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重逢就开撕?
等封鹤就离开之后,那荒野就只留下凤烛一人在寒风中独自站立。
半晌过后等沛所有的士兵和将士都准备入睡,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似要冲破云霄的尖锐的鸟鸣声。
他们议论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睡下。
“宇琛,你看着速度,大约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封鹤驾着马来到了程琛身边。程琛是这次随行的武将之一,姓程名琛字宇琛,同封鹤关系最为要好。
程琛在听到封鹤这话的时候,不由得脑袋一胀:“我亲爱的世子邸下,这是你今日第三遍问了,您这么着急去战场是去寻死吗?看着速度还有三日,三日你都等不及吗?想要去见那位大家闺秀啊!”
封鹤耳根一红,只不过有头发的遮挡程琛看不见罢了:“无他,唯增军尔。”
程琛一时语塞。
“昨日那声鸟鸣叫过后,可有士兵过了宵禁才归于沛?”
程琛思考了一下:“这倒是没有的,过了宵禁就不让进城门了。不过今日早之时,有下人开城门之后见到又穿着我军军装的兵靠在沛城墙外面睡了一夜,你可笑不可笑,那开门的还给吓了一跳以为是刺客呢。”
“那他冻死了?”封鹤问道。
“来也是奇怪,”程琛回答,“你看原本就冰天雪地的,冻一个晚上那还得了?这不死也得生起病来吧?那子可是一个奇人,不仅没生病还神清气爽的,愣是给去给他看病的军医吓了一跳,他有福气。”
“这哪里是有福气,”封鹤声嘟囔,“这是有病。”
程琛似乎没有听到:“什么有病?”
只见封鹤摇了摇头之后了一声没有,然后就驾着马回到队伍后面,在后面高喊一声:“都起精神来,把自己照顾好点儿别等到了地儿给我生病了,医资紧缺不要浪费!”
完之后,封鹤一眼就看到了昨日同他在野外的那个男孩儿,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就离开了。
凤烛依旧附身在那男孩儿身上,见到封鹤多看了他一眼,眼角都变得红润。
一旁得新兵见到他这服模样:“别哭,又不是只你一个人,你这样还像不像是要上阵杀敌的人了?”
凤烛吸了一下鼻子,摸了一把自己的眼角:“没哭,就是有些感动罢了。”
“感动什么,感动世子邸下多看了你一眼?”
“这有什么的,我要是能被世子邸下多看一眼,我也能感动到哭了。年少成名的将军,半月前还护驾有功,这次若是能取得胜仗,官位肯定能升上几品……”
无论是在上天庭或者是在这一十四号本子之中,又或者是在凡间。封鹤总能将自己的事情做到密而不疏,游刃有余。凤烛心里想着,只不过是再次见面对他冷淡了些罢了,封鹤还是那个封鹤,迟早是能将他记起来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凤烛问道。
旁边的人一听到这话便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被家人卖到这里来的吧?我们要上战场仗啦,和那西凉蛮人,若非福大命大,都回不了家的!”
“这位兄弟,我看你年龄也不大,就这般凄惨,真是为你感到惋惜。”
“在战场上立功可以见到封鹤吗?”
“真是大不敬!那可是世子邸下,还好没被他听到,否则是要杀头的大罪!”那人顿了顿思考了一下凤烛提出来的问题,“也倒是没有吧,毕竟在军队里世子邸下不是官位最大的,你若是立了功最先见到的应当是校尉,上报之后才能见到程将军和世子邸下。”
这句话完之后,那人盯着凤烛上下量了一翻:“但是看你这模样立功的几率也不大。”
封鹤把整个队伍都转着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掉队之后又驾着马返回到队伍前方去和程琛相会。
突然有探马来报:“报——”这声音传入他们二人耳朵良久,那喊报的才出现在他们面前。
“何事如此惊慌?”
“回禀程将军,世子邸下,前方出现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拦住的们前去探的路子。我们便和那位姑娘争吵,开之后那位姑娘伤了大半探子,差的回来跟您一声,让您就在这里等着。”
“姑娘?”程琛疑惑,“那位姑娘这么不要命?竟然敢拦着官兵的队伍?”
