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三合一】14
本来收获的好时节,正是村民们高兴的时候,没想到这刘全有家又闹起来了。
刘一彪顶着大太阳,气呼呼地就去了刘全有家那几片地。
“这绝对不行!”
远远地就听到了开农机的伙子洪亮的嗓门,像是和谁在争辩。
“怎么就不行了,你按我的做,别耽误时间了。”这是刘立业不耐烦的声音。
刘一彪眉头一皱,怎么又是这人?
刘一彪走过去大声问:“怎么回事?”
刘立业刚刚还理直气壮的,现在却像是心虚似的,又成了缩着脑袋的那副怂样子了。
“族长!犇哥都跟我们了,这田里的草要拔了才好收割,如果没有,草汁很容易沾上稻谷,可他这几亩田里都有好多草,根本没有拔过!”
刘一彪低头仔细一看,果然,别家田到了这时候都是青黄的,在阳光下会有着偏金的色彩,但刘立业的这几亩却是绿黄交加,绿比黄也不少多少。
伸手扯下一株野草,刘一彪瞪向刘立业:“这怎么回事?”
刘立业声:“我看着太阳这么大,那野草应该也晒干了,对稻谷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
他一开口,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就继续:“而且这青草就算染了点色在稻谷上,也只是稻壳而已,了米,就不会有那个色了。”
刘一彪:“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呢?万一染上了色,按合同,阿犇是可以不收你家米的!”
刘立业也是脸皮厚了,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这怎么会呢?我们一个村子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啊?也配让我给!”刘一彪叉腰道:“我看你就是自己没种田,没累着,不心疼你爹辛辛苦苦种的田。”
“哈,哈,”刘立业尴尬地笑着:“这不是有收割机么?”
“收割机每家就割几亩,之后马上要种下一波了,人伙子还等着去开插秧机,你自己看着你这田怎么搞!”
刘一彪着就要招呼收割的伙子走,刘立业急了,忙上拦:“我这,先帮我收了吧!”
“你这怎么收?”刘一彪不高兴地:“道理不是和你了?赶紧地拔了!我先让人伙子去收割别家已经拾掇好了的,你这弄好了再去找人吧。”
这话得在理,刘立业也没办法了,只能尴尬地看着刘一彪指挥者开收割机的伙子往别家走。
等人走远了,刘立业哼哼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一个村子的族长,横什么!要不是他孙子踩了狗屎运,还能轮到你家发财?”
骂骂咧咧了一会,看着别人家都忙忙碌碌的,刘立业也只能弯腰慢慢拔起草来。
当初刘全有把刘犇分的二代无双米送了刘立业一份,希望刘立业能在发现这米的特别之处后愿意回来生活,但当时刘立业根本没当回事,发现里面只是米而没有值钱的东西后,就扔到了一边。
还是过了一个冬天,到了他回来前几天,他老婆回娘家时拿东西不心把那袋米拿走了,结果岳母随意地把那米煮了,发现特别香特别好吃,惊讶之下问起他老婆,这才知道刘立业老家居然在组织种这种米。
刘立业虽然自觉自己比刘屋村里其他人要过得好,但其实也就只是个员工,并没有多少工资,又要供房,还要养自己一家子人,剩下的钱就自己平时花了,家里留下吃饭的费用根本没多少。
所以现在在中高消费人群里很火的阿犇家商品,他是一次都没尝过。但刘立业的岳父年轻时也是有点见识的,自然知道这样好的米,肯定不会卖得便宜,觉得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就赶紧告知了刘立业。
刘立业听岳父这么,都有点不敢置信,在他看来刘屋村就是穷山沟沟,里面的人再努力都发不了财,成不了大人物。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米?
于是他就赶紧回到了村里。
回村之后与刘安家、刘相思闹得不好看,之后两人根本不理他,对刘立业来,都不算什么事,能轻轻松松拿到一大笔钱,才是最现实的。
他爹刘全有和他叮嘱要拔草,刘立业当时根本没当回事,觉得田里不会长多少草,死皮赖脸要到了田,不放心地转了几天,就高高兴兴地回城里去了,隔一周才回来看一次,不过也是在田边转一转,做做样子,根本没有像别人一样认真拔草。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种得好田呢?
