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各种物资搞起来
“这些都, 都给我?王爷您不要吗?”,这种事情,不是见者有份的吗?
看着开的匣子里, 里头的银票可不止四千五百两, 于梵梵不可置信的问眼前可爱的白胖子。
李文衡却不知于梵梵此刻内心的纠结,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一点点银钱的事情吗?
面对于梵梵不可置信的询问,李文衡满脸傲娇的点头,“嗯啦,都是你的, 不是你的, 你被那可恶的狗子给欺骗了么?正好, 这狗子心黑, 泰半身家都藏在外室这里, 如今取回,多余的就算是给你当初受骗的补偿了。”
这补偿来的太措不及防,“王爷您真不要?”,真要是不要,他这番奔忙为的又是哪般?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白胖子这样,外表纨绔, 内心善良的傻蛋?
傻蛋不知某女私下里的腹诽,依旧是那样的傲娇模样, 脖子一昂, “哼!本王才看不上这三瓜两枣的,你都拿去拿去!”
好吧,确认过眼神, 对方是真不要,于梵梵瞬间心花怒放,也不矫情了,不客气的把匣子收入囊中,心里连连感慨可爱的白胖子贼上道。
再后来的事情,好吧,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于梵梵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除了跟人家王爷道谢外,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看了狗子倒霉心舒爽,还莫名发财了的美妙心情中,直到人家白胖子无语的把她跟弟弟送回家,又无语的离开,于梵梵都没醒过神来,也不想醒过来。
毕竟醒来后,她不知道要怎样答谢白胖子啊,所以,嘿嘿嘿。
至于吴尚书跟他的狗子管家的下场?
于梵梵暂且顾不上呢,她呀忙着跟弟弟分赃呢,根本不知道欺骗与她的狗子管家,在李文衡别用心的引导下,结局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因为抓外室的这一出,吴尚书抓不到是谁告密,顶着被妻子挠出来的满脸抓痕,亲眼看着被两卷破草席子一卷,血呼拉差丢到乱葬岗子去了的心爱外室们,念着她们曾经的美好,被误导了的吴尚书,满腔的怒火全发泄到了那,只为替他未来儿子算,卖主求荣的出卖了自己换好处的狗奴才身上。
而尚书夫人同样深恨狗子娶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身为半个自己人,却瞒着自己,帮着丈夫隐瞒了自己多年,丈夫的欺骗背叛,让吴夫人变的面目全非,对于这么个不忠心的手下,那出手就是雷霆。
被男女主人同时厌弃,即便李文衡没亲自动手收拾这只管家狗,他的结局可想而知,而于梵梵也无需脏了自己的手。
头顶大山去,仇得报,银子没一丁点的损失不还倒赚一笔,于梵梵乐的呀,拉着弟弟才踏进家门,于梵梵一把把门关上,还派出四眼在院子里站岗放哨。
所谓分赃呢,自是见者有份,傻乎乎的白胖子不要,弟弟是自己人,那是绝对要分的。
于梵梵苍蝇搓手,乐颠颠的开先前没细数的朱漆红木匣子,点了点里头的银票后,于梵梵惊喜了。
乖乖隆地洞,整整八千两,比自己送出去的四千五还多了整整三千五白两呀,发财了发财了!
先把属于自己的四千五取出来,剩下的三千五,于梵梵取了两千两拨到弟弟跟前。
“东升,人王爷有钱不要,就咱姐俩来分赃,喏喏,这两千两是你的,以后给你安家置业娶媳妇。”
东升见自己跟前的两千两,家伙果断摇头,“不,我不要!”,开玩笑,这银子跟自己有毛的关系?他分的哪门子的脏?
要是没有姐姐,人家王爷认识他余东升是哪个?
再了,自己吃姐姐的,喝姐姐的,穿姐姐的,他如今的的一切都是姐姐给予的,自己有什么脸面要姐姐的银子?
必不能要。
见弟弟态度坚决,一副抗拒模样,于梵梵好笑。
“弟弟啊,这可是银子,海了去的银子,可买大屋,置田地,让你过上呼奴使婢的好日子,你真不要?”
东升果断摇头,“不要,我有姐姐就够了。”
这话让自己感动,于梵梵心里暖融融的有些感动,心这到底还是个孩子啦,有点傻,意气用事。
不过没关系,万事有她呢。
想着弟弟年岁还,不过十岁而已,自己拿着也不安全,于梵梵也不再坚持,便点头道。
“那行吧,这份银子一共两千两,你眼下不要,那姐姐就帮你存起来,回头等你大了成人了,姐帮你置办个好院子,买上好田地,到时候给你讨个漂亮贤惠的媳妇。”
“姐!”,东升羞红了脸不干了,“我不跟你了!我去收拾东西去,不是要出城去南山观拜见祖父他们么?”
