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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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桃月,秦择想的是,暂时稳住她,秦择想让阿粱有个缓冲。

    桃月有钱后,也学着别人去看戏,忽然有天看了狸猫换太子的戏,她受了启发,跑到温府去了,她想提前跟她亲儿子培养感情,结果被温夫人“凑巧”碰见。

    只不过这一次,事情没闹那么大,温家人压了下来。

    而秦家。

    秦粱看着秦择带回来的乞丐,有点无语。

    秦择解释道:“我今天在外面晕倒了,多亏了兄弟帮我,我才没事。”

    “兄弟没亲人了,我就把他带了回来。”

    狗剩面上不好意思,心里窃喜不已,他没想到只是帮个忙,就能跟秦择回家。

    毕竟之前秦择花钱雇他看着人,也算他的雇主了,狗剩觉得帮秦择都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狗剩可不会给秦择拆台。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秦粱,“少爷,您放心,我很勤快的。您留下我吧。”

    秦择微微挑眉。

    狗剩这眼色当真不错。

    秦粱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少爷,心里美翻了,原本对狗剩的排斥也散了。

    秦择烧水让狗剩洗漱,秦粱主动拿出他的衣服,可惜衣服了,最后狗剩还是穿的秦择的衣服。

    狗剩清洗一番后大变样,虽然皮肤有些黑,五官不出众,但是眼睛亮,很给人好感。

    秦粱多看了他两眼,心里生出欢喜。

    饭桌上,秦粱跟狗剩挨着坐,他还主动给狗剩夹菜夹肉。

    狗剩受宠若惊:“谢谢少爷。”

    秦择抬眸看了眼秦粱,秦粱挠挠头:“哎,你别叫我少爷了,你叫我阿粱吧。”

    秦择适时出声,“阿粱要你两岁。”

    狗剩点点头,秦择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大阿粱两岁,他是哥哥吗。

    可是他狗剩只是个叫花啊。

    下午时候,秦粱去池家念书,秦择让狗剩也跟着去。

    狗剩想,他就做秦粱的书童,然而到了池家,秦粱撒娇的缠着池素:“姑姑,我今天多带了一人来,可不可以留下他啊。”

    女子素衣韶颜,乌发轻挽,耳侧簪了一朵淡黄色的珠花,冷清和暖意交融,好似深冬白雪里,俏生生立在枝头的梅花。

    狗剩眼睛都直了。

    “狗剩哥,狗剩哥?”秦粱低声叫他。

    狗剩这才回神,脸早红了,不敢看池素,只磕巴道:“姐姐好。”

    秦粱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狗剩哥,你该叫姑姑,哪能叫姐姐。”

    狗剩猛的抬头,不敢置信:“姑姑?”

    池素忍笑着颔首。

    咔嚓一声,狗剩感觉什么碎了。

    之后,狗剩都是萎靡不振,学字时也没上心。

    黄昏时候,秦粱挥跟池素告别:“姑姑再见。”

    池素:“记得温习。”

    秦粱立刻拉着狗剩跑快些。

    池素摇头:这孩子。

    秦粱哥两好的拍拍狗剩的背:“好啦,我知道姑姑很美丽,但你跟姑姑没缘分的。”

    他想圈住狗剩的脖子,奈何身高不够,最后变成他靠在狗剩身上。

    “阿粱,他是谁啊?”村里孩儿在玩耍,无意见到一张生面孔,自然好奇。

    狗剩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他在秦家算什么。

    秦粱大声道:“这我哥!”

    孩儿听见跑过来:“你哥?你外家的哥哥吗?”

    “对啊阿粱,是不是你娘那边有消息了。”

    秦粱原本想反驳狗剩是他外家哥哥的话堵了回去,他含糊道:“是,是吧。”

    狗剩瞳孔地震。

    搞什么东西。

    秦粱还在道:“他是我表兄。我们一见如故。”

    “表哥好啊。”立刻有孩子嘻哈打趣。

    秦粱这几个月变了些,没以前那么顽劣了,身上的流气也散了大半,再加上秦择会做人,村里人也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所以秦粱在村里人缘回暖。

    秦粱不知内情,就觉得村里变好玩了,如果以后要离开,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狗剩不知道怎么接话。

    偏偏又有孩子问:“表哥,你们有钱人咋过日子的。”

    狗剩:??!

    狗剩去看秦粱,秦粱挪开眼。

    狗剩:臭弟弟坑我!