田里的草越长越多,而对种田一窍不通的刘立业根本没发现,别人看了他家田,提醒了他,也提醒了他爹,但刘立业就是不听劝,推自己忙,急匆匆地就走了。
现在顶着大太阳拔草,他心里丝毫没有后悔,反而埋怨起他爹来。
既然知道他地里有草,怎么就不帮着拔了呢?
这田里的收成好了,自己不就有钱给他养老了吗?
这老东西,又懒又自私,等自己有了自己的独立户口,分到了自己的田,就不用再搭理他了。
刘立业想着,刚拔了几分钟,他感觉自己的手就已经麻了,不想动了。
没经历过什么劳动的人,做起这种活确实不上手。
刘立业想了想,找了个树荫处,电话给老婆。
“喂,是我,我这田里要拔草,太累了,你来帮我呗。”
“疯啦!这么累的活,我才不干呢,你也不看看这个大太阳,我的皮肤会被晒得又黑又粗糙的,你怎么不叫你爹给你拔?”
刘立业啧了一声:“我想,他也不乐意啊,他本来就不太高兴把已经种好的田让给我了,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肯定搞不好。”
“那你就花点钱,找人来给你拔好了,反正我不去。”
刘立业觉得老婆这个主意还不错,他马上就去找人。
但刘屋村有空的人都在种自家田,没在种田的,也是在刘犇的几个厂里上工,可不会来接他的活。
刘立业先是开出了200元一天的价格,根本没人来,刘立业找了以前读书认识的外村人帮忙找,也找不到,都觉得这种天气做农活,200元一天不值得。
刘立业提价到了400元一天,才勉强请了两个人,让他们一天弄好草。
他刚放松了口气,就又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神神秘秘地让他回家一趟,有好事找他。
刘立业也就回家去了,觉得这找了人,其他的事也就不用他管了。
虽然只有几亩田,但里面的草实在太多了,拔起来还需要点力气,所以挺费时间的。两人确实努力地拔了,到了天黑,都还剩了一些草。
刘立业让两人拔草时,并没有特意和人转述过刘全有叮嘱的地里的草要拔干净,不然会染色的那些话,所以现在两人看着田里草没有那么多了,按平常的田已经可以了,就拍照给刘立业核验。刘立业也没仔细看图,扫了一眼,就把钱转给了俩人。
可能刘立业也没把刘犇的要求当回事,想着,能敷衍过开收割机的伙子就行。
可能也因为刘立业现在市里家里来了大客,忙着呢。
第二天,开收割机的伙子来了,一眼看去,好像是没有草了,也没为难昨天和他不对付的刘立业,就帮他给全收割了。
然而一收割完,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稻谷的颜色……怎么和别家的不一样?
是草绿色的。
“族长!”
刘一彪又被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来,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别人家都已经围了过来。
“族长你看,他家的谷子怎么是这个颜色?”
“这还能咋的,地里草没拔干净呗!”
“要我,就是刘全有家这二儿子懒,别人都在拔草的时候他拍拍屁股走人,别绿了,瘪都是他家的谷子最瘪。”
“就是,就是!”
刘一彪顶着乌云过去一看,可不是,这几天他已经看了好几家的谷子了,虽然最早收完的人家也还在摊晒,但他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家的谷子,都没有这么绿的。
刘立业在人群的包围中,脸上开始刷刷流汗,他逞强道:“就是没太成熟,没什么问题的,米应该没问题的。”
刘一彪瞪着他,一句话都不想。
刘犇听到群里的通知,也赶了过来,他种无双米有经验,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草没拔干净了。
刘犇也不是没有不心一个疏忽漏过草没拔的时候,偶尔走神,就会收到一波绿色的大米和两只被染得绿油油的手,但这些失误产品他都留在自己空间里了,一个人吃饭时,会暗搓搓地煮了自己吃掉。这种米会带点青草的味道,和普通的无双米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这就是草没有拔干净,被染了色。”刘犇。
“哎,那这谷子怎么办?影响价格吗?”
“你忘啦?合同有写的,染了色,可以不收!”
刘立业急急地争辩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找了人来拔草的!”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马上拨了那俩人的电话,一开口就是责备。
接到电话的那人一时被骂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开口就是怼。
刘立业昨天找人做活时可没提这田里的草都要拔得干干净净的,他们也是老农民了,平常他们田里也会长草,但随时去看看,把明显的那些拔了,不影响稻谷生长就行。
刘立业没特意提,他们就按照平时的标准拔了明显的,这也能怪他们?
