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六十七章 酒馆开业啦!有人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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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沈霁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件月牙白衣袍, 绣着青竹,面料摸上去很光滑柔软。

    他将鱼竿放在地上,将包袱收好朝林五道了句:“多谢。”

    林平安跑过去在旁边凑热闹, 他虽然不懂什么面料,不过眼瞧上去便知道这布是好布,在阳光底下那布料上的花纹都泛着光似:“阿姐, 这衣服是从哪儿买的?阿姐可真舍得给旺财哥花钱, 这衣服肯定很贵吧。“听这话还有些酸溜溜的。

    林五过去敲了他额头一下,凶巴巴道:“男子汉这么八卦, 等你长大了阿姐也给你买好不好?“

    “那可好了!习叔给我们做个见证, 省的到时候我阿姐跟我耍赖。”

    “我你最近真是越来越皮了, 搁哪儿学的?”

    “我知道,我知道!”陆辰举手,“他是跟茶楼里的赵五爷学的。”

    赵五爷是茶楼里演影戏的艺人。

    被陆辰告了状林平安摸摸额头:“我可不是偷着去的啊, 我每次去都带了陆辰,跟习叔报备过的。”

    “知道了, 想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你以后恐怕没那么多的时间能去看影戏了。”

    “怎么了?”

    莫不是他阿姐想不开要将他扔进学堂考状元了?

    天爷啊!可千万别!

    “咱们家的酒馆要开张了, 你得去铺子里帮忙。”

    “真的?”

    林平安这才有些高兴:“这么久了, 酒馆总算是弄好了, 阿姐你去看过了吗?”

    “嗯,已经好了,只等把酒馆的牌子挂上去咱们就能开业了。。”

    “那习叔咱们得去买两挂鞭炮,到时候好热闹热闹!”

    “平安的是, 铺子开业除了测吉日还要放鞭炮再请些吹吹的。”

    “还有糖!”陆辰,“前些日子城西有家面馆开业,店门前玩儿的孩儿都分了糖吃呢!”

    “买买买, 照你们的咱们都置办齐了!”

    “这酒水你想好去谁家买了吗?平安镇上有两家拥有酿酒许可权的正店,一家叫刘阳正店一家叫刘丰正店,这两家原本是一家兄弟,不过因为兄弟两个之间闹了矛盾生了嫌隙,便分成了两家。”

    习郎山到这两家买过酒水尝过,他觉得还是刘丰正店下的酒水尝着要好喝些,更为醇厚:“他们家最出名的便是梨花酿。”

    “那咱们就先买刘丰正店的酒,到时候瞧瞧顾客的反响如何。”

    “不过我听这个刘阳为人狭隘,之前有酒馆因为买了刘丰家的酒,他便带着人去闹事了。”

    林五捏捏儿子的脸儿,听见习郎山的话笑了:“咱们酒馆还怕他来闹事?”

    这倒也是,习郎山心下稍安,谁敢触他林五妹子的霉头,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

    傻子才能那么想不开呢。

    郭峰题字的那块匾额刻出来的很快,郎山前在开业前一天挂上去。

    7月中旬是个吉日,同福酒馆正式开业。

    林五也终于穿上了那件做好的衣裙,热烈的颜色衬的整个人桃腮樱唇,媚眼如丝,肌肤如凝脂,玉指纤纤。

    她换好了衣裳从闺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的几个男人齐齐睁大了眼睛,发出“哇”的声音。

    习郎山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睛,虽然他已经接受了林五是个女子的事实,但是每次看见妹子扮的漂漂亮亮,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这人带着他去劫王老爷家。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林平安跟陆辰本来是孩子倒是没什么顾忌,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林五身边围绕着人转了两圈。

    陆辰夸奖:“阿娘天下第一漂亮!”

    “像是仙子下凡一样!”

    林五扬唇笑了笑,任何女子都是喜欢夸奖的,她心情不错,挨个摸了摸陆辰和林平安的脑袋。

    如火般热烈的女子,眉目温柔的垂眸看着身边的孩子,风吹动她垂落的发丝,仿佛是一幅画一样。

    沈霁背手现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幕。

    换了新衣服之后,他身上的红点已经逐渐的消了下去,脸色最近也养的红润了些,瞧着整个人更是丰神俊逸,高不可攀。

    陆辰瞧见了便拽着林五的裙摆道:“阿娘阿娘,今日咱家酒馆开业,不如让旺财哥也去帮忙吧,他都在家里闷了好长时间了。”

