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故地重游
“老板,戚修凯的电话已经通了,约的是今天中午。”莫万晟在厉讽骋一出电梯的瞬间就迎了上来,开始汇报起厉讽骋交代的工作。
厉讽骋点点头,目光凛冽,莫万晟心翼翼的看一眼之后,不动声色的挑眉道:“这件事,是不是需要提前和王氏那位少东家先个招呼,毕竟......”莫万晟的话没有完,厉讽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王氏的少东家最近正看戚修凯不顺眼,四处找他的错漏,要是不提前个招呼,不知道还以为SH又要向戚修凯抛出橄榄枝了。
厉讽骋沉思片刻,道:“不必了,我今天找戚修凯,就是要把事情和他的清清楚楚,日后也没有瓜葛的地方,我看王家那个子也不是脑筋不痛快的人,还不至于。”
厉讽骋的清楚,倒是把莫万晟惊了一下,他只光得到厉讽骋的指令是要约一下戚修凯,倒是完全没想到这次见面是为了划清界限,看来这次的事,还真是不。
两个人这么着就走到了办公室,看到姜盛煜空着的桌子,厉讽骋皱了皱眉,问道:“姜盛煜?还没来上班?”总不至于是那天的气生到现在吧?季斯单连忙道:“今天一大早请的假,是家里临时有点事,要请两天假。”
家里有事?厉讽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姜盛煜的父母早亡,唯一的亲人姜奶奶也在前不久过世了,家里还能有什么事?见厉讽骋眉头蹙的更紧些,莫万晟在旁边声道:“老板,需要我这边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吗?”
厉讽骋心中闪过一丝焦虑,姜盛煜的“家中有事”是不是可以和他那天的哪些反常且奇怪的试探有关呢?想到这,厉讽骋点点头,道:“你去电话问问他,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你心里有数,主要是问问他有什么事,还有就是,现在在哪?”
莫万晟的电话过来的时候,姜盛煜正坐在长途汽车站等待回家的大巴车,他一大早等到天刚蒙蒙亮请了假,心里也是定了主意要回趟家,不什么找到以前的旧邻问问以前的事,怎么着得把自己那张照片的事折腾清楚。
看到莫万晟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那一刹那,姜盛煜不知怎得脑海一下就想到了厉讽骋的脸,心里不安的嘀咕着:不会是厉讽骋让莫万晟电话来的吧。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来,莫万晟倒是直接,好声好气的问道:“姜助,我早上来才从季助那里听你请了假?怎么?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莫万晟的语气平和,倒也听出什么试探的意思,纯像是朋友之间友好的询问,姜盛煜刚准备开口自己要回老家一趟,但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没什么事,就是以前和奶奶住的老房子有一些事要处理一下,大概也就大半天的时间吧。”
姜盛煜的话的顺畅无阻,自然是没有引起莫万晟的怀疑,也没在多问什么就挂了电话。,把情况简单和厉讽骋一,原本眉头紧锁的老板稍微舒展了一下表情:“行,去工作吧,到和戚修凯吃饭的时间就提醒我。”这个姜盛煜,真的是去处理房子的事情了吗?
姜盛煜的家在是市区边上大约两个多时的路程的一个镇子上,镇子不大,但好在现在交通发达,和城市的联系也紧密了起来,这两年镇子上也显得繁华不少。姜盛煜住的地方是在镇子的最西边,附件都是一些汽车修理厂或者是大型的木材、钢材市场,姜盛煜的时候,周边的邻居只有几家眼熟,其他的几乎都是流动人口,没几个脸熟的。
姜盛煜在附近找了个旅馆安顿下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朝着在记忆里残存的画面找到的地方走去。中午的时间,巷子里有不少孩子正在互相闹玩乐,也有不少人带着点狐疑的目光看着姜盛煜这个外来人。
大概就是这里了,姜盛煜四下环顾了几眼,唯一和照片上相似的就是这条巷子和尽头的那颗老树,但是,就算是找到了这里又代表着什么呢?找到地方的喜悦很快就被无奈的情绪冲散。即使是找到了地方,但因为自从父母去世之后,自己就和奶奶去了市里读书,恐怕是连个眼熟自己的人都没有了。
姜盛煜这样想着,心里不免有些气馁,心里也开始反思到,自己是不是太头昏脑热了,只凭着一张照片,一幅画,就笃定了回来就能找到那把“钥匙”来开一些封存的秘密,但却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这不是纯纯的闹着玩吗?
正当姜盛煜站在街边暗自腹诽的时候,一个声音破了他的思绪:“伙子,站了半天了,要不要吃碗面。”姜盛煜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旁边一家面店的老板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准备招揽自己这个顾客。
也是有点饿了,姜盛煜这么想着,也笑了笑:“老板您一还真有点饿了,那就给我来碗面吧。”屋子里的暖气不算很从充足,但因有着厨房煮面的热气,倒也还算是舒适,饭点刚过,也没几个人,姜盛煜边吃边和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老板,您来这边开店多久啦?”老板眯着眼仔细会想到:“我女儿今年上大学,算算也有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姜盛煜心里一算,二十年前自己已经离开了这里,就算还没离开,但也快了,想来这个老板也不会对可能只在街上见过一两面的孩有印象。
姜盛煜有点勉强的笑笑,又道:“二十年,那的确是挺久了,看来你家的店,也是老字号了。”话题道这家店,老板的面色都红润了几分:“那可不是,我这家店,基本这附近的人都吃过,不然能供我女儿上得起大学。”
姜盛煜心里惦记着事,回应的表情有些敷衍,老板还在自顾自的着自己的面馆:“......当年我的攒的钱都能够把街那头那家汽修厂对面的大店面盘下来的,但是还是忍住了,要把钱攒着带着姑娘上市里去上钢琴班的。”
汽修厂三个字一下子扎进了姜盛煜的耳蜗里,不自然的和程颂可那天的话无缝重合,姜盛煜的心痒痒的,仿佛有一根羽毛落在上面,好像只要剥开这根羽毛,真相就埋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