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宋夫人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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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人很多,都是村里头相互认识的,而且都是内眷。

    笑哥儿不明白他们来干啥?可还是接待了他们,结果他们一开口,就让他头大了。

    “笑夫郎,不是我你,不管咋样,这村子里头的粮食,也得卖了不是?”

    “是啊,那姑娘人不错,要不就先进门吧!”

    “到底你是当家夫郎,就当是有个人帮你分担家务呗!”

    一个个话不腰疼,尤其是老郭家的话更直白:“这事儿要是在我家,我立刻就答应。”

    “可惜,人家没看上你家老郭!”

    一群内眷在一起,还能啥?扯老婆舌呗。

    而且不止是明夫郎带人来了,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的婶子大娘过来了。

    有的支持有的反对,但是明夫郎一句话,让大家都闭嘴了:“如果笑夫郎不答应让宋姐进门,那全村人的粮食卖给谁去?卖了别人要少卖多少钱?你们算过吗?”

    笑哥儿沉默不语。

    同一个村儿这么住着,多少年了。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甚至有很多人家都是沾亲带故的,哪怕是名声不好,那也是在一个地方住着,甚至是几代人的交情。

    论起来都是亲戚,虽然远了许多。

    笑哥儿的日子是好过了,可是他也就过了这么几年的好日子,时候家里穷,连兵役都赎买不起,还让哥哥顶替了父亲的名额,去服兵役。

    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回来,身上都是伤痕……他在哥哥换衣服的时候看过。

    伍夫郎跟元夫郎在院子里跟人吵架,实在是看不过去眼儿了,这些内眷们欺人太甚,啥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跟当家夫郎扯上了关系,的都叫啥话啊?

    杏花嫂子让铁力去找铁青:“这个时候,得让东家回来,当家夫郎是本村的人,但是东家却是外来户,他在这里没啥亲戚,而且这事儿还得东家来解决。”

    “好!”铁力赶紧出门去了,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跟他问老铁家的态度。

    还能有啥态度?就东家那脾气,宋姐恐怕错了如意算盘。

    到了老魏村长家,发现根本就进不去!

    因为老魏村长家也挤满了人,这会儿大家都神情紧张,毕竟关系到大家的收入。

    老邵就很犯愁:“这到底是咋的了?女人不要脸皮,铁青跟笑夫郎也够倒霉的。”

    几个村里头的老人,老肖头儿跟老魏村长坐在老魏家的大炕上犯愁。

    肖伟跟李军还有邵波就坐在堂屋那里喝茶吃嗑瓜子。

    邵波声的问肖伟:“你真不管啊?”

    “看看情况再。”肖伟十分镇定。

    “不是,你是不是不太满意你弟夫啊?”邵波就想得比较多。

    “也所谓满意不满意。”肖伟道:“只是我看不太明白他。”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肖伟十分谨慎,铁青这个弟夫,让他总看不明白。

    加上他现在身份不同,他也想知道知道,这个弟夫,是个什么成色?

    京中他没留下,而是到了边关镇守,一个是回到老家来,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躲避。

    事情太多,他不得不心翼翼。

    铁青这个弟夫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可是他没查出来铁青有啥不对的地方,何况这朝代更迭,很多事情都无法核实。

    他能知道的,就是铁青是随着流民,来到了树林县,被安置在了榆树村。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可是当时安顿流民的时候,也没有登记造册流民们是哪儿来的,那个时候百废待兴,朝局都还没稳定呢。

    屋里头的老头儿们也没能商量出个子午卯酉。

    铁力好不容易挤了进来:“东家,好多人去了咱家,找笑夫郎。”

    “嗯?”铁青站了起来:“岳父,我回去看看。”

    “去吧,去吧!”老肖头儿也穿鞋下了炕:“肖伟,走,跟我一起去你弟弟家看看。”

    “哎!”肖伟站了起来,跟着老肖头儿,走在了铁青的身后。

    铁青是第一个到家里头的人,大概是铁青看着太吓人了,一群内眷一哄而散,连明夫郎都跑了。

    老肖家的人随后就到了。

    全家坐在一起犯愁。

    “犯啥愁啊?那女的不要脸,明儿我就带人去扒了她的脸皮!”老肖婶子气的直流泪。

    肖姑姑也道:“今天来的都是啥人啊?还真要拆散人家两口啊?”

    笑哥儿坐在旁边儿,也不吭声,今天他见了很多人,听了很多话。

    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自己的身体从就不好是真的,病病殃殃长大了,也是隔三差五的就生一场病,跟相公成亲之前,也是冬天发了几次热。

    倒是成亲之后,相公将他照顾的很好,这才没有生病过。

    但是他们俩也算是“勤勉”,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他都没有啥好消息,斌夫郎成亲一年就有了好消息,斌夫郎在娘家的时候,身体就很好,大概是因为最的孩子,乔老太太很护着这个哥儿。

    而笑哥儿呢?

    在娘家的时候,因为家里头没有子,他过了十岁就开始帮忙干活儿。

    十二岁之后就开始下地帮忙,一些力气活儿,他也有干的,那个时候很累,但是咬牙坚持,他觉得,他是个哥儿,也不能让爹娘失望。

    所以那个时候干活儿他是下了力气的,有几次累的狠了,晚上睡觉都觉得身上疼。

    他是不是累坏了身体?

