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三合一】13
就在两没怎么看过动漫也没怎么玩过的警察的目瞪口呆中,一个像是巨大黄色方块海绵的……人?朝门口跑而来。
这个海绵上还画着夸张的滑稽笑容,跑到三人面前时,超长的鼻子差点戳到游应。
游应淡定地往右跨了一步,看向对面的黄色方块海绵。
海绵:“游哥你要的吃的我给你包好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大手提袋,里面整整齐齐地堆了许多点心零食。
游应接过,问:“员工们玩得开心吗?”
“那当然啦!”海绵拍拍自己胸脯:“我万程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办活动前就做好了调研,知道员工们都想要什么,所以买了很多正版周边当奖品,刚刚已经抽了两拨,很多人都中奖了,待会就第三轮了,游哥你的号码是多少?”
游应掏出自己兜里的号码条看了一眼:“110。”
正着,演讲台上出现了一个穿得像是只烤鸡腿的主持人,毫不客气地踢了踢正在睡觉的“被子”、“枕头”。
“下去下去,我这抽奖呢!”
“你给我们黑箱我们就下去。”
“没错。”
“滚滚滚,还想黑箱,门都没有!”主持人把他们赶了下去,这才开始抽奖。
抽奖活动奖励非常丰盛,每一轮都会抽10个之前没中过奖的人,很快地,主持人就从大箱子里抽出了10个幸运者号码,被子君运气不错,真抽中了一个周边,而10个中居然还有一个是游应的号。
游应在鼓掌中顶着牛头头套上台领奖,拿到了一个自家游戏里的牛头铠甲兽人手办下来。
游应上台时,黄方块海绵万程才看到了刚刚站在游应身后比较低调的两个警察,他很惊奇地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还不等警察回应,万程又自顾自地啧啧道:“你们cos的华夏警察?”
万程围着俩警察转了一圈,最后朝俩人比出一个黄色的大拇指:“厉害了!像真的一样!”
两位警察:就是真的谢谢!
游应又转了一圈,他很适应,两位警察却有点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呆不住了,对游应:“游先生,我们还有些事想要询问,您是否有时间?”
游应收好手办和零食,朝黄色大海绵万程摆摆手,了几句就往外走去。
到了门外,见游应脱下了头套,警察们才开了口。
“游先生,你是一直开着车过来的吗?”
游应:“是啊,我不喜欢走路。”
“那你刚刚开车过来时,有没有看到路边有个牛头人跑过?”
“……牛头人?是指那种长着牛头人身的生物吗?”游应问。
警察:“就是曾经救过你的那个。”
“哦!”游应恍然大悟状:“是他呀,他是个很好的人,你们是在抓他?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警察:“那倒没有,我们就是想让他去警局问点事。”
游应:“那人肯定不愿意啊,多不自由。”
警察:“但自由也要建立在规则之类,如果一个人他……”
游应:“啊对对对。”
游应边边往车上走,把所有东西放在车后座,就坐上了驾驶座。
警察队长想了想,问:“游先生,目前我们的嫌疑人除了你外,还有你的朋友刘犇,你可以提供一下刘犇的联系方式吗?”
