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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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粱铁了心要跟秦择走,温家人劝不住。

    温夫人迁怒秦择:“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秦择不能实话,刚要寻借口,秦粱道:“母亲,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想的。”

    少年面庞稚嫩,眼里含着恳求:“我过段日子回来,好吗。”

    温礼仁叹了口气,揽住妻子,对阿粱道:“爹明白了。”

    温礼仁给了秦择一百两银票,秦择不想收,秦粱帮着收下了,然后对温家人略略欠身,就拉着秦择的,上马车。

    温从玉沉默,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阿粱也要回秦家,一个屋檐下,他和阿粱以后怎么相处呢。

    温夫人有气发不出,扭身回了自己院子。一个女人正废力的擦洗石阶,她的双腿不正常扭曲着。

    温夫人进来后,取了嬷嬷里的鞭子就朝她打去。

    “嗬嗬——”女人大张着嘴,发出的却是怪异的杂音。

    温夫人怒火中烧:“桃月,你这个jn人,当初我就该把你杖毙。”

    “你害的我们母子分离近十年,jn人!”

    桃月被鞭子抽的满地打滚,她听到温夫人的话,又得意的笑。

    随后一鞭子抽来,痛的桃月扭曲脸色。

    温夫人打累了,冷冷吩咐:“把她拖去柴房关着,饿她两天,之后把府里繁重的活都丢给她,不准她闲着。还有”

    温夫人喝道:“别让她死了,我儿子受过的苦,她必须十倍还。”

    温夫人恨恨地丢了鞭子,回屋歇息,她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亲儿子回来了,年纪更大些,却是个十足的混混。温夫人要处置桃月,可是亲儿子假儿子一起拦着。

    她费劲心力想把亲儿子教回来,可是亲儿子嗜赌贪色,贪财贪利,温夫人无数法子用尽了也没辙,她的亲儿子一心只听桃月的话。

    温夫人真的累了,她想歇歇,然而就是那一松懈,她的亲儿子杀了假儿子。

    鲜血刺痛人的眼,温夫人被活生生吓醒了。

    嬷嬷关切道:“夫人,您怎么了?”

    温夫人急道:“儿子,我的儿子阿粱呢。”

    嬷嬷:“少爷跟秦择回秦家了。”

    嬷嬷宽慰道:“夫人您别急,少爷重情,以后他回来了,肯定也会好好孝顺您和老爷。”

    温夫人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桃月呢。”

    嬷嬷笑道:“夫人不是才把人抽了一顿关柴房吗。”

    温夫人呼出口气,原来是场梦,还好现实跟梦是反的。

    她的阿粱九岁就被认回府了。

    “阿粱。”想着儿子,温夫人迫切的想见见,最后还是被老嬷嬷劝住。

    秦家是标准的农家院子。

    一间堂屋,左边是正屋,右边是厨房。厨房有味道,所以厨房连着的屋子是杂物房。

    正屋连着的屋子才是厢房。

    厢房有两间,大的一间是秦粱和阿盛住,的那间做了书房。

    秦粱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垂在身侧的攥紧了。

    阿盛围着阿粱团团转:“你们昨天没回来,我好担心的。”

    “阿粱你饿不饿,我做了饭。”

    秦粱眼珠子动了动,看着十一岁的狗剩,“升哥?。”

    阿盛笑道:“咋了,一晚上不见就不认识了。”

    秦择适时出声:“晌午了,我们先吃饭。”

    阿盛看着温从玉,有点纠结,他没想到多一个人,做的饭怕是不够。

    秦择看阿盛脸色就明了,大步进了厨房,秦粱立刻跟了上去。

    “爹,我想吃面条。”

    秦择应道:“成。”

    秦择又望向后面的温从玉:“从玉想吃什么?”

    温从玉温声道:“我都可以。”

    秦粱眸光暗了暗:“爹,让温从玉吃饭吧。咱们俩吃面。”

    “你给我碗里多放点猪油多放醋,我爱吃。”

    秦择呼噜一把他的脸,“成,你爱吃的东西,爹都给做。”

    两刻钟后,秦家堂屋,秦择和秦粱父子两嗦着刚出锅的面,阿盛和温从玉吃着饭菜,饭菜是现做的,但不知道为何,就是感觉没秦粱面前的面条香。

    饭后,阿盛收拾碗筷,温从玉起身帮着收拾,他没做过粗活,有点笨笨脚。

    阿盛看得眼皮子跳,“我来吧我来吧。”

    温从玉不好意思:“阿盛哥,我会学着做的。”

    阿盛劝阻的话就咽了回去。

    “哐当——”

    “哐当——”

    秦择坐不住了,他要去厨房,被秦粱拉住:“爹,我心头闷。”

    秦择只好坐了回去,给秦粱揉心口。

    厨房里,阿盛看着地上的碎碗,心就跟那碎碗一眼,这败家孩子。

    温从玉足无措,“阿盛哥,我”

    阿盛挤出一抹笑:“没事没事。”

    好不容易把锅碗洗干净,阿盛心力交瘁,这比他单独收拾还累。

    两人回到堂屋,秦择让他们坐下,“我有事。”

    温从玉看了一眼秦粱,有个猜测。

    秦择道:“你们身份的事,我想挑明。至于桃月,我一句带过。你们有没有意见。”