正当程琛准备骑马前行的时候,突然有一把匕首飞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在距离马鼻子很近的地方滑落插到了地上。
程琛骑着的马被吓了一个激灵,抬起前蹄长鸣了一声。程琛立马驾驭它让它趋于平静。
下一刻,封鹤和程琛就听到了女声:“拦住各位很不好意思,你们先走你们的,我就在你们这儿抓个人,抓完就走,就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朝廷的队伍也是你相拦就拦,想放就放的?伤了我们的士兵,总得要有一个交代。”
那姑娘正是水云。水云路过此处,本想着要去西凉看看有没有那老凤凰的身影,却没想到昨日晚上竟然在深山老林里给发现了他的气息。她寻了一晚上寻到了沛城门下气息便消失了。
水云便猜想应当是混在人群中,今日这条路是无论去任何地方的必经之路,如若老凤凰想要躲避水云的逮捕,就必须混在人群中。
“阁下莫要错话,我只是将他们散,并没有伤。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抓个人,也不耽误你们赶路。”水云透过斗笠看到了封鹤,心中不由得一惊。
“来人呐,把这个女疯子给我抓起来。”这句话被程琛的轻描淡写。
左右了一声诺之后,便上前将水云的双臂给压了下去。原本水云是想要反抗,她想了想终归还是没有动手。
只见水云思考了一下,这才道:“还请阁下行个方便,要捉拿之人是我陈国的逃犯,若不将其捉拿定会对汝国造成莫大的危害。”
“既然是你们陈国的逃犯,为何会来我们吴国的队伍?”封鹤看了水云一眼,然后轻飘飘道。
“就是,”程琛道,“你可知我们此行为何,我们可是要去……”
还没等程琛完,封鹤抢答道:“我们是要去给边疆的战士们送粮饷,现在被你耽误了,耽误了几万大军的姓名,难道你不应该去死?”
水云道:“让我就去看一眼,不耽误你们赶路。”
“也不是不可以,”封鹤想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道,“左右去把她舌头拔了,然后砍断四肢,然后拖着她去队里寻人。”
水云知道封鹤狠,只不过令水云没有想到的是封鹤句然这么狠。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封鹤将她抓起来应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现在倒好,不把压着她的士兵都赶走,她是不可能脱身了。
“天庭条例有规定不得伤凡人,否则是重罪,水云你可要想好啊!”予柒用着通灵法术在水云耳旁,语气很是急躁。
水云道:“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他们的,撑死是磕碰。”
通灵罢过,水云便起力丹田,将半成灵力归结于双掌之中,然后双臂绕着摁住她的左右的双手绕了一圈,双手各抓住左右的肩膀,然后猛地发力将他们二人推开。
水云脱身之后直径跳到了一旁最高的岩石上面,还没等程琛下令将她乱箭射死的时候,水云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不让看就不让看呗,那么凶干什么。”
水云跳到山崖上躲好,她的视力算是一流,只要稍微开透视变能观察百米内的距离。
她躲在灌木丛中,见封鹤和程琛交流了几句然后就重新出发。所有人一个一个的经过了她的眼前。水云脑子里念叨着红瞳,红曈……
等过了两柱香时间,所有人都被水云看遍了也没见到有什么红曈的人出现。
可能是刚刚溜走了也不定。水云就这么想着,然后转身到丛林里就消失了。
过了两日,程琛对封鹤:“大约明日就能抵达边陲,我现在派一个探子过去同赵将军一声。”
原本这是程琛对封鹤随口一句,却没有料到封鹤回答他:“不必了寻人去,我先行一步,这样能提早熟悉军营。”
只见程琛嘶了一声,上下量封鹤:“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啊,怎么还需要熟悉熟悉环境了?”
封鹤笑了一下:“头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真有点不太习惯。然后我同赵将军也不是很熟悉,提早认识一下作战就好交流。”
程琛听封鹤这话,一脸你得对但是我又无法反驳你就由着你去吧的无奈表情,回了他一个字:“行吧,明日晌午应当就能到。”
封鹤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城门就赶去了边陲。
一路上月明星稀,他在子时就到了边陲的帐篷外。
轮班的士兵本想要将封鹤拦住,封鹤坐在马上从怀中掏出了令牌给那士兵看了一眼,士兵立马闪开,在旁边给封鹤恭恭敬敬行了礼。
“主帐在哪里?”封鹤问那个守门的士兵。
那士兵答道:“将军从这里直走,那个最大的帐篷就是主帐,赵将军就在那里办公。”
封鹤下马后将缰绳交给了给他指路的那个士兵,然后快步向主帐走去。
主帐还是亮着的。
“报,外面有位将军,是朝廷派下来的,特此来见过将军。”
赵译一听,立马将笔杆子甩在一旁,然后哈哈大笑:“可算让我把你们给盼来了。”
他将封鹤迎进帐子里面,接过封鹤递给他的令牌:“援军明日晌午应当就能到,程琛将军让援军们先驻扎在距离军营五里内的荒野内。这样不容易草惊蛇。”
“好哇,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你们给盼来了。”赵译盯着封鹤看着眼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伙子,你是新来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在朝廷内是官位几品?我看你身体挺壮实啊。这一仗好好,若是赢了我就让皇上请命让你跟着我了!”
