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被鱼甩了一尾巴子的楚俞多少清楚认识到了外面世界的险恶。
一下安分了不少,也没有那些要离家出走的花花肠子。
四月份之间,草长莺飞的季节,却因地理关系,茵斯兰已经快要进入了夏天。
草原阳光充足,也炙烈。
楚俞耐不住热,常常被太阳晒得吐着舌头干瞪眼,要不得忌惮水里有鳄鱼,恨不得天天泡在水里做sap。
柏沅清将自己的狼群分散成了好几支队伍,将他们强行驱赶到附近的地方生活。
这不是解散队伍,而是狼群常见的一种“化整为零”法。
也是狼王的一种默许,允许狼群出去寻找伴侣,开枝散叶。
俗话,狼群在春天是成双成对的恋爱生活;夏天是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冬天则是成群结伴的狼群生活。
如果出去独居时有了母狼和幼崽,组建了家庭,在秋天来临,就极有可能回不了原先的大家庭里面。
而且大多数雄狼也会选择带着老婆孩子寻找新领地,成为新的狼王。
如果到了秋天,依然是个单身汉,那么则可以继续回到大家庭里来,一起度过冬日的严寒。
柏沅清没有想过找母狼,也没想过阻止自己的狼群找母狼。
陈老和兰森是两头年迈的老狼,柏沅清把他们留在了身边。
将谈晚星和厄里斯紫沙驱赶出了门,他们两头亚成年狼和一头成年狼,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应该出去找漂亮母狼谈恋爱。
毕竟,几个发情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但是紫沙无论如何不愿意离开,驱撵了好几回,还一直默默地跟着柏沅清屁股后面。
柏沅清没有办法,也由着他了。
楚俞悄悄将紫沙称之为新时代的不婚男(狼)。
谈晚星和厄里斯两头狼倒是听话,两个结伴跑到外面找女人谈恋爱去了。
有时候在狼群捕狩大型猎物时,他们听到狼嗥则会跑回来帮忙。
楚俞由此判定,谈晚星和厄里斯跑得不远,估计就在几十公里开外。
这天傍晚,柏沅清率领着狼群在河道下游与落单的一头角马发生了冲突。
他们将角马逼到了草原上,令远处的同伴不敢上前营救,哦对了,要一句,由于狼群不停的投喂,楚俞比春天又长大了不少,所以这次他也参加了战斗。
这是他的第一次战斗。
一开始,柏沅清不愿意让他的oeg冒险,是楚俞不断撒娇卖萌才求来得会。
所以这场战斗有点儿像他的开学考试。
考试成绩合格的话,以后楚俞就能一起狩猎了,在周围打打下,划划水之类的。
毕竟柏沅清实在是舍不得楚俞和大型动物搏斗。
如果考试成绩不合格,又要被迫躺平当备用食物。
自从被鱼摆摆甩了一尾巴子后,楚俞整个狗生都有些e。
一直想找会证明自己不是一只菜狗。
今天,终于有会了。
谈晚星和厄里斯不在,主力军便剩下了柏沅清和紫沙。
公角马的武器是它头上的那对角,像两把锋利弯刀,一旦被顶中,凭借着强壮的体躯和力气,很容易被反杀。
柏沅清正面对公角马步步紧逼,陈老和兰森防守左右两边,随时警惕其他角马搞突袭营救。
紫沙防守后面,时刻分散角马注意力,为柏沅清创造偷袭会。
至于楚俞
远远看去,楚俞全程像个误入王者局的青铜。
他不懂站位,也不懂什么时候发动技能。
他观察了半天,见各个漏洞都被狼群填补的极好,一点插的余地都没有。
想了想,就躲在柏沅清屁股后,冲着公角马“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
大概意思是: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劝你立刻投降,乖乖成为我们的晚餐。
狼群:
公角马:
楚俞“嗷呜”完,继续对着角马龇牙咧嘴地叫。
“汪”你别反抗了。
“汪汪”别在挣扎了。
“汪汪汪”这些都是没有用的。
公角马被吵得心烦意乱,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新战术,反正它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碎嘴子的狗。