    好在狗剩脑子转的快,“当然是吃的好,穿的好,经常上酒楼了。”

    “酒楼里的菜可香了,烧鸡,烧鸭”狗剩满嘴跑火车。他一个要饭的,也就瞅两眼。

    谁知道不知不觉,把秦粱也给忽悠了。

    晚上秦粱拉着狗剩跟他一起睡,两个人嘀嘀咕咕话。

    秦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才见狗剩,可就是特别喜欢对方。

    狗剩亦是如此。

    这里有干净的房子,有温暖的床,有好吃的美味的饭菜,秦择叔和阿粱都待他好,连村民都那么友善。

    秦择在正屋里思索,他没想到阿粱会狗剩是外家表兄,既如此,狗剩暂时不能姓秦了。

    再有,温家那边的人应该也快来了。

    秦择猜的没错,逼近腊月里的时候,秦粱和狗剩从城里回来,“阿盛哥,还是你聪明会砍价,咱们又省了五文钱。”

    狗剩,现在叫阿盛,他笑盈盈道:“今儿省五文,加上之前的,咱们省下有三十文钱了吧。”

    “对啊。”秦粱心算很好,“我爹每天还给我五文钱,我跟着我爹做买卖的时候,还能五五分,我现在里共有八钱银子了。”

    秦粱嘴馋,有了钱就想买好吃的,能攒下八钱银子很不容易了。

    阿盛羡慕极了:“阿粱你好有钱。”

    秦粱悄悄挺起胸膛,然后又道:“改天我请你和爹下馆子。”

    阿盛想到馆子里的美食,口水出来了。

    两个人有有笑,结果前面道道儿上停了马车。

    秦粱和阿盛对视一眼,立刻跑了过去,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看马车呢。

    凑近了,两人才发现马车旁边有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旁边还跟着仆人。

    “你们怎么了?”秦粱问。

    其实秦粱看出来了,对方的马车坏了,需要人帮忙,秦粱见对方衣着光鲜,想赚人家一笔。

    阿盛眼角抽了一下,抢先道:“我们是前面石村的人,你们需要帮助的话,我们可以去叫人。”

    秦粱不知道阿盛哥为什么这么,但也没反驳,他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中年夫妻。

    中年夫妻也在看阿粱,从阿粱的打扮,神色,眼睛,挨个看着,随后妇人背过身轻咳,再回身时,眼睛已经红了。

    阿粱感觉怪怪的。

    “劳烦你们稍等,我们去去就来。”阿粱留下一句话,就带着阿盛往村里跑。

    他们走后,中年夫妻交谈着。

    “还好,他看起来没受苦。”

    “言谈间也估摸着念过书。”

    “桃月的话不可尽信”

    秦粱和阿盛回村后,就通知村里人去帮忙。那中年夫妻看着就有钱,报酬肯定不低。两子玩心眼,只找了跟秦家关系好的人家。

    肥水不流外人田。

    柴长平他们跟着去帮忙,没想到对方到了村里,开口问:“请问哪里是秦择的家。”

    柴长平等人顿时警惕:“你们找秦择有什么事吗?”

    “寻亲。”

    此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

    阿盛偷偷捏了捏秦粱的心,给他一个眼神。

    秦粱也想到了,心跳的很快。

    秦家院子里来了许多人,秦择拿了家里花生黄豆散出去,笑着把人打发走。随后秦择又让阿粱和阿盛回屋。

    秦择摸摸阿粱的头:“听爹的话,啊。”

    阿粱鼓了鼓嘴,才不甘愿走了。

    堂屋里只有秦择和中年夫妻三人。

    秦择:“你们可是桃月的娘家人?”

    妇人脸色铁青,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

    “秦”

    秦择爽朗一笑:“粗鄙人家,你们唤我名字就好。”

    “秦择。”中年男子道:“鄙姓温,今日前来”

    温礼仁低声讲述了两家换孩子的事,也了桃月的过去。

    秦择有些不敢相信:“可她她去寻亲了?”

    温夫人冷笑:“桃月意外得了宝箱,把你们丢下跑了。”

    桃月为什么不和离?

    桃月就是怕惹怒了秦择,最后这事闹到官府去,翻出桃月逃奴的身份。

    所以桃月故意骗秦择和秦粱,她去寻亲了。

    当然也不排除,桃月把秦家当后路。

    秦择还是有些迟疑,毕竟明面上,他是桃月的丈夫。场面话少不了。

    温礼仁道:“吾为官身,骗你作甚。”

    他拿出令牌,秦择仔细看过,最后才失落的低下头。

    半晌,秦择闷闷道:“你们如今来,是为了带走阿粱吗?”