    温从玉没话。

    秦粱斜了温从玉一眼,懒懒道:“我无所谓。”

    下午时候,石村里基本就知道这件事了。且不他们心里如何厌恶桃月,但看到温从玉,态度还算友善。

    人孩子是无辜的。

    池敬有些唏嘘,对家人道:“竟有这等离谱事。”

    池母眉头紧蹙:“那桃月着实可恶,害了两个孩子。”

    池素犹豫着要不要去秦家看看孩子,但秦择是外男,池素又歇了心思。

    没想到秦粱先跑来看她了,再次见到年轻鲜活的池素,秦粱眸光涌动,一把上前抱住她。

    池素以为这孩子委屈,抱着秦粱的脑袋,柔声安抚。

    上辈子,秦粱收到消息的时候,秦择已经入土了,听村里人,是急火攻心没了的。

    秦粱在秦择的墓前站了一天一夜,没人知道那时他想什么。

    之后秦粱去看望池素,可池素已是油尽灯枯,药石无望。

    爱他的,他爱的人都离开了。哪怕他后来位至人臣,阿粱也不快活。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烧着一把火,阿粱终于得承认,童年那段悲惨的经历,他就是怨着秦择。

    他要秦择补偿他。

    他想光明正大叫秦择一声“爹”。

    还好老天有眼。

    阿粱回来了,这一世经历完全不同,阿粱完全有理由怀疑,他爹跟他一样。

    欠了他的,这次他要拿回来。

    秦粱在池家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他回到秦家时,温从玉笨拙的用斧头劈柴,秦择在一旁指导。

    秦粱开口:“爹。”

    秦择转身,大步朝他走来:“阿粱回来了。饿不饿。”

    秦粱打了个哆嗦:“爹。我冷。”

    秦择揽着他进屋,阿盛狗腿的从厨房里倒了糖开水端过去。

    “阿粱,喝热水。”

    秦粱接过,喝了两口:“谢谢哥。”

    阿盛笑道:“害,咱们客气啥。”

    秦粱放下碗,忽然道:“爹,阿盛哥还没有姓氏呢。”

    秦择抬眸,秦粱笑意回望,两人四目相对,秦择问阿盛:“你想姓什么?”

    阿盛先看了一眼秦粱,秦粱还是那副笑模样,阿盛立刻道:“叔,我想姓秦。”

    “秦盛。”秦粱在唇齿间嚼着这个名字,“倒是比升好多了,也更衬阿盛哥。”

    “盛”字好啊,享福就行。

    阿盛有了正式姓名,兴奋的不行,还跑去跟外面劈柴的温从玉炫耀。

    “从玉,我有姓了,我姓秦,我叫秦盛,嘿嘿。”

    温从玉劈柴的一颤,给劈歪了。来他也改姓了,他叫秦从玉。

    晚上时候,秦择本想让阿粱跟阿盛继续睡一间,他带着从玉去正屋。

    秦粱极力反对,他强势吩咐:“温从玉跟阿盛哥睡一屋,我跟爹睡一屋。”

    秦盛偷偷瞄从玉一眼,俊朗的男孩儿有些愣怔,但随后就接受了。

    其实他现在也不知怎么跟秦择相处。

    划分好了屋子,阿粱满意了。

    洗了脚,一大一躺床上,阿粱道:“爹,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行,爹给你讲北边的故事。”秦择讲述着原主的童年,一边轻轻拍着孩儿的肩膀,没多久,屋里就传来了平缓的呼吸。

    秦择也跟着躺下,沉沉睡去。

    冬日天冷,有的人只能以稻草裹身,比如柴房里的桃月。寒风透过鞭伤入骨,双膝更是犹如百虫咬噬,痛的她整个人缩成一团。然而蜷缩的时候,又令她腹内饥饿的感觉更明显。

    但更多的人,则是躺在柔软暖和的被褥里。

    直到一阵香味传来,阿盛动了动鼻子,缓缓睁开眼。

    “啊呀,天都大亮了。”这一惊呼把旁边的秦从玉也弄醒了。

    从玉第一次跟人同睡,后半夜才睡着,于是就起晚了。

    他们急匆匆往厨房去,灶膛里放着干柴,烧着旺火,整个厨房又暖和又亮堂。

    而石台边,秦择正圈着秦粱,一大一在揉面。

    秦粱的脸上沾了面粉,看着有点滑稽。

    秦择偏头笑道:“热水在锅里,你们自己舀出来洗漱。”

    “我和阿粱把面揉好,醒几个时辰。”

    秦粱跟着道:“上午从玉把我们换的袜子记得洗了,我跟爹要去城里买肉。”

    阿盛打圆场:“之前不都是我洗吗?阿粱嫌弃我了。”

    秦粱轻飘飘道:“我从四五岁就被哄着洗衣服洗袜子了。”

    他掀了掀眼皮子:“爹忙着干活,都不知道。”

    阿盛:这没法圆了。

    秦择干咳一声:“自己动,丰衣足食。”

    用了早饭,阿盛送秦择和秦粱出门,院门一关,阿盛哄道:“从玉,我是粗人,很快就洗了。”

    秦从玉拦住他:“阿盛哥,你教我就好,我该学着做。”

    秦盛见他坚持,也就不劝了,他去厨房里打了热水,教秦从玉洗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