    陆辰自己在家里呆一个上午都觉得无聊的不行,恩人为了养伤都没有出过这个院子,瞧着实在是可怜的。

    据他观察阿娘和恩人的关系,似乎是一点得到了缓和,没有刚开始剑拔弩张。

    陆辰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阿娘和恩人缓和关系的机会。

    林五撇不沈霁一眼,这男人无论是第几次看见他都不得不在心中感叹,皮相果然是太出众。

    眸光微闪,林五竟然很干脆的答应了陆辰的提议:“好啊,那今天咱们便都去。”

    “哇,阿娘最好了,阿娘最好!”陆辰鼓着掌又蹦又笑。

    一群人锁了门,朝着同福酒馆走去,今日开业牌匾上还罩着红布,酒旗已经支了起来,店门两边贴着喜气洋洋的对联。

    习郎山请了鼓乐队来在店门口敲敲奏乐。

    这声音热闹吸引了很多过往路人的注目,尤其林五和沈霁长相出众,不少年轻女人都假借着看热闹的名义在偷看沈霁。

    “各位!今日是我们同福酒馆开业之日,凡是进店的顾客皆可获得由我们店内伙计亲手发放的随机礼物一个。”

    这个店内伙计,林五当然着重是在暗示沈霁,果然她完就看到那群女子纷纷意动,准备进店买酒。

    至于随机礼物,是她找了做牌匾的木匠做了几个卡通木人,形象是照着陆辰做的,不过更加迷你一些,很可爱,之后就当做是他们酒馆的吉祥物。

    不管是进不进店喝酒的人纷纷都鼓掌叫好,匾额上的红布掀下来,漏出同福酒馆四个大字。

    鼓乐队之后是舞龙舞狮的队伍,不喝酒的就在外面看表演,算尝个鲜的便进了店。

    然而进到店中却发现这酒馆和镇上其他的酒馆格局有些不同。

    墙上放着横板上整齐的摆放着书籍,有四书五经也,也有话本子图册,甚至还有教授种田养生的书,真可谓是应有尽有。

    “掌柜的,这些书是要售卖的?那你这是酒馆还是书铺啊?”

    “这些书只要在店内喝酒的都可以免费阅读抄写,若是想要借走在柜台交些押金留下名字即可,按日归还,若是损坏了押金不退。”

    没想到在酒馆里居然还能够免费看书,大家都大为惊奇。

    其中有几个是郭峰的同窗好友,他们知道郭峰今日要到酒馆来帮忙,便宜过来瞧个热闹。

    这几人也都是贫苦出身,平日里省吃俭用就为了到书铺买本书看,没想到今日这趟确实来着了,一个个纷纷到书架前珍爱的摸着四书五经的封面爱不释手,口中喃喃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掌柜的真是个大善人呐!”

    郭峰自然也看见同窗们过来跟人招呼的。

    “王兄,杨兄,赵兄。”

    “郭兄,咱们这趟果然是没白来!这酒馆真就如你所!”

    就是郭峰事先跟他们了他们不相信今日才要过来亲眼瞧瞧。

    “郭兄快快与我们来壶酒!”

    几人都往怀中掏出钱道:“掌柜的此举是我贫寒学子之福,我们应当珍惜。”

    将酒钱交给郭峰以后便在座位上坐下来,一人拿了一本书籍坐下翻看。

    郭峰领了钱到柜台告诉林五将钱交给她:“掌柜的,那几位是我的同窗。”

    林五顺着望过去,又从柜台下摸出一盘酒鬼花生道:“既是你的同窗这下酒菜就是赠给他们的。”

    “掌柜的这万万不可!还是把这花生卖了挣钱吧。”

    “拿去吧,你们若是过意不去,待回到书院只管好好帮我好好宣传宣传。”

    “一定一定!”

    郭峰将花生送到了同窗的桌上,几人听郭峰讲了林五刚才的一番话。齐齐朝柜台那边望过去,瞧见穿着红色衣裙的老板娘,几个男子纷纷红了脸,急忙收回目光:“这掌柜的真是人美心善呐!”

    “等回去之后,我便告诉同窗们让他们都来酒馆喝酒!”

    “掌柜的开业大吉!财源广进恭喜恭喜。”

    乌简拎了包点心进来道喜,林五接过他的点心,给人寻个空位让他坐下道:“你人来就好,怎么还带了东西来?快坐!”

    “我瞧着门口好生热闹,围了好多人,还有舞狮的!”

    “都是习大哥想的主意。”

    “哈哈哈!你这店内有什么招牌的酒,快快与我上来。“

    林五亲自去取了壶名为“琼浆液”的酒:“这酒醇厚,切莫贪杯。”

    乌简尝了一口,酒中带着淡淡的梅花清冽香味:“不错!好酒!”