游应坦然地:“刘犇是我的男朋友,他现在在我家呢,肯定没有出来。”
警察们面面相觑,虽然苟奇曾经这么在他们局里过,但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这个关系。
“那您现在是准备回家吗?我们可不可以上门看一眼?”如果有证据表明刘犇在游应家,从事发到现在这段期间没有出门的记录,那就有理由否定苟奇了。
游应:“……行吧。”游应看着其中两位警察坐上了自己的车,后面也有一辆警车似乎是要更跟着,其他警车倒是都走了。
游应慢吞吞地发动车,慢吞吞地起步,慢吞吞地往家开去。
“游先生,你这个头套是定制的吗?”警察指着头套问。
“是刘犇定制用于直播的,我今天参加宴会,就把他的头套拿走了。”游应重音在“他的头套”上,向警察们表明刘犇的头套已经被自己带走了,所以刘犇不会是今天出现的那个牛头人。
其实游应也不知道刘犇的头套明明在自己车上,人离开时就穿了一件薄T桖,到底是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但当他从随手刷到的本地即时短视频里看到“牛头人英雄再现被人追击”的消息时,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刘犇。
游应第一反应是往外走并拨刘犇的电话,但电话不通不,电话里还不断地重复发出一个提示:“您拨的用户正在被警察追,请稍后再拨……”
游应觉得这很匪夷所思,但事情明显很紧急,他也来不及想其他,下意识就给自己戴上了头套,开着车,往隐约传出警笛声的地方跑去。
之后就是看到了牛头人,从对视中确定是刘犇,然后毅然而然地错了过去,最后引开紧跟在刘犇身后的警察。
“哦,是这样。”警察们着,还在随意地在车里量,看有没有脱下来的伪装之类的物品。但不上让他们失望还是什么的,车里干干净净,并没有类似的东西。
游应一路开车回去,警察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游应都冷静地回答了,毫无错漏。
最终到了游应家所在的社区门口,游应停下车,警察队长下去和保安亭的警卫对话,而游应和另一个警察哥往家里去。
游应开院门,进去停好车,与警察哥下了车。站在家门口时,游应正掏着钥匙,旁边年轻的警察哥忍不住:“我还是想不到你这样的领导,会戴着那样的头套进去参加活动。”
游应随口敷衍:“这是很正常的,我自从被牛头人救过一命后,就觉得它能保佑我。”
“你是,成为信徒的意思吗?这…有点不可思议…”警察哥觉得离谱,不怎么信。
然而游应把门推开后,警察哥往里随意地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就呆滞了。
游应不明所以,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他家客厅的一角,非常明显地摆着一尊牛头人身佛像,那佛像通体发红发暗,慈目而威严,佛像被擦拭地发亮,身前还摆着一盘新鲜的红苹果和一个插了很多残香木棍的香炉。
游应:……他都忘了自己家里还有这茬。
“啊…原来您真是很虔诚的信徒…”警察哥汕汕地。
游应:“咳,是这样的。”
“游应,你回来了?”刘犇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看到警察哥后又变得有些吃惊。
刘犇:“咦你是之前救我的那个警察哥?”
警察哥:“不不不,不是我救的你,是游先生人好,报了警。”
到这,他恍然,也许这就是游先生和这位改了姓的刘先生在一起的契机?
刘犇用有点肉麻的眼神抽了游应一眼,假装娇羞地:“所以我就以身相许了。”
警察哥抖了抖,有点不自在地转开话题:“因为一些事,我来游应先生家看看情况。”
刘犇天真地问:“什么事呀?”
“就一些事,刘先生你是刚回来吗?”警察哥还记得自己的职责,认真地问。
“没有呀,我没出门来着。”刘犇自然地。
反正监控已经被大猫子处理好了,还收了他好大一笔钱。
警察哥又问了几句队长让他问的,确定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又收到队长的信息监控显示刘犇确实没有在事发时间内出过门,就礼貌地和两人道别,关上门离开了。
当然,警察们都知道游应当时出现得太巧,但这不能当证据使用,游应的借口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唯一值得的,可能就只有开车戴头套不安全这点了。
然而人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可能就是快到了才戴上的,没什么好。
警察们走后,房子里就只剩下刘犇和游应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游应举举手里的头套,下巴点点刘犇:“你怎么回事?”
这就是很明确地在问了,为什么刘犇没有带着头套去,还能变装成那个样子。
刘犇挠挠头,又挠挠头,差点把头挠秃。
刘犇:“这个那个……”
游应眯眼看刘犇。
刘犇瞅瞅游应的脸,声:“好吧,我给你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游应:?
刘犇深吸口气,一咬牙,直接在游应面前变成了牛头人身的样子,但体型倒是没变,不能一下子让游应冲击大了。
游应:!!
游应瞳孔剧烈地震!
他眼睁睁地看着刘犇在他面前变成了牛头人,就尼玛和之前他做的春梦一样一样的!
游应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启,呈现出最标准的目瞪口呆。
刘犇有点尴尬,他现在用的是他用了几十年的身体,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动。
滴答,滴答,好像过了很久,但时钟上显示也才过了几十秒而已。
游应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能变成这样?”
他现在才知道,刘犇行侠仗义时用的形象居然不是特效装,也不是穿了什么外皮,而是他自己,实实地变成的!
变!成!的!