而且他们也是到了后才知道田里草居然会那么多,要不是不想白跑一趟,400一天他们都不想干。
最后那人反骂了刘立业平时懒,种田不好好拔草,就挂了电话。
刘立业电话声音开很大,别的村民都听见了,看向他的眼神都更鄙夷了。
刘全有也从人群后方挤了进来,他看看收上来的稻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但刘犇看了,却觉得有点难过。
这几亩田,刘立业得到地轻轻松松,根本不知道刘全有这么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是如何艰难地弯着腰,一点点插秧的,所以此时的谷子被糟蹋成了这样,他这个爱种田的老实人才真的心疼。
刘立业不死心,他喃喃道:“这染的只是外壳,里面的米肯定是好的!”
着他就抓起一粒绿色的谷子,直接用指甲沿着谷壳上的那条缝抠开,两边一掰,露出了里面的米粒。
然而让他失望了,里面的米粒也被染成了绿的,而且绿地很不均匀,这一块,那一块,不太好看。
村民们能看出来这是被染了颜色,但不懂的人看了,只会以为这米发了霉。
人们更安静了,现场陷入僵持。
刘犇瞅瞅刘立业的表情,又看了看刘全有的脸,淡淡地:“这种,5元一斤收了吧。”
刘一彪诧异地看着刘犇,不是很赞同地:“这种米……”
“怎么才这么点?”
别人都觉得刘犇厚道,没想到刘立业这得了好的却不满了。
他觉得刘犇是个精明的,肯定能通过这个米赚更多钱。
别人都露出了见鬼的表情,刘立业却不要脸地:“你收了那么多米,我这点放进去,也就一点点而已,你掺和掺和,谁能注意到啊?”
“闭嘴!”刘全有怒喝:“你怎么会有这种卑劣的想法!?”
刘立业被他爹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嗫嚅了一会,又声:“商人不都这样…他会收,肯定能用…”
刘犇看都不看他,只是环视在场所有村民:“这米我收了,但我不能卖,我会让人做成干米粉,到时候分给我厂里的员工,让自己人吃了,放心,难看是难看了点,但味道不会难吃的。”
“阿犇老板人可真好……”
“阿犇人太实诚了吧?”
“你们懂啥,这是给我们村里人的面子,别了!”
刘全有狠狠拍了刘立业一下,刘立业忙点头好。
这样好了,刘犇才跟着刘一彪离开,其他人指指点点几句,就离开了。
不过从这一刻起,村民们明面上、暗地里对刘立业这个人的风评都更差了。
开拖拉机的伙子是个不爱话的,拉着刘立业的谷子就往刘全有家走,什么都没。
而刘全有带着刘立业跟在后面,气氛更加沉默。
刘立业想想,明明想好能一次拿到几万块,现在变成了几千,心里很是不满。
其实对种田的农民来,几千也很多了,但刘立业不这么想啊,他心里的预期可不只这么点。
刘立业嘟囔道:“低价收我的谷子,再用来收买人心,这有钱人,就是比别人更抠……”
“人家给我面子,才收的!”刘全有骂道:“你当别人气呢?!”
“人要真的气,能让我们村种这种好米,还20元收?还用你的米收买人心,你要点脸吧!人阿犇平时给员工发福利都是送自己店里最好的商品!”
“连……”刘全有的声音颤抖道:“连那些不话的村民员工,都是为了我的面子,才没有发出什么反对,事实上如果刘犇没收你这个米,他们得到的员工福利会更好!”
