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沈谦睿:我就这么一个头,谁要都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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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里啪啦…啪啦劈里…”火星烧的很旺,映得时然的脸红红。

    “还没洗刷吧?赶快去吧,很快就好了。”沈母朝着时然笑了笑,手上添柴的东西没停。

    “嗯。”

    回到房门口,时然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毕竟某人还没睡醒呢。

    见自己没有惊醒对方,时然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进了浴间,刷牙洗脸。

    床上沈谦睿睡得格外的不安,难受地翻了个身,而梦里他的头完全不保。

    一会被时然举着画笔要将他头画下来,一会又被一群人追着让他自己交出头,一会又被人强行要抢走他的头。

    沈谦睿哪里愿意交出自己的头,于是他跑啊跑,跑着跑着还飞了起来,结果那群人也会飞。

    真是惊呆雷电他老母。

    他越过了大海,越过了森林,又越过了荒漠。

    变成了海龟,变成了毒蛇,又变成了黑秃鹰,总算甩开了那群人。

    正当沈谦睿为保住自己的头如释重负的时候,头上长个两只角的时然忽然飘现在了他面前,还穿着贞子一样的白衣服。

    “沈谦睿沈谦睿,把你的头留下吧…留下吧…”原本如同黄鹂鸣叫的声音,此刻如同魔咒般落入了沈谦睿的耳里,那叫冒了一身冷汗。

    “!”

    然后然后,沈谦睿就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跟刚从浴间洗涮好出来的时然对视了一眼。

    那一刻,戾气从沈谦睿眼里不断散出,让时然了个颤。

    总之,谁也不能拿走他的头。

    他就这么一个头。

    “…”实话沈谦睿现在的样子有些可怕,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时然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于是大着胆子开口,“沈谦睿,你怎么了?”

    时然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那梦里喊着要他头的声音又出现了。

    心脏一阵颤抖。

    “…没事。”但到底还是理智的,也没被梦困扰多久就清醒过来了。

    只是看到出息,还是觉得头有点痛。

    “…好吧。那你快点洗漱,准备吃早饭了。”时然不太懂这男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路过桌面的时候,瞥见叠在一起的大王八,又朝着沈谦睿开口:“你等下搬水缸回去,好不好?”

    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气息。

    沈谦睿受不住,开口:“好。”

    “嗯嗯,你要快点哦,有好吃的红薯哦~”时然出去还不忘提醒沈谦睿,但没停下等他的回应,显然是单方面的通知。

    “…”确实时然跑远后,沈谦睿才从下床了,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感叹这是虚惊一场。

    昨晚美人在怀心里一阵涟漪,只是奈何美人睡太香不忍扰,便自己憋着到了大半夜。

    中间还出去洗了几次冷水澡,快凌才沉沉入睡,可谁又能想到他破天荒地做起了梦,还是头都差点不保的梦。

    “…”这么想着,收拾好出来的沈谦睿又是哪哪都看那两王八不顺眼。

    等哪天老父亲不在,一锅煮了它俩。

    可现在还是得忍命地端着水缸,放回原处,还要添水喂食物。

    这王八的食物还挺不错的。

    ——

    早饭大家都吃的挺饱的,就是沈言年有些闷闷不乐,时然瞧着有些好奇,但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也不算开口问了。

    多错多。

    还是沈母见他板着脸影响自己的心情,直接开口:“沈老五,你又怎么了?”

    要是其他几个儿子,沈母也不会开这个口,毕竟那几个都是死鱼脸。

    可这从笑着嘴不合不拢的沈言年,那就大有问题了,不是生病就是出了问题。

    “…没事…”沈言年就是有些惆怅,为什么只是请个假回家,他就没对象了。

    他回来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连长这次回来他就是有媳妇的人了,结果绿了个大帽。

    太太太…难受了。

    “真没事?”沈母又问,瞧他这模样也没啥大事。

    “没事…”起码他钱要回来了。

    没对象就没对象吧,从此以后他就将生命贡献于伟大的祖国。

    去他丫的对象,真正的男人不需要媳妇。

    “…”真的好蠢啊…

    沈母见沈言年丝毫没察觉自己出内心话的模样,真的是哪哪都觉得他蠢。

    真不想承认这玩意是她生的。

    ——

    京九镇,某街

    简陋的房子里,黄翠花一脸憎恨地咬着袋子里的馒头,旁边缺胳膊断腿的凳子上摆着一碗白开水。

    馒头的味道不错,可到底放了好天,蒸发了好些水分,变的干干的。

    扎嘴的很。

    “时然,你会有报应的。”黄翠花一边吃一边诅咒着时然。

    在她看来要不时然嫁进沈家,她也不会感到不平衡,而没有不平衡她就不会作出那么极端的事情。

    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么落魄的局面,连续啃七天的干馒头,她自从‘嫁’进沈家后,哪里还受过这么委屈的事情。

    越想越委屈,那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她一定会报仇的。

    “呜呜呜呜…”声音沙哑而沧桑,像是祭奠黄家人全家。

    努力吃完一个馒头,忍着干呕的冲动,连忙喝了一口水。

    这一口水下去,整个碗就空了。

    在沈家几年的好生活,早就让她不知道从前的日子是多么的落魄了,黄翠花忽然就后悔了。

    还不如不做那么多恶心人的事,再怎么她还能吃到不少好吃的。

    而不是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这么想着,黄翠花又出门了。

    黄制服的家人瞥了她一眼,也没管她。

    反正只要她不闹事,他们也不会为难她。

    至于她要去哪里,他们也无法阻止。

    ——

    黄翠花走的很快,本就盘的不严实的头发松松散散的弹来弹去。

    神情很是着急,又带着迫不及待。

    她这准备去找前几天本想举报沈谦睿和时然,反倒被黄制服抓走的那个男人,想必那个男人也跟她一样恨沈家。

    这件事还是她偷听家里那个黄制服和家人谈话的时候得知的,并且知道了那个的地址。

    不远,也是在镇上,是位工人。

    黄翠花走了快二十分钟,总算到了目的地,刚准备敲门,那个男人恰好回来了。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