要不是一切太真实,游应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刘犇抠抠脑袋,幸好这个牛脑袋上没有头发,不怕被挠秃。
刘犇:“啊…这个的话…”
刘犇不知道该怎么和游应解释自己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事,感觉怎么都不好。
刘犇:“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次去隔壁岛国旅游,然后在海里游泳时,碰巧遇到了他们国家正在倾倒核废水。”
游应:……
游应:“这和你变成牛头人有什么联系吗??人家不都变螃蟹鲨鱼大章鱼喷火蜥蜴什么的?”
刘犇继续编:“当时我游泳时,旁边海里正好有一个阿三哥,他带着他们国家的神牛也过来旅游了。”
游应:“你继续编。”
刘犇泄气:“好吧,其实是因为我是穿越来的……”
刘犇还想继续,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了起来。
他本来想去吃东西的,但被人断了,这跑了好久,一口东西都没吃,还又消耗了许多能量。
刘犇朝游应眨巴眼,游应无奈,掏出手机点外卖。
看游应不是很生气自己隐瞒的样子,刘犇变回人形,快乐地摸向桌上放的游应带回来的零食。
游应走过去,坐在刘犇对面,推他:“快继续你刚刚的,什么穿越?”
刘犇一边吃着一个黄人巧克力,一边口齿不清地和游应解释起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以及来到这里的原因。
“首先,我们的种族是半牛兽人,不是牛头人。”刘犇强调道。
“嗯嗯半牛兽人,然后呢?”
“半牛兽人是一个厉害的种族,身高要比人类很多,”刘犇举例:“比如我变成完全的半牛兽人形态时,身高大概是3.5米。”
游应:!!
“我们喜欢种田,拥有更多田对我们来是最幸福的事,但我没有很多田,关于这点,我穿过来倒是更好了。”刘犇又拿起一个史莱姆造型奶黄馅面包,咬了一大口。
游应点头:“我们这里的田地确实不太珍惜了,不过几十年前还不是这样的呢。”
想到刘犇其实是个从异世界穿来的兽人,游应觉得真的很新奇,这种形象设定,好像只有游戏里和中才能见到。游应虽然喜欢玩游戏,但能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存在,游应可是从没有想过的。
刘犇一边一边吃,到自己穿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刘犇还很莫名其妙:“太奇怪了,我居然在悬崖上摸到一个肥皂,肥皂!你敢信?”
“我敢确定那肥皂绝对不是我们那边会有的东西,而且系统我是被那坨肥皂上的信息拉到这个世界的,所以那个肥皂一定是这个世界里某个人的!”
“虽然穿到这里不是坏事,甚至是好事,但我还是想找出那个强行让我捡肥皂穿越的人!”刘犇激动地举起了手中拿着的变身魔法杖棒棒糖。
游应:……
肥皂?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外卖送到了,刘犇又快快乐乐地去拿了外卖回来,重新坐回桌边,开发现游应点的正是烧烤,更高兴了,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
游应也拿了一串鸡翅慢慢地吃着,但他心里刘犇关于香皂的话还是挥散不去。
为了验证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游应镇定地问:“你的那个香皂,长什么样子?”
“是粉色的,很香,”刘犇右手还在拿着东西吃,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圆的大:“这么大一个。”
“哦对了,是草莓形状的!”刘犇很肯定地道。
游应:……
这基本已经确定了,因为那个香皂,就是在刘犇穿过来当天消失的。明明是被游应在狭的浴室不心扔了出去,按理就算掉进马桶里,也会有溅起的水声吧?但游应丢失肥皂时确实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游应突然站起身来,上了楼。
刘犇莫名其妙,但感觉游应也不是因为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才走的,也就老实地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扭着头边吃边往游应去的方向看。
不过也没有很久,游应就下来了。
游应下来时手里有一个盒子,游应把盒子放在桌上,开盒子后掏了掏,从各种颜色的香皂里找到一个和之前掉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拿出来展示给刘犇看。
“是这个吗?”
刘犇呆了,他怔怔地看着游应手里那个非常熟悉的香皂,脑瓜子都空了,手里的签子迟滞在空中,嘴里鼓鼓的食物也忘了咀嚼。
这,这这!