    所以,这才一年了都没、都没消息?

    虽然他嘴上不,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是个事儿。

    今天又被人在耳边,危言耸听了一番,他这心里就更没底了。

    想的多了,人也有些蔫儿,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铁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听进心里头去了。

    这种事情,他也是头一次遇到,但是铁青可不是啥心软的人。

    “对方以全村人的粮食买卖为借口,非得逼我和离么?”铁青问了老肖头儿一句大实话。

    “是那个意思。”老肖头儿不高兴的道:“这些人想卖个好价钱,老宋家就了,除非你先卖粮食。”

    而铁青要卖粮食,就得考虑老宋家的条件。

    众人一筹莫展,第二天,宋夫人竟然在明夫郎的陪伴下,来了老铁家。

    笑哥儿还在屋里头没起来,铁青在客厅里接待的他们。

    宋夫人就明了:“我女儿就是看上了你,你要是不同意这事儿,榆树村粮食的事情也没啥指望了。”

    明夫郎则是在一边帮腔:“铁青,这可是好事儿,你当年娶了笑哥儿,看着是挺合适的,可是现在你这都多大的家业了,笑哥儿都一年多了吧?还没啥好消息,哥儿终究是不如女子容易怀孕。”

    铁青看了看他们,阴沉着脸,没吭声儿。

    “你看看我,我这身体还挺壮实的呢,还是成亲三年才有了一个子,这子都周岁了,我这也没再有好消息。”明夫郎继续游。

    铁青板着脸,看着明夫郎,心里想的却是:没看出来,明夫郎这么能会道。

    俩人一顿,铁青虽然一直没话,板着脸,冷得很,但是没把人直接撵出去。

    不过笑哥儿出来了,把人撵走了。

    然后看了铁青一眼,就回到了屋里头,继续在炕上趴着。

    铁青进了屋里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生气了?”

    “他们来,还是的那事儿吧?”笑哥儿爬了起来,吸了吸鼻子,看着铁青:“是不是我们不答应,他们就不收村里人的粮食?”

    “是啊。”铁青点头。

    “外面的粮价是两个铜板一斤,他们家给的是三个铜板一斤。”笑哥儿瘪嘴:“一斤粮食,差一个铜板呢。”

    “是啊!”铁青继续点头。

    “哦。”笑哥儿郁闷的又趴了下去。

    “这跟我们有啥关系?”铁青乐了:“爱收不收。”

    三个铜板一斤,和两个铜板一斤,铁青都无所谓的啊。

    就算是没有万物生空间里的那些黄金,他也能在这里闯出一番天地。

    他一个木系顶级异能者,末世都闯过来了,还差这个落后的封建时代?

    笑哥儿闷闷不乐,这两天他就没高兴过。

    可是第二天,家里头来了两个上了年岁的老人,他们家都挺穷的,就指着这点粮食钱呢。

    因为来的是两位老夫郎,铁青没见,笑哥儿接待的,笑哥儿更不开心了。

    这上午下午来的人很频繁,甚至,明夫郎也来找笑夫郎了,而宋夫人则是又见了铁青一面:“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闺女从就攒了嫁妆,她爹在世的时候,都给攒下了,光是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一千两!还有一百亩地的陪嫁,一个杂货铺子,两套赤金的首饰,这些嫁妆,三五千两是有了,再给你陪送两家的仆人婢女,日后你这里的粮食,宋家都收了,永远比市价高一文钱,你看怎么样?”

    铁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女人。

    “你要知道,我们宋家,跟边关驻地的军营军需官,可是情谊深厚,以后的粮食,我们宋家是要卖给军中的,在边关这个地方,没有点军中的关系,可没办法做大买卖。”宋夫人显摆的道:“介绍我们来这里收粮食的是十里香的田掌柜,他的东家,是府城的田家,那可是个真正的商贾世家,他们家的当家主母,还是皇商家的嫡女呢!我家子跟田家的大少爷,算是同窗好友,要不是我闺女看上了你,我都想将女儿嫁给他了。”

    其实她也就是这么一,人家田家的大少爷,乃是京中皇商的亲外甥,怎么可能娶宋家姐,这么一个落魄户的女儿为妻?

    当妾都不要!

    “我过了。”铁青道:“我不会跟我的夫郎和离的,你们就死心吧。”

    “我女儿贤惠大度,不会让你夫郎没有着落,大不了,她嫁进门之后,善待笑夫郎就是了。”这话的好听,宋夫人可是劝了女儿一晚上,先进了铁家的门再:“只要你点头,这村里的粮食,以后宋家都收了,这以后的粮食,比外面的价格永远多一文钱!”

    这是宋夫人深思熟虑过的,要全榆树村的人都来逼迫铁家,或者是肖家。

    因为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这是一个长久之计。

    只要女儿进了铁家的门,再有村里人的支持,掌握铁家很容易。

    这个汉子看着有点凶,但是边关之地,这么凶悍的汉子,才能支撑起这个家。

    铁青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是有手段啊,不愧是在丈夫死了之后,还能支撑住宋家,没有彻底落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