作战时最忌讳身边有聒噪的声音,公角马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陈老作为一头经验丰富的老将,非常懂得抓住会,他一个矮身向前迅速回身,就引起了角马的回头。
就在这时,紫沙收到信号般抓准时往前一扑,明晃晃地犬牙刺入了角马的后腿;兰森也不遑多让,配合咬住了角马另一条腿,穷凶极恶地用力一扯。
血气霎时弥漫开来。
公角马喘着粗气笨重的挣扎着,忍剧痛扭过脑袋,却将自己的脖子朝着狼王露了出来。
下一秒,柏沅清和陈老一拥而上,躲过角马弯刀似的硬角,猛地咬住了角马的大动脉上
至此一击,狼群和角马的胜负已分。
当公角马支撑不住挣扎着倒地时,楚俞才跑上前,凶巴巴地趴在公角马的腹部上,学着狼群撕咬。
角马还未断气,前脚用力弹了一下,把楚俞吓了一跳。
“嗷呜”楚俞慌里慌张地左顾右盼,叫了一声。
确定角马不会再有力气反抗,楚俞又冲上前,凶巴巴的咬住猎物。
狼群嘴里发出低哑震慑的声音,犬牙死死勾住角马身上的每个致命部位,暴力的撕扯角马伤口,直至角马身体内的血一点一点流尽,咽气。
刚获得胜利的狼群高频率的呼吸着,他们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脖颈毛发因刚才激烈的战况耸立,看上去像一个个骁勇的战士。
或者,他们本来天生就是一群不畏生死的战士。
这一次对付角马,并不是没有受伤,陈老在对抗角马的时候,不心被角马那对头上的角伤到了肚子,直接顶断了一根肋骨。
也许是年龄大了,才没有灵敏躲过攻击。
他气喘吁吁地卧倒在地,腹部重重的起伏着,默默恢复体力。
兰森走过来,低头蹭了蹭陈老的头,像是一种来自战友之间的安慰。
兰森比陈老年龄稍几岁,也是最能体会到陈老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在战斗时肩膀也受了一点伤,血迹已经染透了毛发。
“嗷呜”另一边柏沅清看了眼楚俞的情况,走过去蹭楚俞。
楚俞还用力扯着角马肚子,血肉淋漓,染得满嘴是血。
可能是和狼群处久了,楚俞在撕咬角马时,明亮的狗狗眼里也有若隐若现的野性光芒。
柏沅清低头,温柔地替他舔掉染在脖颈上的血,仿佛在:死了已经死了,开饭,你表现很棒。
“!”突如其来的夸奖令楚俞眼睛亮了亮,尾巴一甩,真的吗?
他意犹未尽地撕咬了几口,又想起重要的事,连忙松嘴,检查柏沅清在这次搏斗时有没有受伤。
虽然伤疤是男人的荣耀,但还是很痛啊。
确定柏沅清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楚俞才放下了心。
没受伤就好。
楚俞不忘夸奖:你也很棒啦。
这场战斗是典型的四个王者带一个青铜,楚俞免费体验了一把并肩作战的快乐。
很刺激,很冒险热血。
用完晚餐,狼群离开战场,回家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清理毛发。
楚俞给自己舔完爪爪,舔完毛毛,跑去河道边喝水。
柏沅清以为他有事,抬起脑袋,张望着,见楚俞挺着涨鼓鼓的肚子奔跑在夕阳下,内心肉眼可见的愉悦。
看了几秒,又重新低头,继续舔舐肚皮上的毛发。
舔着舔着,柏沅清不知瞧见了什么,停下了舔舐动作,盯着某处看,随后茫然地瞧瞧周围。
狼群正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柏沅清慢慢起身,朝后面的树林走去。
他能感觉到发情期时没有母狼时的难熬与焦闷,所以感觉来得太猛烈时,不得不找个地方自己解决。
其实柏沅清一开始是觉得不用躲的,但自从上次被楚俞看到后,他鬼使神差地开始躲着做坏事了。
柏沅清找到了一棵树,他背着树半卧倒,把脑袋埋在腹部,用力的舔舐着。
一边舔一边默默计算楚俞还有多少天成年
作者有话要:色狼,你计算这个干嘛?想对狗狗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