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Alpha男主的病弱白月光30

A+A-

    虽然楚瑜自认为他的道歉非常虚伪,听起来也极其没有诚意,可是不得不他用这样示弱的姿态来面对贺宴,对方真的非常吃这一套。

    或者,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吃这一套的,尤其是对方还是贺宴心心念念好几年的白月光。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贺宴也更加难以忍受楚瑜的算计,他怎么也没想到楚瑜居然做得这么疯狂,利用自己利用到了这种地步。

    他想想只有在楚瑜这里活的憋屈得如同一个没种的悲情备胎,他如果要是能争一口气,这个时候就应该狠心一点,也让楚瑜看看,自己不是他可以随便玩弄的人。

    可是尽管如此,贺宴还是受不了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贺宴几乎还是用一种仿佛在看待仇人的目光看向了楚瑜,像是痛得狠了的野兽一般的凶狠目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要不是这里有个洗间,我刚才真的会和裴清,我的亲叔叔这是什么,这是乱*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你却故意利用这一点。乔瑜,为什么?”尽管他不愿意伤害楚瑜,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楚瑜居然能这么狠,他大概是自己见过最心狠的人。

    他怎么会觉得这个人软弱可欺,他错了,楚瑜比自己心狠多了。

    楚瑜沉默地接受着他的指责和审判,半晌之后才才看着贺宴:“你难道忘记了裴清他差点害死我,你爸爸偏袒他轻轻揭过,难道就连你也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度地原谅他吗?”

    “很抱歉,我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么清高。宴对不起,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可是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中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安静的夜色中,楚瑜清润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贺宴对上楚瑜真诚的目光,目光也微微动容。

    或许也因为刚才医生的药物的作用慢慢减退,额头上的伤口开始隐隐刺痛起来。他疲倦于去思考楚瑜做的那些事。刚才他被困在卫生间的时候,浑身像是着火一般的时候,他就想着如果见到楚瑜,他一定要一定要怎么样,他却又很茫然。

    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一想到楚瑜是以什么心情在看待并且践踏自己的真心,他就觉得自己一颗心脏被人碾成了肉泥一般,痛得他喘不过气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楚瑜见他态度似乎有些许缓和的意思,便重新拿起被丢到一旁的毛巾,语气低落地:“宴,我真怕连你都不帮我了,如果连你都像贺总一样站在裴清那边,我会难受死的。”

    贺宴不愿意听他再这些话,就像他在对方的心里只有这个作用,他沙哑着声音反问:“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他,那这次让你解气了吗?”

    可他想,不光只有这一件。

    牵丝引线一般,楚瑜既然早就知道裴清和他爸的关系,那么之前那次因为裴清和他爸一起参加宴会的事而伤心难过大概也是假的了。

    贺宴从生来似乎就没有话需要委婉的这个认知,他想到这里他就这么问了。

    楚瑜虽然答应了贺名章,今晚就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可是真到了开口要他坦白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犹豫,毕竟真的要一五一十地承认交代自己做过的事情,的确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

    这是对贺宴的保护,却是给楚瑜的教训。

    “还有,我根本没有怀孕我不能生育,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以前受过伤,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强大的信息量让贺宴才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几乎彻底要爆炸,他死死地盯着楚瑜的眼睛,想要知道他这次有没有撒谎的意思,可楚瑜似乎也觉得难堪,躲开了他的眼睛。

    楚瑜到这里看向了贺宴,低声:“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语气轻描淡写,可是出的话却一件比一件让贺宴颠覆自己对他所有的美好想象,贺宴盯着他好半晌才从胸膛里挤出一个有些荒唐的笑容,声音沙哑地:“没了”

    “为什么现在不瞒我了?”

    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瞒不住了。

    楚瑜静静地看着痛苦的贺宴,心里却有种十分痛快的感觉。他原本只想着如果能让裴清不好过,贺宴真要质问他可以不在意,甚至于想着自己到时候一定能游刃有余,可以软下姿态来哄他。

    可是终于到了此刻,他却居然又一点儿都不想哄了。

    他竟然只想让原本就糟糕的情况更糟糕一点,看到贺宴真的这么痛苦,他只觉得好像自己的境遇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是只有贺名章可以这么对他,他也能高高在上地,冷漠地看着别人痛苦地挣扎。尤其还是贺名章最在乎的两个人,只可惜他没有想到贺宴和裴清两个人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名章又不是个泥人,自己这么做惹怒了他之后。他也大概只会更厌恶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想这就是贺名章那么在意裴清,让他心里十分难受的惩罚吧。

    他其实很想将此时此刻的贺宴塞到贺名章面前,然后一句: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可是为了我痛苦不堪要死要活。

    只是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荒谬的想法时,原本那点痛快也很快消失了。他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他能做的都做了,贺名章对他真的很大方,几十个亿啊,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财富,他下半辈子哪怕再挥霍再奢侈无度都没有任何问题。他应该感到满足,可他还是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名章问他究竟要多少钱才够,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期待什么,更多的钱吗?