“这个,这个怎么,你怎么有这个?”刘犇磕磕巴巴地问。
游应有点微妙地给刘犇了一遍自己丢失肥皂当晚发生的事。
两个人再一次面面相觑。
这次双方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巧合啊,你丢了个肥皂,正好穿过时间裂隙掉在我手要抓握的地方,我抓到肥皂手一滑,正好掉在你报警救了的人的身体里。
总之就是一个巧合套巧合,巧得不能再巧的事。
最终,两人只能齐声感叹:“这都是缘分啊!”然后一起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俩人一边吃宵夜,一边聊刘犇前事的所见所闻,和刘犇遇到系统后的事,到后面刘犇还带游应去自己空间溜了一圈。
空间是个很奇妙的地方,被刘犇种后的空间风景很不错,会话的大猫子也很神异,就是被大猫子吃得满地都是的垃圾袋比较破坏环境。
刘犇黑着脸给大猫子收拾好垃圾,就带着游应去看自己种的田。
“其实店里所有卖的农产品,都是我自己种植的,根本没有什么研究所,”刘犇终于有机会和游应诉苦了:“别人都以为我是躺在家里,玩玩电脑、手机就能收到花不完的钱。”
“全是你自己种的?”游应也很吃惊:“那太辛苦了!”
刘犇认真点头:“我可辛苦了!”
游应给刘犇一个鼓励的抱抱。
大猫子再次飘远,不想看俩人在空间里腻歪。
刘犇带游应去看无双稻田:“这里面的青草都是要我手动拔掉后才能收割的,而且空间里也没有电,我收割都是用的自己的手,比外面的村民们麻烦多了。”
游应:“那太累了。”
刘犇接着带游应去看马蹄莼池:“莼菜和海带是长在一起的,海带很会缠人,我每天一下水,它们就把我脚缠得死死的。”
游应:“那太难了。”
刘犇又带游应去看了白玉萝田、桂香松林、妙鲜菇田……一个比一个奇葩,让游应看得眼花缭乱。
最后两人走到长满玫瑰的荆棘丛前,游应这才知道为什么刘犇会因为采摘玫瑰划到脸。
这藤蔓也太危险了吧!
游应叹了口气:“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辛苦。”
游应在之前还以为刘犇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聪明的商人,只赚钱,不干力气活,现在知道了这些好吃又效果神奇的商品居然都是刘犇自己种的,难怪他和刘犇一起住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吃那么老多东西,如果吃少了,身体根本禁不住这些体力活的消耗。
游应:“这空间不能自动种吗?我看很多里,挥挥手就能……”
刘犇摆手:“不能,我只得自己种,这个空间好就好在它的农作物生长速度很快,不用等。”
游应叹息地摸摸刘犇的手臂:“但你还是太辛苦了,你家这么大的店,买家那么多,每日售出的东西全靠你一个人种。”
刘犇却笑得很满足:“我上辈子最想要的就是这样完全属于我,还能种不完的田,哦,现在我还拥有一个世界上最最好的对象。”
话到最后,刘犇还忍不住要吹一波游应。
游应笑着瞥他一眼,想起了什么,兴趣盎然:“我刚刚还没仔细看你兽人时长什么样呢,你再变回来,我仔细看看,深入研究一下……”
“不要啦。”
“哎呦,你脸红啦!来,让我看看……”
【嗯!哼!】
超大地一声假咳从看不到的远处飘来。
俩人动作一顿,刘犇若无其事地带着游应出去了空间。
“3、5米是多高?你变回原型我瞅瞅。”
“房顶够不够高?地砖够不够结实哦?”
“没问题的,放心吧,快变快变!”