其实刘犇还没,他收这个米只能当个福利添头,不会顶掉原本的福利,也就是,在原本的福利基础上,加一个白送的。
这才是真的给刘全有面子,不和人开,其实之后会在暗地里通知员工们的。
俩人一路无话。
双抢之所以叫双抢,就是在七月份时,先抢着时间收完第一季稻谷,就马上犁地耕地,再抢着时间插第二季的秧苗,中间不能有太多空隙,不然就不能赶在九月份收第二季稻了。
双抢是农民们最忙的时候,收割完既要晒谷,还要马上犁掉地里原本的秸秆,人手极度不足。
如果是第二季收完,就不一定要犁秸秆,用火烧了,剩下的茬子泡在水里,自然而然就泡烂成泥土了,不会影响第二年的种植。但双抢中间时间太紧,等它自己腐烂,那第二季就不要想种了。
刘家虽然是刘犇的家里人,但他们自己也种了不少田,这次的稻谷一收上来,刘家的院子和外面的地都摊晒不了。这不刘犇家也有一个大院么,就让给刘家也晒上了满满的谷子。
反正刘犇家车库有后门,车能从后面走,前面院子嘛,铺上了稻谷,也一样可以在上面走,不影响里面的米。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刘犇就在院子里摊晒稻谷了,他得赶紧摊好,待会还要去开耕地机帮村里耕地呢。
游应就没有刘犇那么忙,此时的他穿着凉爽的睡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靠在二楼窗台上,很悠闲地看着远处的田园热闹风光,偶尔瞥过楼下忙来忙去的刘犇。
游应和刘犇刚开始在一起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进展较慢,偶尔只是拉个手,轻轻地拥抱一下,难得才会接个吻。
本来游应以为刘犇这个人这么老实单纯,等到他们水到渠成也一定要很长时间。
但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刘犇居然是个有发情期的半牛兽人,平时老老实实的刘犇,到了发情期那简直是性情大变,又大方又热情。于是短短几天,两个初哥就从生疏很快地发展到对彼此的种种习惯、爱好,特殊点无比熟悉。
即使现在刘犇的发情期过去了,游应和刘犇的夜生活也是一样地和谐,彼此满意。
“游应游应!看我!”刘犇在下面朝游应挥手。
游应低头,就看着刘犇在已经平整好的稻谷上,用耙子左一下右一下,画出一个卡通的牛头图案来。
牛头很可爱,游应露出一个微笑。
但刘犇并没有停手,又在牛头旁边花了一个圈圈,突出一个角,像是一个正在比大拇指的手。
于是卡通牛头变成了牛牛比赞表情包。
游应:“噗!”
“哞?”一个毛绒绒的牛头从游钄魂应旁边挤了出来,吐着舌头看着楼下的图,惊奇:“哞!”
是我吗??是我吧!
“牛油果你乖乖地陪着游应哦!”刘犇对牛油果喊。
“哞——”牛油果积极回应。
“不要出门霍霍人家的稻谷!”
“嗤!”牛油果不屑,它才不会霍霍别人稻谷呢!那稻谷能有圆圆菜和圆圆薯好吃?
牛油果是很乖,但它毕竟是牛,是牛就会拉牛粑粑。而这个时候,全村能晒得到太阳的地方就全晒上了稻谷,村民不怕被村里的车轮胎压,但很怕被牛啊狗啊鸡啊等等放养的牲畜弄脏了稻谷,浪费了粮食。
所以别家的牲畜都关了起来的时候,牛油果这几天也都被关在家里,不过家里也挺好的,有空调,有好吃的,还有游应可以陪它玩。猫猫们有时候也会过来窜门,蹭个空调蹭个饭什么的。
然后就是刘犇担心的那些鸟雀,果然都出现了,找到机会就会啄食摊晒得到处都是的稻谷,因此村民们不管天气多热,这时候都会拎着把凳子,坐在自家摊晒的稻谷边看着。
而且稻谷摊晒也不能只是晒着不动,每过一段时间,还要把谷子翻平整,再用耙子在谷子上划出一道道沟壑,让阴面的稻谷也晒到阳光,这个步骤刘一彪等会会过来处理的,现在刘犇只是做头茬的。
这个关键时间,村里人就没有闲的,没有耕地机使用时,每家都必须自己下地耙地,等耕地机来了,才能有空休息一会。有些人家就很庆幸,他们在第一季种得辛苦时,及时找了刘犇,第二季不种那么多,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要自己下地几天。
但那些想着多种点就能多赚点的村民,第一季明明很累了,第二季还是种了几十亩,这时候就太忙不过来了,又是翻晒稻谷,又是耕地插秧,这么几天下去,就有好几个村民生生给累病了。
“你看你看!”刘一彪在镇上的诊所里对着几人发脾气:“让你们少种几亩,少种几亩,不听!”
“族长,我家房子太破了,怪不好看的,我想多种点,就能攒够钱做一栋新的了。”一个村民趴在床上,摸着腰哀叹。
另一个伙子也挣扎着:“我是真急啊族长,我家正在和女朋友家谈婚事了,这结婚要彩礼,要房子,要车……我不能只抠我爹妈老本……”
“族长,我女儿在找人家了!”