    “喜欢就好。“

    习郎山瞧见乌简来了,过来道:“来来来,我与你喝一杯。”

    今日开业要招呼的客人多,习郎山不敢贪杯:“等忙完了咱们喝个尽兴。”

    “好!你们两个快去照顾客人吧,我这里不用管。”

    林五招呼林平安让他端来了一盘酒鬼花生递给乌简让他当做下酒菜。

    她跟乌简了一声,便和习郎山一起去招呼别的客人。

    “我倒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进来这么多人。”习郎山看着店里店外的人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

    “今天咱们开业多半都是来凑热闹的,等过两天才能看出来咱们这酒管开的到底能不能行。”

    “我不懂你那个,反正啊我瞧着这么多人,心里就觉得欢,瞧那几个书生还真是书呆子抱着书坐下来这么吵都能看得进去。”

    “读书并不比练武的要轻松多少,寒冬腊月,好多人生了冻疮都要背书写字,有钱人家倒还好,若是贫苦人家,笔墨纸砚却是比粮油还要贵重。”

    “要我多亏了你良善,这些个读书人要真是知道感恩的就该记得你的好,待来日榜上有名,也回来报答报答你,你咱们这儿,未来能不能多出几个状元进士老爷什么的?”

    林五笑了笑:“不准呢?到时候咱们这酒馆儿也是状元爷喝过的酒馆了,在镇上也能成个招牌。”

    “哈哈哈,你的是!”

    两个人正着却见跟那一个客人在喝完一杯酒之后突然倒地。

    店里原本闹哄哄的此刻却静了下来,目光都汇集在那个倒地的客人身上,带着探究害怕和好奇。

    还是林五率先上前查看这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事?”

    那客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林五:“酒里有,有毒!”

    轰!

    这话一出,店内店外全都沸腾了起来,原本还拿着酒杯的人纷纷将酒杯放下了,站起身来害怕自己也中了毒。

    店内有人出了事,其他人也都变得慌乱不堪,生怕下一个中招的人便是自己,吵吵嚷嚷着要求林五退钱,

    林五紧皱着眉头,她看了习郎山一眼,习郎山暗中摇了摇头,这酒应该不会出事啊。

    可是这人病发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且大家全都看在眼中。

    林五没办法只能暗中调动的手镯中的医疗设备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这人跟身体好的很,根本就没有中毒。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林五的眼神变了变,她量着这人的面相,锐利的目光带着审视。

    那人躺在地上瞧林五突然直直地看向自己,眼神飘忽,眼珠子左转右不敢跟她对视。

    林五心中有了底,便不再惊慌,转头让习郎山去拿柜台后面的醋道:“诸位客人不用担心,这位客人不是中毒,只是不宜多喝了酒身子有些不良反应而已我家中有个偏方专门就是应对这种症状的。”完她还“柔和”的安慰那地上的男人道,“你放心,马上就会好了。”

    习郎山:“妹子,妹子,醋。”

    林五接过来,单手潇洒利落的将醋瓶开,将瓶口怼到那男人的嘴边往下过灌。

    醋味儿又呛又冲,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像喝水一样喝醋,那男人原本想要挣扎,可是却又突然发现他一个男人的力量却挣不开林五,只能硬生生的被林五按着将一整瓶子的醋都给灌了下去。

    醋喝完之后,原本没事的人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一下。

    “这,他没事儿了吧?”

    “放心,没事了。”

    那男人胃里嘴里全都在冒酸水,但还是赖在地上不起来,腿脚一样佯装抽搐,坚持还是诬赖着林五是她店内的酒有问题,要到官府去告她。

    不过这次他表现的干呕和反胃的状态,倒是比之前真实了很多。

    “既然如你不相信,那我将你送到医馆去找大夫看看。”

    “不用了!”一位老人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

    ,“掌柜的莫急,待老夫来给他看看。”

    此人就是永芝堂的王大夫。

    王大夫也是无意中听乌简提起那日帮他的公子其实是位娘子正要开一间酒馆。

    王大夫平时也是一个爱酒之人,今日正好没事便过来想要凑个热闹,只是没想到却碰上的这样一遭。

    永芝堂在镇上出名,王大夫是那里的坐诊大夫,镇上的人大多也都认识,有人认出了王大夫忙道:

    “快快让开,让王大夫去给这人瞧瞧。”

    “是啊王大夫你快给他瞧瞧,看他是不是真喝酒真中了毒啊?”

