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妹回家第八天 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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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的砖瓦承受不住文姝姝的激动,落下去一块碎裂惊动了院中之人。

    谢阑衣骤然回首,厉声道:“何人躲躲藏藏,滚出来!”

    文姝姝趴在屋顶上,弱弱举起胳膊,“是我。”

    “……”谢阑衣循声望去,就看到她露出个脑瓜飞快向他挥手,“你怎么跑上面去了,送你的厮呢?”

    文姝姝无辜地眨眨眼,猜测:“许是躲角落里瞌睡了叭。”

    谢阑衣眸色深深注视着她,忽然道:“你能自己下来吗?”

    文姝姝探头向外看地面,随即捂着胸口百般矫揉做作,“好高哦~人家好怕怕,下不去了啦~”

    谢阑衣:“你在上面等着不要动,我去找人送梯子来。”

    “爬梯子一点都不淑女啦。”屋顶上的人事儿多得要命,扭扭捏捏,“人家想让你抱人家下来。”

    “那你就在上面待着吧。”谢阑衣被恶心到了,扭头就走。

    “可恶!”文姝姝瞅着男人绝情的背影,满目控诉,“你好绝情好冷漠!”

    她叹口气,以不甚优美的姿态爬下来,自顾自道:“算了,狗男人一点都不绅士,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她脚甫一落地,好似刚看到院中的两具尸体般,顿时被吓得七荤八素,踉踉跄跄以毫无服力的角度准确地跌入男人怀中。

    文姝姝惊骇,用尽平生浮夸的演技道:“他们怎么死了?”

    “他们殉情了。”谢阑衣面色不变。

    文姝姝擦擦并不存在的鳄鱼眼泪,感动道:“好一对可歌可泣情深义重的狗男女。”

    下一秒,她转头拱进谢阑衣的胸膛,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嘤嘤嘤~人家胆子好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心好疼,要你亲亲才能好。”

    谢阑衣不动声色地推拒,与对方拉开距离,“把你吓到了,那可怎么办,我的未来妻子可不能是胆如鼠之人。”

    文姝姝一听立马支棱起来,“正好,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瞧瞧,我们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屑女人如是。

    谢阑衣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清楚,“我在众人面前承认与你的婚约,只是一个搪塞他人的借口,我劝你最好不要当真。”

    文姝姝不信,她甚至踮脚在对方吃人的视线下抬起他下巴,眯眼,“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这就是你吸引我的把戏?”

    谢阑衣:……

    无视对方词穷的表情,她露出胸有成竹的邪笑,“别害羞,你对我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嘘……别解释了鸭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叭,我现在想狠狠地把你给办了,不要在意世俗眼光,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得到我……”

    片刻后,遭受精神荼毒的男人一言难尽地吐出一句:“你好油腻。”

    一道晴天霹雳在文姝姝头顶,她恼羞成怒,“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话的男人。”

    谢阑衣挑眉:“所以?”

    文姝姝表情严肃,沉声道:“男人,你在玩火。”

    “玩火”的男人沉默半晌,灵光一闪道:“吧,你要多少银子才肯配合。”

    文姝姝喜笑颜开,娇羞地怼了他一拳,“早这么就对了,害人家浪费好多口水。”

    谢阑衣提醒道:“收了钱你就要在外扮演我未婚妻的身份,帮我抵挡其他女人,你我银货两讫。”

    “丑话在前,最好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文姝姝悲伤逆流成河,“原来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我的心好痛,只能用金钱来麻痹自己。”

    她搓手指,疯狂暗示,“麻痹,麻痹。”

    谢阑衣:……

    一时竟不知对方是提醒还是在骂他。

    文姝姝满意地将一叠银票揣进兜里,拍拍鼓起来的荷包,“你放心,我做生意历来讲究诚信,保证以后你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谢阑衣:……

    他平生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女人真的靠谱吗?

    到底钱不能白花,他通知文姝姝:“中元节那天我陪你去灵隐寺上香游玩,记得表现得自然点,演技不要像今天这么浮夸。”

    “没收钱和收了钱能一样嘛?”文姝姝包票让他放心,“咱俩的人设我都想好了。”

    谢阑衣表示洗耳恭听。

    文姝姝清清嗓子,饱含感情,“他是前途无限的京城第一才子,偏偏遇上了温柔可人,美丽大方的她!从此走上宠妻狂魔的道路!”

    “一日,侍卫来报,

    老爷不好了,夫人把你的珍画古籍给撕了!

    ——让她撕。

    老爷不好了,夫人跟别人起来了!

    ——给夫人撑腰去!

    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去南院找男宠了!

    ——给她三百六十五个够不够?

    ……  ”

    谢阑衣听不下去了,他面无表情,伸手,吐出二字。

    “退钱。”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

    文姝姝捂着兜,警觉地远离男人。

    谢阑衣:“温柔可人?美丽大方?”

    文姝姝羞赧,抿唇一笑,“正是女子也。”

    男人冷笑一声,恨恨咬牙,“既如此,谢某必定会当好这‘宠——妻——狂——魔’,往死里‘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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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府内,文书珍文书秀被送回家,谢侯府的下人简单地把今日之事告知与文夫人,等到文书珍顶着一张鞋底子印的脸苏醒的时候,柳闻的尸首已经被送回柳府上。

    文夫人眼眶通红,她娘家三代单传,到了柳闻这辈儿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如今因为掺和到女儿与便宜继女争风吃醋上丢了性命,这让她日后还有何脸面回娘家?

    文书珍瞧见母亲坐在床边抹眼泪,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受辱之事惹得她伤心,遂起身抱住对方,哽咽道:“母亲,我与谢公子的婚事成不了了,他亲口要和那贱人定亲,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充满恨意地道:“找人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文夫人一巴掌把她偏头去,痛心疾首道:“还要算计,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知不知道你表哥没了,没了呀!”

    文书珍傻眼了,转头向妹妹求证,“什么……什么没了?”

    文书秀在姐姐昏迷的这段时间也饱受母亲的怨怪,抽噎道:“谢侯府的人要咬死表哥与鲁恬两情相悦止乎于礼,因为身份差距不能相守,所以……双双殉情了。”

    文夫人浑身没了力气,惴惴道:“我都不知该如何向兄嫂交待,没了娘家依靠如何谈站稳脚跟。”

    文书珍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舅舅舅母并不知是我们的算计害死了表哥……”

    文书秀惨淡一笑,“姐姐你当时昏迷不知道,鲁恬她死前把我们供出来了。”

    文书珍脸“唰”地就白了。

    文姝姝刚回到尚书府就听到正院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她脚步一转,勾起一抹坏笑,拐进正院里。

    文夫人母女三人皆哭成了核桃眼,形容好不狼狈。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文姝姝只觉得她们吵闹。

    这个屑女人靠着门框,闲闲道:“呦,办喜事呢这么开心。”

    院内奴仆:……

    大姐你这么嚣张真的不会被死吗?

    文姝姝仔细瞅瞅文夫人母女三人的脸,眼睛肿肿,鼻头红红,她面露诧异,“京城什么时候流行卖惨妆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还:“两位妹妹们的化妆技术好棒哦,好羡慕呢~不像我,只会素颜,好笨哦~”(做作嘟嘴敲头)

    顶着三人杀人般的视线,她露出甜蜜又幸福的笑,“正是因为我的这种清纯不做作,清水出芙蓉的美好德行,谢公子才会亲口承认我们的婚事。”

    文姝姝仰天长叹,“他好爱我。”

    众人:.……

    文姝姝低眸惆怅,“他没我不行。”

    众人:泥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