“族长,我……”
“行了行了,”刘一彪挥挥手,一屁股坐在几张病床边的椅子上,虎着脸:“你们别蒙我,这种田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这么急缺钱用?就是贪心的!”
“人的好身体才是本钱,你们一次把身体搞坏了,那明年怎么办?要我,还是要量力而为,能种多少,就种多少,别透支身体的健康,我就给你最后一次,别再让家里人操心!不要做让自己以后会后悔的事!”
刘一彪嘴上的不好听,但出了这扇玻璃门,刘一彪还是找到了诊所医生问情况。
“就是劳累过度,吃不消,给敷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多泡澡,多吃点好的,没啥大事,平时身体好,放心吧!”医生笑着。
刘一彪听没什么事就放心了,帮买了药,让家里人带回去,但这事不能轻轻放下。
刘一彪让刘犇在群里发了通报批评,再次把刚刚对病房里那些人的话又发在了群里。
群里人也是唏嘘一片。
【刘柱:“族长得对,大家不要太拼了,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刘同老爷子:[语言]现在不珍惜身体,以后老了哭都没用了
刘成:“同爷这是经验之谈,大家也要多听听!”
刘东:“幸好我家种得少,我白天还要去奶牛场工作来着。”
刘相思:“哎,我也觉得自己今年种太多了,身体有点吃不消,幸好家里经常买阿犇老板店里的食材补身体。”
刘和哲:“阿犇店里东西贵是真贵,但好也是真的好,大家最近忙,这点钱可以不要太省。”
刘犇:“过段时间给所有员工发福利,都补补身体。[红包]”
刘柱:“老板大气!”
刘东:“谢谢老板!”
……】
那几个累病了的村民臊眉耷眼地被家里人带了回去,他们家里人也不觉得刘一彪的有问题,回去后就把几个伙子骂了一顿,当然田已经在弄了,就不能随随便便放弃,不然已经育好苗的稻苗不就浪费了吗?他们电话,找亲戚找朋友,商量好了帮工的费用,好歹把签了合同的数量都种好了。
这也让一些人又有了想法,他们种不了,能不能花钱让别人种呢?
到时候从刘犇这赚到的钱,付雇人费用不是绰绰有余。
但刘一彪能让他们有这个偷懒的机会吗?当然不能。
刘一彪和刘犇早就商量好了一个计划。
“收谷子啦!大家都把谷子搬到粮仓那去!”
“粮仓在哪啊?”
“嘿,年轻人,粮仓你都不知道,就是那几栋很大又简单的房子,很老了。”
“哦哦!那个我知道!”
“咱们年轻的时候,每年粮仓都装满了粮食,多到堆积成山,现在粮仓好几年都是空空荡荡的。”
“不定今天又要装满了呢。”
“也是,哈哈!”
热热闹闹,所有村民开着车,挑着担,纷纷往粮仓赶,路上遇到认识的村里人,还要有有笑地聊几句天,唠一会磕,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喜庆与期待。
这么多户人家的稻谷,刘犇当然不可能一个人称,不然几天都称不完,所有刘犇找了好些人过来帮忙,分别称重。每称一袋,上面扎口处要贴上一个带子,带子上还有一个挂牌,上面证明是谁称的米,收的谁家的米,什么日期称的,总重量是多少,质量如何等等。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出错,或者有人走后门,乱写什么的。
“500斤!”
“500乘20,这1万块了。”
称重的人报了数,后面记录的人快速写在本子上,记好是谁家的米,有多重,就让人帮忙抬下去了。现在还是统计阶段,钱会等到统计结束后发放到各家报上来的银行账号里。
“快搬下去,换下一袋了!”
“这袋200斤,4000元。”
几个称重的人排成一横排,每人都离旁边的人5米远。而以他们为首,面前的村民则排成了竖排队列,等待着排到他们后给自家稻谷一袋袋称重。
刘柱作为帮忙称重的人,他们家的稻谷是最先称重的,这样他才有空来给别人称谷子了不是?
给人称谷是件比较辛苦又无聊的事,但他满脸都是喜气,刘柱家人口多,第一季一次性种了40亩地!后来觉得太累,第二季就降低到了20亩,但即使这样,到时候肯定也会收到不少稻谷,那略微一估算,可就太多了!
