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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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八六(

    )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陈玉才跟萧何谈完工作。临走时她还特别暧昧的盯着我,朝我摆摆,提示道:“季迟,脖子上有花呦~”


    我疑惑,什么花?随即走到镜子前,目光落在脖子上,锁骨处有好几个吻痕特别明显。我捂着吻痕,脸蛋瞬间充血。


    “季迟?”萧何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我。


    我转身,“嗯?怎么了?”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一会儿跟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一愣,“嗯还好,只是为什么你”


    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露出微笑:“我可是你老板,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愧疚的。”


    瞬间,我的脸色惨白。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笑容十分刺眼,刺的我想要流泪。


    原来只是愧疚么?


    萧何看我一眼,转身晃悠到沙发上,哄着ay吃水果。我咬咬唇,走到他身边,不甘的问:“昨晚我和你的话你不记得了么?”他停止削苹果的动作,十分迷茫:“昨晚你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叹气:“算了,没什么。”


    萧何沉吟片刻,伸过来拍拍我,“好了,我真不记得我过什么了。走吧,出去买点东西。”


    我沉默,起身走到门口穿衣穿鞋。蹲下系鞋带,无意间瞥见指上的“x”字母纹身,彻底愣住。我很迷茫,目前和他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主仆?还是朋友?


    缓缓站起,叹口气然后拉开房门,一股冷风袭来


    “萧”


    我愣住,门口站着的那人声音停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眼前这个人我实在太熟悉,不由眉头一皱。


    他看到我,眼眶渐渐红了。


    我心道:果然是情敌见情敌,分外眼红。


    “季迟,好久不见。”他缓缓开口。


    我低头盯着地板,爱答不理的应了声:“进来吧。”


    萧何闻声,带着ay走到门口,疑问:“谁来了?”


    “柏哥哥!”ay兴奋的叫了声,扑到陈柏溪怀里。


    萧何惊诧:“柏溪,你怎么来了?”


    陈柏溪哀怨的看我一眼,“我的确不该来。”


    萧何叹气,伸摸摸陈柏溪的头,语气甚是宠溺:“别多心,我和季迟只是朋友,前几日我招聘保姆,碰巧是他。”陈柏溪不相信的摇头,伸出指戳着我的锁骨,委屈:“他脖子上有梅花”


    萧何看我一眼,转头对陈柏溪道:“你不要误会,那是他男朋友印的,是吧季迟?”萧何用肘撞我。


    我点点头,强笑道:“是啊,你别误会,这是我男友印的,我有男朋友的。”听到我这么,陈柏溪才露出笑容,接着他抱住我,双眼闪闪发光:“季迟,我信你。”


    我面露轻笑,不屑的声在他耳边轻喃:“陈白莲花,我这些年来只交过一个男朋友。”陈柏溪浑身一震,缓缓放开我,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萧何疑问。


    陈柏溪笑笑,努力掩饰自己,“没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超市买些年货。”


    陈柏溪大大咧咧的勾住萧何:“像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这种吃货?”


    萧何微笑,抱起ay,“那走吧,一起去。”


    我看着已经走出门口的二人,不得不承认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我被无视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屋内走,“那你们去吧,我在家等着。”


    “那可不行,一起去!”萧何跑过来拉住我的帽子往门外拽,“别推辞了,走吧走吧。”


    我嘴角抽搐,omg!这是啥情况?萧何你脑袋让驴踢了么!


    


    庄开车送我们去超市的路上,萧何抱着ay坐在副驾驶,陈柏溪冷着张脸和我坐在后面。陈白莲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声在我耳边道:“季迟,你还不放么?他不爱你了。”


    我轻哼,陈柏溪的眉头都纠成川字了,“既然这么有信心他不爱我了,你还担心什么?”


    他耸耸肩,“我不担心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你当初那样伤害萧何,他绝不会原谅你的。”


    我一愣,接下来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处。陈柏溪看到我的反应,得意一笑:“季迟,记住,我不怕你。五年前不怕,如今也不怕。”


    一股火气冲上心头,下意识的伸扯住陈柏溪的领子,咬牙切齿:“你”陈柏溪也不堪示弱的抓住我,“怎样啊!”


    “喂,你们干什么呢?”庄从倒车镜里十分疑惑的盯着我们


    我和陈柏溪对视一眼,快速松开对方,并且十分默契的摇头。


    庄:“”


    


    十几分钟后,郊区内一家较为偏僻的超市。


    萧何和陈柏溪戴上墨镜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一番后,将ay交给庄带着,然后我们三个下车。


    我跟在他们身后,撇撇嘴:“捂得这么严实也能认出你们。”萧何摇头,“媒体狗仔们可能认得出,粉丝一般不会。”


    我跟上萧何,“那你不怕媒体拍你?”


