”

    “有点,不过我挺喜欢你的,最后一个是吧,你。”

    “我希望日后我若有难的话,你能帮我一把。”

    孟沅澄有些糊涂,不知她为何这么,不过这对她来也不算难事:“好,我答应了。”

    “那竺琴先谢过姑娘了,我可是真会去找姑娘你的,希望到时姑娘别忘了你的承诺。”

    从金凤楼里出来这日,田川便回来复命了。

    “如何了?”

    “找到了,京城西郊有一处湖陵茶庄,名字能对得上,票据所用的也是公主所的那种纸。”

    看来就是这里了。

    “孟璨呢?他有在那里出现过吗?一般何时会去?”

    “这个湖陵茶庄还有些古怪,属下本想进去查看一番,但被门口的人拦下了,不让属下进入,属下便只能在外间等着,不过据属下观察,能进去的人似乎都有个信物,他们进去时一亮那牌子,便无人再拦了。”

    “属下花了些银两,买通了茶庄的一个伙计,让他若是见到世子了,便给我捎个信。”

    “那你今日来是他有动静了?”

    田川点头:“是,依那人所,他明日就会去。”

    知道了孟璨的行踪,可要想进去那里,按田川所,还得需要一块牌子:“你方才的是什么牌子?能弄到吗?”

    孟沅澄见他从腰间取出了一块很是精巧的木牌,上面雕刻着细致的纹理,看上去是有些做工的。

    “就是这个。”

    “那便行了。我们明日也去。”她要看看孟璨究竟在搞什么鬼。

    田川提前从茶庄那个伙计那里听到了孟璨每次必去的包厢,孟沅澄进到茶庄后便刻意选了个孟璨隔壁的位置。

    她进到屋内时,已经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孟璨的话声。

    “世子爷,这是娘娘差奴婢送来给您的。”

    “放下吧。”

    “娘娘了,这些日子不便与您见面,她一直念着您的。”

    “这些有什么用,何时才能见到她?”

    “还请您耐心些,如今的情况,您也是清楚的。”

    孟沅澄听着这话,饶是她早已猜到了,可如今真确认了这一事实时,还是无比震惊。

    孟璨,他怎么敢的。

    不过孟沅澄还是耐住性子,忍着没有立刻冲过去质问孟璨,将两人的话听完了。

    从孟璨和那丫鬟的对话听来,孟璨跟宫中妃嫔之事已不是一两日了,早在半年前,他们竟就好上了。

    孟沅澄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杯子,怒不可遏,但她也知道,要是就这般跟孟璨撕破脸皮,他是定不会承认的。

    一定要将他们捉奸在床,让他们无从抵赖才是。

    “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娘娘吩咐奴婢转告世子爷,七日后便是再见之时。”

    “她真这么的?”

    “是,娘娘在宫中等着您。”

    孟沅澄这边听着,也高兴起来。

    她正愁没机会,他们便送上门来了。

    “娘娘知道您是心情,因娘娘与您是一样的,您那日写给娘娘的信,都被娘娘收在画后,每日都要拿出来看的,娘娘也是十分想您的。”

    孟沅澄仔细听着,竟还有书信,那便更好了。

    两人了几句,丫鬟便要告辞,是不能在宫外久待。

    孟沅澄一听这话,立刻便跟着开了门,正好看见了从隔壁房中出来的女子。

    看清她的模样后,孟沅澄大惊,这不正是慧妃身边那个贴身宫女。

    她就明□□妃应该有孟璨毫无交集的,那日在她眼皮底下竟表现得那般熟悉,如今看来,倒是情难自抑了。

    那宫女离开后,孟沅澄也跟着出去了。

    田川一直在茶庄外守着,见孟沅澄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立刻上前,道:“公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此事还不宜对外张扬。

    回去的路上,孟沅澄一直在想着方才听见的孟璨与那宫女的对话,有一点她还未想通,为什么慧妃会定在七日后与孟璨见面,而且还将见面的地方定在了她宫中,她为何敢这么明目张胆。

    孟沅澄问田川:“七日后宫中有什么事吗?”

    “公主是问什么?”

    慧妃既然敢出在宫中等着孟璨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她觉得那日宫中肯定是安全的,不会被旁人发现,甚至可能父皇也不在宫中,所以她才敢这么大胆。

    “父皇近日有离宫的安排吗?”

    田川点头,道:“是的,皇上几日后要去景寿寺参拜,并要住几日,与住持大师探讨佛理。”

    那就对了,父皇不在宫中,正好能让她有机会与孟璨私会。

    肃宗出发前去景寿寺的前一夜,孟沅澄去见了他。

    “父皇,明日去景寿寺一事可否推迟些?”

    “为何?”

    “儿臣要带父皇去看个东西。”

    “是什么?”

    “父皇先别问了,明日就知道了,对了,随行的那些人还是让他们先去景寿寺,父皇不同去这事可千万别让旁人知道了。”

    肃宗看着孟沅澄,有些糊涂了,不过对于孟沅澄,他一向是极宠的,既然她不,他也就不再追问。

    第二日,孟沅澄等在御书房内,心急如焚,可又怕去得早了不能将那二人捉奸成双,肃宗看孟沅澄明显的急躁,道:“你这是怎么了?往常可没见你这般焦躁,究竟要带朕去看什么?”

