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意外的表白
“送花的哥哥他在楼下等你,姐姐跟我走吧!”
朋友倒是不认生,伸手拉住温颂瓷的手就将她往楼下领,这让温颂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想了想,也就破罐破摔的随着朋友下了楼,毕竟朋友也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想知道是谁的话还是得自己下去看看不是?
推开楼梯口的最后一扇门,粉色与白色的玫瑰花瓣交错着在道路两侧铺开,尽头被铺成了一个爱心形状。
抬头看去,爱心的中间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笔直地站在那里,手捧一支香槟玫瑰,倒是与他那身白色的西装相得益彰。
视线再往上挪去,那是一张可以被称之为熟识的脸。
午后的阳光带着金色的光影直射在他脸上,笼罩着一袭白色西装的他显得愈见柔和,及耳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扬起,美好得让人窒息。
这应该是温颂瓷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夏灿予,发现原来那个一直被自己视为同类的夏灿予原来生得宽眉阔目、英气俊朗,甚是好看。
一双桃花眼惊艳得摄人心魄,就算比之电视里的影视明星也不差分毫。
“颂瓷……”
夏灿予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眼底闪烁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情绪,温柔地将她牢牢锁在视线之内。
“灿予,我……”
“嘘,你别话,听我。”
夏灿予伸手抵住自己的唇瓣,话语来得清晰而心。
“或许在你眼里,我今天的行为会很唐突。可是天知道当我知道你受伤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那一瞬间我才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上了你,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守护着你不会再受伤、不再难过、不再悲伤,所以颂瓷,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温颂瓷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听着夏灿予字字句句温柔又细腻,目光专注得让人鼻头一酸,泛起些许泪意。
夏灿予,那么美好的存在,她何德何能可得他青睐。
“我……”
“哎哟我去!谁啊!”
就在温颂瓷正欲做出回答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一身西装的苏祁南从里面窜了出来,一跟头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子吸引去了所有人目光。
苏祁南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人群的目光更是哀怨,恼羞成怒道: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帅哥吗!”
苏祁南抬起头的时候,夏灿予清晰无误的感觉到温颂瓷瞬间僵硬的肢体,回过头一看,也直接愣在了原地。
然后,他们看见了从人群中走出的陆世玦。
来不及反应,便看见陆世玦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那蓝眸深处,分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燃烧着,冷冽得让人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下一秒,他不由分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后,拽着她走出人群朝一旁的巷里走去。
身后传来夏灿予不知所措的呼唤声,而陆世玦只是罔若未闻般拉着她向巷子深处走去。
温颂瓷全程都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之中,不知不觉就被动地跟着陆世玦走出了好远。
至于身后的夏灿予,则被留守那里的苏祁南半威胁半武力的压制在原地。
陆世玦拉着温颂瓷走出好远,直到走到巷尽头再也无路可走的时候,他才停下步子。
巷子的过道十分狭窄,被两侧破旧的建筑物夹在中间,任外面的世界阳光再明媚,这里也照不进一丝一毫,风自巷口吹来,带着些许凉意。
陆世玦就这样站在角落里,不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拽着温颂瓷的手分毫都未挪动过,用力到每根指节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白之色。
头顶那个坏掉的路灯垂头丧气地耸拉着脑袋,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得陆世玦那张本就淡泊的脸越显冷漠。
沉默宛如一个世纪之久,被沉寂环绕其中的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最终还是温颂瓷忍不住动了动被死死扼住的手腕开口道:“疼……”
陆世玦闻言精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惊慌的表情,如烫手般的松开了方才紧握着那只手,张了张嘴似乎想些什么,最终却依然选择了沉默以对。
温颂瓷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他的沉默,低了低头,咬唇道:“总裁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罢,温颂瓷对着陆世玦微微颔首,越过他正欲往回走,不料腰间骤然一紧,被陆世玦搂住腰一个转身禁锢在了他的臂弯与墙体之间。
那束妖冶的玫瑰在拉扯之中掉落,摔得支离破碎,火红的花瓣不规则地散落在青石板上,风一吹,便飘向远方。
留不住的,终究不是你的。
此刻两人之间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温颂瓷!”
陆世玦手撑在墙壁上,微微低头,眸色深如远海,让人看不到尽头,也猜不到情绪。
脸上虽然未能看出端倪,可那高挑的声线却是暴露出了他那糟糕的心情,即便极力压抑了半晌,出口的字句也带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怎么敢!”
显然,温颂瓷被陆世玦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到了。
狭的空间里,温颂瓷半扬着头怯怯地看着他,眼里倒映着他冷若冰霜的脸。
然后她张了张嘴,心翼翼的语气中又带了些许委屈,她唤他:
“陆……陆世玦?”
陆世玦闻言轻轻侧过头,不再看她,像是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似的,喉结几经涌动却迟迟未曾开口。
久到温颂瓷都不再期待他会开口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停顿片刻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开口问道:
“温颂瓷,你是不是喜欢夏灿予?”
“我喜不喜欢夏灿予,与您有何关系呢?总裁。”
听见陆世玦那句话的瞬间,温颂瓷便清晰的感觉到,心底有一种名为期待的火焰,一点点地消弭在胸腔之中,化作灰烬,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
陆世玦问她,是不是喜欢夏灿予。
所以啊,陆世玦他从来没想过,她喜欢他,喜欢得快要疯掉了。
期待破灭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现在的心情已经近乎崩溃。
于是言语之间也就不再思考措辞,不论对方什么,都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压过对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