虽然种田很累,但想到能赚到那么多钱,即使全身酸痛,也不算什么。
刘全有家的人当然也来了,刘相思和刘安家都种了不少,是开着车过来的,车上除了他们自己种的稻谷,还有刘立业收的那些“不太值钱”的绿稻谷。
刘立业自己干脆就没来,让刘全有帮他卖。
“这时候倒是怕丢脸了,让他好好拾掇田地时,又当甩手掌柜。”刘相思声嘟囔。
她们家这车只能坐两人,她哥刘安家开车,她爹刘全有本来想让刘相思坐副驾,但刘相思不爱吹空调,吹着不舒服,强烈要求自己坐后面车斗里照看谷子,刘全有拗不过性子越来越要强的刘相思,就只能自己坐副驾驶了。
刘相思当然也知道现在这种毒辣的太阳下,吹自然风,不如去里面吹空调爽快,但她爹的身体比她差多了,平时从阿犇老板那买的菜,刘全有都不舍得吃,大多分给了他们几个后辈。所以这个时候,刘相思也想要刘全有坐的舒服点。
杨岳和刘相思认识那天加上了好友,这几天都听刘相思种田有多晒了,就让刘相思也买辆车,方便搬东西,出行也不那么累了。刘相思觉得可以,等再攒点钱,她就去买一辆充电的车,没事时还能带孩子和老爹出去兜兜风。
而此时,粮仓离各家各户倒是不怎么远,晒只是晒一会。
就是排队稍长了些,不过想想之后会拿到手的钱,大家心里都高高兴兴的,太阳再晒也不让人烦躁了。
今年种无双稻的村民是真的很多,所以这一收,就收了许久,有的村民一轮拿不动,还要来回好几次,才能把家里所有的稻谷都带到粮仓。稻谷多了,一间粮仓满了,就搬去下一间粮仓,直至所有村民搬来的无双米都收纳完毕。
到这,村民的事就没有了,而刘犇则还要再核对一遍,无误后才开始给各家各户算钱。
“怎么样?”刘犇凑头过来。
被拉壮丁过来整理核算的游应把他的头推到一边:“挡着光了。”
刘犇就势“滑”到游应肩膀上,趴在游应身上看他统计数据。
游应快速地翻完所有合同,又计算了所有收上来的稻谷数目,:“大都没问题。”
“大都?”刘犇疑惑。
游应拿出一其中一份合同,给刘犇看:“刘全家的,他总共签了十七亩,刘相思和刘安家种的那十二亩收成都不错,平均每亩500多斤,但刘立业收的那五亩,虽然因为草长得多的问题,收成较差,但也不至于每亩均产才350多斤吧?”
“可能是觉得卖给我不划算,自己留着吃了吧。”刘犇。
“也有可能,不过别家要留着吃,也都直接报上了自家的全部收成,然后才自家想留多少。只有他家是直接交了多少,没收成了多少的。”
刘犇耸肩:“谁知道他想什么,反正刘相思和刘安家对他意见都不。他前段时间拿到稻种后就直接带走了,自己找更有经验的人育苗,后来别人都插秧了,他还没个动静,是还没育好,不知道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就不管他了,其他家都没问题,你起开,蹭我一声的灰。”游应拍刘犇的头,一拍掉下来一层灰。
刘犇厚脸皮地更抱紧他,把脏爪子摸上了游应的名牌衣服:“待会一起去洗个澡就好了。”
“嗯哼~”
无双米比其他米的品种产量要低许多,但因为村民们太给力,种的总亩数多,最后收成还是很可观的。
刘犇看着满仓满仓的二代无双米,宣布已经一切准备完毕的新厂子们可以开工了!
开工同时,刘犇也开始一家一家地转钱。村里种得最多的,有整整50亩,一季稻收成转到的钱有53万多,当然这种人家人口数也较多,少有九、十来个人,平均分分,每人能有几万块钱,一家子都开开心心。其他人家虽然没有他们种得多,但也都不少,没有哪个不是勤快人。
就算天道不酬勤,刘犇酬勤,这些勤劳的村民们都得到了配得上他们付出的收益。
就在刘犇给所有人转账完毕后,刘一彪再次召开了大会,让所有明年也要种的人来听。
赚到了大把大把的钱,刘屋村的村民们精神满满,人人脚步生风,比平常来得还快。
“你家赚了多少?”
“嘿嘿,不告诉你,你先。”
“这有啥,我就,我家赚了10万!”