    “刚才瞧着可真是吓人,又是口吐白沫又是抽搐的。”

    王大夫一脸的慈祥,看起来就很让人信任,他走过去蹲下身想要给一个病人把把脉,然而这男人根本就没有中毒,他怎么敢老老实实的让王大夫给他把脉。

    正要躲开,却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林五,林五将他的手腕紧紧攥住,关切道:“王大夫可一定要好好瞧瞧我们这病人是得了什么病。”

    “放心,医者父母心,老夫一定尽心尽力。”

    王大夫伸手把脉,大家几乎全都屏住呼吸。

    见王大夫皱眉,便紧张的深吸一口气。

    王大夫展眉,便齐齐放松的吐口气,竟然莫名其妙的呼吸保持了一致,还有一些些搞笑。

    许久之后,王大夫放开这人的手腕,站起身道:“肝火旺盛肾/精亏虚。”

    “ 那到底有没有中毒?”

    “此人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他刚才就是在谎了?!”

    “那他为什么要谎?”

    “莫不是跟这家掌柜的有仇?”

    林五道:“我并不认识此人。”

    “那可真是够缺德的,人家掌柜的跟你无冤无仇,干嘛来这里碰瓷啊?”

    见大家全都开始指责自己,这男人很明显的心虚起来,却嘴硬的道:“大夫跟她认识,不定她们两个就是一伙的,不行!我要上公堂!你给我在酒里下药害人咱们要到衙门去!”

    “呸,你胡八道什么?王大夫为人最是心善,便是那穷苦人家没钱治病的王大夫都要自己搭钱给人治病。”

    “这人当真是满口谎言,掌柜的你可不要轻饶了他!”

    “对对对,他不要去见光吗?他既然那么想见官就把他送到衙门让宋大人调查清楚。”

    这男子不是本地人,原是家里闹了饥荒逃到平安镇上的,后来被刘阳正店的老板刘阳给看到了,见他胆子大便雇到店里做了个伙计。

    此时这人见一群人扯着要叫他去见官,当时他就慌了扯嗓子朝外面喊道:“大哥大哥你快来救我啊!”

    他这一吵闹大嗓门一喊外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立马就有一帮人提着棍子和砖头气势汹汹的朝着同福酒馆来。

    不喝酒的人跟孩子原本正在酒馆外凑热闹看舞龙舞狮,突然就闯出了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将人群挤开来:“去去去,别挡路!”

    “走开,走开!”

    “谁呀?哎呀我的帕子!”

    “娘!阿娘!”

    “我的儿子!”

    有个孩儿跟自己的娘亲被人群挤散了,哭着喊着,孩儿差点就要摔倒,幸好有好心人将孩子拉扯住,才防止他被人群踩踏。

    那群人拎着棍子直接进了同福酒馆。

    离门口最近的几个客人本来正在讨论诗经中的一句话,突然就被闯进门来的人踹了一下椅子翻倒在地。

    真是天降横祸!

    屋子里的声音静下来,大家瞧着门口的几个拿着棍子的男人,客人们被这阵势吓得后缩,习郎山看见了就要上前去。

    林五挡的他一下笑着上前:“今日店开业,几位可是来喝酒的?”

    头阵的那人见的林五面容姣好,脸上露出了几分猥琐的,摸着下巴在林五纤细里的腰上量了片刻笑道:“娘子你陪我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上一个敢这么对着林五话的人坟头草了都长了几丈高了。

    林五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酒壶,沈霁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非常自然的从她的手中将酒壶给夺了过去,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林五的指尖,面色冷峻的男人扬手照着刘阳的脑袋将酒壶给砸了下去。

    呼啦啦酒壶碎了一地碎片。

    砸完之后沈霁还觉得脏了自己的手,连忙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这酒馆什么时候连狗都能进了?”

    林五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够站住,不过现在倒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便笑着道:“的是,赶明儿我便写块牌子,写上:狗与畜生不得入内。”

    “甚好。”沈霁点头,颇为赞许。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那之前倒在地上吐白沫的男人见到终于来了靠山,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刘阳的身边,拽着人的衣袍站起来告状道:“掌柜的就是这人他们家酒有问题,还要带着我去见官!”

    刘阳原本他只是想要来这新开的酒馆闹上一闹,让这些人有个忌惮。

    他跟刘丰不和已经多年,镇上的人都知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刘丰订酒,所以他这次是故意弄得这一出陷害。

    不过这一酒壶倒是将他的计划直接砸了个稀碎,刘阳摸着从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腿软的站不住,结结巴巴抖着手道:“血,血……”然后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