    如果现在问他,他大概想要想要贺名章像以前一样。

    不,不能和以前一样,以前贺名章对他好都是因为自己骗他他有了孩子,可是他不会生孩子,他要贺名章没有任何条件地对他好,要他只在乎自己一个。

    可是不可能,而且他对自己那么冷漠,他想如果贺名章没有对自己这么冷漠,自己根本不会这么做。

    性格自私的oeg即使到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似乎是空气中还残留的alp信息素在起作用,楚瑜只觉得脖颈后的腺体也在微微发热,灼烧得他心跳加速,全身的肌肉都变得酸软。

    楚瑜的呼吸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抬起眼睛看向贺宴,发现他原本已经清明的目光又重新变得猩红混乱起来,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如同带着滚烫热意的巨一般将他牢牢住,他颤了颤眼睫,汗珠随着滚烫的呼吸从发梢顺着额头滴落。

    他闭了闭眼睛,难耐地喘息着对贺宴:“贺宴,你得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

    贺宴根本听不清楚楚瑜了什么,空气中味道清冽的信息素味道并没能缓解他的焦灼和热意,他只看到楚瑜跌坐在沙发中,一身深色的西装衬得他皮肤莹白,将他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此时此刻乌黑的发梢和眼睫都被汗水打湿,修长流畅的脖颈因为脱力而后仰,那雪白温热的肌肤,让他只想用力地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印子。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等到一只心滚烫的贴上自己的颈侧,一直折磨楚瑜的那股没处依托的焦躁和不安仿佛都安定了下来。

    可是另一种空虚却将他的头脑完全占据,尤其是他颈后的腺体又痒又热,想要被这双的主人重重地咬一咬。

    可贺宴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并没有马上立刻去安抚oeg的腺体,而是故意停留了一下,侧过头还能分出眼神去看楚瑜。

    “想要吗?”

    是征求意见,也是贺宴的一点坚持,他喜欢看着楚瑜享受,渴望被他标记的模样。

    楚瑜才刚幅度地点了点头,就感觉到一只揭开了自己脖颈后的腺体贴,因为刚做过信息素清洗术,oeg脆弱的腺体处还微微泛着红,看起来极其可怜。

    楚瑜知道贺宴在气头上,担心他会挟私报复,于是了句:“轻点”

    这轻轻的带着颤意的两个字简直比最催情的药还要烈,贺宴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快烧成滚烫的岩浆,呼出的气息都烫得喉咙发疼,他似乎忘记了刚才是怎么在心里决定要如何报复这个人的那些念头,点了点头,盯着他:“好。”

    原本这应该只是一个点到即止的临时标记,可是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跌在身后的大床上。

    满室的信息素浓烈旖旎,贺宴将楚瑜推倒在床上,便拉过旁边的抽屉,不期然在里面的确准备齐全,贺宴当然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心中气得都快出血了。

    他想,这简直是一次再好不过的报复楚瑜的会,他对这个人肖想了这么多年,就连帮他度过易感期的临时标记都心翼翼,现在这个人这么落在自己里,自己可以利用alp的生理天性让他臣服,让他在自己身下辗转哭泣。

    这个念头一出,贺宴的痛苦都减轻了不少,他呼出一口酸涩的气息,关上抽屉,再次狠下心掰过楚瑜的脸,重重地在他颈侧咬了下去。

    因为疼痛,楚瑜忍不住按住了他的脑袋,尽管已经被贺宴弄到快成了一摊泥了,他还是用沙哑得不成调的声音:“第一次要用,不然你会受伤的。”

    贺宴听他这么,心中一软,但是又隐隐觉得不对味。

    但此时楚瑜就陷在他的床上,因为自己的信息素而迷乱,整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透着一层薄粉,双眸中像是汪了一捧水,看起来无辜又可爱,一点也不像是那么心狠的人。

    贺宴决定自己等会儿还是要温柔一些,他拆开包装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然而下一秒,却听楚瑜看着他:“我不做下面那个,贺宴。”

    贺宴愣住,好半晌才消化了他的话,他上的动作都停了,偏过头看着楚瑜:“什么?”

    这十分颠覆他的认知,贺宴接受的教育中,还从来没有alp在下面的,他更是不可能,况且楚瑜这么柔弱,他真的行么?