之后游应和刘犇怎么研究,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一大群牛子奔跑过去……
第二天。
游应掀开被子,借着窗外洒下的阳光,眯眼看着身边还呼呼大睡的牛头,不,半牛兽人,一手捂住了半边脸。
哦,每个这样的清,总是会有些尴尬,但今早尤甚。
因为昨晚真是太……咳咳了,情到浓时脸皮最厚,事后清就很羞耻。
不过刘犇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昨个和游应把一切都开了,心里就没了事儿,神清气爽,与游应之间也更加恩爱了。
而警局那边确定了刘犇不是那个牛头人英雄,也拿到了不在场证明,自然地就通知了苟奇,并展示了证据,明了这件事他们已经去做了,不过没有抓到本人,但也确定了不是刘犇。
苟奇不肯相信,但看了警方的证据、文件都是很全面的,除非撒泼耍赖,否则根本无法否定。
苟奇自认为也是个体面人,既然他得不到个想要的结果,那再找警局也没用。
苟奇只能强撑着了几句“没抓到真正我的人就是你们能力不行”后匆匆地就走了。
警察们才没时间搭理他,他们昨晚意外逮到了一群混黑的帮派成员,正顺藤摸瓜地找着更大的鱼。
虽然牛头人英雄是刘犇这个猜测是错的,但苟奇还是不相信刘犇人没留下任何证据,游应买通警局这个猜测依旧不能排除。
不过苟奇始终只是个人物,他这次差点坑到刘犇也只是阴差阳错,刘犇有了一点防备,就不那么容易被他再找到机会了。
这天后,游应还嘱咐刘犇:“以后就不要再去做那些了,警察一只盯着你,那些帮派也想报复你,你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
刘犇老实点头:“我短期也不准备再去参与那种事,反正虐渣值暂时足够,而且这座城市确实很久没有发生什么犯罪事件了。”
既然这样,刘犇和游应这次回家后,果然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白天种种田、做做生意,晚上与游应继续腻腻歪歪,生活过得很平淡,但也很不错。
哦对,刘犇还翻出了当初他穿来时一直捏在手里的香皂,买了个玻璃框框在家里摆了起来,美其名曰:这是他俩在一起的美好证明,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游应不敢想象,如果别人听到刘犇他俩是因为捡肥皂在一起的,会是个什么想法……
发情期过去后,刘犇才想起自己过要做米线米粉来着,忙找到爷爷,重新了这件事。
“咱村啊,我记得刘福乡以前就是做米粉米线什么的,你可以去问问。”刘一彪。
王凤晶不确定地:“这都很久前的事了,现在好像没开了吧?”
“这我倒没问,但刘福乡的儿子过来签过种田合同,他手不方便,就签了5亩地来着。”
刘犇也不耽搁,当天就按地址找到了刘福乡家,他家看着不算好,房子本来就,还挺破旧。而门口有一个红色的木椅,上面坐着个老头。
刘犇走过去,温声问:“老伯,您是刘福乡吗?”
老伯:“啊?”
刘犇放大了些声音:“您是刘福乡吗?”
老伯像是听清了,点点头:“喊我啊?”
刘犇问:“您这边还做米粉吗?”
老伯继续点头:“米粉是好吃。”
刘犇:“?”
“我爸现在已经听不太懂了,有事找我吧,我叫刘丰年。”门口传来声音。
刘犇转头一看,旁边是一个壮年男人,看着面容挺和善,身体也很健壮,就是……左手手肘以下是空的。
刘丰年已经习惯被人注视左手了,他平静地解释道:“之前在外面出了车祸。”
刘犇了声不好意思,然后直接道明来意。
“你是想做米粉米线代加工?”刘丰年与后出来看的妻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好事。
刘犇现在是村里的名人,只有他不知道的村民,没有村民不认识他的,哦,记不住人的刘福乡除外。
刘丰年当然也认识刘犇,他本来手这样,是不准备种田了的,但听刘犇这里20元一斤收,想到目前家里的情况,刘丰年咬咬牙还是签了5亩地的合同。5亩地对村里其他人家来算少的,但他家人力也是真的少,种5亩差不多了,而且还幸好有农机可以用。
“是啊,你们看,我这到时候收那么多米,不发展点副产品,都不怎么好卖,所以才找上了你,”刘犇着,觉得刘丰年的老婆有点眼熟:“这位嫂子好像见过?”
刘丰年老婆笑笑:“我去你的酱萝卜工厂做过临时工,之前村里修理老房子也去过。”
刘犇:“哦!这样,看我都没认出来,你们现在这作坊好像没有开了?”