封鹤哈哈陪着赵译笑了两声,然后道:“赵将军没见过我也实属正常,毕竟您来边疆驻扎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刚咿呀学语的娃娃呢。我父亲应当还同您一起过仗呢。”
赵译来了兴趣,同他过仗的将军他能记住的也只有两个,一个是封鹤的父亲,亲王封绛炎,另一个就是程琛了。
“你父亲姓甚名谁?”
“家父姓封名绛炎,您应该听过吧?”
手一直搭载封鹤大臂上的赵译,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又瞬间反应过来:“记得啊,你父亲仗可猛了。你是世子邸下吧,既然是执武兄弟的儿子,肯定不能让人给败了去。”
执武就是封绛炎的字了。
封鹤轻笑两声:“多谢赵将军了,往后几月的时间还得请赵将军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哪敢哪敢。赵译道:“世子邸下一路奔波累了吧,先休息上一晚。”
赵译叫来了左右问道:“还有多余的帐子吗?带世子邸下下去休息吧。”
左右面色有些为难:“回世子邸下,赵将军,已经没有多余的帐子了。”
只见赵译嘶了一声:“我记得宋校尉那里不是地儿也挺大的吗?就带着世子邸下去哪里休息。”
然后又一脸抱歉对封鹤:“世子邸下实属抱歉,委屈您跟我们营里的校尉挤一下,这实在没有多余的帐篷了,这临时支棱也支棱不起来……”
还没等赵译完,封鹤就很大方地:“宋校尉是吗?没关系的,让左右带我去就行。战场又不比宫里,没那么多讲究。在这里都是兄弟。”
赵译看着封鹤离开帐内的背影,老脸上瞬间整了一大个欣慰。
“这几日将士们吃穿如何?”
“回世子邸下,都很好。”
封鹤嗯了一声。左右道:“世子邸下,这里就是宋校尉的住处了。”
一到宋浔眠的住处,封鹤看他帐内的蜡烛还没有熄灭,便想着他还没有睡下。
封鹤挥了挥手发他下去,本想着进去给宋浔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帐内传来了对话声。
“你别动!”这是宋浔眠的声音,“让我把它插进去,你老是动怎么差得进去?”
随后是封鹤从未听过的声音,是个男孩,声音还有些虚弱:“你是第一次干?”
“那是自然,”宋浔眠语气有些骄傲,“了别动了我真插不进去,你这洞就这么点儿还指望我能有多快?”
封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里面的男孩传出一声娇%2F喘,然后嘶了一声:“疼呢!”
“你还怕疼?”宋浔眠道,“下次我尽量轻些。”
至此,封鹤属实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闯进帐内道:“军营内不得……”施欲这两个字还没有出来,他就看到帐内的白宋了一个哈欠,眼角泛着被哈欠晕出来的泪光,以及正准备夺过宋浔眠手上的烛台的动作。
白宋一个手不稳,将宋浔眠刚刚滴上去的蜡油滴了几滴在手上。白宋吃痛将烛台扔在了地上。
宋浔眠见状将烛台捡了起来,对着封鹤抱怨:“你看你,把白宋都给吓到了。”
“白宋?”封鹤脸色骤变,“不准备介绍一下?”
宋浔眠倒是觉得无所谓:“这有什么好介绍的,就是我手底下跟我交好的一个兵。”
然后宋浔眠又转头对白宋:“封鹤,可能是宫里派来援助的亲王府世子邸下。”
白宋一听到世子邸下这四个字,直接跪了:“的不知道是世子邸下,还请邸下不要怪罪。”
“干嘛呀干嘛呀,”宋浔眠一把就将白宋给拽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上,你跪封鹤作甚啊?”
白宋不懂这些,他只知道从爹娘就教他只要是宫里的人,见了谁都得跪。
封鹤见状:“下次行个礼就行了,赵将军让我今晚住在这里,叨扰你了。”
完,封鹤给宋浔眠点了点头。
“时辰也不早了,”宋浔眠拍了拍白宋的肩膀,眼神就像是送儿子一样,“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得空了再来找你玩儿。”
等白宋离开帐内,封鹤快步上前将宋浔眠的双手扣住,将他压倒在一旁的床榻上:“许久不见,宋校尉倒是活得逍遥自在。”
【作者有话:你可以永远相信翠的手速???
胃病得是住我这儿了天天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