“嘿嘿我家比你家多点。”
“瞧你这得意样,你家还比我叫多一个儿子呢,当然能干得多。”
“屁咧,我儿子今年才15,能干什么活!你还有个姐,我家俩的都没你姐干得多!”
“你就是想是你自己最勤劳呗?”
“本来就是!”
“安静安静!”
刘一彪看着台下挤挤攘攘的人们,大声制止大家的吵闹,刘一彪的声望本身就高,今年族长孙子带大家赚到了钱,就更受人尊敬了,马上整个大院都没有人发声了。
“大家今年都赚到了不少钱吧?”
“赚到了!”、“赚可多了!”村民们高高兴兴地吼。
刘一彪:“钱是个好东西,能让大家生活得更好,但钱也容易滋生贪念,让人们变得好逸恶劳。
当然,现在我们村里的村民还是很勤劳的,这段时间,我也见到了许多村民因为劳累过度而生病,在地里干活干着干着就累倒了的有几个,忙完了所有活后才累倒的也不少。”
村民们发出善意的笑声,他们也有亲人因为劳累而病倒,但都不严重,只是在家里躺着养着,这对他们来,不是件丢脸的事,反而觉得很荣誉。
“但也有村民问,能不能包更多田,雇佣别人去种,然后就能赚更多钱,这是个好想法,自己不用累,就能赚着钱,想想也很划算,对吧?”刘一彪环视台下所有人。
零零星星也有几个村民对,但并不多,大多数村民只是皱起了眉头,觉得听着不对劲。
“对什么对!不对!”同爷突然大声吼道。
吓得好些个村民都缩起了头。
刘一彪朝刘同一笑:“来,让刘同老爷子告诉你们为什么不对。”
同爷爬上台,指着台下就骂:“人阿犇让你种,然后高价从你们手里收,那是为了造福这个村子,白送你们好处,他要是想雇人做,还用轮到你们去请,还用让你们当那白赚钱的二道贩子?!”
村民们被骂得抬不起头,脑子里火热的想法也被凉水浇透了。
刘一彪安抚道:“倒也不是白送好处,只是希望村里人的劳动付出,能够得到相对应的收入,但刘同老爷子的也对,犇如果想,他能花更少的钱雇佣更多人做这个事,把更多钱赚到自己口袋里。”
台下一片安静,所有村民都在听着刘一彪话。
刘一彪继续:“而且种田虽然累,但也就累在种收的那些天,十几天换几万,这么高的收入,你们还觉得不够?”
“如果真觉得不够,”刘犇也上台来,开口道:“村里还会有很多活给大家做,比如扫村子的卫生,这些我们村里都会给一定的工资。”
“够了够了。”、“我们赚几万够了。”、“几天赚几万,再累也没关系。”……
“不能够!”没想到刘犇却断了他们的话:“事实上,我希望所有人不要觉得一年就那几天累,赚几万就够。”
刘一彪接口:“可能就有很多村民,手里有钱了,然后接下来不用忙农活的时候,就跑出去乱花钱。
像我们隔壁的隔壁村某个人,有了一个轻轻松松来钱的路子,之后就沉迷上了赌博,明明按理能攒下不少钱,他却在失去那个来钱路子后,直接负债上百万,倾家荡产。”
刘同老爷子也早就得了信,点头:“阿犇,他希望所有村民能过得富裕,但也担心富裕会让村民们变坏,变得不勤劳。”
村民们都开始表态:“我们绝对不会!”、“我肯定会一直勤劳,以懒惰为耻!”、“要是我知道谁不勤劳,我就去揍他!”……
台上三人互相看看,然后突然同时露出笑。
村民们:?
刘一彪慢慢地:“既然大家都表态了,那我也要一下我们商量后的想法。”
刘犇看着村民们:“首先,签给谁的田,谁就必须自己种,而不是外包给别人。然后,我们村的村委会会给所有还想要继续种无双米的村民们排班,以后咱们村的环境与治安,就要所有人一起努力。”
村民们:什么意思?
刘同老爷子得意:“就是,以后你们所有人都要参与村子的卫生扫和巡逻看守,而我是总监管人,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刘犇:“对,如果轮到谁的班,没有把活做好,我话放在这,第二年你就不要想参与无双米的种植了。”
村民们顿时都严肃起来。
这环卫工和治安员,他们一定要做好!
谁做不好他们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