“对,还得顺道给你入户籍呢,都是事,最好等烨哥儿出来的时候,咱们姐弟呀,得把一切事情都办妥当了,到时候接上你外甥,咱们就立马离开京都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乐业当咸鱼!”
万事告一段落,确定崽儿平安不久将会出狱,决心等崽儿一出来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的于梵梵,带着丰厚的身家,加紧了办事采购的速度。
最先办的是东升的户籍,带着东升去了趟衙门,花了几两银子,东升的户籍就落在了她的户头上,正式取名余东升。
办完了户籍后,姐弟俩请了个道人,棺材铺买了口棺材,请了块牌位,采买了香烛纸钱,瓜果祭品,去东升埋葬他乞丐爷爷的乱坟岗跑了一趟。
起了坟,把曾经只拿草席子裹了的老乞丐重新入殓,道人做了场法事,按照勘算好的穴位阴宅重新安葬好,又供奉一番烧了好多的香烛元宝后,于梵梵就带着弟弟,背着老乞丐的牌位去了趟南山观。
去的时候悄默声的,于梵梵特意看了下,人家南山观上下的道士还挺实诚的,对待自己供奉在此的牌位伺候的很好,每个牌位前的长明灯点的好好的,香烛也旺盛,供品也都是好的很新鲜,这让于梵梵很安心。
见了观主,再把老乞丐的牌位也供奉上,于梵梵倒是想再给银子当香油钱的,结果人家观主还贼实诚,非先前她给的已经足够多了,不要眼下这几个牌位的供奉,就是再多十个八个的,供奉个几十年都是足足够的。
人家不要,自己也不嫌钱多咬手,便没在坚持给,只想着等儿子出狱,丢下谢家一群废物离开京都去隐居前,她再带着儿子来一趟,拜一拜他的外祖父一家,以及他的亲娘。
而然,很可惜,眼下的于梵梵并不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大,自己的算又将泡汤,这会子,她还忙着为自己一家三口的即将远行而忙碌采买呢。
回到城里,于梵梵领着东升安排了一下毛蛋三兄弟,也就是那三个乞丐。
她是不可能领养那三个乞丐的,可面对半大的孩子,特别最的才四五岁,于梵梵自认为还是狠不下心,做不到视若无睹。
自己见不着不认识也就算了,既然遇到了,毕竟还是孩子,稚子无辜。
于是在离开前,于梵梵征求了这三兄弟的意见后,亲自探清楚了京都城几家慈幼院的情况,她花了五十两作为捐助,把三兄弟送入了其中口碑最好,不会虐待孩子的一家慈幼院不,更是在离开前,偷摸给了最大的毛蛋十两银子傍身,还叮嘱他们,以后要相互扶持着好好长大,要是有机会,尽可能的读书认字,明理明心。
离开慈幼院,于梵梵领着东升就开始了她的大采购。
如今已经是深秋,想着不久就是冬季,大齐的冬天如何,那肯定是要比受到污染后温室效应日渐严峻的现代环境好,可冬天自然就比现代冷。
而自己却不算再在京都城停留,毕竟她想要尽快尽早的跟谢家摆脱关系,便算不顾冬天的到来,接到孩子就立刻上路的她,就不得不考虑赶路保暖的问题。
为了保暖,于梵梵想到自己被珠到这个大齐来之前,她的那些露营装备,想着曾经手机里那些P主们是如何在冰天雪地中肆意享受风雪的,她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铸铁壁炉。
有了这个玩意,冰天雪地里,帐篷或者屋子也能暖意融融,不仅取暖方便,还能做饭烧水,而大齐遍地的树木花草,哪怕冰天雪地,自己也不愁柴火取暖,更是不用惧怕山上一把火,衙差找上我。
想法是好,可架不住这玩意在现代好搞,在这生产力底下的古代嘛……
为了得到这么个玩意,在等待崽儿结果的这段日子里,于梵梵那叫一个绞尽脑汁,不惜出了高价,找遍了京都城的铁匠铺,最后还是多番辗转,终于找到了一位功力深厚的老铁匠,自己亲自画了图,花了重金,才请到人家给了一个铸铁的壁炉。
炉子约莫两个鞋盒子大,这完全是为了携带方便,老铁匠也尽量满足了于梵梵重量要轻便的要求,炉子好搞,唯独那烟囱难办。
