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于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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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于白的秘密

    “也好。”于白轻道。

    语气中有些许落寞,但他脸上仍旧挂起了熟悉的笑容。

    他似乎永远都可以这么乐观。

    见事情勉强糊弄过去,时然提着的心脏总算轻轻地放下了。

    没被发现就好。

    她抬眸认真的量了于白,虽于白看起来很高瘦,可那隐藏在衣袖下面的手臂也是均衡有力,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弱。

    他身着的衣服很旧,从上到下都着补丁,裤脚处还落下几条线头。

    脚上是一双黑布鞋,只是那布鞋也很旧很破烂。

    看上去都有些许年头了。

    看着于白,时然莫名其妙的就在心里将他跟沈谦睿对比起来了。

    到底是不同的,于白很白,而沈谦睿的却是麦黄色的健康肤色。

    然而两人的眼神也是不同的。

    余白的眼神很温柔,只是在望向她的时候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就好像他在看一件物品。

    而沈谦睿他的眼神很冷,似乎什么都到达不了他眼底,可他看每一样东西都满附着感情。

    比如他时常会嫌弃沈母唠叨,就算冷着脸眼神里也会经常露出无奈。

    又比如他看一下沈父的目光,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里都是敬仰。

    两人到底是不同的。

    “…沈家大概不会让我们在私底下见面,如果你要见我的话,不妨去米店跟二下,有人会转达我的。”于白提议,连方法都帮时然想好了。

    “…好。”时然睫毛抖了抖,只能顺着他的话接下。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任由于白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但她可不能让第二个人发现自己不是真的时然儿。

    时然虽然怂但也不蠢。

    也明白什么情况下,保命才是最理智的。

    她知道自己原本的性子跟时然儿不同,所以强忍着怂意跟于白对峙着。

    但她掌握的信息不多,再聊下去可能要暴露自己,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个…于白。”她听奶娃娃是这么喊的他。

    “我跟时怀要上山去掏鸟蛋,有啥事等回来再吧。”时然将话题延后,能拖一秒是一秒。

    起码给点时间,让她想想该如何应对。

    于白?

    于白有点不解,微笑的幅度下降了一丝。

    往常然儿可是叫自己于大哥,为何今天叫他于白?

    于白本想开口问,可时然倒先开口了。

    他只能将话咽下,点了点头。

    “那你们去吧,我在你家等你们回来。”于白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轻轻一笑如同春风。

    “…嗯。”时然被他这么一笑差点晃了神。

    幸好及时想到不能暴露真实身份,收回了意识。

    不得不,这于白要是搁现代指定是一个养鱼大户。

    时然是一刻也不敢待下去,抱着时怀别往山上爬去。

    量着时然抱着时怀离去的背影,于白眯了眯眼,抿嘴。

    然而今日可真是奇怪呢。

    ...

    爬了老久,时然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什么地方,累得她气喘兮兮,还不忘抽空往后看了看。

    见身后毫无人影,只留下一条通往山下的路。

    时然才感觉自己的灵魂回来了。

    吓死个人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她岂不是要去浸猪笼?

    “呼…呼……”时然喘着气,怀里的奶娃娃咬了咬嘴唇,心疼的给她擦了擦汗。

    “姑姑你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时怀,腿挣扎着想要下来。

    时然将他往上抛了抛,“没事,姑姑能抱。”

    然后望了望四周,都是些高高没有分叉的树。

    隐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水声。

    她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奶娃娃,开口问:“我们上回去哪里掏的鸟蛋?”

    “姑姑,我们也走过了掏鸟蛋在很前很前的面前。姑姑,我们是不是要去前面摸螃蟹呀?”时怀指着山下很远的一个点道,然后又疑惑地问着时然。

    “嘿嘿…对啊对啊我们是去摸螃蟹。”时然被问的一脸尴尬,假笑了几声。

    她都没来过这地方,哪里知道已经走过了头。

    不过摸螃蟹就得有河,有河就是有水,有水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回家了?

    这难道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应该不用再去镇后山那个湖了。

    不过时怀怎么办?

    ......

    于白好心情地往下走,走到山脚处正面对上了匆匆赶来的沈谦睿。

    于白一顿,随后嘴角一勾。

    “好巧,又见面了。”

    巧你个奶奶炖芋头。

    沈谦睿冷眼一扫量着他身上,见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直接越过他往山上跑去。

    来之前他已经问过岳父了,通往山上只有这一条路。

    而他们的女儿最喜欢掏鸟蛋跟摸螃蟹了,一个在山腰一个在山顶后面。

    然而时然压根就不知道这地方的路,只能靠她怀里的奶娃娃认路。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来,她们应该会在山腰掏鸟蛋。

    可若是有人中途跟时然谈话了,以她胆的劲只会连忙离开,所以那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山顶后面的那条河。

    也正是如此,沈谦睿才会越来越不安。

    “你是介意我跟然儿的关系吗?”忽然于白回头了。

    “滚。”沈谦睿是一秒都不想见到他,要不是有理智克制,拳头早就到了他脸。

    偏偏这白脸还不理智,非得站他头上拔毛。

    面对沈谦睿的反应,于白没有多意外。

    反倒是笑得更深了:“我们俩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滚。”沈谦睿落下一个字,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去。

    若不是他着急,怎么也得回头给他一拳。

    真的是三分颜色,开起了染房。

    于白笑而不知,纯属恶心人。

    但笑着笑着,他就收敛了。

    他跟时然儿是真没多大关系,两人之间多年来都是纯友谊。

    反倒是他跟时候儿…

    嗯。

    于白垂下眼帘,看了看脚尖。

    又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山上,眼神深沉,别有深意。

    他于白喜欢的,

    一直都是,

    时候儿。

    时然儿的弟弟。

    这就是于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