“有开,但没有对外大招旗鼓地出售了,”刘丰年的妻子不好意思地:“前些年不是要求这些吃食都要有塑料袋包装,而且还要标有明显的厂家名称啊、地址及联系方式啊,还有生产日期、保质期、食用方法等等,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就没有开张了。”
“其实我们还有骑着三轮车去街上叫卖,但……总归是不合法规的。”刘丰年和妻子对视了一眼,有些苦涩。
“那不然去开一个正式的厂呢?难吗?”刘犇问。
“难倒是不难,”刘丰年的妻子:“我也经常去查,去问,花了很多时间咨询,那些流程什么的,基本都在我心中有印象了,就是……”
刘丰年:“没钱。”
是的,开厂是要有钱的,即使做米粉可以他俩手工做,米粉的成本也不多,但要花钱的地方却不只是这米粉的成本,还有包装的机械,实现卫生标准的一些新措施,印刷包装袋,除此以外的运输售卖等等也都是要钱的。
而他们这对夫妻就是缺钱。
“我能先看看你们做的米粉吗?”刘犇想了一会才问。
“可以可以。”刘丰年很积极地引着刘犇往里走,边走边介绍自家作坊的情况。
这个作坊以前由刘福乡掌事时,是有不少长工的,不过后来刘福乡年纪大了,人有点糊涂了,作坊也就开不下去了。当时的刘丰年还在外面工作,虽然也有一手不错的手工米粉手艺,但做这个辛苦又赚不了多少钱,年轻人确实不太乐意做。那时候可没有什么传承不传承的概念,只知道赚钱少,生活不如意。
然而后来出了意外,刘丰年的手受伤了,当时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只能带着老婆回了家。
刘丰年的老婆叫何桂枝,是个勤劳肯干的人,因为和何梅同姓,虽然不是亲戚,但关系也挺好的,所以有可以做工的时候,何梅也找了何桂枝。就是何桂枝还要照顾家里,时间不多,所以前期的正式工就不能去做了,后期的临时活倒是能参与。
何桂枝来了刘屋村后,一直认真帮着刘丰年做米粉,照顾刘福乡,还会和刘丰年轮流骑着三轮车出去卖米粉,这些年过的也很辛苦。
就在5月初全村开始种无双稻后没多久,春白玉萝也收了,当时何桂枝也去做了一段时间的临时工,好歹赚了一笔钱回来。
大家种白玉萝时,何桂枝也是心动过的,但听种过冬白玉萝的村民,挖这萝卜非常费劲,挖完那几天手里都干不了别的活,何桂枝只能忍痛放弃了。
其实在村里,自给自足,花钱的地方不算多,但他们还有俩孩子正在读中学,寄宿在学校,每个月要给生活费,所以他们还是得好好工作,多赚些钱,为现在和以后的孩子算。
走进屋后,刘犇路过一排排搭着米粉、米线的架子,这家后面确实是一个比较的作坊。意外的是,比起前面的房子来,后面的作坊却干净许多,而工具虽然都有些粗糙,但也都被理得光亮。
刘犇被带到他们店里的仓库,这里保存着已经可以出售、食用的成品。
“我们这边有细米线,粗米线,扁米粉,圆米粉……过年的时候我们还会做糍粑,看市场需要吧。”刘丰年给刘犇介绍。
刘犇看了一圈,当然他也不是火眼金睛,看不出来什么,就是觉得这还挺干净。
“我每种买一些带回去试试。”刘犇只这么。
“还要你买什么,你看你进村这么久了,我们也没给过见面礼,这些你就带回去吃吧。”何桂枝手脚麻利地给刘犇装了好几袋,所有种类都放了,递给他。
刘犇也不拒绝,既然是见面礼,要是这次不成,下次他也给人家补个见面礼呗。
晚上全家就一起吃到了美味的米线。
“吸溜~你们觉得怎么样?”刘犇抱着一个大碗,一口吸了大筷米线。
他就喜欢这个细米线,虽然是普通的米做的,但那略有些粗糙微硬弹牙的口感很符合刘犇的胃口。
游应比较喜欢圆粉,圆粉口感较Q,顺滑而多汁。
“还得是他们家做的米线,好吃。”刘双虎感叹。
王凤晶赞同:“好多年没去买了,还以为刘福乡休息了就没再做了,没想到现在又被丰年给开起来了啊。”
“也不算开起来了,他现在就是骑着三轮车出去兜售,这样太不安全了,要是被抓了,是要罚的。”刘犇喝完汤,抹了抹嘴。
“村里人自己做营生,有几个不难的呢。”何梅叹气。
“我是这样想的,我出资,让他们开个正式的工厂,以后他们也就要帮我代加工米粉等米制品,代加工的标牌什么的都得按我们这边做。”刘犇得很有条理。
“行,那咱村子又多了个工厂。”刘一彪乐呵道。
“就是个作坊,应该没有犇开的那些大。”
“总归我们村子会越来越兴旺。”
既然决定好了,刘犇马上就去和刘丰年了,刘丰年一开始听刘犇有让他们加工的意愿时就已经很高兴了,现在刘犇明确要合作,他又激动又紧张,磕磕巴巴地只要几万就行。但刘犇很爽快,直接给他批了几倍的钱,让他把机器都买全了,到时候要做的可能不是简单的光粉,也会有调料的。
刘丰年当然知道刘犇收购无双米的价格,虽然刘犇店里的米他不舍得买,但去年刘一彪分了每家一点无双米,他家自然也尝过,那种米确实很好吃,那么做成米粉米线后要售出高价,就很理所当然了。
高价的产品也要配上高价的工艺不是?