这关系到使用时漏不漏烟,一氧化碳会不会中毒问题,于梵梵很慎重。
最后还是在老铁匠的帮助推荐下,于梵梵找到了一家深藏于闹事的铜匠铺,没错,就是卖铜器皿,比如黄铜盆,黄铜锅,黄铜筷子勺,黄铜茶吊子,还有祭祀用的黄铜器皿等等的铺子,找到了人家的老师傅,定制了这几节可拆卸拼装却密闭严实的烟囱,为此花了不少的银钱。
除了这个千兴万苦置办的铸铁壁炉外,考虑到上路方便的问题,于梵梵紧接着还在铜匠铺里顺道购买了一个烧水的茶吊子,两个暖手脚的黄铜水捂子,还有三套大不一,筷勺叉刀餐具四件套,都是现代的样式,最后还拿红木扁平盒子给装了,她跟弟弟与崽儿一人一套正正好。
而黄铜水捂子这玩意,她都想好了用途,等路上的时候洗洗干净包包好,不仅可以给俩崽子暖手脚,累了渴了的时候,掏出来还能喝到热乎水,一壶两用贼方便。
除却这些,返回老铁匠那里,于梵梵应弟弟的要求,给东升定制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又画图让老铁匠了一个深平底锅,还带盖子的那种,在于梵梵看来,深的平底锅,煎炸烹炒样样来得不,那盖子还能单独当釜子来用,平日烙饼子煎蛋啥的都阔以。
要是条件允许,她甚至想把枯燥乏味的艰辛赶路,变成美食吃货直播呢,为此,做再多的准备也不为过。
剩下的赶路必须:于梵梵跑了人家百年的油伞铺子,自己画图,花高价,用最好的材料,定制了一顶收放方便不占地方的帐篷,两片组合,单独可城一定三角帐篷,两片联合,能形成一顶较大的如蒙古包一样的中型帐篷;
又考虑到睡觉保暖的问题,还不想眼,于梵梵皮货铺子走一遭,买了上等的几张羊羔皮,又请手艺好的绣娘,给自己缝制了两个绒羔在内的睡袋,这玩意还可以拆卸,特制的木头扣子扣上,就是可以睡两人的密闭睡袋,揭开摊平可以当被子,更是可以当遮风挡雨的大衣穿,之所以要两床,那不是因为还有弟弟么,等到时候上路,弟弟跟崽儿一个,自己一个,简直完美。
除却这些个,比如水囊啊,药品啊,盐巴啊等等细的东西,于梵梵也列出了单子,尽可能的采买齐全。
就是上路的车马,于梵梵也在仔细的寻摸之中,考虑到路程问题,她想尽可能买架结实的马车,买匹结实耐力好,脾气好的马或者骡子驴。
可以,于梵梵真是哪哪都考虑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然鹅……
十日后,正当于梵梵觉得自己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的时候,这日一早,她家的院门再次被人从外敲响了。
话,一个时辰前,誉亲王府。
誉亲王一下早朝哪也没去,急匆匆的就往家赶,踏进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家的白胖崽在哪?在不在家?
得知胖崽在家,誉亲王忙让自己的亲随去喊人,并直接领来书房来见自己。
可怜白胖李文衡,正在美梦中畅游,梦见那个女人正朝着自己笑呢,他就被扰人的家伙给喊醒了。
来人搅和了自己求而不得的美梦不,还催魂一样催自己洗漱,为的就是去见他的老子?
哈欠连天的被‘提溜’到外书房,等待他李文衡的,居然就是自家父王一句:崽啊,你闹的妖出结果啦!三司会审已结束,今日早朝陛下当庭下旨,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的大雷?
看着自顾自喝茶,看都没看他这个胖崽一眼的父王,李文衡心累。
惦记某女人的他,眼下哪里想到,自家端坐在上的父王,此刻心里琢磨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狐狸着顺势卖谢家一个好,却拿他这个亲崽当木仓的心思?
可怜他这个‘傻儿子’,还抖机灵的当着他老子的面,贼麻溜的顺了桌上的一本帖子拔腿就跑,巴巴的跑到于梵梵的院来提前报信,却哪里知道,桌子中央的帖子,还是他老子故意放下哒?