    陈柏溪无奈:“大年三十的,哪个媒体这么闲,何况我们三个大男人逛超市有什么好报道的,无聊不无聊!”


    我轻哼,瞥了陈柏溪一眼。


    走到超市门口,陈柏溪的响起。他看着来电显示,迟疑好久才按下接听键,“喂?什么事?”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了些什么,陈柏溪目光闪烁,背过身声道:“你又闹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


    又嘀咕了几分钟,他收起,对萧何:“突然有些公事,很抱歉,我先走了。”


    萧何点头,“去吧,别耽误正事。”


    我站在原地疑惑的盯着陈柏溪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萧何有些不耐烦,指敲上我的头,“喂,看什么呢?走吧。”


    “啊,哦。”


    超市内,天花板上挂着大红灯笼十分喜庆。


    萧何指指竖在旁边的公告牌,道:“快点走,超市要打烊了。”


    我点点头,“行,快点走吧。”


    匆匆地拉着萧何在超市里买东西,不一会儿推车就被装满。他打趣道:“买这么多?你付钱么?”


    我愣了愣:“难道你来超市不是要买这个的么?”


    萧何摇头,走到前方货架前拿了几袋速冻水饺。我傻眼,“不是吧?今晚你打算吃这个?”萧何不可置否的点头。


    我抓狂,抢下他中的速冻水饺放回去,指着推车里的食材,撇嘴:“好不容易过个年,怎么能吃那个凑合?走吧,回家包饺子。”


    萧何眯眼,很勉强的口气:“那好吧,不过饺子你来包。”


    “好好好。”我应了声,随后拉着萧何继续逛,心情出奇的好。


    我们似乎有好多年没在一起逛过超市了。记得有一年,家乡那个县城开了第一家私人超市,萧何拉着我兴致勃勃的去逛超市。虽然那天人多的爆棚,虽然我们的兜比脸还要干净,可却很高兴。


    拿起一瓶果酱,我笑:“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逛超市,连瓶果酱都买不起。”


    萧何哼声:“那最后还不是给你买了么?那时候没钱你让我怎么办?”着他又拿起几瓶果酱放到推车里:“肚鸡肠,我现在赔给你。”


    我默默将果酱放回去,轻声道:“晚了,现在赔给我太晚了。”


    萧何垂眸,“嗯,是太晚了。”


    心脏一痛,隐藏许久的问话脱口而出:“萧何,你还恨我么?”


    萧何摇头:“不恨。”


    “那爱呢?”


    他沉默。


    我的微微发抖抖,“那我们现在这样,真的只是朋友么?”


    “别了,结账去吧。”萧何冷下语气,推着购物车走到收银台。


    我望着萧何的背影,哀声连连,果然萧何还是恨我的。


    


    坐车回去的路上,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摸摸头,竟是发烧了。


    我这个人,身体只要不舒服就又闹又矫情。


    萧何抱着ay坐在前副驾驶上聊些没营养的话题,我摸着额头,吼道:“吵死了,闭嘴。”


    ay被我吓哭,哭声震耳欲聋,反倒弄的我头疼欲裂。萧何一边哄ay,一边怒道:“季迟,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女儿了。”


    我无力靠在车座上,不耐烦:“你女儿你女儿你女儿,就知道你女儿,又不会哭死,矫情死了,真明白你怎么不把孩子带给苏冬雪”


    萧何冷脸:“这跟你没关系,保姆就做好保姆应干的。”


    我们二人吵起来,最为难的就是庄。他边开车边打圆场,急的满头大汗。


    我也懒得和萧何吵,一捂着滚烫的额头,一捂着疼痛的肚子,意识越来越沉。渐渐的,五年前的事就像梦一样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萧何是恨我的,我知道。


    分的前一天,我因为看到萧何与苏冬雪睡在一起,霎时,整个人愤怒的情绪像是凶猛的洪水冲破堤坝。我先是怒气冲冲给了那贱女人几巴掌,然后将在被窝中熟睡的萧何揪出来,又打又骂。


    萧何清醒过来后不停的拉着我,满脸委屈,“迟迟,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我当时气上心头,根本听不下去萧何的解释。推搡之间,萧何撞到破旧的门把上,额头破了个血淋淋的洞。我不理他转身夺门而出,萧何就满头是血的在街上追我跑。


    追我的路上,萧何因失血过多摔在地上,正巧这时几个混混走来,他们将无力挣扎的萧何拖到胡同里。


    然后呢?然后


    车缓缓停下,我疲惫的闭上眼。


    黑暗中,我听到有人急切的叫我:“季迟,季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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