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聊天
在于白旁边的时候儿最先发现俩人的不对劲,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姐姐那边,自然也将俩人尽收眼底。
他原本没察觉有什么,可每次于大哥要吃什么姐夫就快速地将东西夹走。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再看他姐姐以前吃的老多,今天一碗饭没吃完就饱了。
一直想要跟姐姐出去玩的怀儿见姐姐吃完,也是很快将碗里的饭吃完了。
一屁股滑了下去。
“爹爹我带姑姑出去玩。”时怀饭都还没咽下便急急忙忙地道了。
沈谦睿见此连忙将碗里的饭吃掉,想要跟上去可却被时父时母留了下来。
望着一大一出去的身影,沈谦睿总觉得有些不安。
...
院子外,时怀拉着时然跑的老快,生怕自己爹爹会出来喊他回去。
可时然儿向来是不挨家的,从又是在山林间长大的,时家人从来都不会担心她在村里的山上会出什么意外。
更何况这个季节上山的人多,他们就更加不会担心了。
只有被时父时母暂时拦住话的沈谦睿心生不安,好几次望着门口,想看看时然在不在。
“姑姑我们去掏鸟蛋吧。”时怀仰着头,满眼期待地望着时然。
白白嫩嫩的脸在等待时一鼓一鼓的,让时然不忍拒绝。
可去哪里掏鸟蛋?
“去吧,不过得你带路。”时然道。
听此时怀皱着脸,想了一会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回应:“好。”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初生牛犊带了只仓鼠。
个胆也。
麻花村的风景是京九镇数一数二的,只是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又加上是宗族聚集,外乡人留在此地的人不多。
除了这些年新来的知青跟下放的犯人,这麻花村几乎近二十年没有外乡人长时间住下来过。
村里的猎户不少,每三家便有一户是,几乎都是时家人。
这上山的人多了,路自然也开了出来。
时然跟着时怀的脚步,走着道也蛮轻松。
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都是还没等时然开口,他们便朝着时然招呼了。
“然儿今日回门吗?”
“只两天没见然儿你怎么白了那么多?”
“时怀又跟着然儿姑姑上山去了?去干吗呀?”
...
几乎是时然刚回答完前一个后一个又问了,时然不知道来人是谁,只能大概用了个称呼应付过去了。
等时然爬到半山腰,她就已经累的气喘息息了。
一是爬山累的,二是被问的紧张的。
“姑姑你怎么流那么多汗?”一直牵着她手的时怀停下,望着满头大汗的时然抿了抿嘴问。
他都没那么累。
再看时怀,只是脸上出了层薄汗罢了。
“...”时然被问的无言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她再怎么也像是在狡辩,她居然连三岁孩也比不过。
孩子忘性大,仰头等了时然几秒,见没回答便将头放下了。
也就这一个动作的时候,时怀已经忘了他自己要问什么。
当好前面草丛跳出一只灰色的兔子,时怀瞬间被吸引了。
“姑姑姑姑兔子兔子。”时怀急得都忘记断句了,跺着脚激动不已。
时然也看了过去。
只见那只兔子不知为何停在草丛前面动也不动,时然等了几秒,见它还没有反应便想上前将它抓住。
时怀见姑姑上前,乖巧地蹲在原地等着姑姑。
这是时然儿教他的,姑姑上前的时候他要退后等着。
这是麻花村村民的常识,因为怕被一锅端,可时然一个二十世纪的城里人哪来这常识。
这山林对于她来完全是陌生的环境,自然也是这方面的白。
别跟她上学时学过,那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事,谁能记那么久。
“..兔兔你别怕哦,反正你早晚要被吃掉,还不如造福人类是吧?这样也算是为人类发展做出了伟大贡献。”时然一边心翼翼地往前挪一边声地嘀咕。
眼见距离灰兔子越来越近,手就要碰到灰兔子的时候旁边忽然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拍掉。
“啊。”时然吃痛出声,下意识收回了手。
而她面前的灰兔也像受到了刺激算逃跑,却困在原地挣扎着嘴里还不断吱吱地叫着。
时然站了祁连,看到了兔子后面的蛇。
时然默,往后挪了几步。
“然儿你今天怎么了?”忽然那人开口话,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注意。
时然抬眸,发现来人居然是刚才同桌吃饭的男人。
可是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哎。”时然又听到男人低声叹气。
这时身后的时怀奶娃娃走了过来,埋头搂住了她的腿,露出了半个脸,有些害羞但还是气地给男人了声招呼:“于白叔叔。”
完便将头缩了回去。
奶奶于白叔叔会带坏孩子的,不能跟他玩。
“时怀乖。”于白笑着跟时怀回应,随后又将目光投到了时然身上。
时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强忍着怂意,不怕你现在就是时然儿,不怕的。
“我前段时间跟你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于白问,手心冒出虚汗。
她可能是时家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如果她也不同意,那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什么鬼?之前了什么事?
时然茫然,但是表面又得摆出她知道但不发表意见的表情。
于白等了等见她还是没有回答,脸上闪过落寞。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褪下他的面具。
没有人支持他,他怎么敢去?
时然偷瞄了一下他,见他低垂着帘默不作声浑身散发着落寞,有些不忍了。
尝试着开口:“那个..我过段时间再给你答复好吗?”
等她去问问时然儿又或者是时然儿亲自回来告诉他。
“?”于白抬眸,觉得时然儿今日有些奇怪,毕竟她从来都不会将事情延后,几乎是当场作回答。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着急找她谈一谈,为何今日到不同了?
于白没想明白,但还是高兴的。
起码他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