    “父皇您再等等,马上便可以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入夜,天色已黑,孟沅澄这才对他道:“父皇,您跟我来。”

    孟沅澄有些心急,脚步迈得极快,一回头,见父皇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催促道:“父皇,您快些,万一错过了。”

    “父皇年纪大了,哪比得上你这么有精力。”话虽这么,他还是加快了些脚步。

    肃宗身边的公公见状,万分心地伺候着:“皇上,您慢着些。”

    “朕有数。”

    走了一段,肃宗发现了端倪:“这不是往慧妃宫里去的路?你带着朕去她那里做什么?”

    孟沅澄转身,走到他身边,拉着他,道:“父皇等会便知道了。”

    几人来到临华宫前,门口正有一宫女守着,见到他们,立刻跪下了,哆嗦道:“参见皇上,参见公主,娘娘,已,已经歇息了,奴婢这就去通传。”

    孟沅澄看也未看她,直接便要往里冲:“不必了。”

    那宫女跪在地上,伸手抱住了孟沅澄的腿,看上去是害怕极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公,公主,娘娘已经歇下了。”

    “松开!”

    明显的搪塞理由,孟沅澄自然不会相信。

    “父皇您进来看。”

    孟沅澄推开了挡住自己的宫女,拉着肃宗直接闯了进去。

    殿内里还有一宫女在外候着,刚要话,孟沅澄喝到:“闭嘴!”

    进到寝宫中,看着床榻上隆起的一块,孟沅澄几步上前,将被子一把掀开了。

    可让她惊讶的是,榻上竟只有慧妃一人。

    “怎么可能?!”

    慧妃像是突然被惊醒,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人后,立刻起身,朝着肃宗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为何这么突然来了臣妾这里,怎么不叫人先通传一声,臣妾也好有些准备。”

    肃宗看着孟沅澄,语气稍显严厉:“澄儿,这就是你要让朕看的?”

    “不可能的,孟璨呢?他藏到哪去了?”

    慧妃一脸无辜,望着孟沅澄:“我不懂公主是何意,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孟沅澄斥道:“收起你这副无辜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孟璨一定还藏在这里,我非要把他揪出来。”

    慧妃又望向肃宗,柔声道:“皇上,臣妾不知公主跟皇上您了什么,不过臣妾这里何来什么男人,不知公主为何要这样污蔑臣妾。”

    孟沅澄在屋内翻了一通,床上的被子尽被她扔到了地上,所有的柜子箱子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被她找了一遍,根本不见孟璨。

    “怎么可能?”

    她明明听到孟璨跟那个宫女的话,对了,还有书信!

    孟沅澄走到墙边,将墙上挂着的所有书画都扯了下来,墙后没有,孟沅澄又将书画全都撕开了,根本没什么夹层,所谓的书信也不见踪影。

    孟沅澄冲到慧妃面前,对着她吼道:“你明明就是跟孟璨私通,还能装得这么无辜,你……”

    “够了!”肃宗第一次对孟沅澄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话,“澄儿,你该闹够了,你往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朕可以不管,可你如今怎么能闹到宫里来,胡言乱语,你可知道若是朕真信了你,冤枉了慧妃,这可不是罪名,你就是害了一个无辜之人,这可是一条人命!”

    孟沅澄望着肃宗,十分受伤,声音有些哽咽:“父皇,您信她都不信我?”

    “朕信自己看到的,慧妃虽然平日骄纵了些,但朕知道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父皇就是我冤枉她了?”

    慧妃道:“公主平日就与臣妾不和,可臣妾也万万没想到公主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诬陷臣妾,还好臣妾清清白白,不然真是不清了。”

    孟沅澄怒斥道:“你闭嘴!”

    “你给朕闭嘴!朕是如何教你的,做错了事不思悔改还这么理直气壮,朕真是太宠你了,才让你养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听到这话,孟沅澄鼻子一酸,委屈极了,父皇从未对她过这么重的话,这是第一次。

    孟沅澄眼中全是泪,可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忽然间瞥到了跪在一旁的慧妃,孟沅澄见她勾起了唇,露出了个笑容。

    孟沅澄指着她,对肃宗道:“父皇,你看到没有,那个女人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就是跟孟璨有私情,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正如她的意,我看父皇您是老糊涂了,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放肆!”

    ‘啪’的一声,孟沅澄难以置信地看着肃宗还未放下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父皇为了这个女人我?!”

    “好,既然父皇不信我,我走便是了!”

    孟沅澄捂着脸跑出了临华宫,一路走,一路默默地流着眼泪,从未有这么委屈的时刻,终于在一处蹲了下去,大哭出声。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男式靴子,孟沅澄茫然地抬起头望去,看清楚来人后,立刻起来,转身便走。

    “这就是冲动行事的下场。”

    孟沅澄正是委屈得紧,听到这话,更是气愤,朝着身后人吼道:“滚开!”

    “你以为是你在查他,但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早就被发现了。”

    “没有切实证据就这么鲁莽,你看到的也许是想让你看到的,你都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孟沅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裴钰:“你什么意思?”

    裴钰看着满脸都是泪水,哭得十分狼狈的孟沅澄,原本就在嘴边的笨这个字没有出来,顿了顿,语气比平日柔和了些,道:“自己去想。”

    孟沅澄方才哭了许久,还没缓过来,虽如今已经不哭了,可起话来还是抽噎着:“那你就滚远点!”

    话一半,看她这么难受,他是故意来看热闹来了吧。

    见孟沅澄要走远了,裴钰最后了一句:“往后做事前想清楚了,不要这么冲动。”

    孟沅澄不再回头,裴钰盯着她的背影,也转身往回走。

    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地上多了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