却于梵梵,闻声麻溜的过来开门,看到外头的来人,于梵梵傻眼。
“王爷,您怎么来啦?是有什么事情吗?”,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
就在于梵梵内心忐忑不已,惶惶不安之时,来人李文衡却扬了扬手里烫金的本本,“外头不是话的地方,先进去再。”
于梵梵心里纳闷,动作却利索,忙把人请进了门,一进门,不等于梵梵请王爷进堂屋落座,张罗弟弟东升去泡茶待客来着,就在院子里,李文衡就利索的表明了来意。
“余娘子,事情有变,跟咱们前头料想的有点不一样!今日早朝,三司会审结果出来了,陛下已经下旨,成国公府谢家夺爵抄家,罚没全部家产,没收丹书铁券,全家老少流放三千里,发配西南苗疆充入边军,而不是我们想的抄家夺爵,罚没家产,贬为平民!陛下的旨意,想必不多时就会传达去刑部宣读,圣旨上,不算今日传旨的时间,陛下就给了三日,三日后,人犯流放上路。”
“流放三千里,西南苗疆充边军,三日后?”,于梵梵下意识重复着李文衡嘴里的话,刚刚被王爷突然上门而高悬的心,此刻终于落下。
平民也好,发配也好,充军也好,只要不是人头落地,只要人还活着,只要全须全尾的,只要不是被刺字黥面,一切都还有翻身的可能……
“等等,刺字黥面,刺字黥面!”,于梵梵想到此猛地醒过神来,一把抓住李文衡的胳膊焦急的问,“王爷,那我儿要被刺字黥面发配吗?”
这个真的很重要!关系到孩子未来跟尊严,以后能不能翻身的问题。
“刺字黥面?”这个倒是没听他父王,该是没有的,王爷摇头道:“应该不会,圣旨没,况且谢家这回算是被拖累连坐的,罪责却不是最大,不是主犯,陛下仁慈,又念着谢家曾经的功勋,应该不会刺字黥面。”
如此,她就放心了。
那眼下该怎么办呢?
早朝陛下当着文武百官下的圣旨,事已成定局,儿子户籍今还在谢家根本分不出来,那还能怎么办?
万幸的是,流放的是西南苗疆啊!
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大齐的西南苗疆,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片圣地,可只要是苗疆,她这半个苗女,可不是到了如鱼得水的天堂?
总之,别人谈苗疆色变,她于梵梵却是不怕,而且吧,反正自己早就算着崽儿远走高飞,连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换了个地方,还多了一群碍眼的该死谢家人,得跟他们搅合在一起罢了。
于梵梵心里带着庆幸,果断握拳,表情郑重的做出陪着儿子去流浪,啊不,是去流放的决定,这模样却看得边上的李文衡心里又是一噎,觉得哪哪都堵得慌。
不过噎归噎,堵归堵,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通知,李文衡忙把手里烫金的王府名帖塞到于梵梵手上。
“对了,这个给你。”
于梵梵看着手里突如其来被塞进的东西疑惑,“这是什么?”
李文衡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没算显摆,装似不经意的道:“哦,没什么,这是我誉亲王府的名帖,我从父王那顺来的,这东西你拿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自己也就不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给出东西,看着眼前的人,李文衡还在心里千万遍服自己,他是看着这张美人脸才会如此干的,并不是为了引起眼前人的那什么。对!就是这样,大齐百姓谁人不知,誉亲王府王爷酷爱美人呀!
于梵梵感受着手里的烫金名帖,莫名觉得,这东西……有点重!
自己哪怕见识少,根据原主的记忆却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名帖可不能随便给的,特别是誉亲王府的王爷名帖,它代表的就是誉亲王府,可以,见这玩意就等于见到了誉亲王本人,这东西简直不能以贵重来形容。
“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更何况您还是从王爷那……”顺,咳咳咳,其实就是偷来的,干系大了去了,难道这货就不怕自己拿着这东西干坏事吗?
“王爷,帖子您拿回去。”
“我不!本王送出的东西,还从没有收回去的!”
“可是您就这么给我了,难道就不怕我拿着这帖子乱来?到时候败坏你家王府的名声,给你惹祸?再一个,这东西还是您顺,顺来拿给我的,王爷他……”知道吗?
照道理来,誉亲王那么一位严谨的王爷,手下能人侍卫那么多,怎么可能让混账儿子得手的?
果然就见白胖王爷摸着鼻子,浑不在意的道。
“嗨,没事,一来这帖子是本王签名落的款,更是盖的本王的私章,跟本王的父王没有干系,出了事也是本王的事;
二来嘛,本王是在我父王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顺的顺的,我信你,你放心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