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火烧了你家
“就卖给古玩市场的老板吧,他们应该会根据货的本身价值付钱。”
赵阿四终究亏了,他花了五十多块淘了一车的“宝贝”,只换来了八块,拿到钱的一刹那,他是崩溃的!
颜玉萍最后傻眼了,五十多块是她攒了好久的私房钱,就这么搭进了一车的废物里,知道一切已成定局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在滴血!
“张大民本来想骗你个傻子的。”赵阿四忆起收到瓷瓶的整个经过,恶狠狠地瞪着彦钰娇,“我从你手里抢走瓷瓶时,你一声屁都没放一个。我看你就是存心和张大民一块骗我。”
见赵阿四开始犯浑,并把亏钱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彦钰娇自然不愿意背锅。
“呵,好笑,怎么就变成我骗你了,你好好想想当时的情况。张大民吹嘘他的瓷瓶是元代流传下来的,传到明代后,赶上他太师爷衣锦还乡,明太祖就馈赠瓷瓶以作纪念。代代相传,就到了张大民手里。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瞎话,你完全不听劝,一心以为淘到了宝贝,想也不想就把钱给了他。脑子想在你头上,能由得了我阻止?”
“好,就算当时阿四太兴奋,你来不及阻止,那他给了钱之后呢?你有足够多的时间,为什么不向阿四清楚。”颜玉萍把亏钱的火气全撒到彦钰娇头上,因此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堪比翻书。
“我的天,你们两个人还真是一对,一丘之貉。”
彦钰娇认为和混蛋、泼妇讲道理比登天还要难,也就懒得再费口舌,直接撇下二人就离开了。
来到李世富的古董店,彦钰娇道了别骑上车就踏上了回桥儿村的路。
酷暑已逝,但天气还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也因为烦心事而变成凝固状态。
骑行在乡间道上,耳际萦绕着肖林祥的声音,他正在给农户们普及党的政策,以便让党的声音传递给每一位村民,让村民们更多地了解国家实事。
村里的大喇叭不知疲倦的回响着,无论是坐在家里,工作在田间,抑或是行走于大街巷,都能听到肖主任的声音,接受党的教育,感受党的温暖。
彦钰娇的坏心情在喇叭声的包围下逐渐好转,她逢人就一声招呼,并配上灿烂的笑容。
“大家快去张大民家,二混子在他家门口要架的样子。”
闹哄哄的声音,把彦钰娇吸引了过去,经过张大民家时,只见屋门紧锁,而赵阿四在使劲踹门,口中大声咒骂:“姓张的,你个狗娘养的,快出来!连老子都敢骗,你他妈的简直活腻了!快把钱退给我!”
张大民躲在屋里,被骂急了,忍不住回嘴道:“二混子,你别浑劲又犯了。我本来东西是卖给玉娇的,她价钱一直给的高。谁知道你个孙子从中抢生意,你愿意买我的瓶子,我哪有不从的道理。当时你验了货,我收了钱,咱们是正儿八经做的买卖。再了,你拿我的瓶子出去卖个好价钱,回来又我骗你,要我退钱,鬼知道你耍的什么滑头。”
“你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你家。”二混子凶狠狠地威胁。
“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你就来,谁不来谁就是孬种!”张大民丝毫没有退意,叫板连连。
两个人僵持不下,谁都不肯让谁,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竟没人能劝架。
争执越闹越大,彦钰娇完全没看到颜玉萍的身影,她清楚原主这位二堂姐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明面上会得罪人的事她向来不出头,只在背后做狗头军师。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被逼急了的二混子跑到柴垛边,抓了一把草,从口袋里摸出火机点燃草把就从窗户扔进了张大民家。
“你个狗日的。”张大民在屋里急得跺脚,“等我出去立马找派出所的抓了你去坐牢。”
“有本事你现在就去!”二混子叫嚣道,“你就是个孬怂,有本事骗钱,没本事承认。”
男人们吵起架来,污言秽语满嘴飞,听得彦钰娇很不舒服。
“玉娇啊,你不算去劝劝?”好事的村民大娘慢慢挪步到彦钰娇身边,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赵阿四好歹是玉萍对象,也是你堂姐夫,就这么任由他闹着,脸上岂不是没光。”
彦钰娇知道大娘这是在拿话激自己,也不上当,若无其事地表明了态度:“二混子犯浑,丢的是颜建龙家的脸,和我没半点关系。大娘,你要么就继续观战,看事情恶化下去;要么就去喊肖主任来拉架,讨个清静。”
看到大娘露出一派“人家吵架,干嘛我去喊主任劝和”的样态,彦钰娇一脸无辜地补充道:“大娘,你家和张大民家挨得近,你二混子要真一把火烧了大民家,你家恐怕也不能幸免……”
一听会殃及自己,大娘没等彦钰娇完,拔腿就往村大队办公室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肖主任,快来哦!放火啦,出人命啦!”
肖林祥千呼万唤终于露了面,他发现二混子把火把一波接一波往张大民家扔后,劈头盖脑就是一顿训斥:“你个浑子,你只是死了爹妈,现在是不是连脑子也死掉了?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属于什么性质,是犯罪!懂吗?”
迫于肖主任的威势,一场口舌战最终结束。
当众人都以为危机已经告息时,只有彦钰娇敏锐察觉到事情还有后续,她在天黑前找了个借口悄悄把张大民喊出了家门。
夜晚降临,白天堵着一口气未出的二混子果然趁着天黑一把火烧了张大民家,幸好他人不在家中,险中捡了条命。
在彦钰娇的指点下,劫后余生的张大民毫不犹豫地向镇派出所告发了二混子。
人证物证俱在,赵阿四免不得要蹲监狱。
事后,张大民十分感激彦钰娇的救命之恩,殊不知她也间接为自己报了仇:
上次在巷的抢财劫色之恨;
今朝在古玩市场的过河拆桥之仇;
往昔在人前人后讥讽嘲弄、剥筋拆骨之痛。
过往的种种,新仇旧恨,在赵阿四锒铛入狱之际,终究画上了句号。
彦钰娇不喜报复,但对于屡教不改的害群之马,自然不愿像原主那样软弱,而是会想方设法用计谋来严惩坏人,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