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厉讽骋的警告
面店老板虽来这里的时间不久,但因为面店客户多,人来人往的,也知道不少事情,一听姜盛煜是来找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朋友的,兴致就来了,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姜盛煜对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姜盛煜虽然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从常理来讲,如果当初厉讽骋被绑架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这里,就算厉家把媒体上下点的再好,多少会在市井巷里留下一些传言,果然,他侧面的这么一问,面店老板好像还真记得一些事情。
“你如果要这事,我记得我好想是在店里听过这么一耳朵,有几个来这边工的这事,我估摸着,估计是和那个罪犯头头认识,什么没想到他这么心狠手辣之类的。”面店老板边回想边道:“当时我也就刚来这边没多久,一听这个事吓得都准备放弃回家算了,要不是为了姑娘上学......”
姜盛煜一听是要跑题,赶忙又接着问道:“那他们当时有没有这件事具体发生在什么地方啊?”面店老板摇摇头:“这事听着怪可怕的,谁还专门去听啊,不够我记得当时这附近一下子少了好多汽修厂的工的,估摸着,应该就是这附近汽修厂发生的事吧。”
面店老板的话让姜盛煜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当初厉讽骋被绑架的地方,果然就是这里没错了。面店老板接着道:“你如果想听这事的话估摸着是悬了,不过你可以上前面的汽修厂附近问问的,那边还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些的老人没搬走,指不定有印象。”
面店老板的话给了姜盛煜一点方向,谢过老板之后就朝着汽修厂的方向走去,日头最大的时候已经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凉风,姜盛煜把衣服拢紧些,快步走着。
另一边,厉讽骋从车上下来,和戚修凯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饭店,落座的时候戚修凯正在翻着菜单,头也没抬的问道:“厉总吃什么?”厉讽骋倒也是完全不客气,直接道:“不用,我也不是来约你吃饭的,只是算单纯的用这段时间来警告你一下。”
戚修凯倒是颇有些震惊,自从他把这些事情告诉厉讽骋之后,本来期待看到的厉讽骋的表现都没看到,好像只有厉讽骋得知真相那一天短暂的失神才是他的战利品:“哦?警告?那我可得洗耳恭听了。”
戚修凯还在逞嘴上的快活,厉讽骋倒是直接了当,目光凌冽:“从今以后,带着关于我和姜盛煜的秘密,离我们越远越好。如果未来我发现一丁点他可能从你或者你周围的人嘴里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一丁点消息,我不会手软的。”
厉讽骋颇具攻击性的话让戚修凯眼眸一震,随后掩饰着神情,仓促的笑道:“厉总这是的什么话?我还真有点不明白呢。”
厉讽骋看了眼手表,他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一股焦躁的感觉,而且这种焦躁的来源好像就是今天没来上班,此刻又是这场谈话的中心人物的姜盛煜。厉讽骋幅度的测了一下头,语气显得更加不耐烦:“戚修凯,不用装傻,你心里清楚我这话的分量,我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心里有数。”
厉讽骋警告戚修凯的原因简单,他既然已经定了主意不去奢望或者是外力推动姜盛煜回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么最关键的一环,就是让最知情的人闭嘴。
厉讽骋的话坚定而有力,同时语气中也有着戚修凯从未听过的压迫感,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了几十秒,戚修凯突然笑了起来,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原来这才是我要等的。”厉讽骋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但戚修凯的神经质他也是知道,一时间也并不想回话。
戚修凯往后一靠,全身的骨头都放松了起来:“厉讽骋,我这才算是知道了,让你真正的,从我这里体会到压力的事情了。”戚修凯前言不搭后语,无厘头的一句话听到厉讽骋耳朵了,让厉讽骋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戚修凯,果然是个疯子没跑了。
扯了扯嘴角,厉讽骋接着道:“压力?你如果想这么理解,我也没问题,但你最好记得,这是我最后一次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你话,从此以后,希望你不要再带着你肮脏的目的出现在姜盛煜面前。”完,厉讽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既然你能感觉到,你就应该知道,我这话的分量。”
完,也不给戚修凯再多什么的机会,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留下戚修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些直愣的看着厉讽骋刚做过的位置。
眼看着厉讽骋的车消失在街角尽头,戚修凯后面的卡座,程颂可悠悠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戚修凯的肩膀:“走吧,我是在是不明白你了。”程颂可的话像是一下子叫醒了戚修凯一般,戚修凯猛地抬起头,眼睛闪着近乎疯狂的光:“你听到了的,你能听出来的,这次不一样的,这次,我才算是真正的,戳中了厉讽骋的脉门了。”
程颂可在心里叹了口气,有这么多年的相处,再加上这段日子对所谓的那些个“往事”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他也算是把戚修凯这个人的性子摸了清楚,自然也能听出戚修凯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这么多年,戚修凯一直想要‘伤害’厉讽骋,但他想得到的,或者能让他感觉到胜利,从来不是厉讽骋真的求饶或者认输,而是厉讽骋在他的‘伤害’下猛力的还击,这算什么?程颂可心里想,这算是戚修凯病态的想要得到厉讽骋的认可吗?
当年戚修凯安排程颂可和厉讽骋分手,厉讽骋一言不发的回国;又传出自己和程颂可在一起的消息想让厉讽骋难受,厉讽骋还是什么都没,只专心管理公司;即使到了后来回国之后的种种,每次厉讽骋要么是沉默,要么就是情绪波动之后当做无事发生,每桩每件,对于戚修凯来都是攒足了力气,在了棉花上。如果这样想,戚修凯眼中的疯狂,似乎也有了它存在的理由。
程颂可叹了口气,手搭在戚修凯的肩膀上不着痕迹的轻拍着。