    楚瑜却抬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又平淡地:“我对在下面有阴影,我时候被人差点侵犯过,也是那次受伤了,所以我不可以。”

    他完之后,又用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额头上的伤口,好半晌才闭上眼睛:“算了吧,宴,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

    “你如果想用这个方式来惩罚我,其实并不值得。”

    自己那点卑劣又可笑的想法被他戳破了,贺宴也清醒了一大半,他盯着楚瑜将盒子重新丢进抽屉,慢慢坐起了身。

    而随着他的远离,原本无孔不入的alp信息素也渐渐回撤,楚瑜忍着身上的不适,也重新爬起来捡起了刚才被贺宴撕掉的腺体贴。

    尽管这个东西一般都是一次性的,这样做有些埋汰,可是现在也没得挑了,在一个alp面前任由信息素外放,和不穿衣服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感觉到那阵几乎要将他烧融的热意慢慢褪去了,可是楚瑜仍然觉得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他感觉自己能够听到他跳动得频率,跳得他很难受。

    熟悉的窒息感重新袭来,他看着贺宴背对着痛苦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动了动喉咙,声音沙哑地:“宴,帮我找一下外套”

    贺宴还在想楚瑜刚才的那些话,他现在也不知道楚瑜是不是在骗他找的借口,如果是真的话那楚瑜其实真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好的坏的,他对这个人的了解简直浅薄到可怕。

    他正发怔间,却听到了楚瑜的声音,贺宴没多想走到沙发边帮他捡起了外套,又拍了拍上面沾上的莫须有的灰,可是在他要递给楚瑜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不对劲,他的信息素已经全部都收回了,可是楚瑜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牙关紧紧地咬着,脖颈处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浮现起来。

    他脸色一变,才意识到楚瑜为什么要让他帮忙拿外套,立刻在他的外套中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他常用的药剂。

    “找到了。”

    贺宴心中一松,扶起楚瑜,却发现自己的有些发抖,他轻轻脚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用力捏开了他紧咬的牙关,将药剂送到了他唇边。

    可是楚瑜这次却比之前看起来要严重多了,不管他怎么把药送到他唇边,楚瑜怎么抓住他的握住药剂用力配合着呼吸,他的状态都似乎都没有丝毫好转。

    足足三分钟了。

    因为长时间缺氧,他的两颊迅速苍白下去,贺宴看着他因为痛苦而用力到发白的指节,额头上急得出了汗,他频频看着时间,终于还是一边抱着楚瑜,一边摸出准备叫救护车。

    “不用”楚瑜推开贺宴的,:“我没什么事。”

    贺宴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却发现楚瑜的情况确比刚才好了不少,似乎是缓过来了。

    贺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看着脸被汗水浸湿得透了却显得格外虚弱苍白的楚瑜,收回看着他低声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真的吗?”

    楚瑜有些迟钝地转动着脑子,意识到他问的是那句话,便故意恶劣地对他道:“假的。”

    贺宴脸色果然又变了,低声喃喃道:“我就知道,只是因为对象是我而已,和我爸你就没阴影了。”

    楚瑜看着贺宴因为他一句话就变了的脸色,心中又觉得痛快了一点。

    他想,原来这种感觉这么好。

    楚瑜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只想这样睡过去,但是想到自己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汗,又没放任最后一丝意识。

    贺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外面的宴会因为刚才的变故而中断,热闹过的夜晚显得尤其安静。楚瑜想了想,拿起打了个电话。

    那边没让他等多久,楚瑜很快就听到了贺名章的声音。

    楚瑜:“贺名章,我答应你的事做了。”

    站在医院走廊的贺名章愣了一下,等到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时,心情都有些复杂。他听着那边显得格外沙哑的声音,往窗边走了一点,低声问:“你怎么了?”

    楚瑜看着天花板:“我现在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就快要死了。”

    “不要胡。”也许是楚瑜的声音的确虚弱到可怜,让贺名章也不忍心维持平时的冷漠,他:“你是不是哮喘犯了,你带药了吗?”

    他的态度简直温和到不可思议,楚瑜一愣,才干巴巴地:“嗯,带了。”

    随即却又得寸进尺:“你能来看我吗?”

    会被拒绝的吧。

    贺名章想到贺宴的脾气,有些不放心不放心他们两个,他往门口急匆匆地走,:“我马上就回去。”

    挂掉电话的楚瑜还是愣愣的,他可是来自取其辱的,此时裴清还躺在医院里呢,贺名章作为金大腿对裴清独一无二偏爱的,但为什么贺名章居然会答应他。

    但是没有关系,等他知道自己赎罪的同时又顺做了件什么蠢事,应该会恨不得杀了他吧。

    “给我爸打电话呢?”贺宴顶着缠了绷带的脑袋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看过来,讽刺的语气中居然让楚瑜听出了受伤的味道。

    他两只都缠着绷带却给他拿了杯水,就连一向辣催男主的楚瑜看着他模样,都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

    这个渣攻怎么一点都不渣,真的很容易心软。这可怎么办,他又开始担心起他到现在连临时标记都没有的cp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