何桂枝也很上心,虽然这些年他们没钱开厂,但那手续要怎么弄,她了解得一清二楚,现在一上手,那是又快又流畅,还积极地问刘犇要不要去看外包装设计什么的。
刘犇看她积极性很强,告诉她自己有一直合作的设计师,到时候把设计发给何桂枝,她直接用就可以了。
当然,米粉开始生产是一方面,到时候一切就绪后,还能配合店里其他菜,做成更贵的产品。
春去夏至,短短个把月时间快速地走过,稻田由青转黄,稻穗们渐渐圆胖,慢慢弯下了腰。
又到了一年收获的季节。
拥有农机驾驶证的几个伙子们,再次成为全村的骄傲,仰着头,跨上了各自的“战车”。
刘家买的收割机较为先进,价格也高,当然,相对应的就是高性能,让它收割稻谷的速度更快了。
“大家都看看啊,注意点自家田里的草有没有拔干净!”
“不要影响了自家收成啊!”
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所有村民都又激动又紧张。
按他们的估算,一亩田里至少能出500斤谷子,20元一斤收,那一亩就是10000元!而他们家里都不止种了一亩,那么就是……稍微想想都睡不着觉!
村民们每天都呆在自家田里转悠,又担心出问题,又想看看自家的田里有没有漏掉的草,可不能因为一根草,毁了一锅米啊!
收割机虽然快,但也做不到一天收割完所有田,等得心焦的村民们都翻出了自家多年不用的更多备用镰刀,磨刀,下地,开展起了热火如荼的收割活动。
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天上太阳高高挂,所有人带着草帽,脸上还是被晒得汗流不止。
刘犇穿着白色紧身背心,刚从收割机上下来,一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随意地快速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另一只手拉动胸口的衣服,试图通过这个举动透气加扇出一点点风来。
紧实的肌肉经过汗水的洗礼,在炽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光华流转勾勒过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刘犇在田垄上箱子里翻了翻,从里层拿出一大瓶水,拧开瓶盖,瓶颈对着嘴唇,一仰头。
刘犇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他显然是渴狠了,一口气干完整瓶水才停下,低头时有一个水滴从嘴角溢出,没能成功逃跑,又被舌尖舔走。
这番景象,都收入远处桂香松树下的游应的望远镜中。
游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桂香松林山坡上撑起了一根大大的遮阳伞,伞下架了舒服的躺椅,人躺在躺椅上,旁边的圆桌还放了一杯冰凉的绿牛奶,一台充电风扇呜呜地吹着风,躺椅边还放了好几个大冰块,为游总提供更凉爽的环境。
有美景,有冰饮,开了空调的房间都不够这爽。
那为什么游应要躺在这山坡上,而不是田边呢?
呃,当然是因为收割机轰鸣的田里到处都是碎尘了,站在那不得一脸灰。
别看现在望远镜里的刘犇帅地一比,其实每天忙完回来身上都沾了厚厚一层渣渣,不洗澡前,游应必躲得远远的。
游应把价格昂贵的望远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盯着刘犇那诱人的身材与动作,当刘犇喝水时,他自己的喉结也跟着滑了滑。
哦,那是可远观也可亵玩的美景,前提是得先洗三遍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