    温夫人:“自然是。”

    温礼仁接茬:“本来我夫人是要把桃月送官,但是考虑到从玉”

    谈起温从玉,温礼仁和温夫人都心情复杂。

    养了快九年的孩子,居然不是亲生。这便算了,大不了当义子养,偏偏从玉是桃月的儿子。

    温礼仁道:“我们会跟阿梁清楚。”

    认贼作母,能憋屈死。

    秦择点点头。

    次日,温府的马车来接他们,秦粱好像意识到什么,一路上很安静。

    到了温府后,管家殷勤的引他们进屋。

    温家后院,老太太看到阿粱,激动的上前抱住他,秦粱不敢躲,不然老人家摔倒了怎么办。

    他有点无措的看向他爹,秦择对他微微颔首。

    旁边的温从玉神色憔悴。

    一行人进了屋,由老太太开口,讲述了当年的事。

    “不可能!”秦粱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反驳。

    屋内其他人沉默,寂静无声,秦粱一颗心也沉了。

    此时,秦粱不期然想起了过往,他每次要什么,“他娘”都不给。细细想来,的确不是正常母亲所为。

    这半年让秦粱跟桃月分开,秦择又引导着秦粱,终于见了效果。得知真相,秦粱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至少没有失控。

    秦择上前抱住他,“好了孩子,没事了。”

    “幸好一切发现的早,还来得及。”

    他拍拍秦粱的背,“去吧阿粱,回你亲生父母身边。温府才是你的归处。”

    秦粱犹豫。

    温礼仁和温夫人都鼓励的看向他,秦粱想,他回了温府,以后就是温家的少爷了,衣食无忧。

    秦粱慢慢走向了温家人,温夫人一把抱住他。母子团聚,温馨极了。

    秦择走向落寞的温从玉,秦择打算这次从一开始就掐灭他的幻想。

    “我听从玉跟着温大人识文断字,想来是以后想走科举。”

    秦择话落,温从玉浑身一颤。温家人不忍的别过头。

    秦择把着温从玉的肩膀,温声道:“从玉,很抱歉连累了你,但是人生不止一种活法。”

    “读书是为了明理,我是个粗人,我没学问。但我知道,不是天下所有读书人都在朝为官,他们有的是诗人,有的是大儒,有的是游者,他们一生念了很多人,就算不入庙堂,也有自己的精彩。”

    “你若是想为民谋福,可经商,以银钱在灾祸时活万人性命。更可钻研农事,天下的农户都会感激你。”

    “成一件事,永远不止一条路。”

    所有人惊奇的看着秦择,像是不相信,这番话会由一个农夫口中出。

    温从玉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了,他仔细思量着秦择那番话,随后暗淡的目光慢慢亮起来。

    他看着屋里的温家人,除了温夫人,温礼仁和温母都没回避他的目光,这让温从玉心里好受许多。他最后目光落在秦粱身上。

    孩儿穿着棉布做的衣服,在普通人家尚可,跟温府比就不行了。

    温从玉慢慢走到秦粱面前,秦粱拉着脸:“干嘛,想打架?”

    温从玉双膝一弯,朝他跪下了。

    秦粱浑身别扭,赶紧拉他:“喂,喂你”

    温夫人提住秦粱:“阿粱,站好。”

    秦粱就不动了。

    温从玉对秦粱磕了三个头,真心实意了声抱歉。随后他穿了身布衣跟秦择离开。

    他们走到大门处,身后冷不丁出来一道呼喊

    “爹——”

    秦择猛的回头,秦粱一个猛子扎他怀里,哇哇大哭。

    秦择惊愕不已,回抱着秦粱,心里很不是滋味,问系统:“都重来了,为什么不在祸事前。”

    系统弱弱冒头:“因为原主那时候没死。”

    秦择:

    温家人此时也跟了出来,温夫人上前拉住秦粱:“阿粱,娘在这儿。”

    秦粱不依,死死抱着秦择嚎啕大哭。

    系统:“句不好听的,他这哭法,还以为你死了。”

    秦择:

    秦择其实不理解,这半年时间,只是让秦粱对他不排斥,顶多有些亲近,不至于有这么深的感情。

    秦粱哭的实在惨烈,秦择无法,只好停留在了温府,从玉也一并跟着留下了。

    晚饭时候,秦粱也不去饭厅用饭,而是在院子里同秦择单独吃。

    他眼眶通红,整个人有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秦择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阿粱。”

    秦粱抬头,那双黑色的眼没了孩儿的灵动,而是如墨般郁色。

    秦择心里一震,有了个荒谬的猜测,他抬摸摸孩儿的脸:“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秦粱睫毛颤了颤,深深望着秦择,又唤道:“爹。”

    秦择轻轻笑了下:“爹在这。”

    “我能跟你回去吗?”

    秦择笑意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